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沮喪的話令李維平急出了冷汗。他清楚病入膏肓的楊崇啟能持續活下來,完全憑精神上的意志,如今遭受調查,這口氣立即懈了,死亡也威脅已經無法阻擋了。雖然這位書記擁有充滿光環的仕途軀殼,一生卻追隨著心痛的腳印,比如他對內心對最愛李素琴的割舍。並因為對妻子冒死為他生女兒的愧疚,那種贖罪的父愛與貪欲炮製的毒藥,銷腐他的睿智,禁錮在痛苦的心靈之境,現在只有死亡,才能打開解脫的門,斬斷蛛網一樣的煩憂。
李維平眼看楊崇啟不行了,突然想到了什麽,立即吩咐劉雲凱:“小劉你先在這裡盯著,我去找他的女兒楠楠。”
他拔腿跑出了病房,並沿著住院部的走廊,一路打聽著,奔向了婦產科的病房——
再說楊楠楠乘坐郭浩東的車已經到達了趙威在電話裡所交待的地方——一座獨立並且遠離其它民房的院落。
郭浩東把汽車停靠在大院門前,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感覺黑暗下的院門透出一絲冷森森的寒氣,心裡不由打鼓,趙威為什麽搬到這個地方?
楊楠楠一看這裡跟趙威電話裡描述的一模一樣,立即又撥通了趙威的電話:“我已經到了你提供的地點,你就住在這扇大鐵門裡面嗎?”
手機裡傳來趙威的聲音:“是的,我已經聽到汽車的聲音了。可是我動不了,你能進來嗎?”
楊楠楠一聽,便再無懷疑,立即打開了車門。
郭浩東見狀,趕緊邁出了駕駛室,並伸手要抱從後車門下車的楊楠楠。
楊楠楠用手一推他的胳膊,並嗔怪道:“我就要見到我的相好的了,如果讓他看到你抱著我,成何體統?”
郭浩東的神態一窘:“可你的身體能走到裡面嗎?”
楊楠楠不回答郭浩東,而是對同時下車的桂玲吩咐道:“你攙扶我一下吧。”
“好的。”桂玲立即繞過汽車,伸手攙扶楊楠楠下車。
李素琴趕緊靠過來,並對兒媳婦表示道:“桂玲身上的傷勢剛愈,也很虛弱,還是我攙扶你吧。”
楊楠楠可以拒絕郭浩東,但無法拒絕婆婆,隻好接受了婆婆的攙扶。就這樣,她在李素琴和桂玲一左一右的攙扶下,緩步邁向了那扇大門——
郭浩東則跑到了前面,伸手推開了虛掩的大門···
院子裡一片漆黑,只有趙威所描述的一間正房的窗戶裡,才發出微弱的燈光。
郭浩東觀察到這樣情況,心裡突然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這裡的氣氛很不對,難道有詐嗎?
當他稍微一猶豫時,楊楠楠在李素琴和桂玲的攙扶下,已經邁入了大門裡。
“你們等一等。”他在背後發出了一聲阻止。
楊楠楠並沒有停下腳步,現在郭浩東的任何話都只會對她產生反作用。
桂玲倒地好奇一回頭:“郭總怎麽了?”
郭浩東趕緊追上兩步:“我感覺這裡情況不對呀。”
李素琴也感覺有些毛骨悚然,如果身邊有兒媳婦和桂玲,她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絕對不敢繼續向前走的,當聽到兒子的話,立即停住了腳步,並驚疑道:“浩東,你覺得哪點不對?”
郭浩東低聲道:“現在剛剛黑天不久,這個院子裡其他的房間怎都是黑的,而只有趙威那一間亮著燈呢?”
李素琴吃驚道:“對呀,這是怎麽回事呢?”
楊楠楠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不過趙威剛才的電話讓她心裡踏實,於是解釋道:“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這裡一看就是外地人混雜租住的大雜院,也許其他租戶都沒回來呢。”
郭浩東依舊沒有減輕疑心,不由狐疑道:“可我感覺這裡有些陰森森的,有些不對勁。再說,趙威說他的鄰居打開的門,可他的鄰居在哪?”
楊楠楠望了望迎面的燈光,以為趙威正臥床等待自己呢,就對郭浩東沒好氣道:“他的鄰居也許開了門出去了,也許在屋裡陪趙威呢。難道你懷疑這裡有埋伏不成?如果你膽小的話,就留在外面吧。由媽媽和桂玲陪同我進去就行了。”
郭浩東苦笑道:“假如我預感到危險,豈能放心讓你們女人涉險?”
楊楠楠鼻孔一哼:“我知道你擔心趙威會對付你?不過他受傷了,之前都不敢讓你單獨過來取銀行卡,難道他會對你不利嗎?你就別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媽媽,桂玲,我們走!”
李素琴一觀察這裡杳無聲息,心裡也產生一點恐怖感,尤其她沒跟趙威打過交道,心裡也不托底,但已經走到這裡了,哪裡還有選擇後退的道理?
“浩東你先出去回車裡等我們。”李素琴這時想留一招後手。
郭浩東還沒等回答,就聽到後面傳來腳步聲,不由猝然回頭一看,只見有兩條黑影從院門外湧進來,並‘咣當’關閉了大門。
“你們是誰?”郭浩東大聲發出了質問。
可是,關門聲就是信號,這時候,埋伏在院子裡的其他家夥都一下子竄了出來——
郭浩東等人一見,都頓時大驚失色。
那兩個從院外湧進來的家夥不由分說,就上前扭住了郭浩東的兩隻臂膀。而李素琴、楊楠楠和桂玲則分別被三個家夥攔腰抱住,並捂住了嘴,往亮燈的屋裡拖。
郭浩東急了,奮力掙脫那兩個家夥的控制,並大聲高呼:“救命!”
那兩個家夥沒有料到郭浩東還有一把力氣,雖然控制住郭浩東的胳膊,但無法捂住他的嘴巴,就在這時,另一個家夥奔上來,揮動拳頭狠狠擊打郭浩東的後腦海。
郭浩東的頭部遭受重擊之下,頓時迷糊了,身體也像個泄氣的皮球一樣。那三個家夥同樣把郭浩東的身體也拖入了亮燈的屋裡。
楊楠楠和桂玲身體都虛弱,一旦被一個男子控制住,就根本無力掙扎,幾乎被人家毫不費力地連拖帶抱弄進了屋裡,李素琴雖然身體沒事,但她也抵不過一個二三十歲的壯男子,只是稍微掙扎一下,就隻好就范了。
等她們被弄進屋裡後,立即被用毛巾堵住了嘴巴,並被人捆住了雙手。
郭浩東雖然處於昏迷狀態,但也沒逃過對方的捆綁。
楊楠楠被徹底嚇壞了,雖然嘴巴被堵,但眼睛還是雪亮的,一看趙威赫然在這些襲擊者之列,頓時向他拚命地搖頭瞪眼睛。
這時候,趙威和彪子一看大局已定,才再仔細盤點一下他們的俘虜。
彪子對趙威不由得意地笑道:“小趙,咱們這一網撈的東西真不少,居然有三個美女。看樣子,今晚咱們是財色雙收呀。”
李素琴和桂玲等人聽了,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這是一間大客廳,雖然湧進來十多個人,依然顯得很寬敞。
彪子隨即吩咐他的手下:“你們立即把搜一下他們的身,把他們的手機統統關機了。
那些家夥立即搜索了包括還昏迷中的郭浩東的身體,很快從他的口袋裡搜到了手機,並立即關機了。
李素琴等三個女子因為攜帶女包,隨身其實並沒有任何東西,但還是沒有逃過對方的鹹豬手。當她們的身體被人家有意抓摸,都露出了羞怒的眼神。
趙威先不理會其他的人質,而是阻止了其中一個家夥對楊楠楠的動手動腳,並且從她的嘴裡取出了毛巾。
“趙威你這個混蛋,為什麽讓別人綁我們?”楊楠楠嘴巴一旦獲得自由,就氣憤地質問道。
趙威苦笑道:“楠楠,你以為我想這樣做嗎?這都是被你逼的。”
楊楠楠對趙威的話感動很驚異,但看到其他的家夥還趁機對李素琴和桂玲動手動腳,不由羞怒道:“你趕緊讓他們別碰我的媽媽和桂玲,否則,我會跟你拚命。”
彪子見狀,知道在沒有從她的嘴裡得知密碼之前,最好先別激怒她,於是對那些手下一揮手:“行了,既然沒從她們身上搜出東西,就先住手吧。”
那兩個亂摸李素琴和桂玲的家夥一聽老大發號司令了,隻好貪婪地一添嘴巴,並不情願地退開了。
李素琴和桂玲因為受到了對方鹹豬手的侵犯,羞憤得掉出了眼淚。
楊楠楠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虛弱的身體,再一次質問趙威:“你為什麽這樣對我?”
趙威這時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那張銀行卡,並在楊楠楠面前一顯示:“我說了,這都是你逼我這樣做的。誰讓你要上交這筆錢了?難道讓我到手的錢再乖乖地吐出來嗎?”
楊楠楠這時真正地看清了他的嘴臉,心裡不由一陣淒苦,如今老爸倒了,老公也無法指望了,而最後能依賴的男朋友也背叛了自己,真可謂讓她的命運雪上加霜。她不由閉上了絕望的眼睛,讓淚水從眼眶裡擠落出來。
趙威這時產生了一點憐香惜玉的樣子,語氣也轉為柔和:“楠楠,只要你改變主意,不要走這張卡,並把它的密碼告訴我,那我還會履行承諾,好好照顧你一生一世···”
“呸!”楊楠楠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憤然喝止,“我才不讓你這個見財起意的家夥照顧呢。如何你想打這筆錢的主意,簡直是癡心夢想。它是屬於國家的,我沒有資格供你揮霍。”
趙威臉色略顯尷尬,不由用手一指李素琴和桂玲:“假如你不肯說出這張卡的密碼,別說你沒有好下場,就連這兩個女人會跟你一樣倒霉。”
楊楠楠淚眼望了一下婆婆和桂玲,不由懊悔道:“媽媽···桂玲···都是我連累了您們···”
彪子並不知道楊楠楠的身世,還以為李素琴是她的親媽呢,於是獰笑道:“楠楠,你就乖乖地講出密碼了,否則只能眼看自己的媽媽被我的兄弟們享用。如果是那樣,你可真是太不孝心了。”
彪子的話就像一把鋼刀,深深地刺痛了楊楠楠的心。她的表情先是一陣驚恐,而後又驚疑道:“假如我說出密碼,你們會放了我媽媽她們嗎?”
“哦,那是當然了。不僅是你媽媽和這個女孩,就連這個男人還有你,我們都不會為難的。因為我們只是為了求財而已。”
李素琴心裡一急,終於把塞在嘴裡的毛巾吐了出來,立即高聲提醒兒媳婦:“楠楠千萬別上他們的當,你就算把密碼告訴他們了,他們也不會放過咱們的。”
彪子一看自己的圖謀被這個美麗的中年女子識破了,不由走到她的跟前,並伸手托住了她的下巴,不由獰笑道:“你真是太多嘴了。不過,我喜歡像你這樣成熟的女人。假如你的女兒不說出密碼,那我會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
李素琴剛才已經被鹹豬手給侵犯了,此時對彪子的話有些不寒而栗。
趙威自然清楚楊楠楠的生母早死了,可聽楊楠楠對那個中年美貌女子一口一個媽媽叫著,不由起了疑心,並低頭看了一眼還沒蘇醒的郭浩東,然後質問楊楠楠:“這個女人到底是誰?難道是這個姓郭的母親嗎?”
楊楠楠一聽,不禁害怕了,她清楚趙威對郭浩東的仇恨,如果讓他知道李素琴是郭浩東的母親,那李素琴的結局恐怕更慘,於是連連搖頭:“她是我認的乾媽,跟郭浩東一點關系也沒有。”
“真的嗎?我怎沒聽說你認了一個乾媽?”趙威狐疑的眼神盯著楊楠楠。
“這····我認乾媽是我的事,跟你說得著嗎?”
彪子仔細打量一下表面的年齡似乎不超過四十歲的李素琴,再低頭看看臥在地板上就快步入而立之年的郭浩東,不由搖搖頭:“他們不像母子,倒像是姐弟。我估計這個女子是那位書記的小老婆。不過,她無論是什麽身份,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那位大書記已經倒台了,無法再支付他的女兒和女人的贖金了。”
李素琴一聽為首的家夥這番話,不由淒然一笑。
趙威此時再一次恐嚇楊楠楠:“楠楠,我對你的耐心是有限制的,假如你再不說出密碼,那我就讓他們當著你的面,把你的小媽和閨蜜給辦了。”
楊楠楠一聽,花容更加失色。
李素琴也不敢阻止兒媳婦說出密碼了,因為如果這幫家夥真這樣做了,自己簡直是生不如死。
楊楠楠此時不得不屈服:“求您們不要動她們···我說···”
“楠楠!”就在這時,郭浩東的聲音斷了她,“你即便說出密碼也沒有用。因為那個密碼已經作廢了。”
眾人低頭一看,原來郭浩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蘇醒了,並且從地板上坐了起來。原來,因為他剛才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那些家夥雖然捆住了他的雙手,但並沒有堵住他的嘴。如今不能講話的,僅有桂玲一個人了。
趙威此時對郭浩東恨恨得牙根直咬,立即撇下楊楠楠,徑直走到郭浩東跟前,並俯身拽著他的脖領子,生硬地把他的身體往上一提。
郭浩東趁勢站了起來。
趙威立即由俯身低頭,變成了仰視,並對高出他半頭的郭浩東質問道:“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郭浩東淡然一笑:“我嶽父一直提防你會欺騙楠楠,當從我這裡聽說我並不知道他給楠楠的那張卡,就猜測可能被你騙去了,於是就把密碼修改了。如今,知道這張卡的密碼,只有我一個人了。”
趙威臉色一變:“此話當真?”
郭浩東淡然一笑:“你如果不信,就可以試一試嘛。”
他隨即對楊楠楠朗聲道:“楠楠,你就把這張卡原來的密碼告訴他們。他們肯定取不到錢的。”
楊楠楠對郭浩東的話有些半信半疑,心裡暗道,難道爸爸真的這樣做了嗎?
趙威心裡可沉不住氣了,憑他對楊崇啟的了解,對方真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於是不再逼問楊楠楠,而是衝著郭浩東叫囂道:“那你快說密碼,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郭浩東凜然一笑:“我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既然左右都是死,我幹嘛把這筆錢便宜了殺我的仇人?”
“這····”趙威無言以對。
彪子要比趙威老道得多,不由一指李素琴等人:“你既然不怕死,難道不為她們著想一下嗎?”
郭浩東鼻孔一哼:“她們關我屁事?既然楠楠執意要跟我離婚了,那她的死活對我還重要嗎?”
他又冷眼盯了一下李素琴和桂玲,然後冷然道:“至於這兩個女人嘛,跟我更是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你們愛把她們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假如你們想當我的面強暴她們,那我也巴不得在臨死前而一飽眼福呢。”
郭浩東的話讓現場所有人都震驚了。只不過他們彼此心思都不一樣。
李素琴等人很快明白郭浩東的用意,那就是不讓她們成為這幫家夥脅迫他的籌碼。
原來,郭浩東壓根沒有完全昏迷過去,當他一看對方人數太多,自己寡不敵眾,就乾脆‘裝死’了,想見機行事。剛才楊楠楠與這些家夥的對話都被他聽得清清楚楚,眼看楊楠楠挺不住了,就隻好挺身而出了。他利用自己跟老媽的關系沒有被暴露,就對那些家夥使用一個‘反激法’,結果,真的讓那些家夥無所適從了。
其實,在這些家夥跟前,雖然擺著三個女色,但她們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並不著急把她們怎麽樣,讓他們最迫切得到的就是並不掌握的密碼。所以,他們發現無法利用李素琴等人逼迫郭浩東的時候,就只有放棄那種卑鄙的手段。
趙威這時有些氣急敗壞了,早已經對郭浩東一肚子氣的他終於發作了,立即狠狠出拳猛擊郭浩東的面門。
郭浩東因為雙手被反綁,身體無法保持平衡,結果在對方重擊之下,身體轟然倒地。
趙威不等郭浩東再起身,就用那穿著硬皮鞋的腳照著郭浩東是血肉之軀狠狠地一陣猛踢,並根本不顧及對方身體最柔弱的部位。
郭浩東的臉上很快掛了花,原來他的眉骨被踢裂了,頓時血流滿面。
不過,郭浩東並沒有屈服對手,不但沒有表現出哀求,反倒向趙威露出了鄙夷的微笑,似乎對對方的酷刑根本不屑一顧。
俗話說,母子連心。李素琴目睹兒子慘遭毒打,忍不住淚流滿面,但她必須緊咬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假如讓這幫家夥看出破綻,那自己就成為了他們要挾兒子的籌碼了。
桂玲目睹自己曾經最崇拜的偶像在遭受毒打中不屈不撓,充滿敬意的同時,更多的是心痛。她的嘴巴還塞著毛巾,無法發出驚叫,隻好把淚臉扭到了一側,實在不忍心面對這副慘絕人寰的場面。
楊楠楠心裡畢竟愛的是郭浩東,眼看心上人遭此厄運,實在忍不住了,隻好哀求趙威:“別打了···求你別打了···你不是要密碼嗎···我給你···”
彪子眼看郭浩東並不屈服趙威的毒打,知道這樣耗下去,於事無補,一看楊楠楠對郭浩東的關心,不由心裡一動,趕緊製止趙威:“小趙你先住手。”
趙威已經打累了,出腳已經不像之前有力了,卻被郭浩東譏笑:“你···都使勁了···怎麽慫了···”
他雖然有氣,但疲憊還是讓他的氣焰逐漸消退。
就在這時候,彪子的製止的話才給他一個台階,於是停下來呼呼喘氣。
郭浩東一旦得到緩解,便又嘲諷地笑道:“趙威,虧你還是一個爺們,怎麽一點尿性都沒有?我挨打的都沒怎麽樣,你打人的倒受不了了。哈哈···”
趙威咬牙切齒地命令那幫家夥:“你們給我狠狠地打,要打到他求饒為止。
可是,剛才彪子已經讓他住手了,那些家夥一看自己的老大不想毒打這個男人質了, 哪裡肯聽趙威來發號施令?
趙威一看他們無動於衷,正感到尷尬的時候,彪子這時發話了:“小趙你先消消氣,咱們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拿到密碼。”
趙威一指倒在地面的郭浩東,不由苦笑道:“這個小子是王八吃秤砣了,如果不狠狠折磨他,豈能問出密碼呢?”
彪子冷笑道:“我們當然要折磨他,但不是光靠酷刑就能做到的。”
趙威眼睛一亮:“彪哥有什麽高見嗎?”
彪子沒有回答趙威,而是走過來,並親自把郭浩東從地面攙扶起來,並向他一豎大拇指:“這位先生真是個爺們。我實在是佩服!”
郭浩東鼻孔一哼:“我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你們這點像撓癢癢的手段嗎?”
彪子嘿嘿一笑:“我知道您不是一個肯屈服的硬漢。但是,即便是硬漢,也有他最軟弱的地方。”
郭浩東心裡一驚:“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彪子又是嘿嘿笑道:“您沒有聽說過‘俠骨柔腸’這個詞語嗎?您的骨頭硬,並不等於您的心腸也硬呀。”
郭浩東頓時一驚,難道他們還要以老媽和楠楠等人要挾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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