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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傳》一千零二十二
林染盯著天際,一股莫名的壓力便是俯衝下來,潛龍臨淵,便是要讓萬物低頭。林染一怒之下也是重新拔起展眉,一劍插在身前,展眉護主,便是撐開一道結界,將自己的主人護在裡面。

“這竟然是神農氏的龍潛劍。”

“那是什麽,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威力?”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神農架的寶物,看來這薑豈也是深得族內的庇護,盡舍得贈與這件神器。”

聽著其他弟子的驚歎,林染更是戰意非凡。

林染望著雲端的遊龍,伸長了脖子,心中的戰鬥蓬勃洶湧,便對著那石塊上的人大聲吼道:“區區一條銀龍劍就想要我屈服?你可知道我的身體裡住著一條正真的龍王。”

說著便是以劍指勾起展眉,頂天而上。

漆黑的展眉又是像液體一般化作漫天“黑液”,只是這些“黑液”這次在林染劍意的塑形下,化成一柄宣花板斧。

宣花斧一入天際便也是暴漲起來,像一柄死神的鐮斧,狀若黑山,凝若亡靈,瞬間便於薑豈的龍潛劍鬥到一塊。

天際廝殺不休,林染和薑豈在這龍翻石內也是拳腳相搏起來。

原本是林染先行出手,想就此解決這薑豈,可沒想到這薑豈不僅五行術了得,連這近身肉搏的前腳招式也是巧妙無比,兩人拳招虎虎生風,一時真是難分勝負。

薑豈找準機會,一掌逼開林染,跳到三尺之外,林染知道他想施放咒術,便急忙跟了上去。

可是薑豈施咒極快,一眨眼便噴出火蓮,將林染擊退。

借此機會,薑豈朝天空一招,龍潛劍瞬間又回到他的手中,見林染還未還得及準備便一劍遞出,想要打他個措手不及,拿下這場勝利。

圍觀的弟子也是瞪大了眼睛,準備等待這比試的時候。

火蓮散去,忽然一柄長劍架在了薑豈的肩上。

此時,林染竟是以一種極不可思議的位移出現在薑豈的身後,並用自己的佩劍架在了薑豈的肩上。

“你是怎麽做到的?”

“還記得之前我躲開你準備的陷阱麼?”

“是遁地術?”

“沒錯。”

“哈哈...沒想到我連續范了兩次同樣的錯誤,是我輸了,我輸得心服口服。”

說罷,薑豈便轉身離去。

考官頓了頓聲音,道:“獲勝是,峨眉,林染。”

消息一公布,場下便響起漫天驚歎聲,原本不被看好的峨眉弟子,竟是打敗了五台榜上都掛有排名的神農氏弟子,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林染見薑豈離開,也在眾人的圍觀下準備離開,只是剛要下山的時候,一隻溫暖的大手便排到了肩上。

還不等林染轉身,就聽見張奕憨厚的笑聲:“嘿嘿,好小子,這一戰打的漂亮。”

“就是讓這些人這麽囂張,不過是神農後裔,仗著榜上有名就如此看不起人,這次你將他打敗了,必定也能榜上有名,且定能超越他。”說這話的人語氣極為開心,似乎比自己贏了比試還要開心。

林染回過身便看見,張奕和梓鳶兩人正樂呵呵的看著自己,三人聚在一塊有說有笑的就一起下了山。

“你們兩怎麼在一塊?”林染問道。

“我和梓鳶比試的地方不遠,我一結束便去找她,尋她之時恰好她也贏下比試,便又來找你。”張奕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哈道。

“那我們下一站是哪裡?”林染又問道。

梓鳶這時跳了出來說道:“之前就和湯懷說好,若是我們比試完後,便一起去寫字崖碰頭。”

張奕聽著梓鳶說這寫字崖,也是問道:“寫字崖不是深深的比試地點?”

梓鳶點了點頭道:“是啊。

”林染、張奕聽著安排,已經猜想到是湯懷的主意,約在寫字崖必定是湯懷這小子有必勝的把握,才會讓大家最後一起去等深深。

“這小子,真是...”

蘇長銘帶著五人直接從峨眉山禦劍,不休不眠的趕了五天的路,即使是蘇師伯這樣的修為飛了這些天,體力也是有些不濟,於是帶著幾人在附近的山頭停了下來稍做休息,等第二日在開始趕路。

蘇師伯帶著林染等人從山腰處慢慢往頂峰處走,梓鳶將由薲草製作成的藥丸分給大家補充體力,一路上師伯都沒有說話似乎有什麽心事。山路蜿蜒原本修建的山道由於年久失修已經破敗不堪,周圍的一些建築也是殘缺不全,像是一塊已經荒廢許久的地方

深深見師伯一路無言,便跑到其身邊拉著他的手問道:“師伯,這是哪裡啊?”

蘇長銘聽到深深的話,竟是停下剛想跨出的步伐愣在那裡。

大家見蘇師伯這個反應也是一臉疑惑,直到深深再次搖了搖師伯的手臂才緩過神來。

蘇長銘終於是笑了起來,看了看身旁的幾名弟子,又扭頭看了一眼這一望無際的山路。這裡是自己無比熟悉地方,當年就是在這學的法,修的道,那時候就和他們現在一般大小,閉上眼就好像自己還在演武廣場練拳,還要替師傅們磨砂擦劍,而這裡的一切都還是那個樣子一點沒變。

“這裡...這裡是九宮山。”

聽到這三個字幾人立馬明白過來,怪不得師伯要連續趕五天的路,才能留夠半天的時間回九宮山看看,大家都是默契的沒有再說什麽。

直到上了山頂之後幾人才看到真正的九宮山殿,只是這些山殿都遭到破壞,已經只剩一些殘垣斷壁,整個演武廣場上皆是廢墟一片,山風夾帶著黃沙灑在這片土地上顯得更加淒涼。

蘇師伯上前掃了掃石柱上的灰塵,依稀還能看見之前雕刻的痕跡,殿宇破敗的樣子讓人很難想像之前繁華的樣子。師伯退了幾步,擺開膝前的長衫慢慢跪下,取下身後的佩劍平放在面前的黃土上,又把酒葫蘆拿了出來長飲一口,將剩下的酒水緩緩灑了出來。

“師傅,師兄,弟子回來了。”

林染站在師伯的身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看到從小到大的師門是如今的樣子一定很難過吧。

就在大家都是陷入一種莫名的悲傷時,一柄長劍突然射向空中,一道身影一躍而起接過長劍,劍一入手便和此人的身影一起飛舞起來,劍矢婉轉綿延如細水長流般靈動自然,這套劍法並不是峨眉山的招式,而此刻在演武廣場上舞劍的這人便是林染。

蘇長銘看著眼前的舞劍的人,慢慢回想起當年自己在這的日子,開口念道:“北鬥七元,神氣統天。天罡大聖,威光萬千。上天下地,斷絕邪源。乘雲而升,來降壇前。”

林染配合著口訣劍招使得更加的快了起來。

“降臨真氣,穿水入煙。傳之三界,萬魔擎拳。斬妖滅蹤,回死登仙”

師伯也是拔劍而出,一道劍鳴之聲驟然響起,整個人隨著劍氣的流轉,配合著林染的劍勢,一時之間竟是將這天地都攪動起來,二人劍法契合叱吒風雲,如流光蔓延風采無限。

盡情宣泄後兩人都是心情甚好,蘇長銘拍著林染的肩膀開懷的笑了起來,林染又從懷中掏出一瓶藥壺在其面前搖了搖。

“這是什麽?”蘇長銘問道。

“嘗嘗吧。”

剛打開壺蓋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這是?”,第一口下肚便覺得腹中一陣火燒般,“這是蛇膽酒。”蘇師伯如獲至寶大笑起來道。

有烈酒相陪便是一掃之前的陰沉,蘇長銘帶著幾人往後山走去。後山是一片竹海,安置著每位先人的遺骸,幾人來時發現每塊墓碑前都放有一朵白菊,看來有人已經早來一步。

“這個時間能來這的應該只能是小師妹了。”

當年幾位師弟、師妹調皮經常跑到大雪山玩耍,對雪山也是極為了解,“這個時間來恐怕也是去尋冰蓮的吧。”蘇長銘如此想到。

師伯讓大夥簡單休息了一會也不停留,又帶著幾人禦劍離開,繼續往靈山方向飛去,這一路又是趕了一天一夜。

大夥趕到靈山山腳的時候已是深夜裡,靈山這個季節正是風雪夾雜氣候惡劣的日子,蘇師伯為了安全著想,並沒有讓大家立即出發,而是在山腳的茅屋裡安頓下來,等第二日天明再出發。

夜裡,張奕打來一些野味,大家就在屋前聚了一堆火吃著喝著,冬夜裡這些油滋滋的食物最能讓人興奮起來,師伯把蛇膽酒全都喝了個乾淨,醉醺醺的講了很多年輕的時候的事,從自己還是山上的劍童,到保衛山門除魔衛道,到去峨眉重新學藝,到下山歷練...最後在暈倒之前還在感歎,“這酒,嗝...還是個好東西啊。”

第二日,天氣有所好轉,風雪似乎也小了一些,要達到山頂的天池,還有一大段的路要走,幾人計劃好從南面上山,便一大早就上了山。

雖說天氣有所好轉,可依然讓幾人感覺吃力,常年的冰蝕下山體陡峭無比,裸露的山岩異常濕滑,蘇師伯走在最前面為大家開路,幾名弟子跟在後面慢慢前進。尤其等到了午時,風雪更加肆虐起來,視線模糊連眼前的路都已經看不太清。

“看來是無法在前行了,我們找個避風的地方休息一下吧。”風雪呼嘯下師伯衝著身後的幾人吼道。

大家找了一處山體凹陷的地方躲了進去,盡管有著靈力的加持,可在這種嚴峻的氣候下還是覺得寒氣逼人。張奕見兩位女生凍得快堅持不住了,便頂著風雪又是跑了出去,拾了許多木材回來,堆在小小的山洞裡點了起來。

火苗一旦打著,幾人都立刻覺得溫暖起來,洞裡的溫度也是有所回升,蘇長銘在一旁的石碓上靜靜打坐,好像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時間慢慢的流失離冰蓮開放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洞外的風雪卻變得越來越大,林染一夥都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你看師伯,他怎麽好像一點兒也不著急。”張奕蹭了蹭身邊的湯懷悄悄的說道。

“這麽大的風雪無法趕路你急有什麽用。”湯懷也是看了一眼正在打坐著的師伯回道。

“可這麽乾等下去也不是事啊。”張奕繞了繞頭又道。

“別急,我看師伯這麽冷靜,一定有他自己的辦法。”林染湊了過來說道:“我們要相信師伯,這個主意是師伯自己出的,我想他肯定有辦法解決的。”

說著林染也是信任看向蘇師伯,可就在下一刻洞裡卻突然響起一個奇怪的聲音。

“呼~呼~呼......”

......

“他是睡著了麼?”

“好像是。”

“那你去看看。”

“別。”

“怎麽了。”

“我受不了這個打擊。”

“啊~師伯,你怎麽這樣。”深深見幾人都不去,便尖叫了起來,想過去叫醒師伯,剛走進幾步卻被一股氣浪掀了起來,林染眼快趕緊接住了深深。

以師伯為中心方圓三丈之內,都是被一股紅色的結界圍住,幾人瞧見結界時,這股紅色的力量已是極為濃厚,林染試探性的觸碰之下,結界像是黏膜般柔軟浮動,並未有反噬的力量,可想大力穿破時捅出去的力量卻又如石沉大海。但反觀另一邊的師伯卻依然處之泰然,縱使張奕在相隔幾步的地方大聲呼喚也沒有反應。

蘇長銘安然的坐在那繼續呼嚕著,完全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麽。這時從山洞外傳來陣陣腳步的聲,還未見著人影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呵呵...真是好巧啊, 原來又是你們幾個,真是在哪都能碰見你們啊!”

“這個結界裡是完全封閉了對外界的感知,在裡面的人可無法幫忙了,上次放過了你們,這次就要讓你們把命留下來了。”

蘇長銘帶著五人直接從峨眉山禦劍,不休不眠的趕了五天的路,即使是蘇師伯這樣的修為飛了這些天,體力也是有些不濟,於是帶著幾人在附近的山頭停了下來稍做休息,等第二日在開始趕路。

蘇師伯帶著林染等人從山腰處慢慢往頂峰處走,梓鳶將由薲草製作成的藥丸分給大家補充體力,一路上師伯都沒有說話似乎有什麽心事。山路蜿蜒原本修建的山道由於年久失修已經破敗不堪,周圍的一些建築也是殘缺不全,像是一塊已經荒廢許久的地方

深深見師伯一路無言,便跑到其身邊拉著他的手問道:“師伯,這是哪裡啊?”

蘇長銘聽到深深的話,竟是停下剛想跨出的步伐愣在那裡。

大家見蘇師伯這個反應也是一臉疑惑,直到深深再次搖了搖師伯的手臂才緩過神來。

蘇長銘終於是笑了起來,看了看身旁的幾名弟子,又扭頭看了一眼這一望無際的山路。這裡是自己無比熟悉地方,當年就是在這學的法,修的道,那時候就和他們現在一般大小,閉上眼就好像自己還在演武廣場練拳,還要替師傅們磨砂擦劍,而這裡的一切都還是那個樣子一點沒變。

“這裡...這裡是九宮山。”

聽到這三個字幾人立馬明白過來,怪不得師伯要連續趕五天的路,才能留夠半天的時間回九宮山看看,大家都是默契的沒有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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