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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耀擊殺》一 病公子
  “昨晚的巔峰之戰你看了嗎?”

  “當然!我可是排了好久的隊才買到的票呢,不過比賽實在太精彩了,完全值回票價啊!”

  “是啊,魏正的李白也太厲害了,以他的實力,應該可以去衝擊北安城第一了吧?”

  “誰說不是呢,不過薑皓的韓信其實也不錯,隻是運氣差了一點。”

  “能夠看到當世兩位頂級刺客的巔峰之戰,實在是讓人熱血沸騰啊!”

  韓章走在路上,雖然行色匆匆,但聽到這樣的對話,亦不由放緩了腳步傾聽了幾句。

  但過往的路人在看到他後,卻都停止了討論,反而開始對他指指點點。

  只見韓章身材挺拔,相貌清秀,自有一股凜然的英挺之氣,實在稱得上是一個內外兼修的俊朗美男子。

  可是,韓章此刻的模樣破壞了整體的形象。

  他的面孔蒼白得過分,身形消瘦,雖不至於形容枯槁的地步,但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其全身上下都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病態,想來是久病纏身的緣故。

  不過,人們交頭接耳所說的悄悄話,卻都是一些‘不祥’、‘高攀’、‘衝喜’之類的字眼,反倒沒有多少人去關注他身上的病情。

  畢竟,“病公子”寒章,就算是在整個北安城裡,也稱得上是有些名氣的人物,這個名號在寒氏族地裡更是達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這寒章自幼便是體弱多病的藥罐子,此時這副病懨懨的模樣自然不足為道,反而是他新近大婚的事情卻惹得人人注目。

  新婚之夜,他便發病昏死了過去,讓新娘子獨守空閨不說,還是在休養了一個多月才恢復了元氣,新娘子現在說不準還是個雛呢。

  而且,關於那位新娘子的傳聞也有很多,隻是對方來頭甚大,這些寒氏族人也不敢隨便議論她,便將矛頭都對準了寒章。

  寒章的這些族人們,此時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明裡暗裡地議論著他,或是羨慕,或是嫉妒,或是嘲笑,或是憐憫,不一而足。

  這些人表現的如此肆無忌憚,韓章當然也聽到了,但也隻是眉頭悄悄一皺,馬上便又釋然了,沒再去理會這些普通寒氏族人的指指點點,只顧自已往家中繼續走去。

  他們在背底裡所說的事情,不外乎是在八卦他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寒章的新婚之事罷了,了不起再將他從前的陳年舊事拉出來繼續給編排一番。

  隻是讓韓章感覺到遺憾的,是他並沒有能像其他穿越者前輩們一樣,可以全盤無誤地接收前主人寒章的記憶寶庫。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基本上了解到寒章這個與他同名不同姓的寒家大少爺的身世了。

  他印象裡最深刻的,還要屬那位直接造成了寒章悲憤逝世的元凶,也即是他的新婚妻子,冷家大小姐冷霜華。

  這是一場寒家與冷家之間的政治聯姻,韓章當然能夠理解身為棄子的寒章所面臨的境地到底有多麽的尷尬。

  尤其是,新婚妻子並不是他能夠沾染的,當然,寒章本身也沒這個打算。

  但是,韓章也並不準備去改變如今的現狀。

  對於他來說,寒章的這個身份,是初來乍到之時用來遮掩自已秘密的護身符,至於其他的影響,都可以先放到一邊去。

  隻是這樣一來的話,他也就必須承擔起寒章的這個身份所帶來的一系列後果。

  韓章一邊走一邊想,時不時地用衣袖遮住左手背部,那正是他回來北安城這一趟所得到的驚喜。

  可就在此時,他前行的步伐突然間停頓了一下,然後臉上不自然地流露出了厭惡的神色,像是看到了什麽惡心的東西似的,但隨後他便扮作若無其事一般地繼續埋頭往前走。

  “嘿,這不是章少嘛,怎麽這麽見外,遇到了堂哥都不打一聲招呼?”

  一道人影卻是突然就閃身停在了韓章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人說話的聲調極為輕佻,隻是這一番動作之間所展現出來的迅捷速度與靈活步伐,倒是頗見功夫,令得韓章心中一凜。

  這人擋住了去路之後,他不得不停了下來,而且眼角余光也瞄到了其隨從正在快速包抄上來,以他這久病多年的孱弱身體,是沒可能突圍了。

  尤其是在看到其中有一個帶著一股莫名氣勢的中年侍衛也圍了過來之後,他的嘴角更是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韓章眼睛半眯,右手更是下意識地蓋住了縮進衣袖裡的左手,臉上倒是面無表情地盯著面前這人,口中冷冷地喝道:

  “寒黎,讓開!別擋道!”

  言下之意,自然是好狗別擋道,那寒黎當然聽得出來,卻隻是輕蔑地一笑,非常無所謂地說道:

  “那~我要是不讓呢,你又能奈我何啊?章!少!”

  韓章右手頓時握成拳頭攥緊了,很想就這樣一拳打在寒黎的臉上,但這時卻見到那個侍衛模樣的中年男子靠了過來。

  突然從中年男子的身上散發出了一股令人感到靈魂都顫栗起來的龐大威壓,韓章的身體立馬承受不住地搖晃了幾下。

  只見他的神色變得恍惚,雖然還是極為努力地站穩了腳跟,可臉色卻更見蒼白,近乎沒有一絲血色。

  寒黎看到他這狼狽的模樣後,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還回頭對他的隨從們笑道:

  “看到沒有?看到了沒有?這就是咱們寒家病公子的風采啊!難為他這風一吹就倒的身子,居然還能在青銅強者的面前站穩咯!你們啊,一定要好好地向章少學習,說不定以後遇見了高手,你們也能有章少現在的氣勢呢,啊哈哈哈哈!”

  “是!黎少,我們一定會好好向章少學習的!哈哈哈哈……”

  那些隨從紛紛開口應道,但立馬便都隨著寒黎一起肆無忌憚地笑了出來。

  寒黎更是在笑過之後用更加誇張的表情對韓章建議道:

  “以章少這樣堅韌的意志力,若是去英聯會報名,成為其麾下選召者的話,以後成為一名青銅強者,想必也是指日可待啊!啊哈哈!”

  隨從們也笑了,就連那位釋放出氣勢牢牢壓製著韓章的中年侍衛都露出了蔑笑的神色。

  在寒家裡,誰還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病公子就是一個徹底的廢人,身體虛弱到連普通人都比不上,還想要成為隻有青銅級別以上實力的強者才能當上的英靈選召者,簡直是癡心妄想!

  韓章強忍著身上那有如萬噸之重的巨壓,無暇理會寒黎他們的調笑,隻勉力站直了身子,狠狠咬著牙,對那個擁有著青銅級實力的中年侍衛喝道:

  “寒忠!你這是要以下犯上嗎!?”

  那位叫做寒忠的侍衛,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卻在突然間一收,令得繃直了身體的韓章不由自主地往前趄趔了一下,差一點兒就撞上了站在他面前的寒黎。

  就在寒黎感到有一絲遺憾的時候,那位中年侍衛才淡淡地回道:

  “章少說笑了,屬下可萬萬不敢做出如此忤逆的事來,隻是擔心章少在衝動之下,萬一不小心傷到了黎少,這才小小地干涉了一下,免得事情鬧大後,傳到了族長那邊去,對章少來說,可不大妙啊。”

  寒黎聞言,讚賞地對中年侍衛點了點頭,然後對韓章得意地笑道:

  “是啊,寒忠這可是一片好意,就算是章少,也不能隨便就血口噴人,冤枉了好人呀。大家說,是不是?”

  眾人便都轟然應是。

  這陣打鬧,終於惹得周邊路過的寒氏族人紛紛停下了腳步,開始駐足觀望,待看到是寒黎在與寒章對峙後,俱都眼前一亮,立馬圍了上來,準備看一出好戲。

  在看到有更多的族人圍了上來後,寒黎臉上卻愈發得意了起來,悄悄給了寒忠一個眼色後,他向周圍大聲地說道:

  “章少,你也應該清楚青銅強者的實力吧,若是寒忠使出了真正的實力,你怕是就不止在那兒隨風搖擺了,可見他確實是出於好意在幫你啊,章少可不要不識好人心哦!”

  話音剛落,寒忠的身後正好就具現出了一個淡淡的虛像。

  驟然間,一股極為強大的氣勢籠罩住了韓章全身上下,瞬間大增的恐怖威壓,幾乎讓他想要跪下來。

  “嘶!這就是青銅級強者的真正實力嗎?其威勢竟然恐怖如斯!剛剛我差點就想給他跪下來了!”

  “是啊是啊,寒忠大人這實力當真是強橫啊,不愧是青銅級的強者!”

  “有誰知道寒忠大人的英靈是誰嗎?那具英靈虛像看起來好生霸氣呀!”

  “你竟然連寒忠大人的英靈都不知道?真是沒有一點兒眼力勁!”

  “喲~難道你還能看得出來這具虛像是哪位英靈殿下不成?”

  路邊的寒氏族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只在一開始的時候被寒忠突然爆發的氣場給嚇了一跳,待到發現寒忠隻將其氣勢專門針對了韓章一人後,便都開啟了八卦模式,猜測起他所具現的英靈虛像是哪一位,卻對被壓製得瑟瑟發抖的寒章漠不關心。

  終於,人群中的一個寒氏族人站了出來,向其他人得意地顯擺道:

  “你們這些人啊,都是孤陋寡聞之輩!竟然連寒忠大人的英靈是白起殿下都不知道,虧得你們還在寒氏族地裡生活了這麽多年?”

  眾人聞言,紛紛以敬畏的目光看向了寒忠,視線在他和背後的白起虛像之間來回掃視,神色極為羨慕。

  寒忠享受著族人們羨慕嫉妒的目光,神態頗為自得,但轉眼看到韓章仍在堅持的模樣後,又在心裡暗自嘀咕了一下。

  這寒章少爺的身子看起來柔弱,像風一吹就倒的樣子,沒想到骨子裡卻這麽硬氣,承受了他全部的氣勢壓迫後,竟然還能堅持著不出糗,實在令他意外。

  果然不愧是仲卿大人的血脈!

  韓章頂著青銅級強者的這般氣勢重壓,全身都開始哆嗦了起來,甚至於,隱隱間仿佛能聽到體內髒器的呻吟聲以及骨頭間的碰撞聲。

  可他不知道為什麽,在這股強大的氣勢下,竟能硬憑一口心氣,強撐著不讓自已跪下來,雖然身子已經不受控制地像篩子一樣地抖動著了。

  但在極力忍耐之余,他還是以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寒忠背後的那具虛像,神色間極為複雜。

  沒有錯,雖然寒忠背後具現出來的這個虛像的輪廓極為模糊,但那確實就是他所熟悉的形象,正是來自於王者榮耀當中的英雄――白起。

  這個世界,雖然與地球沒有半點相似,但卻驚奇地存在著許多似是而非的神話傳說。

  比如封神榜、三國演義、隋唐演義、西遊記中的傳說人物,都有零星半點的故事在這世間流傳著,甚至還有諸如希臘神話之中的神靈與英雄傳說。

  而在200多年前,聖靈大陸在極東大陸與泰西大陸之間的風暴海中現世後,人們在其北方邊緣處發現了一座神廟,裡面便存在著許多座神話傳說中才有的人物雕像,其中便囊括了王者榮耀當中的所有英雄。

  甚至伴隨著這座後來被命名為英靈神殿的神秘神廟一同出現的,還有被稱為英靈戰場的神奇秘境。

  通過分析收集得到的消息,韓章可以百分百地確定,這所謂的英靈戰場,正是王者峽谷!

  在英靈神殿聯合會這個世界最強組織成立後,成功地將英靈神殿與英靈戰場中的秘密給充分挖掘了出來,人們從此便能夠借用那些英雄的力量,甚至可以自已參與到英靈戰場之中,通過贏得比賽從而提升實力。

  青銅級實力以上的強者若是能夠契合到其中的某一位英雄,便可在現實中使用其英靈之力,施展出強大的威能。

  在東西兩邊的文化中,一直都有屬於各自特色的英靈殿的傳說,而英靈神殿與英靈戰場當中存在的這些英雄,就被人們認為是屬於英靈一類的偉大存在,統稱之為英靈。

  並且,裡邊的大多數英雄都曾經有相關的部分故事與傳說在世上流傳著。

  人們相信,活躍在英靈戰場上的每一位英雄,都是他們的某個投影分身。

  還有傳言,隻要能夠契合到自已的本命英靈,並將等級提升至最強王者之境後,就有望能夠達到與英靈同等的境界,甚至是破界進入到英靈界當中,成為眾多英靈裡的一員,得到永恆的生命!

  但是此時此刻,韓章看著在背後的白起虛像的光芒映照下,越發顯得威風凜凜的寒忠,眼裡卻是滿滿的譏諷之色。

  寒忠都一把年紀了,還隻是一個小小的青銅三階,更是如此勉強才具現出了幾乎無法看清面目的英靈虛像來,實在是一個無能的青銅廢物。

  他也就隻有在普通人面前才有裝逼的底氣了,但是這種不自量力強行具現出英靈虛像的行為,也就隻是場面上好看罷了,事實上根本沒什麽強大的威力。

  若不是對象是他這樣一個無法修煉的廢人,隨便來一個修煉者都能輕松面對他的這一招。

  更何況,就連他這樣身體遠弱於普通人,都能靠著意志力強撐下來,真不知是什麽勇氣讓他如此沾沾自喜,真是汙辱了殺神白起的威名。

  當然,韓章倒也能夠理解寒忠的一些想法。

  畢竟就算再給他多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眾多族人的面前真的以下犯上。

  但卻可以用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方式來逼迫韓章當眾服軟,順便在族人眼前裝裝逼,享受多一會兒吹捧,倒也不枉他青銅一場。

  按寒忠的想法,這種跨層級的壓製性力量一出現,寒章這種體質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廢物還不得馬上跪下來?

  可惜,韓章不僅洞察了他的狀態,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強行頂住了青銅級強者的威壓,硬是撐了下來。

  這讓寒忠暗暗心驚,要知道就算是對於同級別的修煉者而言,具備了英靈之力的一方對另一方都是具有著碾壓性的優勢。

  甚至在理論上來講,若不是因為契合了英靈,從而才得到了英靈的賜福,以區區青銅實力的他根本不可能在此時就能夠接觸到英靈之力這種遠超過凡級的力量。

  就說是現在,光在身後強行具現出英靈白起的虛像之後,他便感覺到了極大的負擔,且在英靈之力消耗完畢之後,就會不可避免地陷入到虛弱狀態當中,到時怕是連黑鐵凡人級別的實力都無法發揮出來了。

  而像寒章這樣的一介廢人,竟然能夠頂住英靈之力的這種跨層級威壓,實在讓他感到莫名震驚。

  寒黎看到寒章雖然一直被壓製得顫抖不已,但雙腳卻始終牢牢地站立著,面上頓時變得陰沉了起來,他轉頭狠狠地瞪了寒忠一眼,在得到了寒忠一個無可奈何的神情後,臉色便越見難看了。

  突然間,他瞄到了寒章左手手背上有一個特殊的紅色紋身,眼中閃過驚喜、貪婪之色。

  眼珠子一轉後,他上前一步來到像羊癲瘋患者一樣抖個不停的韓章面前,以隻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寒章,你若是現在乖乖將英靈選召證交出來的話,我也就不計較你上次得罪我的事情了,不然……”

  寒黎陰險地笑了起來,聲音細柔但在韓章聽來卻極為刺耳:

  “你這野雜種就不可能像上次一樣好運,隻是關個禁閉就算了,你今後休想能在家中安生,而且不僅是你,就連你母親……”

  話未說完,但韓章那一直在顫抖的身子突然間就停住了,同時身上爆發出了一股凜冽的氣勢。

  只見他此刻雙眼瞪得碩圓,冷冷盯著寒黎,眼中那痛苦掙扎的神色瞬間就變得冰冷無情,急劇的變化看得寒黎忽然一陣頭皮發麻。

  不等寒黎驚覺地拉開距離,一個冰冷銳利的東西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瞬間劃破了脖間的皮膚,鮮血流了下來。

  但寒黎的修為雖然隻是黑鐵級別,可也不是寒章這種廢人能夠相比的,他在驚慌之下,動作卻依然十分敏捷。

  只見他右手後發先至,衣袖裡突然彈出的匕首被握在手中,迅速刺出,分毫不差地抵在其胸口處,刃尖立馬刺破了韓章的絲質綢衣,貼在其皮膚上,同時口中驚怒地喝道:

  “寒章!你敢!”

  胸口匕首傳來的那股刺寒讓韓章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絲恐懼,但下一瞬他便感受到身上被施加的壓力愈加地沉重了起來。

  但是他對寒忠看都不看一眼,也不理會體內那哢嚓響動的聲音,隻有口中那一絲絲緩緩溢出的鮮血,能夠證明他身上此刻到底承受了多麽沉重的壓迫。

  他凝視著寒黎,口中緩緩但卻堅定地回道:“我敢!但可惜,你,卻不敢!”

  韓章眼中那平靜到讓人害怕的神色,令一旁想要通過加大威壓來製止他的寒忠都感到一陣發冷,不自覺地減弱了對他的壓迫程度,口中原本想要說出的話語,頓時又憋回了肚裡。

  寒黎卻是在近距離下見到了寒章那平靜的眼底下閃過的殺意,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襲上心頭。

  手中的匕首不自覺地一抖,尖刃頓時刺破了寒章胸口上的肌膚,一點鮮血開始在他胸前雪白的綢衣上暈了開來。

  但韓章就像是沒感覺一樣,左手依舊非常的平穩,但手中銀白卡片對著寒黎脖子的那一角,已經往前進了一點距離,將傷口劃得更大,讓得其脖頸上的鮮血流淌得更加歡快了。

  看著寒黎緊張得吞了一口口水,卻再也不敢動彈的模樣,韓章便知道,他已經被唬住了。

  剛剛在見到寒黎的時候,他就知道,麻煩果然來了。

  在從族長那裡出乎意料地拿回了父親寒仲卿所遺留下來的英靈選召證後,他就有這個預感了,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在他回家的路上就被寒黎堵住了。

  寒黎也絕不會是唯一的一個,後面肯定還有更多人會陸續不斷地找上門來。

  所以他也隻能直接就做出這種決絕的舉動,希望用這種決心能嚇退一部分人,少一些麻煩。

  但同時,他確實也是被寒黎的話給激怒了。

  龍之逆鱗,觸者殺之!

  母親一直是寒章心中的逆鱗,在寒黎打算用母親來威脅他的時候,就注定了不會有好的結果。

  寒黎看著變得冰冷至極的寒章,心裡有些無措,這個以往任他欺辱的懦弱家夥,現在的反應竟然如此激烈,這還是他記憶中的“病公子”嗎?

  那股公子的儀態與氣質呢?

  他面前的這個寒章怎麽看都隻是一個動輒必殺人的危險分子啊!?

  在這個公認為是禮樂崩壞的時代裡,寒章能夠被北安城民眾冠之以‘公子’的稱號,真的是殊為不易。

  即便‘病公子’這個名號裡所蘊含的更多是調侃的意味,但也從側面說明了寒章平時所表現出來的氣質和風度確實足以令人心折。

  要知道,北安城中東西方的古老大貴族眾多,但那些貴族後裔中,真正能被全城認可的‘公子’,亦不過一掌之數,寒章勉強算是最末一位。

  但現在,寒章的公子風度就徹底破了功,竟然直接就脅持了寒黎,令得圍觀的人都大為震驚。

  寒黎的隨從,以及青銅侍衛寒忠,都不敢相信地看著這一幕,那個廢物寒章竟然敢動手,而且用的凶器還是珍貴的英靈選召證?

  韓章在剛剛的那一刻,將腦海中響起的聲音否定掉了,念頭一轉,左手手背上的紋身便順應他的召喚變成了一張銀白卡片,反手將之握住後,趁寒黎不備之時,直接就用銳利的邊緣抵住了他的脖子。

  而在被寒黎反手用匕首刺中胸口後,寒章卻一點也不在意傷口上的刺痛,任由點滴鮮血流了出來,隻是以平靜的神情掩飾著心底不斷湧起的殺意和恐懼,冷冷地對他說道:

  “我敢殺你!但你!絕對!不敢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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