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張一天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那個黑衣男人是不是穿著一件連帽衫,大概接近一米七的樣子。”
“你怎麽知道。”秦安臨大吃一驚。
“我見過他,就在我們三個第一次遇到的那天,因為他的打扮和張起靈很像,我的記憶就特別深刻。”張一天更加迷惑了,黑衣男人到底是誰,和黑貓有什麽關系。
“他有沒有說什麽?”宮文彥問。
“他再三警告我們不要再追查下去,說完就朝著老屋這邊走去。我的身體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擔心他會對你們不利,緩過來之後我就急忙來找你們了。”
“我們一直在這裡,沒有發現有人。”張一天絲毫沒有危機感,滿不在乎地說,“那個男人如果過來的話,我一定要抓住他,弄清楚他到底搞什麽鬼。”
光熙和黑衣男人都提出了相同的警告,讓他們不要再追查,從黑衣男人只是製服秦安臨來看,他應該沒有惡意,否則以他的身手想要將己方三人一網打盡根本就不是難事。那麽這個男人會是誰,難道說他一直都在暗中關注著他們。
“對了,他在竹林裡落下了一張照片。”
秦安臨從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宮文彥。宮文彥一看,是一張全家福,照片上一家三口親密地偎依在一起,丘英勳的目光空洞,似乎心不在焉。從黑衣男人的口袋裡掉落出來的是丘英勳一家的照片,難道說他是葉嵐?這樣就可以解釋他怎麽會在葉家老屋的地下密室裡出現了。
“奇怪照片撕壞了,是你乾的。”
張一天也湊上去看,照片的左邊缺了一部分,從缺口上看是被撕去的。
秦安臨搖搖頭,當他在地上撿起照片時,照片就是這樣。
“那這部分會是什麽。”張一天從宮文彥手中奪過照片,對著陽光端詳起來。
“第四個人,照片中被撕去的是第四個人。”照片的邊緣還留著白色衣服的一部分,撕去的位置上應該就是一個人沒有錯。能夠和葉嵐一家一起照這個相片,看來第四個人和他們的關系一定不簡單。只是為什麽會被撕去,是不小心還是刻意的。不是不小心,撕痕完好看地繞過了站在前面的丘英勳,意外是不可能這麽完整的。
宮文彥一看時間還早,就讓秦安臨帶著他們到竹林深處的入口。地道的入口隱藏在廢棄的雞舍石板下,石板還打開著,三人沿著石砌的階梯一路向下,裡面十分寬敞,一排排架子按次序擺放著,架子上原本貼的紙條已經撕去了,依稀可以分辨出幾行數字。從這些架子和箱子看,這間密室應該是葉家用來存放金錢財物的。
秦安臨走到一個架子前,上面擺著一個鐵盒子,這就是他發現黑衣女子的地方。宮文彥拿起鐵盒子,盒子的蓋子打開著,裡面空無一物。黑衣女子冒險重新回到這裡,難道說是為了取回照片?宮文彥不禁將注意力重新放回照片上,突然他在照片背後發現了一行字。
宮文彥一言不發將照片放好,繼續查看起來,密室裡的東西完全都搬空了,根本就找不出有用的線索。
張一天在架子間都快轉暈了,這裡那麽大,要是都放著金銀財寶還不得幾輩子都用不完,真不愧是萬惡的地主階級。
“怎麽了。”
秦安臨見宮文彥走到牆角邊停住了腳步,臉上還浮現出笑容,不由走過去問道。
“你們看這裡。”宮文彥蹲下身,指著空蕩蕩的牆角說。
“不就是牆角嘛。奇怪有風。”張一天像宮文彥一樣將手放到牆角邊,頓時感到一陣清風吹來。
“這些痕跡。你懷疑有人曾經住在這裡?難道那個人是……葉嵐?”水泥地上有四個淺痕,從間距看,似乎曾經擺著一張單人床。
宮文彥點點頭。剛才進密室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常年封閉空氣應該渾濁沉悶,這裡的空間那麽大,短暫地打開一會空氣是不會那麽清新的,除非有固定的通風口。對一個存放財物的密室而言,通風是完全沒有必要的,除非有人住在這裡。這個密室這麽隱秘,恐怕也只有葉家的人才會知道,那個人,不出意外就是假死的葉嵐。
但還有一個問題。既然井下密室有另外一個通道,那就沒有必要從井口下去,完全可以從更加隱秘的竹林入口進去。黑衣女子是葉嵐的話,看樣子葉嵐並不想讓他們涉及這件事,才會在製服秦安臨之後提出警告。但井口的痕跡是確確實實的,難道說葉嵐正被人監視著,對方故意讓他們發現葉嵐。既然如此,對方為什麽不主動出擊,而是迂回著故意透露線索,是對方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還說這場角逐的籌碼就是他們三人。
“知道這些有什麽用啊,對找英勳一點幫助都沒有,今天根本就是白忙。”忙活了大半天基本上是一無所獲,張一天不禁有些泄氣。
“白來,不一定。”宮文彥揚了揚手中的照片。
張一天想要在宮文彥面前表現一番,不顧秦安臨的叮囑也跑到老屋中尋找線索。他無意間走入了女孩的房間,拿起鏡子時,突然發現鏡子裡出現了一個穿著粉色外套,手中抱著小熊玩偶的長發女孩。
張一天心中一驚, 以為是幻覺,他猛地回過頭,女孩竟好生生站在他身後。英勳,張一天失聲叫了出來,那張好看麗的臉蛋,赫然便是初見之時的丘英勳。在做夢,張一天猛地一掐手背,疼,不是夢?八歲的英勳穿越時空站在了張一天面前。
“為什麽要殺我!”丘英勳揚起頭,清澈的眼睛盯著張一天。
張一天心亂如麻,愣在當場不知該怎麽辦。
“給不出答案?那就永遠背負著殺死我的痛苦活下去。”丘英勳的臉上沒了年輕人的可愛純真,目光陡然間變得冷酷可怕,他一點點後退,後退……
“那個時候我怎麽可能會放英勳走,就算是幻覺我也想要抓住他。結果就……”張一天盯著秦安臨不說話了。
秦安臨清清喉嚨開始講述自己的遭遇。叮囑張一天在屋外等他後,秦安臨到了堂屋,小心翼翼撥開蜘蛛網,當年用朱砂畫的圖案仍舊十分清晰。撿個冥王做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