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刺殺事件,皇帝的車隊很快就回來了,阿茲爾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太子,帝國唯一的繼承人。
“但是,你就那麽天真的認為他真的能成為皇帝嗎?”凌恆對興衝衝向他報信的澤拉斯說道,“皇帝並不寵愛阿茲爾,那個瘦弱的皇子,而皇后依然年輕,足以生下更多皇子。”
“啊?”澤拉斯受到了打擊,他沒有告訴凌恆,阿茲爾許諾會賜予他自由,賜予他這個奴隸自由,因為他從沙漠母親的懷中奪回了阿茲爾,卻沒有得到皇帝的賞賜,更因為他們的友誼。
“皇帝會報復的,向那些他認為可能派出刺客的屬國和組織報復,阿茲爾也在報復列表中,只要新的皇子誕下,阿茲爾就會死。”凌恆語出驚人,澤拉斯在得知阿茲爾可能成為皇帝時無比的高興。
他高興他的朋友會成為皇帝,他高興他會隨之獲得榮耀和權力,還有——自由。
阿茲爾不能死!澤拉斯因驚訝而瞪大的眼睛裡,只有這個想法。
他不希望自己唯一的朋友會死去,他不希望失去獲得自由的機會。他知道他現在還沒有被飛升者殺死,只不過是因為他是凌恆的弟子,而凌恆不會親自給他自由。
如果不是因為凌恆,在這個奴隸哪怕有一點對自由的渴望就該死的國度,在那些能看透凡人心靈的飛升者面前,他早就死了。
“不會的!陛下怎麽會殺死他!”澤拉斯雖然擔心阿茲爾的生命,但他還沒有理解到皇帝的心思。
“你父親死時,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不是別人?為什麽不是別人廢了一條腿?你難道對那些活著回來的奴隸沒有怨恨?”凌恆的話深深地刺激著澤拉斯,當他父親的死訊傳來時,他跑上去,拉著傳訊的奴隸的腿,憤怒的問“為什麽”,卻被一腳踹開。
“皇帝也是這樣的,為什麽活著回來的阿茲爾,而不是他的其他兒子,他無比的期望阿茲爾能夠代替他其他的兒子去死,只要新的皇子降生,阿茲爾必死,而你沒有保護他的能力。”
“我有!”澤拉斯相信自己能夠保護好阿茲爾,就像從那個黑衣人手裡救出他一樣,澤拉斯相信自己,就算對手是皇帝,他也一定不會讓阿茲爾死去。
“不,你沒有。”凌恆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皇帝代表著恕瑞瑪帝國,他若給阿茲爾定下罪名,就算是內瑟斯,也不會違背,必要時,他們會出手的。”
“我會超越他們的!”澤拉斯信誓旦旦,而凌恆則擊潰了他的無知,凌恆說,“白日做夢,”他的語氣帶著不屑,“你的道路最多只能到達凡人頂端,無法進入半神的層次。你無法擊敗飛升者中的任何一個,就算是雷克頓,你利用他的狂性,也無法抵抗他。”
澤拉斯聽到凌恆對他的評價,有些失落,無法超越飛升者,無法抵達半神,說明他永遠無法靠自己獲得自由,但同時,他對阿茲爾的期待更重了。
“但是,你還有其他辦法可以保護他,”凌恆意有所指,卻不明說,“自己去想吧,在皇子降生前,他是絕對安全的,恕瑞瑪帝國可不需要再給這個國家找一個班德爾人皇帝。”
凌恆讓澤拉斯回去了,回到阿茲爾的身邊。
在路上,澤拉斯看著烈日下背負重物,汗水浸濕了沙子地面,又很快恢復原樣,好像恕瑞瑪大陸上,為人所敬愛的沙漠母親,並沒有對他們這些奴隸傾注心血。
他們中,一些人的腳上還有著枷鎖,
防止他們逃跑,但更多的人腳上早已沒有枷鎖了,他們不是被賜予了自由,他們腳上有著明顯差異的膚色,仿佛那枷鎖依然在他們身上。 澤拉斯撇過頭去,他不想看這些奴隸了,他曾經特別希望他能夠解救這些奴隸,這些腳上還有枷鎖的奴隸。至於那些沒有枷鎖的奴隸,澤拉斯打心底看不起他們,卻又無比的同情。
而現在,他要盡心盡力的輔佐阿茲爾,幫助他坐上皇位,幫助他拓展疆域,統治帝國,以期待他們真的可以成為兄弟。
“阿茲爾,”澤拉斯走進了恕瑞瑪未來皇帝的臥室,這裡的臣屬中只有他可以隨便進出阿茲爾的臥室,阿茲爾正在看書,“你應該習武了。 ”
阿茲爾放下了書,回身看著澤拉斯,“我也覺得我應該習武,我在這方面太過無知,上次多虧了你……”
“我會永遠保護你的,”澤拉斯說道,至少現在,這句話是他真心實意的,但人總是會變,“但是你應該知道,要活下去,就必須學會戰鬥,這是血的教訓。”
“是呢。”阿茲爾笑著說,這一刻,他們就像是兄弟一樣。
第二天,阿茲爾參拜了他的父皇,提出了請求。
“你要習武?”皇帝對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突然的請求很疑惑,但是,現在習武有什麽用?依舊還是一個廢物,恕瑞瑪帝國絕不能交到廢物手中,但阿茲爾是太子,這種情理之中的請求他不能拒絕,“雷克頓專職操練皇子,你去找他吧。”
“皇后怎麽樣了?”皇帝在阿茲爾走了之後,問他的近衛。
“皇后娘娘仍在靜養,禦醫說娘娘遭受的打擊太大,希望陛下這幾年不要和娘娘提孩子的事。”這近衛是皇帝的親信,在皇帝還是一個皇子時就跟在身邊,皇帝在言語上對他沒有多大的要求。
“是嗎?”皇帝的手握成拳,重重的砸在桌上,還要讓那個廢物敗壞帝國的威名那麽久!
“陛下……”近衛擔憂著皇帝的狀態,皇后已經病倒了,他皇帝可不能一起病倒,否則這帝國,真的要敗壞在一個廢物手中了。
“你先退下吧。”皇帝把手舉起,招呼近衛離開,他顯然想一個人靜靜,那廢物,今天居然還到他面前耀武揚威?倒要看看你能在雷克頓的手裡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