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一根,啊哈、是根棒子,這一發現,讓張一天頓時喜上眉梢。而那miao族姐妹似乎也發現了張一天的意圖,當即便凶猛的砍過來。
紫衣少女負責上盤,主攻,而藍衣少女卻負責下盤和中盤,主守,但瞄準時機,也會偷襲一下。姐妹兩人配合默契,銀刀飛舞,雪亮的刀身上的反光,時不時的照射著張一天的眼睛,讓他一度處於挨打的份,而那根木棒,張一天卻是沒能撿起來。
“哧”的一聲響,張一天頓感襠部清涼,立即抬腿以命搏命的橫掃一擊,然後果斷跳開。不用看他也知道,就在剛才,他人生最重要的夥伴,差點離他而去。
“真笨,你又手軟了?你怎麽每次都是這樣?你只要再進一寸,就能讓他成為華夏皇宮特色......”紫衣少女見張一天只不過被割破了褲襠,不僅沒有搶攻,而是轉身教訓著藍衣少女。
藍衣少女似乎也知道自己不好,低頭不語,任姐姐責罵,可她容易心軟,每次她都下不了狠手。
“姐、我看他不像是壞人,要不就算了吧?”
“不行,你走開,每次都拖我後腿,我自己來。”紫衣少女好像連自己的妹妹也恨上了,一把推開她,惡毒的盯著張一天。
通過剛才的接觸,她知道,就憑她一個人的話,武力上不一定能勝過張一天。衝著張一天女乾狡一笑,眼中閃過怨毒之光。隨即從地上隨手撿起一片樹葉,放在唇邊發出一種怪異的聲響,有點像知了的叫聲,穿透裡極強,但有比蟬叫更為悠長。
張一天本想奚落對方不懂音韻,可對方這一嬌媚的微笑,卻沒來由的讓張一天渾身發寒,似乎他明白了什麽!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讓他醒悟,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張一天也算動作矯捷,沒幾下,已經竄出去幾十米,很快消失在山林中。黑瘸子老魯以前別的沒訓練他,但是這逃跑之道,卻是抓得比較緊。
看著張一天逃跑,紫衣少女毫不在意,依舊自顧著吹出怪異的聲響,似一種音波,召喚著什麽?
幾分鍾後、張一天的身影又出現在了兩名少女的視線裡,此時他比去時更快的逃了回來,因為在他身後,一大片大大小小,五顏六色的軟體無腳動物,吐著那剪刀似的舌頭,緊追不放。
紫衣少女這時才扔掉樹葉,看著張一天狼狽的樣子,得意的大笑起來,而在她們身邊周圍,也同樣爬滿了各種毒蛇。
“奶奶的,竟然是傳聞中miao疆驅蛇術!”看著身後緊追不舍的大片毒蛇,呈包圍之勢吊在身後,張一天隻恨自己為什麽不早點開跑。
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緊急之下,張一天將目光瞄向了十多米外的兩名少女。但對方明顯也不是笨蛋,同樣也看出了他的心思,二人轉身往蛇群裡一跳,隨手抓起幾條色彩斑斕的毒蛇在手中玩耍。
見此、張一天緊急刹車,但是也惹得那大片毒蛇,紛紛抬起了三角形的蛇頭,吐著信子,讓張一天的不長的頭髮,根根豎起,瞳孔緊縮。
看到這裡,張一天只能恨恨的瞪了對方一眼,但是身形並未停下,往身旁一棵大樹一攀一爬,張一天很快就爬到了樹頂。
“哼、你以為你上去了就很安全嗎?”紫衣少女得意一笑。果然、那些毒蛇到了樹下之後,也未停留,紛紛繞著樹乾爬了上去。
張一天雖然恨透了紫衣少女,但是同樣也畏懼這些沒腳的劇毒生物,若是被咬,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記得小時候,張一天有一次就被毒蛇咬了,那種忽冷忽熱,比死還難受的感覺,他很喜歡。
四處觀望之下,他想到了從樹上跳躍而走的方法,但是距離他最近的另一顆大樹,也在十多米開外。
張一天沒學過輕功,奮力一跳,加上從上往下的慣性,頂多也就十來米,便是極限。而從樹頂和地上的距離也有十多米,這要是到不了對面的樹上,摔下去的話,不死也得殘!
但是與其遭蛇吻,還不如冒險一跳試試,說不定人品爆發,能撿回一條命。他今天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名少女是真對他動了殺心,尤其是那紫衣少女,對他抱了必殺之心。
“老子要是今天不死,遲早要你們還回來。”張一天輕聲低語一句,牙齒緊咬,把心一橫,在一根橫向的樹乾上助跑幾步,縱身一躍,如同狸貓一般飛出,但是卻沒有狸貓靈活輕盈。
“不要啊......”一個男子的大聲呼喊,讓張一天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頓時讓他激動了。
“黑瘸子......,你怎麽每次都是晚來一步?”張一天心裡無奈的咕噥一句。
身體在空中俯衝著,也許是老天眷顧,這次他竟然真的跳了十多米,左手抓住了對面大樹的一根樹枝。如同救命稻草一般,張一天身手敏捷趕緊用右手也抓住。
可是他顯然低估了自己的重量,隻聽“哢嚓”一聲,那根樹枝斷了,接著就是一聲響徹山林的慘嚎。
“啊......,我的蛋......華麗的碎了......”
張一天保持著一個騎馬的姿勢,騎在一根橫向生長的樹乾上。可是他那扭曲的面部肌肉,和微微抽搐的手腳,明確的告訴了大家,這馬讓他騎得很痛苦!
十多分鍾後,張一天被黑瘸子老魯和另外一個他沒見過的壯碩中年,小心翼翼的從樹乾上扶了下來。
中年渾身充斥著一股濃烈的藥味,當感覺卻讓人覺得很溫和。將張一天扶躺下之後,他直接伸手從張一天被割破的褲襠摸了進去。仔細的在穴位上揉捏一番之後,張一天痛苦明顯減輕,也聽見中年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還好、沒碎......”
聽到這四個字,張一天眼角淌出幾滴委屈的淚水,他很想哭,不是因為他痛,也不是因為他人生最重要的夥伴保住了。
而是他一個大男人,被兩個小丫頭整得如斯境地,一股強烈的屈辱感,讓他覺得很想哭!
中年人顯然懂醫,而且醫術絕對比那些大醫院的什麽狗屁專家強得多。一顆藥丸吞服之後,張一天又躺了十多分鍾左右,便能慢慢的站起來了。
此時張一天才發現,三叔和永元大哥也在一旁擔憂的看著他,而除了黑瘸子和那中年漢子之外,那兩名歹毒的少女居然也在人群之中,不過此時卻像是兩隻溫順的小貓,一動不動的站在中年漢子身後。
至於那滿地的毒蛇,早已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總之現場是一條沒見。
黑瘸子老魯關懷的問道:“你小子沒事吧?那個地方受傷了,事情可大可小,搞不好你一輩子的性福就沒了。”黑瘸子老魯向他眨眨眼,師徒倆長期配合下來的默契,讓張一天知道,黑瘸子定然有著什麽目的。
所以配合的道:“黑瘸子、我感覺那裡火辣辣的疼,還一陣陣抽痛,就算沒碎,估計也裂了。”說完、張一天還裝模作樣的彎著腰,滿臉痛苦之色,連汗珠都被他逼出來了。
“阿義,趕緊給你一天兄弟瞧瞧,這要是出了事,你讓他以後怎麽活啊?”
黑瘸子老魯借著張一天的話,大聲喊道,而他身後那一直沒有言語的中年漢子,趕緊又跑過來,給張一天全身都仔細的檢查一番。
“大伯、我仔細給一天兄弟看了,應該不會有大礙,休息兩天,應該就沒事了。”中年漢子唯唯諾諾的應道,顯然有些懼怕黑瘸子老魯。
“我不管、你知道的,大伯我就這麽一個徒弟傳承衣缽,他要出事了,你難道要大伯白發人送黑發人嗎?這事是你家那兩個丫頭搞出來的,回去之後,讓你老子到你三叔家來見我。”黑瘸子老魯擺明了就是耍無賴,但是中年漢子卻沒絲毫辦法,只能乖乖的應諾著。
中年漢子憤怒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兩個嬌俏少女。發現自己阿爸不善的眼神,兩名少女也趕緊低下腦袋。
告辭了黑瘸子老魯等人, 阿義領著自家那兩個惹禍精,朝著另外一條小路回家去了。看著跟在阿義身後變得乖巧的兩個少女,張一天不由好奇道:“黑瘸子,他們究竟是誰啊?”
“呵呵、一天兄弟,你怎麽把那兩個惹禍精給惹上了呢?她們是二伯的孫女,也就是你的侄女,這兩個丫頭仗著從二伯那裡學到不少東西,總是到處惹事,今兒是算你倒霉了。一天兄弟你真的沒事吧,你確定你那寶貝還能用?”
渠永元憨厚的笑道,黑瘸子老魯和三叔看著他那破掉的褲襠,也是毫無顧忌的大笑起來,搞得張一天老臉發燒,尷尬不已。
“那黑瘸子你們怎麽會碰到那個阿義大哥呢?”
“你阿公阿婆的墳墓埋在南面那邊的山裡,早上我們去上香回來的時候,在半道上遇到的。昨晚那個小亮,倒還真聽進去我們的話,果真找到阿義家去了,也幸好阿義趕得及時,那幾個青年都被他救下,免遭被化成膿血的命運,但是也被那兩個瘋丫頭整成了白癡。
那兩個丫頭嫌我們走得慢,便自己先走了,卻不想在這裡碰上了你。”黑瘸子老魯淡淡的說道,也讓張一天鬱悶不已。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向著家的方向走去,唯獨只有張一天時不時的疼得他直冒冷汗,到得後來,便由渠永元扶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