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言帆和徐安之兩個人其實很有多種方式來打開彼此之間的第一次的見面,可是誰也想不到,居然會是這種,以至於兩個人多年之後回憶這段記憶的時候,也是啼笑皆非,不知道該評判些什麽。
“是那個不長眼的東西,居然敢來砸我的場子?不知道我是誰嗎?”徐安之開口說到,迎面而來就是一股濃鬱的紈絝混帳味道
楊言帆看到這一幕之後,牙齒咬的不斷做響,從出宮到進入天外樓之前,到處都是一副繁榮昌盛的景象,盛世之下沒有黑暗,這是楊言帆剛剛心裡的感慨,不過這徐安之又是怎麽回事?
混帳!一鍋湯裡面的老鼠屎,朕的江山之中怎麽會出現這麽個玩意?
楊言帆氣的哆嗦了起來,雙眼怨恨看去徐安之,而不巧這抹眼神恰巧被徐安之給看到的。
“看什麽看,死魚眼。”徐安之心裡碎碎念說道,孫掌櫃此刻適時趕來,在徐安之耳旁說道,並且用手指指了指楊言帆一行人,徐安之點頭,隨後來到了楊言帆面前。
“聽說,你要見我?”徐安之斜眼看去楊言帆問道,可以看的出來楊言帆一行人的布置是怎麽一回事。
老太監充當的是狗腿子,兩個侍衛是打手,那麽自然,最後一個衣著不凡的,一臉雍容華貴,處處露出高貴氣息的楊言帆就是正主了。
“你就是徐安之?”楊言帆沒有回答徐安之的問題,轉而自己開口問道,徐安之聽聞點頭:“正是,有什麽指教?”
“指教倒是不敢當,不過我很好奇,難道每一個人想要見你,你都是以這副模樣來對待嗎?”
徐安之眨巴起來自己的眼睛,有點茫然,一開始當孫掌櫃傳來消息說有人要來見自己,並且出言不遜之後,他本能的以為是有人來砸場子,可如今見到了現實情況之後,徐安之覺得,現在砸場子的人原來都是這麽橫的嗎?
“世間有黑有白,有是有非,一切事物不管正確錯誤,這都有一個處置方法,可像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帶人前來,少年郎,你為何要如此這般特別獨行呢?”
“你…是在罵我奇葩?”
徐安之沒有聽懂楊言帆到底是說什麽,不過他感覺就是這個意思,而奇葩這兩個字的說出,也是讓楊言帆好好想了一下。
“沒錯,你就是一個奇葩。”
楊言帆確信說道,不過徐安之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笑得莫名其妙,讓楊言帆都有點生氣。
“你笑什麽?”楊言帆面色不善問道。
“沒什麽。”徐安之搖頭說到:“我就是覺得,你剛剛說的話,感覺有意思而已。”
“有意思?莫非你還準備自辨?”楊言帆嗤笑問道,徐安之聽聞之後玩味看去:“自辨,如果情況允許的話,那麽也會做一做,不過以如今的情況來看,恐怕不管我說什麽,都無法改變你對我原本的印象,那麽自辨與否又有什麽用。”
楊言帆聽聞一頓,坦然一笑:“沒想到你也是看的開呀。”
徐安之沒有回應楊言帆,其實,徐安之本意不是如此,當楊言帆剛開口嘲笑自己的時候,其實他已經有了準備大嘴巴子抽他的念頭了。
可是突然之間,徐安之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一個不認識自己的人,在京城之內只有兩種人。
第一種,外來客。而且這個外來客還有著一腔熱血,專門來挑紈絝出風頭,而第二種…就是對方的身份已經不允許自己一類人得知,
等級得差距,你的名聲只是別人茶余飯後的笑談資點而已。 對於面前的楊言帆,徐安之雖然沒有半點的依據,可是從對面的舉手投足之間的姿態,以及自己心裡儼儼的不安,徐安之這才會改變初衷,試著不給自己惹麻煩。
而讓一個可能得罪的大人物,對你另眼相看,那麽最好的辦法只有一個…裝,逼。
“孫掌櫃,上壺好茶!”徐安之吼道,說著沒有經過楊言帆的允許,便坐了下來,
楊言帆身後的侍衛如臨大敵一般看去徐安之,楊言帆暗示不用輕易動手,顯然現在的他已經對這個成名已久的紈絝有了不少的興趣。
“我有一問,一直困惑在心裡很久,想不出來一個答案,不知這位客人能否給我解惑。”徐安之問道。
“什麽問題?”楊言帆眼帶笑意看去問道。
“這位客人直言想要見我,想必應該知道我的具體身份,那麽像我們這種衣食無憂,一生富貴的人,又應該怎麽渡過這一生呢?”
“人各有志,我不多做評價,不過人生在世區區數十載,你又何必糟蹋自己青春年華。
如今你擁有一切,只不過是父輩余蔭而已,當你驀然之際再回頭,你這一生定是空虛不以。”
楊言帆身為帝王,他的心胸開闊不言而喻,此刻能夠有機會讓一個紈絝懸崖勒馬,不在渾渾噩噩結束這一生,此刻楊言帆也是真心實意勸告說道。
“有道理。”徐安之認同說道,但隨後立馬話題一轉說道:“當家父將酒樓交給我打理之後,原本對此我根本不在意,充其量這裡只是我另外一個帳房而已。
不過,當我發現由於自己隨意插手其中,讓酒樓虧損慘淡,手下一眾人心如死灰以後,突然醒悟了起來。
這酒樓只是一處產業,而讓它活過來的卻是打理它的掌櫃,辜負他人。毀掉他們擁有的東西,這實在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那接下來你又是怎麽做到。”楊言帆看著喧鬧的酒樓,並不是如徐安之剛才口中所說之後去,好奇問道。
“我也沒做什麽,只是將一切恢復往日而已。”徐安之輕描淡寫說道,可楊言帆聽聞之後,卻有點佩服,
身為主家,卻可以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及時的改正,這般心態一個紈絝絕對不會擁有的。
“後來,酒樓回暖,而對於它每日上心之後,我也是越發重視了起來,不想讓它受到一點傷害。”徐安之感歎說道,偷偷看了一眼楊言帆神色讚同欣賞之後,他心裡長長吐了一口氣。
“只不過,我不知道該處理一種情況。”
“什麽情況?”
“如果有人在我辛辛苦苦經營的酒樓裡面,盛氣凌人不說任何原因要見我,而我害怕酒樓受損,帶人前來那麽…你說應該如何呢?”
“抽他!”楊言帆霸氣說道,可是再看到徐安之笑容苦澀看著自己之後,他腦袋突然打結了。
“這…混小子…居然把我給繞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