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派人去通知。”線星緯說道。
“這件事件還有很多的疑問。我現在不明白的是,為什麽凶手會把殺人的罪名嫁禍給塔弘光呢?如果塔弘光回到麻將館後沒有選擇離開,而是選擇在麻將館繼續玩牌。那麽凶手嫁禍塔弘光不就失敗了嘛。”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啊,張一天。”線星緯說道。
“你能分析出凶手是怎麽計劃的嗎?”張一天問道。
“凶手殺死了戚傲蓉太太后,利用家裡被塔弘光翻的一片狼藉。就把這件事件偽裝成是塔弘光在翻櫃子找錢的時候她妻子和兒子突然進來。兩個人吵了一番之後,塔弘光抄起水果刀殺死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線星緯回答道。
“正解。”張一天說道。“凶手不是緒半桃女士,如果她是凶手的話,那麽她的證詞就應該是她聽到了隔壁有吵鬧聲,這樣才不會矛盾。”
“凶手也不是麻將館那兩位,因為他們不知道塔弘光離開麻將館後會去哪裡。而且當時在麻將館內有很多人能證明他們沒有離開麻將館。”線星緯補充道。
“所以說凶手知道塔弘光離開了麻將館後並沒有回家。同時也看到了戚傲蓉太太帶著孩子回家。”張一天說道。
“那麽就只有……”
“對,沒錯。只有塔弘光家對面的拉麵館的老板,能看到塔弘光家的情況。”
“這只是分析,到現在為止還是缺少證據。”線星緯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沒錯,到現在為止,一切只是我的憑空推理,缺少的就是證據啊。”張一天垂頭喪氣的說道。
“恩,畢竟事件已經過了十年。什麽證據都會毀掉的。”線星緯歎道。
“線星緯首領,大事不好了。”居鴻羲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說道。
“怎麽了?”線星緯問道。
“剛才拜興懷說,在望湖大廈的那名歹徒開槍打傷了幾名狙擊班的弟兄。”居鴻羲匯報道。
“他為什麽開槍?”張一天問道。
“狙擊班的幾名狙擊手去對面大樓部署的時候,被他發現了,他還引爆了放在望湖大廈對面大樓的火藥。”居鴻羲說道。
“真是氣死我了。”張一天猛捶桌子一拳。“怎麽這麽草率呢?”
“傷亡情況如何?”線星緯問道。
“狙擊班三名弟兄受傷,精英小隊也有兩名弟兄受了輕傷。對面大樓裡面發現了三名死者,十五名傷者。”居鴻羲匯報道。
“真是不可原諒。”張一天生氣的說道。
“張一天,你不要生氣了。”線星緯在一旁勸道。
“看來真的是碰上硬茬子了。”張一天說道。“看來這個賭徒真是不簡單。”
“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強悍。”線星緯歎道。“看來擊斃這名悍匪,還得需要我出馬。”
……
“你們真是找死,早就對你們說過不要輕舉妄動,可是你們就是不聽。”絡腮胡子男人手拿著望遠鏡,看了看外面的情況。
“你真狠心。”鬱雅南對絡腮胡子男人說道。
“狠心,你知道什麽是狠心嗎?”塔弘光反問道。“當年我在倫哥亞比的時候,我的首領才算是狠心呢。”
“倫哥亞比?你當年在倫哥亞比做什麽?我聽說在倫哥亞比走私毒品的比較多,難道你是做那個的啊。”鬱雅南問道。
“你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塔弘光說道。“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
“你難道想讓我二十四小時都不說話嗎?”鬱雅南問道。“這樣我會憋屈死的,你還是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
“我的故事?你很喜歡聽我的故事?”塔弘光問道。
“沒錯,我想你這十年一定經歷了很多事情。”鬱雅南說道。
“恩,不過有幾年一直在和死亡作鬥爭。”塔弘光說道。“一開始是躲避著警方的抓捕,過著流浪的生活。後來就是在倫哥亞比這幾年的生生死死,回想一下我都不知道我已經死過多少次了。”
“當初你為什麽逃跑呢?你既然不是殺人凶手,你完全和警方解釋啊。”鬱雅南說道。
“那一晚我離開麻將館之後,接到一通電話。電話裡那個人告訴我,我的妻子被殺了,而且警方馬上就認定是我殺的。開始我也不相信,後來我趕到我家的時候,遠遠的看到我家前停了很多輛警車。”塔弘光解釋道。
“接下來幾天就是流傳著,我把我的妻子和孩子殺死的消息,警方也開始通緝我了。”
“那你開始的時候逃到了哪裡呢?”鬱雅南問道。
“我逃到了安定市,後來搭上一條走私船離開了安定市。”塔弘光回答道。
“哦。”鬱雅南說道。“那麽後來你就在倫哥亞比走私毒品了?”
“現在我不能回答你的提問了。”塔弘光看了看外面,他發現又有兄弟們準備潛進大廈。
“真是找死。”塔弘光扣動了扳機,子彈打在了外面準備進入大廈的兄弟們的腿上。
晚上9點30分,在線星緯的辦公室之中。
“張一天,又有報告說又有兩名弟兄受了傷。”線星緯對張一天說道。
“線星緯,通知他們暫時不要作出任何動作了。”張一天說道。“如果有太多人受傷的話,那麽上面的領導肯定會罵死咱倆的。”
“我立刻通知現場的指揮員。”線星緯拿起了對講機,說道:“我是線星緯,我是線星緯。你們現在就在原地等待吧,不要在展開行動了。我在重複一遍,你們靜觀其變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行動。”
“遵命。”望湖大廈那一邊的現場指揮員說道。
“線星緯,你叫人把拉麵館的老板給帶過來。”張一天說道。“從他那核實核實情況。”
“明白。”線星緯立刻派人去把拉麵館的老板給帶過來。
晚上9點45分,偵訊室內。
“賀修文先生,這麽晚了還得把你給請過來協助我們。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實在是很抱歉啊。”線星緯笑著對拉麵館老板賀修文說道。
“並不打攪我,再說了協助首領辦案,是我應該做的。”賀修文說道。
“賀修文先生,這一次把你叫過來呢,是想核實核實一些情況。我希望你能仔細確認好之後,再做回答,如果因為你提供了錯誤的線索,耽誤了我們辦案的進度,那麽我們會同樣把你抓起來的。”張一天當面給了賀修文一記殺威棒。
“我肯定會說實話的。”賀修文害怕的說道。
“那就好。”張一天說道。“還有,千萬不要向我們隱瞞事實哦。”
“知道,知道。”賀修文越來越害怕了。
線星緯仔細的觀察著賀修文一言一行,這一次不光是詢問情況,還有一個用意就是看看,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凶手。
“那好,那咱們就開始吧。”線星緯說道。“賀修文先生,你的拉麵館開了多長時間?”
“已經快二十年了。”賀修文回答道。
“賀修文先生,塔弘光和他妻子是什麽時候搬到亞公碧園的呢?”線星緯接著問道。
“我已經忘記是他們什麽時候搬到的這裡了。”賀修文說道。
“是真的嗎?你可千萬不要撒謊。”張一天用十分犀利的眼神看著賀修文。
“我沒有撒謊,我的確是忘記了。”賀修文害怕的回答道。
“第三個問題,那一晚你是什麽時候,看到塔弘光慌慌張張的從家離開的?”線星緯問道。
“是9點20分,我那個時候站在店外,看到他從家裡面慌慌張張的走出來。”賀修文堅定的回答道。
“接下來的問題,塔弘光從家裡出來後,你有沒有看到他去了哪裡?”線星緯說道。
“我看到他去了莘先生的麻將館。”賀修文說道。“後來他又從麻將館出來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那你有沒有看到塔弘光的妻子回來呢?”
“我看到塔弘光進了麻將館之後,他的妻子就帶著他兒子回來了。”
“從晚上9點25分到9點40之間,你是否還呆在拉麵館外面。”張一天提出了最為關鍵的一個問題。
“我記得我在外面呆了很長時間。”賀修文回答道。
“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人物,進了塔弘光的家呢?”張一天說道。“你的拉麵館就在塔弘光家的對面,有人進他家你一定看的很清楚吧。”
“在他妻子和他兒子回到家後,我沒有看到可疑人進過他的家。”賀修文回答道。
“賀修文先生,請你回想一下。如果你說錯了話,可就不好了。”線星緯提醒道。
“我敢肯定, 那個時間肯定沒有人進入他家。”賀修文說道。
“賀修文先生,請在這上面簽上你的名字。”線星緯把筆錄交給了賀修文,賀修文毫不猶豫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賀修文先生,真是辛苦你了。”線星緯對賀修文說道。“我們可能會隨時叫你來的,請你隨時做好準備。”
“我知道了,線星緯首領。”賀修文說道。
“祝你今晚能睡的香甜。”線星緯笑著說道。
“謝謝。”賀修文笑了笑,離開了偵訊室。
“線星緯你有什麽見解?”張一天問道。
“我覺得他在撒謊。”線星緯回答道。
“咱們看看錄像就知道了。”張一天笑著說道。撿個冥王做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