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天顧不得疼痛,端起金龍捧珠朝前照去,可是金龍捧珠上竟是一點金芒都沒有!“你大爺的。”原來張一天落下時把金龍捧珠按進了下水道的汙泥裡,現在上面全是爛泥!
鬼母盯著張一天,一道黑氣從她腹部衝了出來將那鬼娃包進了腹中,身形一閃出現在張一天的面前,頓時一種陰寒傳遍全身。
她一把掐在張一天的,一下子把張一天按進了汙泥裡,汙水朝張一天嘴裡猛灌。情急之中張一天一把把手上的鎖龍套向那鬼母身上繞去,絲線一碰到鬼母頓時閃起紅光,一道道將那鬼母盡數纏住,一聲尖叫後鬼母變成一道黑影被那絲線閃電般的拉了出去。
張一天身體一松,從汙泥裡爬了起來,張一天也顧不得擦去臉上的汙泥就朝著井口跑去。張一天剛到進口時,前方的黑暗裡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點點的遠去,最後消失在那黑暗裡。張一天正欲往那地面上爬去,歐娜娜直接從上面跳了下來,一把奪過張一天手裡的金龍捧珠朝著那黑暗裡追了過去,道“上去超度她。”說完便消失在黑暗裡。
張一天爬上地面,此時九宮龍門陣已經發動,一道道金光將那鬼母緊緊地束縛在陣眼中,一道道黑氣不斷地從她身體裡冒出來。她不斷地掙扎著想從陣法中逃出來,可是每當她掙扎一次那光線的束縛便更緊一分。
她口裡不斷地嘶吼著,但眼睛一直盯著窨井口,此時張一天觀察到鬼母的腹部塌扁了下去,原來那鬼娃逃走了!
鬼母不斷地嘶叫著想逃出陣法,張一天盯著她口中念出一道道咒語手中一道道金光向那鬼母照射而去。
頓時黑霧彌漫,張一天努力的將那鬼母身上的戾氣一點點的淨化著。只是片刻張一天就汗流浹背。但那鬼母身上依舊還有大量的怨氣,張一天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死的,不光怨氣大的恐怖就連她的死亡地點又有點讓張一天詫異。
黑暗而潮濕的下水道,如此隱蔽的拋屍地點,這究竟是是什麽人所為。張一天咬著牙不斷地淨化著鬼母,只有讓她恢復成普通的陰靈她才會告訴張一天他們真相。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鬼母身上的戾氣也越來越少,在她一聲長嘯後張一天終於將她淨化乾淨,而此時她只是滿臉淚水的看著張一天,口中喃喃念道:“張一天的孩子,張一天的孩子……”
張一天知道歐娜娜一定是去追那鬼娃了,於是一抬右手將那鬼母封印在張一天手心裡,便在這陣法旁等待那歐娜娜回來。大約等了一個多小時,歐娜娜滿身汙泥的從一處窨井裡爬了上來,但手裡的金龍捧珠卻在隱隱發光。
“鬼娃抓到沒?”張一天將歐娜娜扶起,口中詢問道,只見歐娜娜將金龍捧珠扔進九宮龍門陣中,金光一閃那鬼娃便從金盤裡放了出來。張一天深深吸了口氣開始淨化鬼娃。當張一天淨化完鬼娃後張一天已經累的癱軟在地面上連站都站不起來。可是歐娜娜卻看著張一天道:“把鬼母放出來。”
聽到她這句話張一天真想罵娘,但是還是伸手將那鬼母從封印裡放了出來。九宮龍門陣裡一對母子鬼靜靜地看著張一天他們,那臉上卻是寫滿了憂傷。鬼娃坐在鬼母的懷裡雙手親昵地摟著她的脖子眼睛一直盯著張一天看。
“謝謝。”鬼母口中低聲說了句,但隨後便低下腦袋不再出聲。“你是怎麽死的?”歐娜娜向前邁了一步問道,鬼母看了她一眼,口中想要說點什麽但又是止住了。“你真不說?”歐娜娜緊緊盯著那鬼母,但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鬼母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但卻被陣法震了回來,口中的話語幾乎不可聞,但是此時歐娜娜卻突然一驚,口中念叨著:“竟然是他,竟然是他……”
看著歐娜娜那失神的樣子,張一天不知道是什麽能讓她如此驚慌,忽然她看向張一天陰沉著臉說道:“張一天,這次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請我幫忙?”張一天一臉狐疑的看著歐娜娜,雖然張一天也會驅靈,但是無論在膽量還是身體素質上張一天都不如歐娜娜,她竟然要請張一天幫忙?
“我能幫你什麽?”張一天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但歐娜娜掃了張一天一眼,道:“到時候跟著張一天一起去就可以了。”她這句話說的張一天差點一頭栽死,求張一天幫忙還這種態度。
就當張一天抱怨之際,歐娜娜便開始將這一對母子超度進入輪回,光雨散盡,歐娜娜撤去陣法便朝著外面走去。張一天在她身後緊緊跟著走回住院部,歐娜娜帶著金龍捧珠回家了,張一天則上下清洗一遍在老爹床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就這樣兩天后老爹順利的出院了,張一天和老爹回到家時張一天已經累的不行,倒在床上就睡下。睡夢中被那急促的電話聲吵醒,張一天一聽是歐娜娜打來的,她叫張一天準備跟她去一趟四川她的老家。叫張一天準備準備到時候來接張一天。
張一天跟老爹說了這件事,他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只是說了句讓張一天差點一口老血吐死的話“你不要欺負人家姑娘就可以了。”弄得張一天哭笑不得,他還以為張一天去幹嗎呢。
第二天,歐娜娜來張一天家找張一天,但手裡還提著一個紙袋。她瞥了張一天一眼滿臉笑意的把紙袋塞到老爹手裡,然後扶著老爹走到房裡不知說了點什麽。
當老爹從房裡出來後臉色陰沉的看著張一天,似乎心裡有股怒火隨時都可能爆發。張一天被他盯著有點發毛,提著東西就跑了下樓。剛到樓下一個光頭男子迎面走了上來,道:“張一天吧,東西給我,我叫光頭。”張一天把東西給了他,隨後就坐在了車上,不一會兒歐娜娜也下了樓。張一天他們一行三人驅車走上了高速。
光頭比張一天大四歲,一路上話挺多,但是歐娜娜似乎不怎麽理他。後來張一天知道光頭是歐娜娜曾祖母收的徒弟,一直對歐娜娜有點意思,可是人家歐娜娜似乎對他沒什麽興趣。
路旁的景物不斷地朝著身後退去,張一天也漸漸地睡著了。當張一天醒來時竟是到了晚上八點多鍾,此時張一天他們停在一處服務區,光頭把車開去加油,張一天則在這活動活動僵了一天身子骨。此時張一天觀察到歐娜娜似乎在看著什麽東西似的,便一點點的走了過去。
在歐娜娜面前有一個排水通道,在告訴服務區上很多,但不知為什麽這通道裡盡是彌漫著濃濃的陰寒之氣。張一天以為歐娜娜會下去看看,沒想到她直接就走開了。
張一天他們回到車上決定今晚在車上睡一夜,明天再繼續出發。很快光頭和歐娜娜蓋著毛毯睡了過去,而張一天卻怎麽也睡不著,畢竟已經睡了那麽久。張一天坐在座位上朝著窗外張望著,但是張一天注意到這個服務區竟然停止營業了。
高速服務區怎麽會停止營業呢?
張一天心裡充滿了疑問,但就在這時,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在張一天耳邊響起,同時還伴有馬匹的嘶鳴聲。月光很大,整個服務區都籠罩在潔白的月光下。張一天緊緊地看著車外的一切,此時這服務區上卻只有三輛車子,當張一天看向另兩輛車子時張一天身上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就起來了。
月光下張一天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兩輛車子竟然是紙扎的!難道這些都是死人開的車子?正在這時,不遠處一股白煙朝著張一天他們車子飄了過來, 隻片刻而已就將這停車場籠罩。
“嗡。”那兩輛紙扎的車子竟在這時候開走了!而且張一天清楚地看見車上坐著的是兩個紙扎的人。
那一陣陣腳步聲越來越響,而且還伴隨著金屬碰撞發出來的聲音。張一天緊緊地盯著窗外的煙霧裡,漸漸地一群渾身穿著黑色鐵甲手持兵器的人整齊的走了過來。張一天一回頭,歐娜娜一把將張一天的嘴巴捂住了,示意張一天不要說話,張一天當時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這些鐵甲兵團整齊的朝著前方走去,張一天注意到他們每個人臉色蒼白,就跟那白紙一般,此時地面上竟然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張一天在車裡都被凍得發抖。在這人群最後拖了三倆馬車,每輛馬車上竟是放滿了一顆顆人頭!張一天一下子捂住嘴巴讓自己叫不出來,直到這些軍隊消失時張一天才松了口氣。
此時這裡恢復了正常,月光依舊潔白,張一天喘息著問歐娜娜:“剛才是什麽?”歐娜娜看著那人群消失的地方淡淡的說道:“陰兵借道?”
當張一天聽見這四個字的時候,張一天一下子就驚住了,沒想到這陰兵借道真的存在。頓時張一天想到曾經聽到的一個傳聞,在某次地震中,救援官兵在行車途中時就曾經遇到過這陰兵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