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啪!哢嚓!”張記山剛想喊有人偷襲,卻隻來得及吼出一個“有”字,便被唐棲閃電般的一掌震碎了腦袋,瞬間就已到地獄最底層報道去了。
嘩!
唐棲閃身躲開了砍向自己脖子的一刀,剛殺了張記山,他的殺性被徹底的刺激了出來,出掌愈發的暴虐,皆是要人命的絕殺招式。
黃季等人雖然被張記山的死嚇了一跳,但見到唐棲如此凶殘,他們對唐棲也起了必殺之心,打蛇不死反被咬的道理,早就深入了他們的骨髓。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是害怕,就越要徹底的消滅掉讓自己恐懼的根源。
黃季等人此刻的心情就是如此。
一時間,七人圍殺唐棲的戰鬥越演越是慘烈,王朗藏在暗處獨自裝逼的點頭不已,一副大是欣慰與讚歎的表情,更是自語道:“不錯不錯,老唐不負吾之苦心與期望,你已深得吾之信任,接下來繼續殲敵的大任就都交給你吧!”
說著,王朗的手上又出現了一枚鋼針,嘴上依然噙著邪邪的笑意。
狂暴中的唐棲在之後的幾分鍾內又連斃兩人,他的傷勢也愈發的重,全身已找不到一絲完好的地方,但他那副淒慘的樣子,反而也刺激到了剩下的五人。
包括黃季在內,他們看著唐棲已經接近油盡燈枯,更加的不想放棄斬草除根的機會了。
然而,接下來又有兩人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唐棲的手中,明明唐棲已經快要不行了,可他總在關鍵時刻爆發出絕強的力量,幾乎都是一擊必殺。
就只剩下黃季與其中的兩人了,可此刻他們已經膽寒,看著連移步都極為艱難的唐棲,黃季三人竟然在不斷的後退,這一情景詭異之極。
三個毫發無損的抱丹高手,居然被一個離死不遠的老家夥嚇得戰戰兢兢,還不斷的退後,那樣子明顯是要準備逃命而去。
“這怎麽可以呢?你們的戲還沒有一個完美的結局,萬萬不可半途而廢啊!”王朗在暗處邪笑著自語道,這次他直接拿了出兩枚鋼針,“刷”的一下又射了出去。
唐棲早已知悉王朗在暗中搞鬼,可殺紅了眼的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他已經對黃季等人恨極、怒極,在王朗的暗中幫主下,他連殺了五人,心中甚至對王朗的恨意都減輕了不少。
不得不說,唐棲的這種心裡還真是充滿了諷刺。
此刻王朗剛射出鋼針,早已注意周邊的一切情況的唐棲立即就敏銳的感知到,當即提起全身的力氣,閃身向黃季三人撲了過去。
黃季沒有受到王朗的鋼針暗襲,因此得以退出了七八步之遠,可另外的兩人就淒慘了,他們同樣剛喊出一個“有”字,便被唐棲兩掌齊出,瞬間拍碎了腦袋。
但這次唐棲再也沒有那麽的幸運,其中的一人在臨死的瞬間,也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臟,三人竟是同歸於盡。
其實唐棲本來已經計劃好,只要殺了這兩人,然後讓暗處的王朗誤以為他會繼續滅殺黃季,趁此機會,他會突然爆發全身所剩不多的力量,然後遁入密林之中。
此地的地勢極為複雜,一旦逃入密林,他有六層以上的把握逃出生天,但……人算不如天算,他小看了抱丹武者臨死前的反擊。
他更不知道他之前之所以全部成功滅殺別人,其實是王朗暗中鎖定了他將殺之人,五大抱丹高手實際上都是死在了極度的恐慌之中,恐懼於藏在暗處之人——王朗。
只有最後兩人,王朗僅僅是暗襲了第一下便沒有繼續鎖定他們,這就是導致其中一人臨死還能反擊的原因。
若非王朗暗中操控,唐棲豈能連殺如此多的人?就算是其他人被唐棲嚇破了膽,但臨死之際也該沒有那麽多顧忌才是。
可王朗繼續對他們鎖定,那種死亡的氣息直接侵襲進了他們的靈魂深處,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瞬,可這已經足夠唐棲狠下殺手了。
最後的兩位抱丹高手沒有被繼續鎖定,那是因為王朗覺得唐棲已經沒有能力再殺黃季了,再就是……一種直覺,一種玄之又玄的直覺讓他感覺到唐棲可以死了,否則將會發生他無法掌控的事情。
但事實卻是唐棲仍有能力滅殺黃季的,當然,前提是在王朗的幫助下,只不過唐棲已有逃走的念頭,為了逃生,他偽裝成已經力竭的樣子,王朗這才心有所感。
可說唐棲提前身死,也是他自己造成的,不得不說,這又是一個可笑而充滿諷刺的結局。
“哈哈哈!都死了,都死了,我卻還活著,我就說我是無上高貴的存在,怎麽可能會死呢?哈哈哈!老天爺都在眷顧我,我黃季是世間獨一無二的,是最高貴的抱丹武者,是受上天眷顧的幸運之子。誰要害我,誰就得死,這是天意,誰都不能避免。哈哈哈!”黃季看著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一人還完好無損的活著,心中的唯心無上主義再次滋長,讓他心靈進一步的被蒙蔽在更深處,若無意外,他將在自己的內心世界瘋狂的自戀著,自此無法自拔。
作為一個抱丹高手,黃季的這種心態簡直是奇葩到了極點,可世間本就怪人怪事無數,誰又能控制得了呢?
“是嗎?你是上天眷顧的幸運之子,那我要是與你為敵,豈不是要遭天譴?”王朗壞笑著走了出來,此刻他已經恢復了原樣,黃季一眼就認出他來。
“你……你怎麽會在此?哼!如今我有上天眷顧,這次你死定了,上次估計你要再多留一會,說不定你已經意外身亡。能逃得一命,你該慶幸才是,現在居然還敢出來,簡直是大糞缸裡練水性,不怕死(屎)啊!”黃季雖驚異於王朗的神秘出現,卻是並不害怕,一是他本就境界高於王朗,二是自以為身有最神聖的幸運光環。
王朗看著眼前的這個奇葩,直接無語,也無心和他鬼扯,於是淡淡的說道:“是嗎?我倒要看是我找死,還是你真就不會死,順便見識一下老天爺是怎麽眷顧你的。”
說著,王朗直接抽出了腰上的軟刀,“刷”的一下,閃電削向黃季的脖子,之前黃季用的也是長刀,此刻竟然也從腰間拔出了一把軟劍,快速的出手阻擋。
當!當!當!
轉眼兩人便對了十幾招,王朗發現黃季的劍法非常的玄妙,竟是比其刀法還要厲害得多。
“果然啊!這些高手誰都有保命的絕技,若非之前借刀殺人,怕是很難在這些高手的手上討得了好。”王朗感慨著,眼睛卻是越來越亮,高手難尋,像黃季這種適合當陪練的高手更是鳳毛一角。
當!當!當!當!
兩人戰的凶險異常,軟劍軟刀本就極為講究變化和對勁的運用,如此一來,兩人的招式皆是詭譎多變。
王朗用軟刀使出“狗行奇刀”來,刀招更加詭異莫測,剛開始黃季還能與他有守有攻的戰鬥,可沒過一百招,王朗對軟刀的使用愈發的熟悉,這下子黃季又開始憋屈了。
不過王朗短時間內也破不開黃季的罡勁,黃季卻能破開他的內勁,如此,王朗不得不在躲避中還招反擊,還好他的步法初成,每每皆能輕松躲過黃季的凌厲劍招。
隨著王朗使出步法,黃季駭然色變,他一邊還擊避讓王朗的詭異刀法,一邊道:“之前的霍扒皮是你易容的?你的這套步法就是先前霍扒皮使用的那套,你無需狡辯了,交出步法秘籍,還有你的這套刀法,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靠!你個逗逼,還真是……算了,小爺對你很無語,想要秘籍,就隻管來拿便是。”王朗說著,刀法使的更加凌厲,隨即,還讓自己完全沉浸到刀法之中。
黃季大怒,他覺得他的無上威嚴又被挑戰了,只可惜,無論他劍法多麽的詭異快捷,都無法建功。
反而越戰越憋屈,前一刻周邊的大樹還被他毀得倒了一片,此刻漸漸的陷入了王朗的節奏之中後,兩人就如同隻用刀招比試似的,看起來毫無破壞力,比起暗勁武者的威力來都不如。
王朗沒有注意到黃季抓狂的樣子,他的刀法已經趨於無招的境界,只見他的手腕極為靈活的轉動著,軟刀劃過的痕跡愈發神鬼莫測,其中變化多樣性絲毫不下於黃季的劍招。
刀法本是直來直往,剛猛霸道,迅疾如電,可王朗的刀法在變化上竟然比之劍法都還要注重,但卻又總不脫離刀法的基礎, 依舊是掃、劈、削、掠、斬、突、奈、拔。
“不愧是奇刀,這‘奇’之一字名副其實。”王朗清醒過來,刀法的境界已經達到忘招之境,只見他隨手一削、一掠之間,黃季就得要使勁渾身的本事去化解,根本就在無一絲反擊的能力。
“嘿!黃窩囊,你不是有上天眷顧嗎?怎麽它老人家現在對你不管不顧呢?”王朗嬉笑著道,其實他也並非表面看上去的那樣輕松,黃季的罡勁一個不小心就會隨時攻破他的防守,他不得不小心應對。
“小子,你竟敢如此侮辱我?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黃季暴呵一聲,突然騰空而起,軟劍一揮,“咻”的聲,一道寒光一閃而逝。
王朗駭然,軟刀也同時一揮,握刀的手法怪異的微微轉動,刀光快得不可思議的往自己脖子處格擋。
哧!
當!
總算是接下了黃季這驚豔的一劍,卻見黃季接連在空中踏步,劍光再此閃現,嘴中同時喝喊道:“一劍刺九州。”
咻!
看著黃季的劍快如電光,王朗震驚不已,當即也飛身躍起,大喝道:“奶奶,小爺怕你不曾?看我如何破你劍招,‘刀戰邪狗’。”
當!
王朗又接下了,這次不等黃季繼續出劍,他連連喝道。
烏雲遮天
寒刀逐日
刀劈詭霧
拔雲見地
寒月升天
……
王朗叫出了一連串的刀招之名,直追打得黃季在空中毫無還手之力,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除了王朗的刀招太過詭異之外,其高覺的輕功也在蹂躪著黃季的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