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啼血獸就要撞了過來,正是這妖獸的雷霆一擊,雖是殊死一搏但力道千斤,林染和湯懷此刻還未站穩腳跟就即將要面對這一擊。
湯懷眼見這獸角就要戳到身前,當下立馬推開身邊的同伴,兩人傷不如一人殘,自己本就應該為同伴擋下這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出攻擊范圍的林染,不敢相信的看著飛奔過來的啼血獸和還保持著推開自己姿勢的夥伴,怎麽也沒想到同伴會選擇推開自己,這不是最好的選擇,卻保全了自己。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湯懷身前驟然聚起一堵土牆,牆體寬厚結實啼血獸拚力一撞頃刻崩塌,啼血獸一擊未得惱怒的甩了甩頭,緊緊的盯林間一側。
“你二人實力不濟怎麽會來捕殺這啼血獸?”高枝之上傳來一道聲音。
湯懷扶起林染兩人相互攙扶著看不清究竟是誰。
“不過這種舍己為人的氣度到像我們峨眉山的人。”樹枝上的人縱身一躍跳到二人身前,此人正是劍宗弟子柳鳳儀。
“正好我在附近練功聽到有動靜便過來瞧瞧,你二人為何招惹這妖物。”
“柳師兄,多謝你出手相救,我們是在完成殿教的任務才來此獵殺這妖獸的。”林染抱拳感謝道。
“你二人還不是正式弟子不必與我師兄弟相稱,救你們也只是順手而為不用相謝。”柳鳳儀轉過身道。
拔出腰間三尺長劍的柳鳳儀冷冷盯著啼血獸,這妖獸也是不怕渾身的鋼毛都豎了起來,鹿角一甩一股夾帶著破壞力的罡風就朝三人襲來,柳鳳儀左手擺出劍指屏氣凝神絲毫不懼這罡風,下一刻只見其緩緩轉動長劍憑空畫出一個圓,劍指一出將所有罡風都格擋下來。
這一擊未得又是惹得妖獸大怒蠻衝過來,柳鳳儀將鋼劍反手貼於後背,縱身一躍竟是要與這啼血獸正面硬剛,氣勢之大攪動風雲,化作一柄巨劍就衝了過去,二者皆是血肉之體相互碰撞之時卻發出鋼鐵割據的聲音,一陣刺耳的轟鳴聲從林間炸開,一時間塵土飛揚落葉紛紛,等塵埃落定時只見妖獸的屍體橫躺在地,卻不見柳鳳儀的身影。
夕陽漸漸隱入山谷,天色也是黯淡下來,長生廬上的幾人已經完成工作癱坐在木椅上。
“他們怎麽還不回來。”深深顯然已經精疲力盡道。
“我可沒力氣再去找他們了。”張奕也是側了側身子無力道。
話還未完兩道人影就出現在面前正是林染和湯懷,看著二人灰頭土臉的樣子三人也是樂開了花。湯懷將為了取煉鋼石,而捕殺啼血獸又被柳鳳儀救助的事告訴了其他幾人。
“沒想到這個柳鳳儀平時是個冷冷清清的性子,關鍵時候還出手救了你們。”
“畢竟是同門情誼,性子再冷也該出手。”
“誒,對了,你們可有取到煉鋼石?”
湯懷和林染相視一笑,取出懷中之物道:“這下我們可以去拿剩下的兩物了。”
般若殿內欒靖和方無言都在等待著幾人,看著交付的任務都已完成兩人也是再也沒什麽好說的。欒靖首先取出一顆黑晶透亮的寶珠放在手中,看著幾人說道:“此珠名叫碧璽又名辟邪,長期佩戴在身上可以通暢血氣強化體魄,也是這長生廬孕育出來的珍貴之物你們可要好好使用。”
“你們再看看我這物。”方無言直接從胸前的珠串裡取出一枚道:“此物乃是琉璃珀,試劍峰內常年高溫而琉璃珀可降溫護體避邪化煞,是試劍峰獨有的玉石。你們將這二物取去足已應付這次測試。”
“多謝殿教~”深深和梓鳶立刻撲向二位殿教不知有多開心。
“如今金、木、火、土我們都拿到了,只剩下水了。”張奕也是興奮的抱住身旁兩人道。
“還有明日一天足夠我們找到水之力了。”
“嗯。”
夜裡金頂華藏殿內,掌教白眉坐在書案旁吐納冥想,殿監穆清就在一旁等候。
“今日弟子們搜尋的如何?”掌教突然開口道。
“稟告掌門目前還未有完成的隊伍,但其中有七隻隊伍已準備好四重五行力,並達到煉製五行烙的能量。”
“七隻隊伍麼,五行烙除了需要極為純摯強大的五行力外,更加需要五種力量的平衡,如果某種力量過於強大或是微弱的話也不能完成。”
“掌門,這次七隻隊伍對五行力的煉製都非常不錯.並且...”穆清說道這裡頓了頓,臉上露出難得的笑意。
究竟是什麽事讓穆殿監露出如此表情,白眉也是好奇問道。“如何?”
“並且有一組目前聚集的力量,是以往弟子們中從未有過精煉,所剩余五行力量在峨眉山上有且只有一次才能匹配,如果煉製成功的話將是此次的頭名。”
“機遇越大挑戰也就越大,這最後一處才是最為關鍵,能否成功就得看這幾個孩子的造化了。”
“是,掌門。”
夜涼。微冷。林染幾人隨意找了一處生了一把火,又從膳堂拿了些食物過來,架在火堆上烤熱即食。張弈熟門熟路的將夥食分給大家,也許是餓了一天吃的都很急。
“我想水行力量必定是在神水閣裡。”飲歡食飽後張弈擦了擦嘴道。
“我看不一定,洗象池內供奉峨眉神獸,那才是靈氣醉濃鬱的地方。”梓鳶提議說道。
“天池澗有百年不化的冰池,一定要去看看。”深深略微思考了一會也是說道。
林染和湯懷還未開口,空中突然響起簌簌之聲,似有什麽東西劃過一般。未曾多想林染覺得肩上有人搭上了手,側頭一看竟是蘇長銘蘇師伯。
林染驚訝的一時說不上話,“你們幾人烤肉,怎麽不帶酒,沒意思,沒意思。”師伯一邊說著一邊從烤架上撕下烤肉大快朵頤,又從腰間系下掛著的葫蘆灌了幾大口酒,吃喝的急酒水也是溢出好不痛快,“哦,忘了,忘了,你們幾個還小不能飲酒,哈哈...。。
一直聽說蘇師伯為人放浪不羈平易近人,常與私交極好的弟子廝混,這麽看來都是真的啊。林染捅了捅身邊的張弈偷偷道:“你們與蘇師伯關系這麽好,這五行烙之事為何不問問蘇師伯?”,張弈撓了撓頭湊過身子低聲說道:“我們雖然與師伯交情甚好,但你不知師伯這人對世事一概不理從不多問多管,每日隻沉醉與劍法和美酒好不逍遙,整個峨眉山也就師伯的師兄劍宗宗主和掌教二人還能說的動他,我們這種事提也不用提了。”
林染點了點頭開始偷偷觀察起這位師伯來,能與弟子們一起如此的整個峨眉也就只有這位了。蘇長銘發現有人在看他,也是轉頭看著有些窘迫的林染,遞上酒葫蘆問道:“嘗嘗?”。林染一時也不知該不該接,“男孩子早晚都要喝的,不想試試?”蘇長銘抖了抖葫蘆把酒水晃得叮咚響。
“師伯,你又逼人喝酒了。林染,別聽他的。”深深看著蘇師伯勸酒立馬不悅道。
“不喝就不喝,你們還不能體會這其中的樂趣。”蘇長銘剛準備收回葫蘆卻被林染一把搶下,也不猶豫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口,“哈哈...小子有意思,果然與眾不同。”
“咳咳...”,第一口沒掌握好,就被這烈酒嗆著了。
“哈哈...小林子師伯的陳釀可是烈性,你這張口就是灌的可吃不消。”張奕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蘇長銘開心得大笑起來,左手抵著林染後背度過一道真氣,將其手中的酒葫蘆也是一並拿了過來道:“你小子不錯。”
林染擦了擦嘴角的酒漬,還沒半刻就已經覺得兩眼昏花天旋地轉,只聽耳邊有人念叨熟悉的歌謠,“詩萬首,酒千觴。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曾批給雨支風券,累上留雲借月章。”
第二日清晨,林染耷拉著腦袋坐在食堂,其他幾人圍在兩旁。“你看你胡亂接什麽酒,那個酒是你可以喝的麼,不該你逞強的你就不要上,現在舒服了吧。”顧靈深看著這個模樣的林染一直喋喋不休,“好啦深深,別說在說他了,他也不好受。”,梓鳶遞過一瓶藥膏道:“用這個敷在太陽穴上會好一點。”林染也是苦笑著接了過來。
“我們之前商量的水行力充裕的地方有神水閣、洗象池和天池澗,今日已是最後一日刻不容緩,今日就分開去尋。”湯懷和四人商議道。
“好。”幾人皆是點頭表示同意。
“深深和梓鳶去洗象池,林染和張奕到神水閣,我去天池澗,酉時之前我們到乾龍殿會面。”湯懷計劃好,幾人便紛紛離開,三日的努力能不能成功,還得看今日可否聚齊五行力鑄就五行烙了。
今日是峨眉山今年試練檢驗的日子,所有參與的弟子要在酉時之前將製練好的五行烙送到華藏殿,殿監穆清會和三宗宗主一起考察弟子,轉眼之間酉時就快近了,各位弟子也陸續把完成的五行烙遞上接受考察。
顧靈深和梓鳶先到了殿前,看著人山人海的場面不禁捏了一把汗。半柱香後其他三人也是趕回來了,幾人聚在一塊分別拿出所取到的五行珠,對視了兩眼便開始合成五行烙。
深深和梓鳶在洗象池得到的水行力在其他力量碰撞下還沒多久便是碎裂開來。
“看來不是洗象池,再試試我們的。”張奕說著拿出神水閣取出的五行力。
湯懷又將五行寶珠聚在一起,手捏法訣默默念道:“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巽下斷。合。”
五色能量珠慢慢聚攏,相輔相成的緩緩融合,眼看就要成功的一刻又是轟然炸開,水行珠又是崩裂開來。一時間四周都是議論紛紛,湯懷從懷中取出自己在拿到的珠玉捏在手裡。張奕拍了拍湯懷說道:“別緊張,這不還有一顆,也許這顆就可成。”湯懷眼神卻是黯淡下來,慢慢垂下了手說道:“我在天池澗拿到的水行力極弱,不及之前幾顆,前面既然失敗了,這顆也不用再試了。”
幾人聽到這也是愣住了,沒有找到最佳的水行力,那就表示前兩日來的辛苦都將功虧一簣。
眼看就要到酉時,殿前的尋龍香燒完今年的試煉就算結束。穆殿監眼神開始在人群中搜索,終於在角落裡發現了幾人,只是幾人似乎都垂頭喪氣毫無鬥志一般,殿監的眉頭也是無意識的緊鎖起來。
尋龍香已到尾聲,穆殿監剛剛要拿起棒槌敲響結束鑼時,弟子中有人高喝道:“等等。”
人群之中一名素白衣衫的弟子舉起了手喊道:“宗主、殿監弟子們也完成五行烙。”,話音剛落尋龍香也是燒盡。穆清回頭看向三位宗主,請示是否可以核算試驗結果,三位宗主短暫沉默後同時點了點頭,穆清又盯著那名弟子嚴厲的說道:“合成你的五行烙。”
人群中高呼的弟子自然就是林染,四人對其突然的舉動都是大為吃驚,梓鳶一時緊張的拉住他的手臂道:“可有把握?”。
“放心。”
“稟告宗主、殿監,弟子共五人合力尋找五行力,前幾日分別在純陽殿找到金之力,在洪椿坪感悟木之力,在長生坪和試劍峰上找到土、火二力。”林染俯首作揖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
“不錯,你說的這幾處都是五行力極為強盛的地方,最後的水之力呢?”術宗宗主蘇遇晉聽到所報幾處甚是滿意便問道。
“稟宗主,其實弟子差的並不是水行。”
“哦,可你剛剛說已得金木火土四力,可不就是差水麽?”蘇遇晉聽到這又是問道。
“因為弟子在試劍峰得道的琉璃珀不是火行力而是水行力,大家都覺得試劍峰的火爐是峨眉山的火之源泉就以為那的東西都是火行力,可這琉璃珀卻是用來降溫護體避邪化煞之物,水能克火就是這個道理,我們缺的不是水而是火,這就是無論我們找來多強的水行力都不能融合的原因。”
“現在時間已到,恐怕你再去試劍峰已經不可能了,你煉成這五行烙?”穆清看著少年說道。
“穆殿監,我可以。最好火之力並不是試劍峰,而是這裡。”林染一臉堅毅的說道,便是開始走向殿前。
“這裡?”
“他說在華藏殿?”
“不可能試劍峰的煉鋼爐才是火之力最強的地方。”
“是呀。”
“是呀。”
四周又是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林染卻不理會,直徑走進華藏殿,只見他從殿頂的長明燈上取下一顆火種,又走出殿外道:“我曾於書中了解到,峨眉山的長明燈火種皆是由金頂上的華藏殿所取,此火種已燃百年千年,燈芯火力雖小可燃壽極長,是試劍峰的煉爐都不可比擬,所以真正的火之力應該在這。”
林染又取出之前的四行力,重新開始煉製五行烙,大家的氣氛一下就緊張起來,前一刻還議論不停這一下大家卻又安靜下來,靜靜的等待著這煉製的時刻。林染在此將五種力量融合,五行力在催動下緩緩補足,環環相扣時竟是產生一種強大的靈氣,驟然間散發出一陣刺眼的光芒,光芒散去眾人才發現這五行烙竟是合成成功了。
五行烙合成不易,且煉製而成時有此等威力的更是不多見。穆殿監在取下五行烙時顯然也是略為滿意,遞給三宗宗主後便高聲宣布道:“此次試煉頭名便是這五人。”一時間殿前皆是歡呼海嘯般的湧向五人,特別是林染的名字更是在峨眉山傳開。
試練終於結束過程雖然有些坎坷但結局總歸是好的。林染和湯懷此時正泡在啟龍潭裡,幾日來的奔波最適合好好泡個澡,啟龍潭在峨眉山大峽谷處潭水冬暖夏涼沁人心脾。湯懷讓整個身子都是浸在潭水裡,只露出臉在外面感受著潭水的絲絲涼意,林染靠在一塊岩石旁邊,將毛巾浸濕蓋在臉上,風靜雲清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能聽得見。
“哇哦~”張奕呼喊著從岸邊跳入潭水中,頓時濺起一大團水花。湯懷和林染也是被嚇了一跳,兩人竄了起來叫道:“張奕,你幹嘛?”
跳入水中的張奕又是突然縱身跳了出來,口中喊著潭水噴在空中濺得到處都是。
“你小子。”
林染二人立馬圍了過去死死按住水中的張奕,張奕天生體格健碩以一敵二兩人也是沒有辦法,三人就在水中打鬧起來,正是歡聲笑語水花四濺。
池邊一牆之隔的地方就是女生的池塘,深深和梓鳶正在裡面泡澡,兩人聽到隔壁的動靜也是一臉嫌棄,“梓鳶,華藏殿前穆殿監說,此次試練的頭名要在端陽節配合舞劍,你說我們該如何啊。”顧靈深從水中抬起蓮藕般晶瑩白嫩的手臂,擦了擦梓鳶額頭上的水珠。“我也沒有好的主意,端陽節離現在還有段日子,可以慢慢想。”梓鳶笑盈盈的看著深深道。“也是,也是,你看我急得。”深深雙手捧起一汪潭水澆在臉上隻覺得怡爽舒適。
六月中下旬就是端陽節,深深、林染五人要在慶典上舞劍表演。穆殿監便安排在每日課時結束後由劍宗殿教金瑾教導五人學習劍陣。峨眉山對弟子使用劍器管理十分嚴格,只有替師門處理任務和正式進入三宗的弟子才能配有兵器,五人這次通過試練就可以得到自己的兵器。
一大早金殿教便是和劍宗弟子帶幾人去劍宗取劍,林染看著領路是劍宗的人問道:“我們不是去術宗的試劍峰拿劍麼?”。
“嘿,試劍峰的劍不是你想拿就可以拿的,整個劍塚靈氣濃鬱各類劍器也是深具靈意,這麽多年試劍峰的劍早已不是人選劍而是劍選人了。弟子只有對劍塚上有所感應才可以取劍,一般弟子佩劍都只是來劍宗取。”
“原來如此。”
金瑾敲了一下林染的腦袋道:“小子,試劍峰的兵器雖然不落塵世,可我們劍宗的名劍也是不凡,待會要你開開眼界。”
“是。是。”林染低下頭趕緊應道。
劍宗雲庚峰上有一座玲瓏閣,閣內放置百年來劍宗搜尋來的寶貝。金殿教帶著進了閣門又遞上書案,守閣弟子立馬恭敬道:“請幾位移步內庭。”
玲瓏閣內隨處可見的擺放著奇珍異寶,一路上幾人左顧右盼光看都是看不完,金殿教領著頭穿過重重樓閣邊走邊說道:“穆殿監說你們可以在這一人挑選一件稱手的劍器。”聽到這五人皆是歡聲高呼。看著幾人這個反應金殿教也是滿意的說道:“你們慢慢挑,我在前殿等你們。”
五人默契的朝不同的方向尋去。
梓鳶信步來到一處水榭樓香苑內,重重樓閣之中卻有一汪池水,池內植有數十朵白蓮亭亭玉立。
“咦。”
池內白蓮無風搖曳,仔細一看原來水中有一銀鯉正暢遊其中。梓鳶來到池邊,看著銀鯉靈氣十足不由得蹲下細細觀賞,銀鯉也是暗通人性慢慢劃向岸邊,梓鳶見其遊向自己便伸出手指滲進池水中,銀鯉像是感應到便輕輕啄著指頭,梓鳶措不及防一下驚的縮回了手,笑盈盈的看著銀鯉說道:“小東西,願不願意跟我走啊。”銀鯉在岸邊撲騰兩下就不知道又遊到了哪去了。
梓鳶剛剛準備起身離開身後就突然起了變化,原本靜怡的水面泛起漣漣波瀾,水中銀鯉一躍飛出池面在空中劃出一條靚麗的銀線,輾轉飛行就落在梓鳶身邊化成一柄銀劍。
張弈繞了幾間屋子都沒找到稱心的兵器,這時正走到一處滿是石雕巨像的別院裡,走了幾圈發現並無稀奇之處無奈道:“這劍宗的玲瓏閣也不過如此,一劍稱手的兵刃也是找不到。”就在快要離開時周圍的石像突然移動起來。
一個轉身便是躲開迎面撞上的一尊金剛怒目,身旁巨像一座接一座的襲來,時間久了張弈也覺得吃不消,又是一座張牙舞爪的石像撞了過來,張弈一個翻身從石像頂上越過順手拔出石像手中的石劍,一落地在轉身時庭院裡又恢復平靜,手中的石劍化作真正的巨劍敦厚鋒利。
林染在一處雜物間翻翻找找,當掀起一塊積了厚厚灰塵的絨布時終於看到了一柄老劍。 劍還在劍匣裡便透露出一股奔騰凌厲之勢,拔出劍身只見劍體狹長鏤空著山河之圖,劍柄纏著細麻,雖是還未完全出鞘卻有呼之欲出的感覺。林染將劍一合摸著劍鞘道:“就是它。”
剛和幾人分開的時候沒有目標,只是四處走走尋尋,當閑逛到一間古屋前時屋上用隸書寫著回影二字,林染來了興致推開屋門而進,剛進屋內便感覺與外處不同,像有一種無形的束縛力籠罩著。從門口走到中庭茶幾旁坐下,轉身發現身後殘留著自己走進屋的殘影,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重複不斷,感受著越發強勁的束縛力不禁讓人緊張起來。
握緊了拳頭又慢慢松開,林染感受近乎黏稠的力量,這種感覺讓人真不舒服。
這時林染忽然想起之前花殿教曾經說過一切無為異象皆是幻影,幻影只能蒙蔽你的五感卻不能傷害你。緩緩閉上雙眼開始冥想,漸漸不受周圍環境的影響,將自己與周圍的空間隔開,吐納吸氣間再也感受不到束縛的力量。
“呼...好險。原來是幻術,不對,玲瓏閣怎麽會有幻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