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前的世界不一樣呢?武功、門派、江湖…”凌恆走在清河鎮的青石板上,小橋流水人家,很是愜意。
然而,“殺人啦!快―快逃命啊!”一個老人拄著拐杖,小跑著,臉上驚恐的神色也驚動了在茶館小憩的捕快,那個捕快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小二,茶錢放桌上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倒要看看是何人膽敢當街行凶!”
凌恆看著他,體內流轉的東西就是內力了吧,技高人膽大就是說這樣的人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武藝高強,凌恆已經看到他的死亡了。
捕快朝著那個方向跑去,凌恆跟在他後面,想要看一看會發生什麽。
這個世界有一種奇異的力量在拒絕凌恆獲取過去一百年到現在發生的事情,而未來會如何還不清楚。凌恆如果想知道捕快過去會發生什麽的話,就隻能自己過去看看。
“大俠饒命啊,小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蹣跚學步的孩兒,大俠,大俠你就饒了我吧。”穿著縫縫補補的粗麻衣服的男子跪在地上哭嚎著,祈求那行走江湖的一對師兄妹。
當捕快過去時,那男子立刻起身跑了過去,還險些跌倒,“捕快大人,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殺了我的哥哥,現在還要殺我斬草除根,救命啊大人!”捕快將那男子扶起,“你先去一旁呆著,待我抓了這兩個殺人犯,一同到衙門問詢。”
“呸!好你個賊人,竟敢血口噴人,我白雲派乃武林正道,豈會做草菅人命之事。”那個女俠已經無法忍受男子惡人先告狀的行為,罵出聲來。
“是與不是,且先隨我去衙門走一遭。”說畢,捕快已經拔出刀來,準備動手。
“門中的師兄師姐們說的沒錯,這些朝廷走狗抓人從不分青紅皂白,別以為我師兄妹二人初出江湖就好欺負,師妹,我們上!”
雙方正在激戰,而那躲起來的男子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哼,白雲門…”
那師兄妹二人雖然武功小有所成,但畢竟缺乏經驗,比不得那捕快,已經落入下風,這時,那捕快身形一頓,當師兄的見機一劍刺向捕快要害,想逼其後退,卻不料捕快毫無反應,而此時已經無法收劍,自恃武藝高強的捕快被人刺了個透心涼,嘴角鮮血流出,他初出江湖哪裡見過這樣的事情,嚇得立刻松開了劍,捕快也倒在了地上。
這對師兄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捕快身上,絲毫沒有察覺躲在一旁的男子偷偷的離開了,並哭喊著“救命啊!白雲門當街行凶還殺了捕快”。
“師兄,我們該怎麽辦啊?”
“事到如今,先走為上,待回到師門再向師父求助。”
“這就是江湖險惡嗎?”凌恆在他們幾米之內目睹了這一切,自然知道在捕快在扶起麻衣男子時他的手臂就被針扎了一下,麻衣男子後續的作為也表示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
夜晚,凌恆跟著麻衣男子進了一家米店的地下室,走了有十幾分鍾,就見到麻衣男子與他人會面。
“任務完成得如何?左越。”一頭戴青龍面具的不知男女的家夥看著牆壁,卻在左越進入這個房間時就開了口。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已經開始了,青龍大人。”
這麽大個地下據點自然不會隻有左越和青龍兩人,凌恆在其他人的交談中得知這裡是麻衣教的據點。
麻衣教創建於176年前,除教主外有一麻衣神算擔任副教主,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護法,
均是由上一任指定下一任,除白虎外,鮮有被正道發現身份的人。 麻衣教的目的不是什麽稱霸武林,而是將天下納入己手,他們在江湖中銷聲匿跡70年了,少了這個魔教,武林正道的存在就有些礙眼了,70年來江湖門派與朝廷磨檫不斷,但一直局限於小打小鬧,而這一次當街殺了捕快,在朝廷眼中江湖正道無疑與一心造反、藐視朝廷的魔教無異,很快就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但是,武林人士畢竟是少數,即使都死光了恐怕也不能讓凌恆獲得多高的評價。麻衣教下一步計劃才是真正讓凌恆感興趣的――造反。
凌恆覺得在這個世界的背景下,他可以為麻衣教造反提供一些助力,還可以順便播撒死亡。
不過在此之前,凌恆已經來到了白雲門的所在地――齊山。那對師兄妹已經被禁足了,朝廷處理江湖事務的部門――精衛, 其設立的目的便是填平江湖,保證王朝的統治。
“這可是有用的棋子呢,說不定可以潑油救火。”凌恆徒步踏上了齊山,穿過了經歷數百年風風雨雨的山門,“也不知道這裡的建築還能存在多久才會變成焦土。”
“武林正道啊!”凌恆看著清一色的紫檀木殿宇,白玉鋪成的殿前廣場,弟子皆穿著絲綢錦繡的衣服,戴著寶石裝飾的帽子,腰上佩有和田玉佩,“僅僅是一個普通弟子的身家,就不知道能救濟多少貧苦百姓,劫富濟貧不過口號耳!”
凌恆沒有理會大殿中精衛一名統領和白雲門掌門扯皮,直接來到面壁室找到了白皓林。
“你怎就如此心平氣和?草菅人命的俠義之人?”凌恆的聲音如鳳鳴鶴唳,可在白浩林聽來卻是那麽刺耳。
“誰!”
“師兄,有什麽事嗎?”白浩林的怒喝聲引起了看守弟子的注意,他們很快就趕到了白浩林面前。
“可曾有人進來過?”
“這裡除了我們之外並無他人,師兄,你不會是產生幻覺了吧。”
白浩林思索一陣,“你們先退下吧。”
“不知是哪位前輩到此,還請不要戲弄晚輩。”待看守弟子出去後,白浩林拱手行禮,雙眼卻在觀察四周有無異動。
“你甘心嗎?”
“晚輩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麽?”
“你快要死了,你知道嗎?”
“還請前輩不要恐嚇晚輩了。”雖然是這樣說著,但白浩林的身體已經有些顫抖。
“要我說出來嗎?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