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凶手約見王麗霞的地方會在哪裡呢?”
“這個,我們不得而知。”
“但是,可以推理出,因為是為殺人做準備,還要放入安眠藥,所以肯定不可能在大眾眼皮底下約見。中午下課時間必定人來人往,到處都很嘈雜,那麽肯定要找個無人的地方行凶。這個地方一定要佔天時、地利、人和。是學生和老師都絕對不會懷疑的地方。”王健若有所思的說到。
“你的意思是,凶手約見王麗霞的地方就是會議室,給王麗霞下藥的地方也是會議室。是似乎已經明了了。”老同學有點糊塗的怕了拍頭。
“會議室,其他學生必然不會進去,正大光明拿鑰匙的不應該是學生會的嗎?”
“對啊,學生會一般拿鑰匙的都是旅映翠。”老同學補充道。
“那麽後來到開會時間拿鑰匙的旅映翠會發現鑰匙已經不在了,難道不會覺得奇怪嗎?”
“奇怪?凶手後來把鑰匙放回去了吧,那時候發生命案的時候針對學生會的問訊不也證明後來門是虛掩的,拿鑰匙後的大家並沒有用鑰匙再度打開那道門。等下,虛掩?會議室平時的門應該是關的嗎?”
“自然應該開門的旅映翠拿著鑰匙來到會議室門口,必定發現了門是虛掩的,但是她當時為什麽沒有提到呢?”
“這個很重要嗎?她當時不是嚇傻了嗎?差點癱掉。”老同學依然不解王健為何老是糾結鑰匙和門的問題。
“我的意思是,凶手再給王麗霞下安眠藥繼而將王麗霞毒死後,必定要離開,可是為了不讓其他人懷疑,怎麽會把門虛掩著,而不是關死呢?這樣如果被人發現會怎麽樣?”王健依然堅持己見。
“或許是因為時間不夠。”
“如果時間不夠,就不會講鑰匙放回原處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啊?別吊胃口好吧!”老同學本就不明朗,被王健繞的更加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旅映翠因為要拿鑰匙通常會到的比其他學生會的要早點。拿鑰匙的人不用說她的職責就是開門。也就是她應該在大家差不多都到齊的樣子已經開門坐在裡面等候了,那請問她當時發現門虛掩著的時候為什麽沒有心存懷疑。而且在所有人都來的差不多的時候,才指出門是虛掩的,而進而要打開門查看情況。”
“為什麽?”
“從這一點也證明了,旅映翠不是同謀就是凶手。”王健認真的說道。
“這麽說的確有點道理。”老同學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兩種情況。1、旅映翠先約王麗霞到會議室,殺死她,然後若無其事的走出來。等待其他學生會的人到達。2、凶手是學生會的其他人,旅映翠去拿鑰匙的時候,沒有找到鑰匙,結果她走到會議室發現門是虛掩的時候,推開門發現了不該看到的東西,被凶手威脅。又或者,旅映翠早知道凶手要殺王麗霞,先去了盛靈松那裡,等到時間差不多到達會議室的門前,為凶手把風。”
“你分析的的確有道理,注意到了細節,你不說我還真沒想到。那假如旅映翠是同謀,凶手是?”
“自然是仆飛鵬了,旅映翠從一早就幫助仆飛鵬了。”
“想不到旅映翠發現命案的時候嚇成那樣,竟然是裝的。”老同學感歎道。
“我覺得不是,不是裝的。雖然她的確是仆飛鵬的幫凶,但是畢竟計劃不能和事實相比,旅映翠在真正看到屍體的時候嚇傻了,沒想到自己犯了錯事。
甚至連確認王麗霞有沒有死都不敢,直接跑到教管科了。” “自己嚇到了自己,然後仆飛鵬發現了破綻。擔心被警察發現於是找旅映翠討論。但是旅映翠因為驚嚇過度,良心深受譴責,所以預謀自殺。這點也是仆飛鵬預想不到的,當時他也嚇了一跳。”老同學接著王健後面開始推測。
“對,基本上就是這樣了,然後他孤立無援了,我們後來又查出旅映翠是自殺,他擔心自己會暴露,所以接著策劃假裝自己被人毒害和殺害暢飛鴻。”王健越想越有成就感,沒想到虛掩的門竟然給了這麽多提示。
“恩,這次收獲挺大的,我們馬上去樓梯口,也就是暢飛鴻的案發現場,看看能不能再想起什麽對案情有幫助的東西。”老同學也受到了極大鼓舞,看到黑暗的時候,應該慶幸其實曙光並不遠了。
樓梯口,暢飛鴻的案發現場,血跡仍然鮮豔的扎眼,王健又想起暢飛鴻捂胸倒地的情形。哎,即使是稍微有點嚴厲,也不至於淪落到如此下場,這個凶手也太凶狠了。
“真是太殘忍了,那個科長雖然是有點羅嗦, 可是你們的“救世主”竟然用箭直射他心窩,也過頭了吧。”老同學似乎看透了王健的心思諷刺的說了一句。
“你不是說仆飛鵬不一定是所有案子的凶手嗎!而且那天仆飛鵬的不在場還沒有破掉呢?明明在人群後面,怎麽能夠避開人群,將箭射向暢飛鴻呢?那不成箭可以穿透人群嗎?”王健不滿的嘟嚷著,即便凶手是學生,也不能說明就是“救世主”。
“你想想看,有什麽辦法在人群後面也能成功的將箭射入暢飛鴻的胸口。”
“如果一定有的話,那只有兩種可能了。1、執勤的不是仆飛鵬,換成了他人,誰會一直注意執勤檢查的人是誰,他們頂多也就注意到是否有人執勤,至於是誰不一定。2、仆飛鵬設定了機關咯,具體什麽的我就不清楚了。”
“如果真的有機關的話,你說會怎麽做呢?”老同學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詢問的說了一句。
“那有可能是對面的樓上射下來的,這樣不是很明顯。”
“不,箭是成平行的,不是從高處俯射下來的,是從暢飛鴻的平面射過來的,也就是說,不是什麽機關。射向暢飛鴻的箭一定是從人群中射出來的,凶手無疑就是學校的某個人。”
“那照你這麽說,機關是絕對不可能咯!只有可能是第一種可能,執勤的並非是仆飛鵬,很有可能是其他人代替。不過學生不在意執勤的很正常,不過是班主任的話就不一定了,班主任肯定會每天都詢問扣分情況,第一時間了解班級的情況嗎!怎麽會記不記得執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