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到將軍,也正準備鑽出地洞,張一天他們突然聽到頭頂傳來一隻貓和狗異常慘烈的撕咬聲。
“將軍,一定是將軍!”
張一天一邊向大家招呼著,一邊拚命往出口處爬。
果然,當張一天他們從洞內探出頭,看到張一天他們已進入一個房子內,而一隻小狗正和那隻詭異的大黑貓正撕打在一起。
張一天趕緊鑽了出來,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硬物衝了過去。
大黑貓見狀一個跳躍就衝向門外不知蹤影,將軍也一躍而起向外追去。
“將軍,將軍!”張一天不停地喊著,可始終沒看見將軍回頭。
天空漆黑一片,張一天他們處在黑暗中,看不清彼此,就象張一天看不清明叔,看不清將軍一樣。
“怎麽這麽像明叔?”金仁嶽他倆也爬出來了。
“趕快走吧!”李茂才催著。
“你身上挖的東西呢?”金仁嶽叫了一聲,這時張一天他們才知道,李茂才剛才在地洞跑的時候,把挖的東西弄丟了。
“要麽在這些房子裡再找找吧,說不定能找到東西呢!”金福貴有點不甘心,當然,現在誰也不敢再回頭下地洞了。
張一天他們打著手電,先從房裡出來,發現自己確實已處在王家村中,院內用腳踩上去全是軟綿綿的,想必是長年的積草已把地面堆積了好幾公分厚。
這是一個大四合院,大門一側是牆,左右兩面的房子和外面農戶的房子差不多高,而大門正對面是一排高大的房子,應該是正房。
院子面積很大,有上千個平方,內有兩口水井,相隔有二十多米距離,一口還敞開著,另一口正被一塊辦公桌面積大的方形石塊押著。
看到這口井就讓張一天他們想起洞裡那水管,心裡雖害怕,可還是忍不住走過去瞧瞧。
他們三個和張一天一樣,都先來到水井旁。
張一天他們先趴在石板上聽了半天也不見有什麽聲音,索性大家一用力把青石板一下給掀翻了,霎時,一股熏天的臭味從井底洶湧而來,嗆得所有人都咳嗽不止,差點背過氣去。
張一天他們趕緊捂緊口鼻,拿著電筒往裡照,深處隱隱可見有水。
嗵的一聲,金福貴冷不丁地扔了塊磚頭進去,更大的臭味隨著這一聲悶響後,更加洶湧澎湃地冒上來。
“幹嘛你!嚇死人!”張一天嚇也一跳,禁不住有點埋怨。
“看看水深不深?”金福貴撇了撇嘴,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怎感覺有股屍臭味啊!”李茂才捂著鼻子跳開。
“再到房裡面去看看!”金福貴招呼一聲向正中一排大房子走去。
那應該是主人們住的房子,和周邊的小房相比,顯示出他的尊貴和氣勢,就如同這個大院和這個村裡的農戶一樣雖不協調卻也現實。
張一天他們一邊走一邊揮動著早就準備的草把,把陰濕的灰塵弄的滿屋飛揚。
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裡面的家居配置顯的一應俱全;這個趙坤維家雖破敗這麽多年了,木製家俱還完好無損井然有序地擺放在原來的地方,看來以前確實沒有什麽人進來過。
可地上散落著眾多破碎的瓷器在蛛網灰塵中顯的分外沉重與非涼,卻不知這些瓷器是怎麽碎的;是風,門窗完好;是動物,沒有足印。
看到這一切只能想象成當初曾經有人心理急燥過,有可能是趙家最失意的時候絕望所致,或者…….
總之,面前的境況好象告訴張一天他們這裡曾經的輝煌與滄桑。
張一天他們戴著口罩,翻箱倒櫃,除了沉重的家具,發現並沒有什麽值錢的玩意;包括一些桌面,櫥架上的瓷器沒有一件是完好的,看的金福貴連連歎氣和哀嚎,好象死了親爹似的。
估計他老頭死時也不會表現的比現在更痛苦。
張一天他們出來的那個房間應是趙坤維住的,要搜好了!
李茂才一邊說著話,一邊不時地這裡摸摸,那裡碰碰,完全不嫌髒。
張一天他們把每個角落和縫隙都查看了,很是氣妥,並沒有什麽驚人的發現,從目前檢查的結果來看,趙家除了房子大,家中沒有半點存貨,這讓張一天他們多少還是有點意外。
“你在摸什麽?”
張一天看李茂才突然蹲了下來,又開始在地上拔拉著,忙湊過去問。
他沒有回答張一天,從包裡掏出一塊厚布繼續拔拉著。
“把床移一下!”
他頭也不抬地吩咐著張一天他們。
張一天他們剛把床移開,就見他把靠近牆角一側的地毯用手掀掉,露出一截乾淨的青石板。
“看能不能把這塊青石板撬開!”他又吩咐著。
“太厚了,沒辦法撬!”
張一天他們用力在青石板上掏騰了半天,毫無反應後。
“快走吧!”張一天感覺天邊泛出魚肚白,趕緊催。
翻出院牆,張一天他們看到趙家,背靠著一座小山丘,附近人家離他都有幾十米遠,很突兀地挺立在村子中央位置。
門自然是鎖著的,象黃山風景區的情人鏈,一連鎖了N把。
出王家村有兩條路,一個是村東頭,一個是村西頭, 由於上次張一天他們知道村東頭那座橋上青苔多不好走,所以張一天他們是從村西邊的橋上過去的。
不過,很奇怪,王家村裡靜的怕人,不但沒有一家人亮燈,好象連一隻狗都沒有,聽不到半點狗吠聲。
張一天他們跌跌撞撞地出了村,向鎮方向摸去。
快到鎮上的時候張一天他們停了下來。
鎮上的燈火只有零零星星幾個,灰暗的燈光,怯怯地透過一些窗簾爬進黑幕中,又轉而向張一天他們摸索過來,好似一個個陰兵正舉著的松明火把,顯的詭秘而安靜,仿佛催促著張一天他們趕快走。
張一天他們沒有直接回旅館,而是坐在一個有水溝的樹草從中仔細洗刷了一番。
等著天亮後,好回旅館,不然怕店裡的人懷疑。
第一次做這種事,很多情況都考慮過,但唯獨沒想到帶些換洗外衣出來,如果別人現在看到張一天他們一定和鬼的樣子差不多。
洗乾淨並抽了兩支煙後,張一天他們的心跳已基本恢復到正常,
“可惜丟了一包東西,得多少錢啊!”
金福貴還是那副財迷樣,總惦記著李茂才丟的那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