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衝著薛浩慨自來熟的氣勢,秦安臨也不敢有意見。心想著如果是宿舍裡的混小子,鐵定狠狠揍一頓。
“我刷自己的卡。”見秦安臨可憐兮兮看著自己,張一天大度地拿出飯卡。
等著飯卡歸零,點的菜根本就吃不完,薛浩慨才心滿意足,命令秦安臨端著沉甸甸的餐碟去找位子。
“現在可以老實交代了。”風卷殘雲解決了盤中菜,薛浩慨打著飽嗝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那個,秦安臨揉揉眼,這才是真正的光盤行動,一點都不帶剩下的。張一天則是嘖嘖稱奇,還是第一次和薛浩慨一起吃飯,這樣的肚量,這樣的好身材,老天爺太不長眼睛了,讓喝涼水也長肥膘的他情何以堪。
“看什麽看,沒見過小白年啊,快說剛才到底是什麽回事,為什麽我的身體會不受控制,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餐後水果還是少不了的,薛浩慨啃著蘋果,“別對我撒謊,沒用的。”
張一天拍拍秦安臨的肩膀,安定大學管理系no.1的八卦女王眼裡可是揉不得沙子的。
“控制你身體的不是我而是惡靈。”秦安臨將惡靈之事簡短告訴薛浩慨。
“惡靈,就是說有個惡靈跑到身體裡控制了我,而丘英勳也是被什麽控制了。那麽他呢。”指著張一天,薛浩慨問秦安臨。
“我也曾經被惡靈附身,秦安臨救了我。”張一天說,“現在……”
“你想要幫丘英勳驅除惡靈。”薛浩慨湊上前胸有成竹地說。
“是。”張一天迎著薛浩慨的目光肯定地說。
“老實說吧到底怎麽樣才可以消滅丘英勳體內的東西。”薛浩慨翹起二郎腿,雙手抱胸問道,“那玩意竟敢欺負到本小姐頭上,不給點顏色看看我就不叫薛浩慨。”
“臆魔非常棘手,老實說我並沒有遇到過,也就沒有把握可以降服。但父親筆記上講過一個特殊陣法可以暫時抑製臆魔的力量,只是臆魔不會那麽容易進入我設下的圈套。”
“你的意思是要事先布好局嘍。”薛浩慨雙手抱胸,沉吟片刻後說,“我在昏迷前腦海中一直想著一個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丘英勳和我約定的明天見面地點。”
“什麽地點。”
薛浩慨此話一出頓時解了秦安臨先前的困惑,他曾經一連幾天守在爛尾樓卻沒見丘英勳再次露面,看來爛尾樓並不是唯一的見面地點。
“天平山後山,那裡很少有人去。你可以在那裡設下圈套引它上鉤。”見秦安臨看著自己不說話,薛浩慨又說,“你剛才不是說臆魔是靠用惡靈控制人類然後供給精力。我可以裝成仍然被惡靈控制的樣子,這樣他就會來了。”
“不,你體內的惡靈已經被拘役了,臆魔感受不到惡靈的氣息是不會出現的。”
“這還不簡單,像你說的我體內的惡靈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完全消散,你只要解開封印就可以了。”薛浩慨輕描淡寫地說。
“不行。”薛浩慨的想法確實有可行性,但風險太大後果難測,“太危險了,解開封印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而且不一定會成功,臆魔可能會感知到我的陣法。”
“不做怎麽知道不行,你是不是男人啊囉囉嗦嗦的。”薛浩慨不屑地看著秦安臨,“就這麽決定了。”
“薛浩慨,那個,謝謝你。”張一天低下頭,最好的朋友有危險自己卻無能為力,還讓無關人員冒生命危險,他確實有些過意不去。但只要薛浩慨的提議哪怕有一分可能性,張一天也希望可以施行,這就是人性的自私,為了自己可以犧牲別人。
“謝我什麽,我又不是為了你這麽做,總之惡靈也好,臆魔也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下一秒張一天的內疚消失了,薛浩慨的氣勢不要說將惡靈生吞活剝,就算是提前引發2012也不是沒有可能。
“為了以防萬一張一天你就不要回宿舍了。至於薛浩慨,你還是先回家。”見薛浩慨決心已定,秦安臨隻好如是說道。
張一天點點頭,他很明白現在可以幫丘英勳的只有秦安臨和薛浩慨。三人吃好晚飯放下碗碟一道走出食堂,才走到校門口,薛浩慨的臉色突然變了,擺出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態盯著張一天。張一天也弄不明白薛浩慨為什麽不走,難道是反悔了。
“你是什麽東西啊,為什麽要跟著我們。”薛浩慨冷冷地說,“我說過讓你跟著了?”
“你說什麽啊,嘴巴放乾淨一點。”張一天也火了,要不是有求於人他早就不想看薛浩慨的臭臉。
“好了別吵了。”秦安臨出來打圓場,“張一天你先到圖書館等我,送薛浩慨回去之後我馬上和你匯合。記住安全第一不要亂跑。”
“這些符咒你拿著,待會兒還有重要的事要麻煩你。”見張一天板著臉,秦安臨又說。
“知道了啦。”
張一天接過秦安臨遞來的符咒,滿肚子火沒地方出。薛浩慨得意洋洋看了張一天一眼挽起秦安臨的手臂,示威似的貼著秦安臨走。
永遠都不要回來了,混蛋!看著兩人拉拉扯扯的背影,張一天悶了一肚子火。鬱悶地來到圖書館翻看盜墓筆記,也不知道英勳如何,想起下午的事,張一天還心有余悸,那種冷酷的樣子和平日的丘英勳判若兩人,但願明天英勳會變回以前的英勳。
張一天合上書,張起靈和吳邪最終陌路,隻留下十年之約,那麽他呢,張一天和丘英勳的未來會如何。
張一天心亂如麻,貴元德關切地打來電話,張一天才發現自己忘了自習的事,算了記名就記名,一學期有三次不用也浪費。張一天敷衍幾句告訴貴元德他晚上不回去,還讓貴元德明天幫忙請假。
“我明白了喲,一天這次終於要變成真正的男人了。”貴元德在電話裡嘿嘿一笑。
“明白你妹!”張一天差點砸了手機,這家夥的大腦回路是徹底燒壞了。秦安臨,所以說都是秦安臨的錯啦!
阿嚏!秦安臨突然打了個噴嚏,心想今年的冬天還真是特別冷。
“想著他就早點回去,我又不是不認識回家的路,用不著你假惺惺。”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薛浩慨還是健步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