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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言蜀道難》二十二 搭台(上)
  忙碌的時光飛快,轉眼已經入秋。兩個月的時間,雅州的事情便都已經步入了正軌。

  雅州城本就是依山而建,城外一條青江水向東流去。如今河對岸已經變成了一片大工地,沿江而下的大量木材在碼頭被取下,成為了工地上的房梁屋柱。

  來的人太多了,這是胡嶽也沒想到的。他每天上午都在衙門裡“面試”昨日趕來的移民。倒還真的讓他發現了幾個人才。

  工匠們來了三百多人,可其中拖家帶口的就有兩百戶,加起來甚至超過了千人,但這些人無論如何也是多多益善。而其中的翹楚乃是一個自稱“公輸賀”的人,他自稱是魯國公輸班的後裔,魯國被楚國所滅後,其家族便在各國之間流浪。

  胡嶽一聽這人姓公輸,基於後世的經驗,便覺得這局穩了。但他還是懷著強烈的好奇,請公輸賀露了一手。

  公輸賀聽了倒也不推辭,從懷中掏出幾個小物件擺在了胡嶽面前道:”草民向府君演示的並非工藝之巧,而是草民無意間發現的一些規律。“

  只見他拿出一塊木板和一個底座,接著將底座置於木板的正中,做了一個蹺蹺板的樣子,然而又同時在兩邊放了兩個同樣大小的實木方塊,木板便保持著平衡。

  那公輸賀做到這一步便不動了,仿佛是在等著胡嶽發問。然而胡嶽作為一個正經大學的機械系學生怎能不知道這只是一個簡單的杠杆原理?他走到公輸賀面前,將底座移了移,待那木板傾斜,又將邊上的小銅塊放上,又使得銅塊與木塊保持了平衡。

  公輸賀目瞪口呆的看著胡嶽的一番操作,驚訝道:”府君竟懂得此中道理,這樣說來是在下獻醜了。“他又想起此前自己得意的模樣,不經有些羞愧,轉身便要離開。

  胡嶽連忙將他叫住,這和阿基米德同一時代發現杠杆原理的天才,他又怎會錯過。

  ”公輸君能有此番神奇發現,必然是下了苦功的。本官不過是見到公輸君的一番動作,才領悟到了此中的含義。“

  公輸賀聽得此話卻大有知己之感,誰不希望自己的想法一說出來便被理解呢?

  胡嶽不待他開口,便又招攬道:”公輸君既是名門之後,又能夠獨樹一格,可謂是人傑了。我雅州府中工曹掾的位置依然空置兩月了,莫不是上天注定留給公輸君的?“

  公輸賀本就是來應聘的,此刻見老板收留,況且還是比預期更好的高薪高管職位,他哪裡還會拒絕,高高興興地開始領銜雅州的工程建設。

  而來的最多的遊俠兒就讓胡嶽倍感頭疼了。足足兩千人,這些人說得好聽點是遊俠,說得難聽點,那就是一群流氓。一時間雅州府的治安情況急劇惡化,打架鬥毆成為了常態,甚至於有一天鶯兒出府采買,竟然被幾個流氓調戲了。

  胡嶽聽說此事怒發衝冠,原本還在例行公事地“面試”他們,如今卻見也不想見。這些人本就不是富裕之家所出,千裡迢迢來到雅州卻被胡嶽拒之門外,心中怨懟也可想而知。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過了幾天,幾個遊俠中領頭的見大家實在有些過不下去了,便召集起了上百人,竟是堵住了府令衙門,說是要胡大人出來給他們個說法。

  胡嶽在衙門裡咬牙切齒,恨不得讓嚴壯帶兵去將他們一頓亂砍。可如今的他也知道自己不能任性,否則必將前功盡棄。他隻得收拾情緒,臉色陰沉地朝外面走去。

  見他一來,

堵在衙門門口的上百人突然便停止了喧嘩。胡嶽語氣不善道:“諸位堵住我這府衙大門,是有冤屈要申,還是有仇恨要報?”  底下一陣騷動,接著一個三十來歲的遊俠便越眾而出。向胡嶽拱拱手道:“大夥兒聽說雅州招賢令,不遠千裡,長途跋涉來到貴地,隻為向胡府君效犬馬之勞。如今卻被大人拒之門外,兄弟們實在是寒心呐。”

  胡嶽冷笑道:“犬馬之勞?你們倒是有什麽本事值得讓本官高看一眼?”

  那領頭的人一愣,說道:“我等一介遊俠兒,並無經天緯地之略,也非社稷棟梁之才。雖不軌於正義,然我等言必信,行必果,已諾必誠。”

  胡嶽見他雖然衣著陳舊,但言辭卻是頗有大氣,再加上沉穩自信的目光,怎麽看都是一個談吐不凡的老帥哥。

  顏值往往是第一印象中的重要組成部分,胡嶽此刻氣消了不少,態度便也和藹了許多。為了快一點解決衝突,他便向那遊俠問道:“你是何人,可能做的了你那些遊俠兒的主?”

  “我等均願聽劇兄弟的。”後面的遊俠鼓噪起來。

  那人轉過身去向眾人行了個禮道:“多謝眾位兄弟信任,劇孟必定不會辜負大家。”

  接著他又轉向胡嶽,終於開始自我介紹道:某下乃是洛陽人。 姓劇,因在家中排行老大,故單名一個孟字。”

  胡嶽雖然喜歡歷史,但實在記不得這個漢初遊俠屆的傑出代表人物了。此刻頗有些不耐煩。

  “好了好了,你們這些人便散了吧。劇孟,來,隨本官進去詳談。”說完一拂袖,轉身便又進了府衙之中。劇孟也不在意他的態度,向眾人拱拱手,也快步向胡嶽追去。

  高居主位,胡嶽並沒有跟劇孟客氣,開門見山道:“你能為我做什麽事?”

  劇孟笑道:“某身為遊俠兒,本就在三教九流裡打混兒,若是府君要打聽什麽事情。或是有什麽不方便府君您親自做的事情,都可以交給某來做。如此府君可能滿意?”

  錦衣衛!胡嶽腦中突然跳出這三個字。他深深望向劇孟,冷冷地問道:“我該如何信你?你又想要什麽?”

  劇孟依舊是沉穩的模樣,“某在洛陽之時,見大人的所謂招賢令,其實頗為不屑,此番前來也只是為了看看是怎樣的狂徒竟敢這麽大的口氣。”頓了頓,見胡嶽臉色不變,他繼續道:“可當某來到雅州,見府君果真是兌現諾言,且言行見識遠甚於尋常官員。某料定府君必乃成大事的人,正所謂,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劇孟不願日後像朱家、田仲那樣被朝廷鏟滅,故而決定投效大人麾下。”

  你倒是有眼光!

  胡嶽見他說得真誠,便也不再多疑,隻說到如今大業初創,還需要艱苦奮鬥,今日若是貧賤同在,日後必然同富貴雲雲。直說的那劇孟納頭便拜道:

  “屬下拜見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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