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說不定有危險,我們必須馬上過去!”阿茲爾對澤拉斯說著,待澤拉斯稍稍休息一下,他們立刻就前往駐地了。
而此時,一陣能量波傳到了正在與雷克頓廝殺的越來越多的怪物中,他們的身體崩潰了,眼裡只有殺戮的雷克頓,沒有在意這些身體崩潰的獵物。
他依舊揮舞著屠刀,直到這些身體崩潰的怪物被他砍成肉醬,他眼中的火焰,才衰退下去,“陛下!”他睜大了眼睛,朝著恕瑞瑪皇帝所在奔去。
獵殺皇子的刺客們感覺到了能量波動,也撤離了。
恕瑞瑪皇帝正在帳篷裡詢問下屬傷亡情況。
“你說什麽!所有皇子都死了?”皇帝憤怒的拍著桌子,在下方跪倒的將軍不敢抬頭,“我要你們有什麽用?”
皇帝把桌子掀翻,轉過身去,整個帳篷裡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皇帝的悲痛,不是他們這些人有資格詢問和分擔的,他們只知道,恕瑞瑪,要變天了。
“父皇——”帳篷外有一道聲音遠遠的傳來,小得讓人無法分清是誰的聲音。
“快去看看是哪位皇子還活著!”皇帝迅速轉身,大手一揮,讓跪伏的將軍出去探查。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皇帝的狂喜和激動,就在剛才,他還以為他的兒子們都死了。
那位將軍很快就回來了,“陛下,”他單膝下跪,“是阿茲爾皇子……”他看見皇帝臉上的欣喜凝固了,隨後變成了冷漠,“還有…”
這位將軍覺得自己是活不長了,皇帝眼裡的期待壓迫著他,他無法承受,“還有阿茲爾殿下的家養奴隸。”
“沒有其他人了?”皇帝負有侵略性的眼神,讓將軍流出了冷汗,“退下吧。你們也——”
“陛下!您沒事吧?”雷克頓衝進了帳篷,他的屠刀沾滿了鮮血,將滴未滴的血液被沙漠夜間奇特的寒冷凝固著,顯然,這位飛升者被人拖住了。
皇帝歎了口氣,“我沒事,但我的皇子們,只剩下了阿茲爾那個廢物!”他的眼裡有著瘋狂,若不是因為阿茲爾是目前唯一一個能夠繼承恕瑞瑪皇位的人,他簡直想下令讓阿茲爾為他的皇兄們陪葬。
雷克頓陷入了自責,在離開前,內瑟斯就囑咐他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克制住自己的嗜血欲望。他答應得好好的,一定會保護好皇帝和皇子們。
他知道回到恕瑞瑪時,內瑟斯會以怎樣的眼神看他,就和曾經他屠城甚至差點與內瑟斯兵戎相見的時候一樣。
“父皇!您沒事吧?”阿茲爾衝進了殘破的帳篷,雷克頓進來時把帳篷開了一個大洞,正是這個大洞,讓阿茲爾加快速度跑了過來。
而澤拉斯還在後面跟隨著。
“你沒有遇到刺客?”皇帝盯著阿茲爾,想要從他身上看出一點端倪,皇帝的眼裡有著火焰,即將噴湧而出。
“我在沙漠裡畫星圖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黑衣人,是我的奴隸救了我,”阿茲爾還不知道他的皇兄們已經死了,“希望父皇能夠獎勵他。”
皇帝陷入了沉默,他不覺得阿茲爾這個最為廢物的皇子有魄力、有能力殺掉他所有哥哥,但恰恰是這個最廢物的皇子活了下來。天意弄人啊,“你們退下吧。”
“啊?是的,父皇。”阿茲爾雖然奇怪皇帝的態度,但還是退下了,除了飛升者,沒有任何人能夠違抗恕瑞瑪的皇帝的命令,雖然從未有過違抗皇命的飛升者。
阿茲爾帶著澤拉斯回到了他們帳篷,帳篷有些破爛,
而裡面正有人打掃,自他六歲以來,第一次被這樣對待,平時,哪怕他叫人打掃他的屋子,宮裡的仆人都推三阻四。 “澤拉斯,事情有些不對勁。”阿茲爾在澤拉斯耳邊悄悄的說。
“但總歸是好事吧,殿下,陛下又……”澤拉斯話還沒有說完,一名皇帝的親衛官跪拜在阿茲爾面前。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他說道,但不敢大聲說,皇帝的怒火可沒有消散,剛才皇帝把他們都趕了出來,只有雷克頓留在皇帝身邊。
“啊?”阿茲爾懵逼了,他想不通這眼高手低的官員,平時看他都是面朝鼻孔臉朝天的,怎麽會跪下給他道喜呢?而且皇帝的態度也很奇怪。
“殿下可能還不知道,您距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啦!”親衛官露出獻媚的笑容, 好像要登上皇位的是他,而不是阿茲爾。
“什麽!”阿茲爾打叫出聲,轉身與澤拉斯對視,均看出了對方眼裡的驚訝,皇帝不喜歡阿茲爾是眾所周知的,怎麽會把皇位傳給他,難道……
“你說!到底怎麽回事?我的皇兄們呢?”阿茲爾咆哮著,皇帝雖然待他不好,但他的皇兄們可不一樣,他沒有和他們沒有競爭皇位的能力,他們對待這個最小的弟弟還是很友好的。
他的大皇兄經常把他出征時找到的古籍給他,二皇兄時不時給他帶一些山珍海味,三皇兄與他同母,最為照顧他,在他母親死後,他跟著三皇兄住,直到三年前,他十二歲了。
不管他們是真心待他好,還是為了競爭皇位,塑造良好的風評,總歸是在他母親死後照顧著他。
“和殿下想的一樣,您的皇兄們,都被刺客殺害了,您現在是唯一的皇位繼承人。”
阿茲爾往後退了幾步,險些跌倒,幸虧澤拉斯及時扶住了他。
“你先下去吧,殿下身體有些不適。”澤拉斯對親衛官說道,若是放在以前,他這麽說話,早就被這親衛官一巴掌呼過來了,但現在,他是阿茲爾,帝國未來皇帝的家養奴隸,私人助理,親衛官很聽話的離開了,還在澤拉斯手上塞了一塊金子。
遠在恕瑞瑪,凌恆感受著澤拉斯心靈的變化,“計劃成功了,你要跟著阿茲爾,若他只是一個邊境封臣,你的成就定不會高,但他若是成為皇帝,為了與之相配,你也不得不朝著魔道頂端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