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山聽了這個理由，不由大呼荒唐，什麽神霄雷法，不過是拿火藥唬人的戲法而已，這黑衣道姑明顯是在道觀中呆得久了，被衝虛老道那一套東西洗了腦，竟對此深信不疑。

　　他不由氣憤難平:“你這糊塗鬼！衝虛分明是在戲耍於你，你可千萬莫要當真。”

　　黑衣道姑系好腰間絲帶，回望過來，眼神中盡是鄙夷:“哼！道法玄妙，你這書呆子懂什麽?別以為贏了我師父，就能任你大放厥詞。我神霄派身為道庭正宗，門中神霄雷法更是嫡傳法門，乃是得道成仙的不二正途。書呆子，你聽好了，回去之後，日日焚香沐浴，晚間我自會去找你。”

　　聽她語氣，顯然是對孫山的說法嗤之以鼻。她這三言兩語之間，就要定下孫山一輩子的命運，還要日夜任其擺布。

　　“我可是你門中長輩，你怎能肆意淫辱自己的師祖?”孫山被氣得不輕，“這可是欺師滅祖的大罪，你就不怕你師父找你算帳嗎?”

　　“他敢?哼，不怕告訴你，我師父早就和好幾個師姐妹好上了。”黑衣道姑提及他師父，語氣中透著鄙視，完全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他要是敢來惹我，我就把他的醜事公之於眾。”

　　對於衝虛老道這個徒兒的德行，孫山早就心中有數，連一絲驚訝都沒有，禍國殃民的事情都做了不少，勾搭幾個女徒兒又算得了什麽。

　　可是任人擺布，也不是孫山的性子，他梗直了脖子，怒氣衝衝地罵道:“你這女魔頭，休想再逞淫威，我…我即便是死，也不會屈服於你。”

　　黑衣道姑緩緩走上前來，俯下身去，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盯著孫山的臉:“噢，真的麽?早就聽聞那范氏繡娘，可是位端莊可人的大美人兒……可在姑奶奶看來，她也不過是個世俗凡婦，憑什麽讓她佔有你這具玄妙身軀?與其讓她暴殄天物，我看還不如一劍殺了她，省得白白辱沒了你。”

　　這般說著，黑衣道姑一把抽出腰間寶劍，朝一旁猛地一揮，哢嚓一聲，那渾然一體的堅硬巨石竟似軟豆腐般被切去了一角，斷口處光滑平整，如鏡面似的。

　　望著黑衣道姑投來的威脅眼神，孫山心中咯噔一聲，卻兀自強挺地指著黑衣道姑的臉，恨聲罵道:“你這女魔頭，好歹毒的心腸！我…我……”

　　可是狠話說到後半句，連他自己都覺察到有些底氣不足。

　　黑衣道姑上前摸著孫山的臉，笑吟吟地說道:“嘿嘿，舍不得你那美人兒去死了吧。想讓我不殺她倒也可以，除非你答應我的條件。”

　　孫山一甩頭，想要掙脫女魔頭之手，可換來的只有屈辱。

　　他心有不甘地道:“若是任你日日索取，我就算是具鐵人，也禁不住你這般折騰吧。”

　　黑衣道姑嗤笑一聲:“你以為憑你一個閹人，為何會重振雄風?還不是糟蹋了姑奶奶我的大補真元丹，這可是龍虎山張天師親手煉製的無上妙藥，不僅能補益普通之人的精氣，還能提升練武之人的功力。現如今你腎元充足，休想再找借口。”

　　孫山冷哼道:“這狗屁丹藥既然那麽好，你為何不自己吞服煉化，何苦要來找上我?”

　　“哼！武功練得再好，又豈能比得了長生道法?”黑衣道姑語氣之中滿是不屑，“念你一副可憐模樣，那就改成兩日采你一次吧，算是姑奶奶我慈悲心腸。”

　　“不行，還是太多了，一年一次如何?”

　　“你想得倒美，最少三日一次。”

　　“半年……三個月……最多一月一次，

這已是我的底線了。”　　“哼，一月一次?和我自家修煉有何區別，最少五日一次。”

　　“最多二十日一次。”

　　……

　　兩人一番唇槍舌劍，經過激勵的討價還價之後，終於達成了十日一次的約定。

　　孫山一邊往身上套著衣服，一邊為自己竟然答應下如此屈辱的條約，感到悲憤，想及傷心處，兩行清淚滑過臉頰。

　　待他穿好衣物，黑衣道姑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一把將他提起，雙足一蹬，山石松影便飛速往後退去。

　　不大會兒工夫，耳邊呼呼風聲突然消停，孫山雙足再次踏上平地，睜眼去看，自己已經回到了居室之外。

　　孫山頭也不回，悶頭就往房中走去，他隻想盡快擺脫身後那個女魔頭的視線。

　　“記住了，每月整十之日，半夜子時，我自會現身找你。你必須事先焚香沐浴，靜待我去采摘，若是其中出了岔子，小心你那范大美人兒的人頭不保。”

　　黑衣道姑的聲音卻如影隨形，即便孫山回身關上了房門，她依舊不忘低聲囑咐著。

　　孫山躺在榻上，怎麽也睡不著，只能睜眼望著房梁方向，可惜四周一片漆黑，什麽東西都看不見。

　　回想著剛剛被那女魔頭霸王硬上弓的情景，他就覺得懊惱，沒想到穿越以來的第一次沒留給自家娘子，卻被人以這樣的方式給強奪去了。

　　被人霸王硬上弓的滋味很奇怪，他以前還從未嘗試過，怎麽說呢，和他前世的感覺完全不同，這是一種更為奇妙的感覺，隱隱間好像還有點讓人上癮。

　　孫山的心頭剛剛浮起一絲莫名的瘙癢，可旋即就被一股更為強大的恥辱感給淹沒了。

　　…

　　第二天，一大早。

　　孫山被屋外的叩門聲驚醒，他頂著個熊貓眼，開門去看。

　　卻見門外站著一大群人，為首的正是衝虛老道。

　　此時的他身披蓑衣，頭戴鬥笠，昨日的七星道袍也換成了尋常衣衫，腰間掛著一柄寶劍。

　　而他身後的一群道士裡，也有十名精壯漢子與他一樣的打扮，只是每人的身後多背了一個包袱。

　　“徒兒，你這是要做什麽?”孫山見他們這一身遠行的裝扮，詫異地問道。

　　“弟子昨日回去之後思量一夜，深覺師父交待的任務事關重大，弟子不敢再耽擱下去，今日特來向師父請辭。請師父成全！”衝虛老道拜倒在地，誠心說道。

　　“請(太)師祖成全！”那十名身背包袱的道士也拜倒在地，齊聲喊道。

　　“既然你心意已決，那便去吧。”孫山歎息一聲，答應下來。

　　將衝虛老道送出觀門，眼見著他們一行十一人下山而去，孫山回轉身來，目光從一眾留守的道士臉上一一掃過。

　　特別是其中那十幾個大小道姑，他更是端詳得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