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抱丹高手正於密林中搜尋著王朗的蹤跡,此刻他們的心情都惡劣到了極點,一個化勁武者竟然就這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消失了,這讓他們感到極為的失面子。
但同時他們也更加的忌憚王朗,不,他們忌憚的應該是霍扒皮,因為他們熟悉的霍扒皮僅僅是一個化勁武者,若是此次沒有抓到霍扒皮,一旦等他突破到抱丹境,後果將會非常的嚴重。
此地的山勢極為的險要、複雜,一些幾人合抱的古樹橫生而立,山體的地面是一層很厚的泥土,雖然被積雪覆蓋著,可從那些生長而出的古樹就可以看出這一點。
但在巨樹橫生的中間還有無數巨大的岩石,有得高大數十丈,兩兩之間形成了一個個陡峭的懸崖天險,甚至地面還有一些自然生成的天坑和無底洞。
若非此時是冰天雪地,估計還會有無數毒蟲、毒蛇、野獸等,事實上一些山洞中也隱隱傳出了野獸的嘶吼聲。
黃季等人雖然不懼此地的天險地勢,卻也不敢肆無忌憚地四下蹦躂,主要此地的地勢極為複雜,一旦有人偷襲暗殺,那就相當於是掛在懸崖上,然後讓人在崖頂決定著自己的生死。
正當黃季一夥小心翼翼的來到一處巨石前時,一旁的巨樹之後突然無聲無息的射來了四枚飛鏢,這飛鏢來的太快,太詭異。
看似不帶一絲殺氣,卻讓黃季等抱丹高手駭然色變,汗毛瞬間炸起。
咻咻咻咻!
“噗噗噗噗!”
四聲悶響傳出,包括黃季在內的其中四個抱丹高手竟然都同時中招,但卻沒有生死之危,只是被射穿了手心手臂等部位,顯然在生死關頭,他們皆是用一隻手重傷的代價,才得以自救了一條命。
“什麽人?出來。”一位受了傷的抱丹高手暴呵著喊道,眼中殺意澎湃,心中怒火衝天。
“媽的,是唐棲那老皮膚,他的飛鏢我認得,正是這種尾部刻有蛇頭的小巧飛鏢。”黃季陰冷的說道,他的話讓在場的抱丹高手都是一陣皺眉,黃季之前與唐棲同在一隊,他的話定然不會有假。
只是……唐棲現在就開始對他們下手,難說……他已經得手了?已經把“霍扒皮”抓到了?
眾人陰晴不定的猜測著,然後同時默契的互看了一眼,皆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狠厲之色。
暗處的唐棲看得咬牙切齒,這麽明顯的栽贓陷害之計,他如何能看不出來?這時候出去辯解,無疑是越抹越黑,想要隨著飛鏢發射的方向直接把王朗揪出來,卻又害怕黃季等人會圍攻他。
當下只能默默的吞了王朗硬塞到他嘴中的狗屎,根本不敢發出反抗的聲音,這種憋屈的感覺,讓他的心情暴怒到了極點,險些因此而暴露了行藏。
只可惜,不是他想不暴露就不暴露的,正當他在心中發誓,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抓住王朗,然後讓其受盡萬般屈辱而死之時,他的汗毛瞬間瘋狂的炸起。
還沒來得及閃身逃遁,一枚鋼針已然無聲無息的射到了他的胸前,好在他境界高深,比之黃季等人要高出不少,再加上他本就善於“陰”人,對於防守被人陰的手段也很有一套。
只見他瞬間調動全身的罡勁護於前胸,下一個千分之一秒,“嘭”的一聲巨響,唐棲臉現駭然之色,顯然這枚鋼針所附帶的內勁強的超乎想象,他雖僅僅只是受到了些許的震蕩,但行藏無疑是已經暴露。
當即再也不敢停留,飛身就要離開此地,然而,就在此刻,數枚暗器幾乎將它全身籠罩,於是不得不使了個鐵板橋的功夫,瞬間滾落到了一棵巨樹後面。
“快!他就在那裡,打蛇打七寸,不死不休。”黃季大喝一聲,其他幾人也不敢遲疑,與他一同躍向唐棲藏身的大樹。
聽到衣袂的破空聲,唐棲再也不抱毫發無損就能逃離的希望,雙手往腰間一抹,八把飛鏢立時被夾在他的指縫之中,隨即閃身而出,兩手猛然迎著黃季等人一擲。
咻咻咻……
飛鏢如同憑空劃過八道閃電,分別射向黃季等人的前胸要害部位。
好在黃季等人熟悉唐棲,因此早有準備,但見他們各自拔出了武器,只是輕松一揮,便打飛了唐棲射來的飛鏢。
唐棲一邊向後推著,兩手幻化出無數的幻影,,一輪輪的飛鏢不要錢的瘋狂射出。
當當當當……
八大抱丹高手居然被唐棲的飛鏢阻擋住了,看得暗處的王朗搖頭無語,這八大抱丹高手只要飛散合圍,便能輾壓唐棲,可這些家夥誰都害怕單獨面對唐棲,一個個怕死樣子,窩囊至極,竟是隻敢緊挨著一起向唐棲發難。
“嘿嘿!既然你們這麽窩囊,小爺就先幫你們一把。”王朗邪笑著看向意氣風發的唐棲,手中捏了捏一枚普通的鋼針,他的身上還有上千枚用寒鐵打造的鋼針,卻是一直舍不得用。
此時八大抱丹高手雖然被阻擋住了,卻也不斷的接近著唐棲,唐棲眼見這群曾經的同僚懼怕自己,心下不由大喜,連忙把身上僅剩的八枚飛鏢全力射出,待得黃季等人因為擋住飛鏢而退後幾步之後,唐棲立時輕蔑的一笑,就要轉身逃離。
但就在唐棲轉身的瞬間,一枚鋼針無聲無息的直接從他的委中穴洞穿而出,唐棲因為之前的得意,竟是忘記了暗中還有個“霍扒皮”,此刻中招後,他臉色巨變,隻覺被鋼針射穿的右腳極為的沉重,一身的戰力起碼已去其二。
“該死,怎麽就忘了霍扒皮呢,不行,我必須裝著若無其事,黃季這幫窩囊廢定然不敢冒然前來,只要我爆發出全身的罡勁遠遁而去,他們必然不敢追來。
果不其然,黃季等人並不知道唐棲已然中招,一個個接近唐棲三丈遠後,就再也不敢前進絲毫。
王朗在暗處暗罵道:“一群豬啊,明明可以輾壓唐棲,卻因為害怕與唐棲單獨面對拚命,竟然不敢出手。這是怎樣的蠢豬才會如此的窩囊啊?又是怎樣的蠢豬才會養著這群人?”
“嘿嘿!奶奶的,窩囊廢們,小爺再給你們加把火。”王朗又拿出了一枚鋼針,毫不猶豫的再次射向唐棲的小腹。
幾乎在同一時間,唐棲臉色狂變,這枚鋼針是射向他小腹的,若要躲避,他另一條腿受傷的事實將會暴露,到時黃季等人就不會再忌憚於他,必然會一同蜂擁而上。
“該死,小雜種……”唐棲電念一閃而過,想罵人也沒時間,在這間不容緩之際,他再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當即單腳一蹬,整個人高高躍起,若是的能安然落地,他便能閃到身後的一塊幾米高的巨石之後,只要沒有人看見他受傷,他就能逃過此劫。
然而,黃季等人確實是忌憚他而不敢直接攻擊他,可王朗會給他機會嗎?
答案是否定的。
就在他躍上空中之際,那該死的危險之感又襲了過來,這次的目標竟然是他的眼睛,或者說就是他整個的腦袋。
此刻他哪裡還顧得上暴露不暴露的事,生死關頭,他想也不想,腦袋一縮,瞬間便卷成了一團,直接在空中如圓球似的往地面滾落而去,而八枚鋼針依舊是無聲無息,無形無影的從他後背的空氣中射了出去。
落地之後,唐棲猛然跛著右腳向身後的巨石後面躲藏,想要借住短暫的盲區快速的讓自己消失。
黃季等人作為抱丹高手,無論是眼力還是聽力都極其的強悍,更何況他們一直警惕的注意著唐棲的舉動,此刻哪裡還不知道唐棲已經受傷?
“老匹夫已經受傷了,殺……”黃季大呵一聲,這回他不在顧忌,直接率先飛身躍上高空,把唐棲盯得死死的。
痛打落水狗是惡人的習性,其他幾人也同樣不再忌憚唐棲,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追殺過去。
右腳受了傷的唐棲轉眼就被追上,一時間,八人群戰他一個,不到一個呼吸,他的前胸後背便分別中了一刀一劍,傷口極深,血肉模糊。
“黃季,張記山,你們這些蠢豬,中了別人的離間之計還不自知,當真是一群豬腦子……”唐棲開口大罵,還試圖解點醒黃季等人。
可他不罵還好,這一罵,黃季等人出手更加的狠辣,轉眼他又被砍了幾刀,胸口還被射入了幾枚飛鏢, 好在都不致命。
眼看唐棲就要日落西山,老命玩完,王朗在暗處看得欣慰不已,自語道:“總算是成功了,這些家夥真會玩,也太難搞了,不過唐棲可不能就這麽輕易的完蛋了事,他還得繼續發揮余熱呢!”
王朗手拿鋼針,嘴露邪笑,眼睛瞄上了一個最為讓他不爽的陰冷中年人。
那中年人明明實力是八人中最強的,可這家夥總喜歡搞偷襲,唐棲後背的幾處刀傷皆是出自此人隻手。
此時此刻,唐棲的後背又再次愛了一刀,若非有無形的罡勁護體,這一刀之下,他將會被攔腰斬斷,偷襲他的的人又是那讓王朗都看不順眼的陰冷中年人。
“張記山,你他媽就是孬種。”唐棲轉身艱難的躲避著其他七人的轟擊,同時對著那陰冷中年人怒罵道。
張記山,也就是陰冷中年人,聞聽唐棲的罵語,他臉色更加的陰冷,眼中閃過一絲濃烈的殺意,趁著唐棲再次轉身躲避的瞬間,他又是一刀狠狠的劈向唐棲的後腰。
只可惜,這次唐棲專門給他準備了大餐,但見唐棲猛然一個側身跳躍,避開了張記山這一刀的同時,後背又挨了一掌,但他的右手掌卻是突然帶著紅光,狠狠的一掌劈向張記山的腦門。
“赤沙掌?呵呵!可惜你速度不行……”張記山看著唐棲的紅色手掌,不由輕蔑的一笑,正想輕松的閃身讓過。
卻在此時。
咻!
一枚鋼針無聲無息的射穿了他的腳彎,也正是委中穴所在的位置,張記山頓時臉色狂變,瞬間被嚇得魂不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