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浩東這時緊握著那條桌腿,雖然它連個燒火棍都不如。但也倚靠它解決了兩個綁匪,雖然清楚對付那三個家夥幾乎沒有用處,因為他通過留意那三個家夥圍攻桂虎的場面,就知道就憑手裡這件‘兵器’根本對付不了人家,就憑借那個‘老大’一個人,自己也遠非對手,但他還是要為了保護老媽和楠楠等人,而準備做最後一搏。他並沒有給老媽松綁,因為自己手根本不敢離開那條桌腿,因為擔心挾持楠楠個桂玲的家夥會突然對自己發動致命一擊。再說,即便松開老媽也無濟於事,她一個弱女子既逃不了,也幫不上忙,反而會受到人家更殘酷的羞辱。
李素琴耳聽外面打鬥聲的結束以及勝利的一方就要‘凱旋’而歸,俏麗的臉上也露出驚懼的目光。她沒想到自己等人遭遇到勢力如此強大的綁匪,就連桂虎也救不了自己這些人。
那兩個挾持楊楠楠和桂玲,並與郭浩東對峙的綁匪則露出得意的面孔,心想威脅自己的這個家夥死期就要到了。他們可以盡情享受一下控制在手裡的‘獵物’了。
桂玲和楊楠楠同樣心灰意冷,尤其桂玲一想到把自己的親哥哥都搭進去了,就顯得異常悲傷和沮喪,雖然他是政府的通緝犯,但他也是自己的保護神,當初在那座廢棄的化工廠,如果不是自己的哥哥,自己和李順喜早就沒命了,如今,哥哥卻無法複製當初的奇跡,因為今晚遭遇的對手真是大強大了。
那個發出沉重腳步聲的人終於出現在了門口,郭浩東的一方人立即由驚恐轉為了驚喜,隨即又變成了愕然。而另外兩個綁匪則露出困惑和詫異的眼神。
進來的是桂虎,但已經不是那個威風凜凜的桂虎了,而是滿身是血的血人了,只有通過面孔,才可以確認是桂虎,但他的臉色除了保持一絲殺氣之外,更多的蒼白和憔悴,走起路來看似平穩,但實則有些蹣跚。這讓所有人都判斷出——他們其實鬥一個兩敗俱傷。
桂玲又驚又喜,雖然感覺哥哥是慘勝,但畢竟還是勝了。雖然遭遇如此重創,但就憑他的勝利余威,依舊可以把自己救出魔掌。
“哥哥,你把那些壞蛋都收拾了嗎?快來救我們!”她立即發出了驚呼。
桂虎面對妹妹,咧嘴露出一絲慘笑,依舊步伐緩緩地逼近他們。
郭浩東心裡不住狂喜,雖然知道桂虎是個殺人通緝犯,但他也是桂玲的哥哥,肯定會幫助自己這一方化險為夷的。
“您把那三個家夥都乾掉了嗎?真是太好了。”他滿懷喜悅地對靠近過來的桂虎興奮道。
李素琴則更是驚喜,因為對桂虎比較熟悉,尤其在美洲的時候,自己得過對方的幫助,如今他在今晚徹底挽救了自己這些人。
此時的桂虎沒有搭理郭浩東和李素琴,也許把一切專注度都集中在了劫持妹妹的綁匪身上,無暇再顧及旁人,也許他已經沒人精力應酬其他人了。
由於李素琴站在最外圍,那是兒子擔心她的安全,就把她護在了身後。當桂虎跟她擦肩而過時,立即在桂虎的身後身後尖叫起來。
郭浩東以為老媽是被桂虎的滿身血腥嚇著了,因為桂虎渾身的血未必都是自己的,也許有對手的血濺到他身上的。所以,他並沒有在意,而是跟桂虎並肩與挾持楊楠楠和桂玲的綁匪對峙。
那兩個綁匪一看走進來的卻是這個不速之客,而自己的老大以及另外兩名最能打的同伴卻沒有回來,估計是被這個渾身是傷的對手除掉了。所以,恐懼都寫在他倆的臉上,那隻握匕首的手也不禁顫抖起來了。
“你別動,否則我就裡殺了你妹妹。”那個挾持桂玲的家夥首先驚恐地叫囂。
桂虎這時已經擠開了跟這兩個綁匪正面對峙的郭浩東,而佔據了一個最佳的位置。他偷偷瞥了一眼挾持楊楠楠的綁匪之後,就對挾持桂玲的綁匪低聲表示道:“我跟你沒仇,只要你讓我帶走我的妹妹,我就不會為難你。而其它的事情,我不會管的。”
郭浩東一聽,不由驚訝地瞥了桂虎一眼,心裡暗道,難道她隻救他的妹妹而不管楠楠嗎?“
那個挾持桂玲的綁匪一愣:“難道我放了這個女孩,你真的不為難我?”
桂虎點點頭:“我也是被警方通緝的人,這次與你們為敵,完全是為了我妹妹。只要你放了我妹妹,我甚至可以幫你們逃出這個地方。”
那個綁匪第一眼看桂虎,就看出他並不像警方的人,而且滿臉的厲氣就像跟他們是一丘之貉。他知道自己這樣挾持一個女孩做擋箭牌,只能暫時保自己平安,但對自己脫身無濟於事。“
郭浩東心裡有些打鼓了,立即對挾持楊楠楠的綁匪同樣保證:“你只要放了我的媳婦。我同樣不為難你。也許警方很快趕過來,你們現在放了手裡的女孩,馬上逃跑還來的及。”
不料,那個挾持楊楠楠的家夥是一個很硬氣的主兒,不由驚問桂虎:“我們的老大呢?”
桂虎冷冷地回答:“他已經是見閻王爺了。你如果還要跟隨他去,那就繼續作死吧。”
挾持楊楠楠的綁匪立即含淚對挾持桂玲的綁匪叫囂道:“這個家夥居然殺了咱們的老大和兄弟們。我們決不能向他妥協,一定要為老大他們報仇,就算殺不了這個老小子,也要宰了他的妹妹。”
“這···”那個挾持桂玲的家夥遲疑起來了,雖然他能輕而易舉殺了桂玲,但自己恐怕不能比她多活一分鍾。
桂虎的目光一直都在桂玲和挾持她的綁匪身上,表情很平靜道:“你不要聽他的。因為他挾持的人質對我無關重要,我就不會對他有任何的承諾。而你不同,因為你挾持一個對我最重要的人。憑借這個籌碼,你只要放了我妹妹,就可以暢通無阻地離開這裡。”
桂玲一看哥哥隻關心自己,卻不顧自己閨蜜的死活,急得大叫:“哥哥,你不能隻救我,也必須要救楠楠。”
桂虎橫了妹妹一樣:“我隻關心你,別人的死活關我屁事?”
楊楠楠這時趕緊表示:“對,桂大哥只要救出桂玲就行。我本來就不想活了,如今看到媽媽、浩東哥都脫險了,就是死也毫無遺憾了。”
那個挾持楊楠楠的家夥一看同夥動心了,不由斥責道:“老五,你不能不仗義。他殺了我們的老大和弟兄們。你不能隻為自己···”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桂虎突然發動了——
由於挾持楊楠楠的那個綁匪發現跟前最可怕的人的注意力僅僅在同夥身上,似乎對自己視而不見,這不能不麻痹了他的注意力,等猝然發現對手突然向自己發難,再想做出任何反應,都已經晚了。
只見桂虎依舊出手如電,瞬間就擒住了把刀架楊楠楠脖頸的綁匪的手。
結果,桂虎一發力,那把明晃晃刀刃立即遠離了楊楠楠細嫩的脖頸。
挾持楊楠楠的綁匪做夢沒有想到桂虎攻擊的目標居然是自己,而不是挾持他妹妹的同夥。自己完全中了人家聲東擊西的詭計,驚恐之余,想奮力擺脫對方的手。不料,這正中桂虎的下懷,他突然把握綁匪手腕的手一轉向,並借助對方的想擺脫自己手的蠻力,把匕首的刀鋒送進了對方的胸膛。
“啊!”
那個綁匪伴隨一聲慘叫,身體抽搐一下,便雙腿一軟,慢慢坐倒在地,那隻緊抱楊楠楠的胳膊也松開了。
“楠楠!”郭浩東一看楊楠楠獲救了,頓時大喜過望,立即奔過去,把楊楠楠拽入自己的懷抱。
楊楠楠雖然脫離了綁匪的控制,但她更加關心自己的閨蜜,不由對桂虎叫道:“你快救桂玲呀。”
不料,桂虎在完成這次出手之後,身體突然一晃,然後慢慢地倒了下去——
“啊?”
現場的人都驚呆了。這時候的桂虎是側倒在地面的,結果他後背顯露給了大家,這讓所有人毛骨悚然。原來,桂虎的後背致命的部位居然插入一把已經只露出把柄的匕首。郭浩東大驚之余,終於明白剛才落在後面的老媽為何失聲尖叫,也明白桂虎剛才靠過來的步伐為什麽如此沉重和蹣跚。原來桂虎已經到生命垂危之際,決不是因為疲勞所致。但他居然拚盡最後一口氣救出了楊楠楠。
“哥哥!”
桂玲雖然還在綁匪的控制之下,但眼看親哥哥的慘象,忍不住悲聲了。
桂虎的知覺還在,艱難地抬頭看妹妹一眼,並慘笑道:“對不起···我只有一點力氣救你倆中的一個···但我答應了楊書記一定保護他的女兒···只能忍痛放棄救你了···”
“哥哥···”
桂玲悲痛難當,趁挾持自己的綁匪在驚愕時,對準自己的刀鋒偏離了,就猛地一甩腦袋,居然掙脫了對方的控制。
此時挾持桂玲的綁匪完全被眼前突然的狀況驚呆了,疏忽了對桂玲的控制,才被豁出一切的桂玲掙脫了。等他再想伸手去抓桂玲的時候,郭浩東已經醒過味來了,立即暫時推開楊楠楠,並把還沒有脫手的桌腿又舉起來,照準那個家夥的頭部就輪了下去——
啪嚓!
那個家夥已經嚇得失去方寸了,完全忘記了躲閃,結果被桌腿不偏不倚砸在了太陽穴上,連哼一聲都沒發出來,就倒在了地上。
郭浩東已經顧不上這些綁匪死活了,立即扔下又斷一截的桌腿,把桂虎的身體從冰冷的水泥地面托了起來。因為桂玲雖然第一個奔到桂虎身邊的,但苦於雙手被反綁,無法接觸奄奄一息的哥哥。
郭浩東抱起滿身是血的桂虎,並仔細打量一下他渾身的傷口,這才發現除了在桂虎後心那把插入的匕首之外,他渾身大小傷口不下十余處,由此可見,他剛才經歷的是一場怎樣殘酷的搏殺?
原來桂虎把彪子等人引出房間後,又在黑漆漆的庭院裡跟他們展開了一場激烈的纏鬥——
由於庭院比那間客廳寬敞得多,還長著兩棵棗樹,這些都是桂虎跟對方周旋的有力外因。但是,彪子等人絕非是泛泛之輩。他們依仗手裡的利器,依舊佔據絕對優勢。桂虎雖然有各個擊破機會,但苦於自己身無寸鐵,不能給予對手致命一擊。
結果,他身上又掛了幾處彩,形勢又更加緊迫了。但他咬牙堅持著,知道如果自己一旦倒下,那自己的妹妹和楠楠以及楊書記心愛的女人都不能幸免了。所以,這種救人的堅定信念讓他毅然決然地跟對手搏殺。
他瞧準一個機會,來一個身體側翻,在其中一隻手著地的瞬間,也把地面上一塊方磚帶到了手裡。並對逼近自己的一個綁匪迎頭一擊。
那個綁匪本想趁他立足未穩,趕緊把在他的身上再劃上一刀。結果卻被迎面一板磚重重地砸在蓋天靈上。結果,他還沒來得及悶哼一聲,腦袋就開了瓢。
彪子和另一個手下眼見自己這一方本來穩操勝券,但眼看就要得手的時候,自己的同伴死於非命,頓時都大吃一驚。
不過彪子到底是個硬手,雖驚不亂,刺出的匕首又準又狠。就在桂虎剛擊斃他的一名手下,身體稍微遲緩的一霎那,他又刺中了桂虎的肋部。
這一下刺入很深,桂虎一痛,趕緊一縮身軀,再把手裡的板磚砸向了彪子。
彪子本能一縮頭,就避開了對方的來勢。不料,桂虎已經預料自己砸不中對方了,因為對手的身手太強了。所以他砸彪子是虛,而解決另一個綁匪卻是實。那個綁匪幾乎跟彪子同步攻擊他。
桂虎此時身體已經不像當初那樣靈活了,為了一擊致命,他寧願受對手一刀,把手裡的板磚一轉向,直奔那個綁匪的面門。
這個綁匪雖然身手也不錯,但比他的老大還差了一大截。桂虎雖然沒把握擊中彪子,但對付那個綁匪還是又信心的。結果,他這一刀並不白挨,自己的手裡的板磚也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對方的太陽穴。
當彪子狼狽躲開桂虎攻擊的板磚之後,發現自己另一個手下也慘遭對方的毒手,頓時急紅眼了。他趁桂虎擊斃另一個手下留下的破綻,狠狠地把自己的匕首刺向了桂虎的後心。
桂虎又受了剛剛擊斃綁匪的刀傷,身體反應已經不及,結果讓彪子的匕首深深地刺入自己的後心。
彪子一看自己刺中這個強大對手的要害了,心裡頓時狂喜,以為對手會立即倒地斃命。不料,桂虎並沒有倒下,但也無法轉身反擊彪子了,於是把還沒有脫手的板磚向自己的腦後擲出去——
彪子雖然領教了這個對手的厲害,但卻低估了他的意志力,做夢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在不能轉身,並且垂死的時候,還能最後‘反咬’自己一口。
咚!
由於彪子猝不及防,那塊脫手的板磚也正好砸在他的腦門上。他同樣沒哼一聲,就慢慢坐倒在桂虎的身後,就連那把匕首都顧不上拔出來。
桂虎忍受巨大的劇痛,知道自己已經活不成了,但他並沒有倒下,因為屋裡還有親人需要他的搭救。他連頭都沒回,就咬牙邁步奔向了屋裡。
就當他眼看自己的妹妹和楠楠生命受到威脅,而郭浩東束手無策的時候,便以非凡了毅力,堅持救出了楊楠楠,才讓自己徹底崩潰。
郭浩東等人哪裡知道剛才屋外搏鬥的場面,眼看桂虎重傷不治,都圍攏了過來,雖然李素琴等人都被反綁著雙手,但依舊把臉部探過來,關切的目光望著奄奄一息的桂虎。
“哥哥···你一定要挺住呀···我們馬上叫救護車···”桂玲悲傷欲絕地為哥哥打氣。
桂虎憑借超凡的毅力,再次睜開眼睛,衝自己的妹妹慘然一笑:“哥看你也獲救了,現在終於死而無憾了。”
“哥哥···你不能死···我不許你死···你如果不在了···誰還能保護妹妹呀···”
桂玲無法伸手去觸摸滿身是血的哥哥,隻好無助的哭喊。
桂虎這時把呆滯的目光瞥向了正在抱著自己的郭浩東:“浩東···我不行了···只能把玲子托付給你照顧了···”
郭浩東含淚點點頭:“您放心吧···我一定把她當作我親妹妹一樣呵護。”
桂虎欣慰地點點頭,又把目光掃向了同樣淚眼模糊的楊楠楠:“楠楠···我剛從楊書記那裡趕過來···他已經不行了···我本想找你見他最後一面···可是一直追到了這裡···你快去見他···”
不料,楊楠楠執拗道:“不!他害了我一生···我恨他···”
“楠楠···請不你要記恨他···他是那麽愛你···不僅讓我保護好你···並且托我向你帶幾句話···”
李素琴一看兒媳婦還在怪罪楊崇啟,來不及勸她,便急切問桂虎:“楊書記要對楠楠說什麽?”
桂虎在回光返照的作用下,拚盡最口一口氣講道:“他讓我告訴楠楠···一定要把素琴當作親生媽媽一樣···一定要跟浩東好好過日子···千萬不要再跟趙威保持任何關系了···只有浩東才能給楠楠帶來真正的幸福···並請求我一定要暗中保護楠楠不受任何傷害···我終於做到了···即便在妹妹和楠楠之間···我拚盡最後一口氣救的是楠楠···你們可以告慰他了···玲子···請原諒哥···”
桂虎剛把話講到這裡,腦袋突然一沉,頓時氣絕身亡!
“哥哥···你不要走···我不怪你···你做得對···我為你的選擇感到驕傲···玲子離不開你呀···”桂玲把淚臉深埋在桂虎的懷裡,大哭不止。
就在這時候,又從外面走進一個人,一看郭浩東等人正團團圍住桂虎身邊,頓時感覺有機可乘,立即從地面上撿起一把其中一個綁匪摔落的匕首,直奔郭浩東而來——
他就是彪子,原來桂虎飛出去的板磚力道自然無法跟他用手操作力量足。彪子又練過硬氣功。雖然板磚砸破了他的頭,但他沒有像兩個手下那樣斃命,只是暫時休克過去了。等他蘇醒後,就急於觀察屋裡的情況。
雖然四名手下都倒在血泊裡,讓他很吃驚,但眼看自己的勁敵也不行了,而那些女人質們都還被綁著,所以,他只需要擊斃了郭浩東,那些女人依舊是他的人質。
此時,郭浩東等人都沉浸在悲痛中,並沒有預感到身後的危險。
咣當!
就當彪子要暗中對郭浩東下毒手的時候,就聽到屋外的大門被重重地撞開了。
當彪子和郭浩東等人一愣神的功夫,一幫全副武裝的警察一貫而入。
原來,李維平帶著大隊人馬及時趕到了,當發現這座出租的院落門外停靠著郭浩東的車,而大門又緊閉,就知道裡面出事了,於是就
破門而入了——
“不許動!”
彪子面對圍上了的刑警,隻好束手就擒。
這時候,立即有刑警過來接應郭浩東等人。
李順喜也趕到了,一看桂玲還被綁著,並哭成了淚人,就趕緊衝過來,緊緊擁抱住了她。
“順喜···我哥哥為了救我們···已經沒了···”桂玲伏在李順喜的懷裡,依舊痛不欲生。
李順喜又一次跟桂玲劫後重逢,心裡不由百感交集,一隻手擁抱著她,另一隻手去解開她的綁繩,當低頭看一眼桂虎的屍體,不由感慨道:“他雖然犯下了大罪,但你依舊是他最摯愛的親人。我們應該永遠懷念他。”
郭浩東不顧身上有傷,拒絕救援人員的幫助包扎,而是親生解開了楊楠楠的綁繩, 並把悲痛欲絕的她抱入了懷裡。
李素琴的綁繩則由李維平親自解開了。不過,當她的雙手一解脫,就突然放在胸前一並:“大平哥,請您把我也拷上吧。我其實幫住楊書記轉移了贓款。”
李維平含笑拍了拍堂妹的肩頭:“我已經猜到了。但是,你依舊對楊崇啟退贓問題上有功。你從小就是一個正直的女孩,相信你會主動把問題向組織交待清楚。至於你申請手銬的問題,我看就免了吧。”
李素琴不由黯然歎了一口氣,不過她很快想到了楊崇啟,不由問道:“楊書記情況怎麽樣了?”
李維平沒有直接回答堂妹,而是走到了被郭浩東擁抱在懷裡的楊楠楠跟前:“楠楠,快去醫院見你爸爸最後一面吧。他已經支撐不住了。”
“啊?”李素琴不由悲切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料,楊楠楠眼睛紅腫道:“我不想見他···他害我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李維平面對這個外甥媳婦,不由憐惜撫摸一下她的秀發,並鄭重地表示:“楠楠你千萬不要這樣想。他無論犯多大的錯誤,都是你的爸爸。他已經把自己的畢生的愛都給了你。如果說這個世界存在上沒有可劃分邪惡的東西,那父愛就是其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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