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怕沒了,哪顧的上包,李茂才說,忽然好象自言自語地補上一句:那倒頭罐怎麽放的不對呢?
什麽是倒頭罐?金福貴好奇地問,張一天也好奇。
就是在埋棺材時會在死人頭部的位置放上一個罐子,因為是對著頭的,所以叫倒頭罐;有錢的人家會在裡面放銀元,沒錢的人家會放銅錢,最沒錢的人家就放紙錢了。
李茂才很自信地說著,好象很有經驗。
張一天他們得早點離開這裡,別到時被趙家坡村的人給人髒俱獲了!張一天看到天已大亮,趕緊招呼大家早點開溜。
那個地洞不再回去看看了?真想不明白,為什麽金福貴好象還有點不甘心。
別有命掙沒命花,再說村裡要是發現祖墳被挖了,第一反應就是到這鎮上來堵人。張一天說著就站起來,越想越怕,一刻也不想在此停留。
因為張一天太了解農村人,以前張一天他們村裡抓那些買來又跑走的雲南媳婦時,都這麽乾的。
全家人馬把鎮上和縣城客運站給堵個嚴嚴實實,警察也明裡暗裡參與其中,因為誰家沒有個七裡八拐的親戚在城裡做官或做警察呢。
他兩個想想也覺得有道理。
當天色大亮後,張一天他們回小旅館把行李取出來後一刻沒敢在鎮上停留,
去了李茂才家休息。
他父母雖然有點奇怪張一天他們的突然到來,不過,他家人也好糊弄,幾句話就對付過去了。
……
這到底怎麽啦?那個女人的相片是怎麽回事?當張一天他們再次回到南方城市蝸居,李茂才和金福貴他兩同時問張一天這個問題,
張一天知道他們心裡和張一天一樣,這詭異的一切讓人無法能忘得了。
其實,從在趙家那個洞裡看到像明叔的年青人的一刹那,尤其是看到他腰上的那一塊胎記,張一天就開始迷糊了,張一天不能相信這是一個巧合,這塊胎記簡直和明叔身上的一模一樣,包括所在的位置,甚至於大小;
而且將軍就出現趙家,雖然在黑暗中張一天不能肯定,但張一天對將軍的聲音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這究竟怎麽了?明叔怎麽出現在這裡?”張一天當時也連串地問自己這個問題。
如果這個人長的僅相貌和明叔很象的話,也許張一天並不在意,而那塊胎記怎麽解釋?
所以,張一天他們一直糾結這個問題?
不過,人好了傷疤忘了疼。
特別是張一天他們把帶出來的那些古物帶到南京賣了,每個實分了一些錢之後,就在南京待了段日子,大家也把這事逐漸給忘了。
有句話說的好,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
這句話一點不假,自從大家有了錢之後,以前的猥瑣樣都一掃而光,漂亮女人看張一天他們眼睛都是亮的,而張一天他們看別人時,把頭也抬的很高,就好象整天在數天上的星星有幾顆。
連五短身材的金福貴,在外人眼裡都好象成功人士似的,幹什麽事都頤指氣使,頗有點指點江山的味道。
那時張一天他們都愛打麻將,尤其喜歡廣式打法,簡單;碰碰胡,有對就碰,有杆就收,放炮包賠,*就倒,從無顧忌。
其次金額不大,每次打三四個小時,輸贏二三千,人人都承受得起。
最主要是關系簡單,開始自稱掘人祖墳兄弟,經常能把玩笑開上天,少見談錢,多半談女人。
平時打這種麻將一般每人帶著一個小三,不但可以相互飽飽眼福,還能講葷素搭配的無底限的段子,明裡暗裡均指向女人的下三路。
於是,經常金福貴打出一張牌,李茂才還在*地看著大家帶來的女人,等到旁觀的人提醒,好象才明白過來,牌面都不看便連連大叫:“杆!”
然後再看看手中牌,接著一聲歎息:“哦,不中用了乾不起來。”
張一天也毫不示弱,也大喊:“你別亂m了,你不能乾我能乾”,一邊說著還一邊問旁邊小三:你讓張一天杆嗎?
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現在的女人都聰明的很,小三們更比猴子還精,她們對這些話都理解的很透,故意裝作萌萌的樣子,配合著,笑的前仰後合,花枝亂顫,*的張一天他們私下裡都在揣測或探討著:哪個小三用起來好,哪個小三可以隨便混著用。
想必小三們也都看在眼裡,雖然場面*迭起,但也弄不清誰逗誰。
可這種日子過久了也無聊,而且,張一天一直認為南京是重陰之地,因為它雖稱六朝古都,卻沒有哪一朝是長久的,包括民國時期,都是短命的朝代,而唯一長一點的是明朝,可人家明朝還把都城遷北京了,不然準得早完蛋;其實張一天心裡一直忘不了趙家祖墳那詭異的一幕。
所以,張一天告訴他們張一天還要去南方,而他倆卻不願意回去,所以就留了下來,說這邊有幾個老鄉做廟生意,想學學。
張一天也不便勉強,男人沒錢能混在一起,有錢了就各有想法這也很正常。
後來,張一天去廣州和朋友開了家模胚廠,雖然偶爾聯系,不過來南京的次數就屈指可數了。
一個月前,張一天突然接到李茂才的電話,說金福貴出了問題,精神好象不正常,更說了一件讓張一天驚恐的事,說以前那個買張一天他們古物的二道販子莫名其妙地死了,而且死的很恐怖,這讓張一天心裡又想起趙家祖墳那個和明叔長的很象的人。
於是去了一趟南京,這期間,李茂才和金福貴也正在和他的另一幫朋友做廟生意。
張一天到南京之後,果然感覺金福貴確實有點詭異,他白天幾乎看不出毛病,一到晚上就開始說一些糊話,有點象明叔過陰時親人和鬼通話的感覺。
後來張一天他們找了一些廟裡的高僧給他念念經,總算好了一些。
有天,張一天他們幾個正在打麻將,手機響了。
你在幹嘛呢!出事啦!一個女人傳來急促的聲音
張一天正玩在興頭上,一看是程萍的電話剛想發火,被她一頓搶白,一副命令又焦急的口氣。
心想出什麽事了?這女人可是很久沒敢用這種口氣和張一天說話了,決定立刻驅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