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詹秘書在市裡最好的五星級酒店,給張一天定了一個標準間,雖然只是個標準間,但是裡面奢華雅致的布置,還是張一天頭一次享受這種待遇。
以前跟著黑瘸子的時候,出門不是住小旅館,就是大地為床,天為被,露天睡上幾天也屬正常。用黑瘸子老魯的話說就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
不知道是不是兩個小丫頭的狠話見效了,那詹秘書對張一天簡直無微不至,時刻都打電話過來噓寒問暖,需要什麽隻管開口,我吩咐人去辦。
剛開始張一天還以為他只不過是客套,有一次就說他最近身體火氣旺盛,十分需要瀉去體內邪火,否則、極有可能積鬱成疾。
不想他剛說完不久,就有人來敲門,結果看門一看,竟然是兩個碧眼金發的波斯貓,那身材、那臉蛋,火辣得只看一眼,就讓張一天口水直流。
暴殄天物是可恥地,張一天一向信奉節約、節省的準則,為他的處世為人的標準。所以、他不會浪費這種機會。
關上門後,房間內不時傳出的*之聲,讓門外兩個保鏢如同*焚身,不由輪流到廁所,用冷水澆頭。至於他們會不會在廁所做點什麽其他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直到第二日,張一天雙腿有些打顫的起來小便,看看渾身被咬的牙齒印,不由笑罵一聲。“娘的、外國妞就是夠野......”
然後回頭看著躺在大床上酣睡不醒的兩個洋妞,他充滿了驕傲感,他甚至有種為國爭光的榮耀。
就這般、張一天每日都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雖然他不能離開這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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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詹元嘉想方設法的讓他不會無聊。
就這樣、三天之後的下午,阿義大哥一身休閑裝扮出現在了張一天的面前。他對於張一天自己留下做人質,而換取他兩個女兒回去的偉大胸襟,十分感動。
“一天、哥哥我都不知道說什麽了,哥哥我也不會說話,反正你以後有任何事,只要需要哥哥,開口就行,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絕不皺眉。”
大山裡的人就是淳樸,沒有城裡人不的爾虞我詐。只要你是真心實意待他,他必會百分百真誠相待。
“阿義大哥哪裡話,咱們都是自家兄弟,我又是夢容、夜蓉的長輩,怎麽可能坐視不管呢,再說這次的事情,我也有責任。兩個小丫頭還好吧,經過這次的事情,希望她們能懂事一些。”張一天淡淡的說道,臉上卻紅了。
他這幾日生活,可以說是他人生到目前為止,最愉快的幾天,若非沒有兩個丫頭的事,也沒有他這次頂級待遇。所以、阿義一直誇他大仁大義,任他臉皮再厚,也覺得不好意思了。
“她們本來也想跟著來,但我擔心她們又惹麻煩,便將她倆關在家裡反省。一天兄弟,你先在這呆著,我去給那小子看看,應該不用多久就能搞定,然後咱們就趕緊回去,大伯他......”
阿義原本就是個比較實誠之人,此時一番話下來,差點將黑瘸子老魯的病情說漏了嘴。
不過張一天卻耳尖的捕捉到什麽,不禁疑惑的追問道:“我師父怎麽了?”
“這......這個......沒事,咱們回去再說吧,大伯他想你了。”
阿義明顯不善撒謊,他的話,讓張一天充滿了懷疑。
在詹元嘉的吩咐下,幾個下屬將阿義送往市醫院,而他自己卻留下來和張一天閑聊。
“卿zhaonu、有件事情,我不知當講不當講?”閑聊一會之後,詹元嘉終於回到了真正想要說的話題。
張一天知道,對方有此言,肯定是所說之事,較為隱秘,希望他能表個態。“岑大哥有什麽事隻管說,我向來是左耳進右耳出,什麽事都記不住。”
“哈哈......性情中人。”聽聞張一天的表態,詹元嘉大笑一聲。“我一向喜歡和聰明人談事情,因為那樣能節省很多資源。”
“我不妨告訴你,這位卿少的老爺子,在整個南方地區,甚至包括幾大軍區,都是腳一跺,大地顫的主兒。
年輕時、當過龜公,乾過土匪,也做過強盜,不過後來時來運轉,混到了今時今日的地位。所以、按照老爺子的性格,你們這次將卿少弄成這樣,即便是卿少好了,也不會善罷甘休,而且這小子也是那種呲牙必報的人。但是、倘若老爺子這樣......”
說著、詹元嘉比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中凶光連閃。
“你的意思是要我們出手暗殺他?”張一天故作驚訝的問道。
哪知詹元嘉女乾狡的笑道:“這話我可沒說,是你說的。”像詹元嘉這種人,做事向來不給人留下把柄,故而讓張一天都深深覺得此人城府太深,與其為伍,遲早會陷入深淵。
隨即張一天也笑道:“我說的他、是殺掉我養的那隻雞,整天跑到隔壁去偷吃,殺來燉湯,好好補補。”
詹元嘉不想張一天腦子轉得如此之快,原本還有些小得意的笑容,立時僵住。眼前這個青年,絕對不是一般人,心機之深,與他也不遑多讓。
不過現在是他提出的建議,他自然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像他們這樣的人,從來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疑似機會的機會。
“不知卿zhaonu如何考慮?”
“呵呵......我什麽都沒聽見。還有、我想告訴你,我的家人可都不好惹,哪怕對方是勢力再大,惹到我的家人,只有一個字送他【死】。”張一天清清淡淡的吐出這個音節,但是卻讓詹元嘉渾身顫抖了一下。
既然這個計劃胎死腹中,他留下來也沒什麽意思,不過他心裡素質好,也沒覺得受到打擊,隻歎自己時運不濟,做不了那人上人。
但是在臨走時,他還是不死心的交給張一天一張名片,讓他以後有事可以找他。張一天雖然不是很喜歡這個城府深沉的詹元嘉,但對方為人處世還是值得誇獎的,便鬼使神差的將名片放進他從不離身的軟皮袋裡。
阿義神乎其神的醫術,在市醫院裡,讓那些所謂的專家羞得滿臉通紅。原本他們都下了不可能恢復正常的結論書,在阿義進了病房一個小時左右,被粉碎得稀裡嘩啦的。
一個小時後,阿義打開病房的房門,外面擠滿了保鏢和來看熱鬧的醫生,更不乏一些前來看好戲的所謂專家。
“你們別讓他這幾天下床太久,否則就算不癱,也會落下病根。”阿義對著門口幾個醫生說了一句,便在兩名保鏢的護送下離去。
而很多人都能通過還未關上的房門,看見病房內,一個穿著病服的青年,正興奮的扶著牆壁在地上走動,好似幼童闌姍學步。
“神醫啊......醫神啊......”看著阿義離去的背影,不少醫生都發出驚歎之聲。
當晚、阿義便和張一天一起連夜趕回去,路上、張一天也曾多次詢問,是不是黑瘸子出了什麽事情?但是不善撒謊的阿義,就是不肯說,這讓張一天心裡越加不安。
直到第二天早上,阿義和張一天才回到小村落,三叔一家,還有二叔跟那兩個瘋丫頭,都一宿沒合眼的等著他們,這讓從小缺乏親情的張一天,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
“天叔叔......你可回來了。”兩個丫頭看見張一天回來,竟然直接當她們阿爸是透明的,穿過走在前面的阿義,雙雙撲進張一天的懷裡,並且還在張一天肩頭低聲抽咽著。
頓時、張一天仿佛覺得自己真的成熟了,成為一名合格的長輩,拍拍二女的香肩,張一天柔聲道:“好了、叔叔我不是沒事嘛,以後你們兩個丫頭,不準出手沒輕沒重,知道嗎?”
“知道了、天叔叔。”二女乖順的表現,讓屋子裡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唯獨一直未說話的黑瘸子老魯,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既然大家都沒事, 總算是放下了懸著的心,而張一天也言而無信的將詹元嘉,曾邀他合作的事情說了出來。
“姓卿?照這麽說,我應該能猜到他所謂的老爺子是何人?”二叔經常在外走動,並且也是這一miao族分支的領袖,對於外界的事情,他知道得較多。
“是誰?聽那姓岑的口氣,這個老爺子的勢力,十分恐怖。”張一天率先問出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卻哪知二叔淡淡一笑道:“大家放寬心,我和這位老爺子也有幾分交情,找個時間我親自對他說上一說,也就無大礙了。”
然而至始至終,二叔也未提及這個老爺子,究竟是何方神聖,似乎是個禁忌,但是他既然認識對方,那應該就沒事了。
等到所有人都各自走開之後,唯獨黑瘸子老魯一直坐在一把躺椅上,閉目不語。
“黑瘸子。”
“嗯......有事啊?”黑瘸子老魯懶懶的應了一句。
“黑瘸子、你的皮膚怎麽......變成黑色了?”張一天早就從阿義的口中知道黑瘸子出了問題,只是剛才人多,他不好詢問,這時他可再也忍不住了,畢竟是黑瘸子老魯將他撫養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