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天與線星緯反覆的看了幾遍剛才的情景,他們要從賀修文表現出來的一系列的小動作之中,看出他究竟有沒有撒謊。
“停。”張一天說道。“線星緯,你看。他在回答有沒有人進入過塔弘光的家的時候,雖然很肯定的回答了咱們提出的問題,但是他下面這個不自然的表現,說明了他在說謊。”
“看來錄像是很有用的。”線星緯說道。
“看來咱們必須得開展開展心理學的研究了,這對破案是很有用途的。”張一天說道。
“他為什麽要撒謊呢?他難道真的是凶手?”線星緯問道。
“他不是凶手,他只不過在這件事件中當了一個配角。”張一天解釋道。“看來事件又複雜起來了。”
線星緯看了看表,已經是十點整了,留給他們的時間只剩下了二十一個小時。
“二十一個小時,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也不少。接下來得想辦法,從賀修文口中套出真凶究竟是誰。”張一天說道。
“可是怎麽套呢?即使有賀修文的口供也說明不了什麽問題。”線星緯說道。
“沒錯,只要凶手死不認罪,咱們也無可奈何。”張一天揉著太陽穴說道。
“現在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咱們似乎還要從頭查起了。”線星緯無奈的說道。
“線星緯首領,我已經和塔弘光的父親取得聯系,他明天就可以趕到這裡。”拜興懷對線星緯說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忙吧。”線星緯說道。
“是。”拜興懷離開了偵訊室。
“為什麽聯系不到塔弘光他妻子的家人信息呢?”張一天問道。
“拜興懷對我說,他妻子的家人都已經去世了。”線星緯解釋道。“聽說他妻子的父親給他妻子留了一筆不小的財產。”
“有多少財產,也禁不住自己的賭徒老公花費。”張一天感歎道。“即使有一座金山,也會輸光的。”
“恩。”線星緯點了點頭。“可是我不明白的是,塔弘光怎麽會從一個嗜賭成性的賭徒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呢?”
“這就是時間的力量,這十年已經可以改變一個人了。”張一天解釋道。他也想知道塔弘光這十年究竟經歷了什麽事情。
時間只剩下了二十一個小時,張一天他們必須加油了。現在事件開始變得複雜起來,真凶究竟是誰呢?
晚上11點鍾,線星緯的辦公室內。
兩個人在辦公室內抽著煙,現在的情況已經讓他們無從下手。他們已經把能查的都已經查了,到仍然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看來我需要給塔弘光打一個電話。”張一天對線星緯說道。
“可是他會接嗎?”線星緯問道。
“他一定會接的,他現在比咱們兩個人還要著急。”張一天解釋道,然後撥打了鬱雅南的號碼。
“張一天先生。”塔弘光說道。
“塔先生,我想咱們兩個人得交談交談。”張一天對塔弘光說道。
“談什麽?”塔弘光問道。
“你好像不知道什麽叫做委托人。”張一天笑著說道。“你不光要把事情托付給我,你還要配合我的工作。”
“你查到什麽了?”塔弘光著急的問道。
“你先別著急,塔先生。你先聽聽我敘述當晚的事情對還是不對。”張一天說道。
“好吧。”塔弘光說道。
“那一晚,你從麻將館出來返回了家,因為你欠麻將館老板不少錢。你回到家後,開始翻找家中的錢,當找到錢以後,你就慌慌張張的離開了家,回到了麻將館。回到麻將館,還了錢以後,你就離開了麻將館,我說的對不對?”張一天問道。
“對,的確是這樣。”塔弘光說道。
“那離開麻將館之後,你去了哪裡?”張一天問道。
“我去了一家小酒館喝酒。”塔弘光回答道。
“你是怎麽知道發生命案的呢?”張一天接著問道。
“我突然接到一個人打來的電話,他告訴我說,我的妻子和孩子被殺了,而且大家已經認定是我殺的。開始我並不相信,我在返回去的時候看到很多警車停在我家門前。我就立刻慌慌張張的離開了,過幾天就流傳著是我殺死了我的妻子和我的兒子。”塔弘光說道。
“那個陌生人還有沒有聯系你呢?”張一天問道。
“有,他再一次給我打來了電話。他對我說大家已經開始通緝你了,你必須逃跑。”塔弘光說道。“他給我安排了一艘船,帶我離開了安定市。”
“你有沒有考慮過他為什麽幫助你呢?”張一天說道。
“我也想過,但是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塔弘光說道。
“或許他就是殺害你妻子和孩子的凶手。”張一天說道。
“什麽?”塔弘光吃驚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們已經錄取了很多人的口供。”張一天對塔弘光說道。“你聽那個人的聲音覺得耳熟嗎?”
“他的聲音很沙啞,根本聽不出是誰。”塔弘光回答道。
“哦。”張一天說道。“看來這是蓄謀已久的一起謀殺案,我想問一下你妻子從你嶽父嶽母那裡,繼承了多少財產?”
“有不少,我妻子把那些錢存在了一張卡之中。”塔弘光說道。“我並不知道卡上有多少錢。”
“這十年來,你聯系過你的父親嗎?”張一天問道。
“沒有,我都不知道他現在住在哪裡了。”塔弘光回答道。
“那好吧,塔先生,我希望你能夠遵守諾言。”
“我當然會遵守,不過那些兄弟們卻很不老實。”
“我已經通知過他們了,叫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我希望你不要傷及任何一個平民。”張一天說道。
“我答應你。”塔弘光答應道。
掛斷了電話後,張一天又開始陷入沉思之中。
“張一天,你說這個人的動機究竟是為了什麽呢?”線星緯問道。
“情,錢,仇。依我看,八成是凶手看上了戚傲蓉太太的那筆數目不少的財產。”張一天回答道。
“從凶手的作案手法和縝密的行動看來,的確是蓄謀已久的。”線星緯歎道。
“凶手知道戚傲蓉太太把錢存到了卡裡面,但是他怎麽才能拿到密碼呢?”張一天問道。
“從緒半桃女士的證詞當中,我們就知道了凶手並沒有和戚傲蓉太太爭吵,那麽凶手一定用了某種手法騙到了錢。”線星緯說道。
“但是究竟是誰能讓戚傲蓉太太,乖乖的把卡和密碼交出來呢?”張一天反問道。
“那肯定就是和戚傲蓉太太關系比較好的人,或許是她的好朋友。”線星緯解釋道。
“好朋友有困難,以戚傲蓉太太的性格肯定會幫忙的。”
“你分析的有道理,線星緯。”張一天讚道。“如果當年的前輩們要是能像咱倆這樣分析事件的話,那麽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要怪就怪那些前輩吧。”線星緯說道。“我去衝兩杯咖啡提提神。”
“好的,我的不要放糖。”張一天要求道。
“知道了。”線星緯答應道。
……
晚上11點30分,望湖大廈。
“你為什麽還不睡呢?”塔弘光問道。
“我睡不著啊。”鬱雅南簡單回答道。“我害怕他們殺進來。”
“那是不可能的。”塔弘光說道。“他們現在傷亡不小,不敢輕易的攻進來。再說了,你的男朋友已經向我承諾,那些兄弟們不會隨意攻進來了。”
“張一天怎麽變得這麽膽小了?”鬱雅南感到十分的納悶。以前他和線星緯是首當其衝,衝在最前面。今天怎麽搞的,變得那麽膽小了。
“呵呵,他以大局為重,肯定不會貿然指揮的。”塔弘光笑著說道。
“你是一個狙擊手嗎?”鬱雅南問道。
“我什麽槍械都精通,不光是狙擊。”塔弘光說道。“在倫哥亞比這幾年我已經學會了很多生存本領。”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鬱雅南說道。
“什麽問題?”塔弘光問道。
“一旦你知道了殺害你妻子和兒子的真凶,你會怎麽做呢?難道是親手殺掉他嗎?”鬱雅南問道。
“那當然,殺妻之仇不能不報。”塔弘光堅定的回答道。
“可是你怎麽從這裡出去呢?”鬱雅南說道。“這裡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了。”
“我當然是讓張一天把凶手帶到這裡來。 ”塔弘光對鬱雅南說道。“有這麽多人陪著我,也值了。”
鬱雅南聽了之後有些膽寒,原來他是想讓更多的人陪著他同歸於盡。看來自己必須想辦法阻止他,必須把這個消息告訴傳達出去。
“我想,趁著現在很安靜還是睡下吧,要不然可就真的沒機會了。”塔弘光說道。
“好吧。”鬱雅南答應道。
“我就不打攪你了。”塔弘光離開了臥室。
鬱雅南在盤算著自己如何把消息傳達給張一天呢?這間臥室並沒有窗戶,即使把消息寫在某樣東西上也不能扔出去。可是自己一旦離開臥室,塔弘光肯定會起疑心的。
鬱雅南躺在床上,來回翻了幾個身。她根本都睡不著,她現在在想張一天究竟在做什麽呢?張一天啊,你趕快來救我啊。撿個冥王做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