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欣怡的背影消失在她的屋中後,王朗這才無奈的拿出“化屍液”灑到江猴子的屍身上。雖已經做過一次這樣的事,但看著那不到幾秒鍾就快速消失的屍身,王朗還是控制不住的一陣驚悚。
等王朗回到屋中打水出來,把走廊中留下的一些細微的痕跡一番衝洗後,正好見到顧欣怡又開門出來。顯然,她還是對晚上的事不放心,想要找王朗再作詳談。
顧欣怡看著像是沒有洗過的走廊,有些奇怪的問王朗道:“你衝洗了半天,怎麽看起來反而和那個人沒來之前一樣啊?”
王朗微微一笑道:“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若是都洗乾淨了,有些行為痕跡分析專家一看,便知這裡是被有意的清理掉了什麽!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顧欣怡微微一愣,道:“聽你這麽一說,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你小小年紀的,怎麽連這個都懂?”
王朗笑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啊!我懂的又何止這些呢?根本就不足為奇。走吧!去屋中,我也有點事想請你幫忙。”說著,就率先向自己屋中走去。
顧欣怡跟在他的身後,越來越覺得看不懂王朗,感覺他分外的神秘,但卻又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來到屋中,王朗給顧欣怡倒了一杯紅酒,猶豫了一下後,也給自己倒上一杯。他知道這東西很多貴族之人都愛喝,但一些女人,也同樣喜歡品飲這種宛如飲料般的紅酒。
顧欣怡果然沒有拒絕,她用那張能讓任何男人都會為之迷醉的紅唇,輕輕咩來一口紅色的酒液,姿勢顯的極為端莊,但仍掩不住她那渾身上下,連神都會驚歎的美豔之色。
王朗極力的控制住自己險些被迷失的心神後,也端起酒杯大大的喝了一口,心中泛湧的漣漪稍顯平緩。
“你不是有事要我幫忙嗎?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絕不推辭。”顧欣怡那悅耳迷人的聲音傳到王朗的耳中。
王朗稍顯不自然的咳了一聲後,道:“是這樣,晚上對面的那座樣樓,勢必會有一場惡戰。不敵之下,裡面的日本人必然會請求支援。而我肯定來支援的一定會是日本特高課的人,這時候的特高課毫無疑問就是最為空虛之時。”
顧欣怡越聽越覺奇怪,忍不住插嘴問道:“你……你想做什麽?特高課就算是再空虛無人,那也仍是龍潭虎穴!”
王朗臉色的變,有些冷厲的道:“就算是地獄我也要闖一闖,因為裡面有一個我最重要的人,我非把他救出來不可!”
顧欣怡聽他說裡面有一個他最重要的人,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些不舒服。在她想來,那肯定是王朗喜歡的女人,這也就難怪王朗和自己這個大美女在一起的時候,不像其他男人那樣表現的色迷心竅了!
想著想著,顧欣怡沒來由的感到一陣酸處,但還是強忍著,不讓王朗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她任然面不改色的問道:“你要我做什麽?”
王朗似乎怕她擔心,忙到:“你放心,行動時不只是我們兩人,你仍然在外圍狙擊接應,怎麽樣?幫我這個忙嗎?”
顧欣怡心下有些淒然,面上卻若無其事的道:“我還有什麽理由拒絕你的?計春強既然不讓你和我去參和今晚的事,天黑我就去特高課的外圍尋找最佳狙擊點。”
王朗高興的道:“好!有你的幫忙,就多了一層勝算。不過,晚上我還是要暗中去對面的洋樓看看的,在確保我找的人得手後,
我會立即趕往特高課。” 決定好晚上的行動後,顧欣怡似乎已經無心去理會寶藏的事,她借口說是回去休息休息,為晚上的行動做好準備。
王朗不疑有他,看著著顧欣怡絕美的背影離去後,自己倒了杯紅酒,邊喝邊回想著晚上的所有計劃,看看是否還有漏洞。
等待雖然是個煎熬的過程,但黑夜仍然永恆不變的如期而來。
為了進一步的掩藏身形,王朗特意的身穿一身臃腫的黑衣。活動了一番手腳後,沒感覺到影響身體的靈活性,這才走出房門。
來到顧欣怡的房門前,還沒翹兩下房門,“哢!”顧欣怡也同樣一身的黑衣走了出來,顯然,他其實早已準備妥當!手中提著裝有狙擊槍的箱子,此刻的她盡顯一股逼人的英氣。
“走吧!”顧欣怡先開口道。
王朗點了點頭,和她一同並肩走出小樓房。
一出樓房,兩人皆是默契的沒有說一句話,各自分頭而走。
王朗來到日本人藏寶的洋樓後,妙境狀態下,他隨意的找了個方向,輕松的躍上了牆頭。
和王朗想的一樣,因為今晚日本人就要運走寶藏的原因,絕大部分人都在地下倉庫周圍,洋樓外稀疏的幾個暗哨,根本就無法發現王朗的潛入。
他輕車熟路的潛入地下倉庫的外圍,而後悄無聲息躲到一棵樹葉茂密大樹上。在他不遠的一棵樹上正隱藏著一個忍者裝扮的日本人,卻不曾發現他絲毫的氣息,這讓王朗又一次的體會到刺殺術的心法秘訣之神奇!
地下倉庫的大門出口處,此時正停著三輛卡車,二三十個浪人打扮的鬼子,進進出出的搬運著裝有文物黃金的的箱子。
王朗看了看前面停放著的兩輛卡車,發現上面已然被裝滿了大大小小的木箱,很顯然,倉庫裡面已經沒有多少箱子了。
“呵!這群小鬼子動作倒是挺快的嘛!也不知道計春強和他的人馬到了沒有?”王朗看著馬上就要裝車完畢的一群小鬼子,心中有些奇怪計春強為何還不動手。
正想著,突然就感知到一隊人馬已經潛入整座洋樓中,幾個暗哨被他們用無聲槍眨眼間突突,然後如入無人之境似的直奔地下倉庫而來。
日本人終於裝好車,那位曾和王朗一戰的松本一郎正是這裡的主要負責人,只聽他大手一揮,用字正腔圓的中文喊道:“快,都上車!”
“碰碰……”突兀而來的槍響驚得松本一郎一個閃身,躲藏到一棵大樹之後。
再看向車輛旁邊時,三十幾個日本人,竟一下死了七八人之多。但這群小鬼子果然個個訓練有數,大部分人一聽到槍響,都做出了相應的躲藏和反擊措施。
此時王朗注意到藏在離自己不遠的那棵樹上的忍者,在松本隱蔽的示意下,悄悄潛入了洋樓中,顯然是去電話請求支援了!
“呵呵!正是要你們去請求支援。”王朗笑意邪然,一切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吆!終於對上了?”暗忖中,卻是王朗發現計春強已經和松本幹了起來。兩人一個劍法高超,一個腿法凶猛,竟是戰了個不分上下。但松本畢竟手握利器,計春強那凌厲的腿法,怎麽也進不了松本的身,反倒是讓自己的衣褲被松本刺了幾個小洞。
計春強心中又怒又急,不敢再和松本繼續糾纏下去。只見他突地躍上兩人高的空中,雙手握爪,展翅似的向外伸展,兩腳被強悍的腹肌力量收了起來,乍看之下,宛如一隻捕食的凶猛蒼鷹。
“好厲害的鷹爪功!”暗處的王朗也被計春強這突來的變化驚了一下,他甚至從計春強的身上隱約聽到一聲高亢的鷹鳴之聲,這是鷹爪功練到了形神兼備的境界!
計春強很興奮,他雖然得傳爪功的時間也就幾天而已,但秘籍上卻是有他那位神秘師傅的詳細注解,這無疑是與得到了一位宗師級的人物言傳身教沒什麽區別。
短短幾天天中,計春強的爪功幾乎是一日千裡,這次他更是偶然高價購買到一雙刀槍難傷的手套,如此一來,簡直是如虎添翼。
松本開始懵逼了,因為他的對手竟用一雙肉掌硬接了自己好幾劍,卻不見對方被傷分毫!
原來,計春強的這雙手套竟是肉色的,不說是夜間了!就算是白天,也不容易看出他有戴著手套的跡象。於是,松本不信邪的再次一陣猛攻。一時間,兩人的戰鬥漸漸趨於炙熱化,皆是互有損傷。
松本的胸口直接就被抓下一大塊的肌肉,而計春強,雖帶有手套,但手臂和兩腿也都被刺了好幾個不深的血洞。
兩人手下的人馬任然還在火拚著,有的徒手拚殺,有的開槍射擊,雙方都死傷慘重。
王朗一邊注意著戰鬥的情況,一邊卻是用“妙境”觀察著一隊緊隨著計春強而來的人馬。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這又是那方的人?看起來倒是有些像計春強的後手,但計春強的人馬都快死光了,他們為何還不動手?”
王朗思忖間,卻聽計春強突地大喊道:“師兄還不動手嗎?”
“哈哈哈!我這不是讓計師弟好好表現一下嗎?既然師弟有求,我陳三多怎能叫你失望?”隨著笑聲,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帶著十幾個大漢衝了出來。這中年人不是計春強的師兄陳三多又是誰?
松本一見到大笑而來的陳三多,頓知大事不妙!當下一劍逼退計春強後,趁機也退到一邊。
計春強知道自己這次有些托大了!手下之人就這會的功夫,已經只剩下不到十人。心中對陳三多恨的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松本這時更是焦急萬分,看了看自己這邊剩下不過六七人,就算是拖延時間都做不到啊?
陳三多心中得意非常,心想:“這回師傅該不會再責怪我上次的過錯了吧?而計春強這次險些全軍覆沒,看他以後還怎麽嘚瑟!”
王朗看了半天,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計春強這兩師兄弟貌合神離,但心中卻又想:“這計春強背後的勢力,莫非就是他的師門不成?但不管怎樣,計春強和他背後的勢力都不是什麽善類!”
這時,那位悄然去電話請求支援的日本忍者,終於飛奔回來,只見他眨眼間,就來到松本的身邊,速度竟是快的出奇!這就難怪剛才隱藏暗處的陳三多,都未曾發現此人的蹤跡了!
計春強師兄弟兩人乍見這日本忍者的突然出現,不禁感覺有些不妙,果然,只見這忍者對著松本的耳邊低語幾句後,松本頓時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計春強和陳三多幾乎同聲叫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