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不含糊,照著張一天屁股就是一腳,“畫個屁,哪次你畫了?我還不知道你?趕緊給我抓蛤蟆去!”老魏罵罵咧咧的說。
張一天沒話了,捂著屁股和宦俊明開始找河邊的小溪。心裡想,原來老魏也有不傻的時候啊,竟然這麽輕易的就識破了張一天的伎倆。
老魏讓張一天他們倆抓的蛤蟆,並不是癩蛤蟆。而是一種這邊河旁小溪裡的一種青蛙,抓來用火烤了很好吃,很嫩。用來下酒是再好不過了。六七月份正是他們繁殖的時候。數量多的驚人。
要抓他們還有個竅門,就是脫了鞋以後走到水中淌水,小溪或者水泡子經過這麽一弄,頓時水變的渾濁,躲在石頭或者沙子裡的青蛙受到驚嚇後,就鑽了出來,這時先不要動手,而是等他們安靜了,看準後快速出手,基本上萬無一失。抓到後往岸上使勁兒一摔,就把他們摔死了。
張一天和宦俊明這邊抓的正嗨,今天才半個小時就抓了大概三四十隻。基本夠了。可現在要是回去的話又會被老魏和老羅當奴隸使,所以還不如在這邊裝裝樣子落得個清閑,張一天就和宦俊明有一句沒一句的扯著。
他對張一天說:“哎,你知道麽,咱班的潭語春好像和一班的那小子分手了。”
張一天這邊手正涮水玩兒呢,聽他這麽一說,樂了,張一天就逗他玩:“我說宦哥,行啊你,消息挺靈通啊,你是不是暗戀她啊,老實跟我講是不是每天都去跟梢?”
宦俊明一聽急了,臉通紅他一說話還有點兒結巴。“誰,誰跟梢了?我要是跟也得找個好看的跟啊。”
張一天越看他那小樣越有意思,笑著對他說,“我不信。”
他說:“真的,我要是看上了她的話,你拿水潑我都行。”
我靠,這種要求張一天這輩子都沒聽過,於是張一天捧了水就往他腦袋潑去。陰陽人反應過來時已經是的了,他開始反擊,可是憑張一天這麽靈活的步伐,能讓他潑到麽?
張一天往後閃了幾下就閃出了他的攻擊范圍,正當張一天邊跑邊笑他傻逼的時候,杯具發生了。
老祖宗有句話講的好,樂極生悲。張一天一腳好像踩到了什麽,滑倒了,整個身體都侵到了水裡,還嗆了好幾口水。
宦俊明見張一天滑倒了,忙過來扶張一天,張一天從水裡站了起來,咳出了口水後罵道:“嗎的,啥破爛玩意怎這麽滑。”低頭一看,只見一隻青蛙被踩了個稀巴爛,宦俊明一看,樂了,說張一天該,這是報應。
張一天無語了,心裡這個鬱悶,也就沒心情再抓青蛙了,就和宦俊明上岸用塑料袋兒,把那些摔死的青蛙裝了回去。那些丫頭們正坐在一小堆炭火邊吃著零食,望著張一天他們倆這身濕漉漉的造型後,哈哈大笑的說:“你倆洗鴛鴦浴啦啊?”
看她們這副嘴臉後,張一天心裡這個後悔,剛才怎麽沒有在蛤蟆上吐吐沫。讓你們吃,老魏和老羅剛才尿尿去了,回來後看張一天他們倆這造型,竟然也哈哈笑:“你倆洗鴛鴦浴去啦啊?”
張一天心裡又後悔了,剛才怎麽沒有在他倆喝的白酒裡尿尿。
忽然張一天全身打顫,全身都濕了,真冷,張一天問宦俊明冷不,宦俊明說不冷,你冷是因為你虛,張一天罵他,你他媽才虛呢,你全家都虛。
老羅把蛤蟆收拾妥當後抹上了調料,用鐵絲串了放在火上和香腸等東西一起烤了,不多時,一股烤肉的香味兒邊散發開來。
這裡的每個人都瘋了一上午,早已饑腸轆轆了,聞到香味後都不由的咽了口口水,老魏笑呵呵的拿出了啤酒白酒後跟大家說:“開撮吧,還等啥呢?”
其實不用他說張一天他們也都開始吃上了,由於大家都很盡興,所以女生們也都喝了酒。別看這些女生平時都裝的斯斯文文的,可是酒勁兒一上來後竟然一個比一個瘋,一個個的抓起蛤蟆連頭都不摘掉就往嘴裡送,挺佩服她們的,這時候也沒了女生的形象。
還邊吧唧嘴邊罵:“操,真他嗎的燙。”
過了一陣張一天有點喝多了,頭有些暈,忽然間有了尿意,喝啤酒的人大多都知道,喝酒有走肝和走腎一說,不巧的是,張一天就是屬於走腎型選手,喝次酒得去好幾次廁所。
於是張一天迷迷糊糊的起身去遠處尿尿,身後的女生們還嘰嘰喳喳的叫張一天再抓點兒蛤蟆來,不夠吃了。
張一天心裡罵道:抓個屁抓,要是抓也要先拿尿泡了,才給你們吃。迷迷糊糊的走了一段,回頭望去,夠遠了,已經看快不到她們了,就把褲子解開後往河邊的水泡子裡放水。
尿完後照例打了個冷顫,咦?你們猜張一天看到了什麽?
一條大魚被困在這水泡子裡了,好大的鯉魚,足有一米那麽長,可能是最近沒下雨, 河裡的水退了,被困在這個水泡子的。哈哈,老子要是把這條魚拎回去就說是我下河抓的,鐵定能讓那幫女生傻眼。
到時候老子這身能“下五洋抓鱉”的本事一在學校傳開,那美女不得搶著往我身邊衝啊?要說喝醉了想的都是些不著邊的東西,這話真沒錯,張一天邊想著這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邊跳到了水裡。
可是隨著涼水的刺激下,張一天一下子清醒了,張一天發現本來應該到他腰部的水,一下子變的深不見底,一下子就淹過了張一天的天靈蓋,這讓張一天嗆了好幾口水,還好學過兩下狗刨,張一天的腳連忙蹬了幾下水浮了上來。
等張一天腦袋浮出水面時張一天發現了,這哪裡是淺水泡子,這分明就是河!張一天忙大喊“救命!!”可是這時候張一天感覺到了,好像有什麽東西拉住了張一天的腳。
把張一天拚命的往水裡拽,正在遠處吃喝的宦俊明和老魏好像聽到了張一天的聲音,他們正往這裡跑著,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拉張一天腳的那個東西力氣奇大,張一天的頭又被淹沒,冰涼的河水不住的往張一天喉嚨裡灌著,張一天在水下意識漸漸模糊。
張一天看到了岸上站在一個人,是個老太太,白衣白帽,正陰險的對張一天笑著,然後張一天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