(見面宿:這是算命的一種,大致一共流行著如下三類,其一是,算命術;其二是,佔卜術;其三便是見面宿。
雖然‘見面宿’與原意上的‘看相’又區分開來,字面意思雖差不多,但‘見面宿’卻遠遠超於‘看相’。
這得益於‘見面宿’不是任何人都能做的原因,他的要求包括對人的生成八字,五行命理有著極高的要求之外,還得擁有得天獨厚陰緣等等;而看相就普遍遜色得多了,常見他們隱匿於現代都市的人行天橋上或多見於人來人往的胡同隧道裡。)
見面宿在當時是很稀缺的,非常難得一遇,而他們更是神乎其神,精準老道,備受鄉下人推崇。去父親聽罷喜不自勝,當即下跪懇求老婦人渡王健明道。
老婦人:今天見你們一家人積德行善,去答應你也不算是有悖祖訓,權當報恩。
接下來老婦人便幫我改名,還囑咐去父親一定要教去改口稱他為舅舅,三年即可。此意不得不改,否則,小兒難養。
我父親聽完大駭,連忙懇求老婦人。隨後,老婦人便在王健七竅處誦念經文,予以封印。老夫人說,所謂七竅是指人的,眼、耳、鼻、口。據《史記》載紂言雲聖人心有七竅,道家《大洞玉經》雲:心有七竅神名丕曰法垣曰朱霄曰丹皇運珠曰神慧曰洞源洞明。人之七竅,乃人之精、氣、神所聚,這小家夥陰氣太重,且七竅外通,容易流失精氣,故而久病不竭,今日,我已施法將他七竅封住,你不必憂心。”
他們一行人聚精會神的聽著,滿頭霧水,似懂非懂,但也不好打岔。穆建義並沒有察覺到王健他們臉上的疑惑,依舊沉湎於回憶當中。
“並且據老婦人推斷,我七歲遭遇車禍,十歲隱有水患,十七歲母亡,二十五歲父亡,而立之年遭有牢獄之災,不惑大病,膝下有一女,壽終八七。
“呵呵,簡直就是聳人聽聞,這一聽就知道是誆人的鬼話。”
禾華輝哈哈一笑,明顯是在寬慰穆建義。
只見穆建義報以苦笑,神情淡漠的說道:
“我今年剛滿24歲,老婦人的預言全部得到了驗證,並且時間上也很吻合。我現在擔心的是我父親,那些預言就像巫婆的咒語一樣時時刻刻不在糾纏折磨著我,我害怕,我恐慌,我無能無力......”
說到這裡時,穆建義的情緒顯然有些激動,眼眶噙滿淚水,拳頭握的咯吱作響。
聶春容坐在穆建義對面,見狀她伸出雙手輕輕握住穆建義因用力緊握的拳頭微微有些發顫,關心的說道:
“穆建義一定不會有事的,你現在是個成年人,有些事即使真的發生了你也要扛起來,堅強的面對生活。”
漸漸的,穆建義才將緊握的拳頭慢慢松開,臉色慘淡,沉默不語。
“穆建義,你沒事吧?”
這時葉隊開口問道,聲音渾厚,眼神充滿關懷。
“謝謝你們,王健沒事,剛才太投入了。”
穆建義微微一笑,掃視了一圈說道。
“好了,我相信穆建義說的話,不過王健他們以後的調查還是得靠事實說話,不然難以交差呀!”
葉隊總結性的發言,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緊接著只見他伸手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透明的封條袋擺在桌面上說道:
“這是死者生前使用的移動電話,聶春容也做過指紋技術掃描,結果還是一樣,毫無收獲。不過,這隻手機確實在當天中午12點35分撥打過陳東奧的電話,已撥電話裡明確的顯示著。”
“這麽一說,不就正好證實了陳東奧所言屬實了?”
禾華輝說道。
“還不能這麽快就下決定,如果有人戴著膠皮手套撥打電話也不是不可能,而且這個疑點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排除掉。”
聶春容當即表示否決,發表著自己的推測。
“我記得當初陳東奧說撥打電話時有位姓謝的經理在場,而且最後我們也在謝經理那裡得到了證實。我想有沒有這個可能,除非還有同夥一直隱匿在暗處,不然不能解釋打電話的蹊蹺。”
此話一出,讓人驚悚不已。
“嗯,這個我也想到了,所以今天下午我交給了他們倆一個任務。”
葉隊神秘的說著,用下巴指向禾華輝和穆建義,王健和聶春容同時相視表示疑惑。只見禾華輝開口說道:
“今天下午我們檢查完了整棟古宅,這裡確實夠大的,像座迷宮一樣,並沒有發現密室或者其他人的蹤跡。”
原來是這樣,看來葉隊確實早就起了疑心。
“而且裡面陰森森的,光線暗淡,空氣潮濕,有些陰冷,不像有人來過,目前沒有搜集到有用的線索。”
穆建義補充道。
“這樣的環境其實是最適合隱匿的。”
王健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看來,這個古宅玄機頗深啊。”
聶春容感歎道。
“好了,今天咱們到此為止,天也黑了,小傑和穆建義去工地上借幾瓶水熱來咱們泡麵吃,春容你去準備一下自己的鋪位。”
葉隊站起來走到窗前說道,此時,窗外漆黑一片,顯得格外寧靜,仿佛正在醞釀著一場驚天陰謀一樣,讓人心神不寧,惶惶恐恐。
沉寂了片刻之後葉隊背著王健他們幽幽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春容哇,我們刑偵隊就你一個女孩子,但我們始終把你當做是自己的親姐妹一樣看待,我希望你能和我們住在一間房裡,這樣大家相互有個照應。”
“葉隊我明白。”
聶春容回答道。看來,在葉隊心中依然留有苑高韻的陰影,一時間他還是無法接受自己的隊友受害的打擊。
接下來,禾華輝和穆建義結伴下樓朝工地走去了。
王健主動要求幫助聶春容拿她的鋪蓋和一些存放在車後備箱的生活物資,葉隊一個人繼續面向窗外,靜靜深思。
近日以來,葉偉博確實被這宗離奇的連環殺人案弄的暈頭轉向,焦頭爛額。一方面,他有一種入警二十多年以來從未有過的無力感和壓抑感,它們就像兩塊巨型的磐石一般,死死的堵在葉偉博的胸口處,讓他呼吸困難,舉步維艱。
這麽荒誕不經的案子他還是頭一回遇見,整個案件看上去絲毫沒有破綻,讓人無從下手。但,在他心中,他是個絕對的唯物主義者,神鬼之說根本無法讓他接納和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