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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抽三國》九十五 困獸猶鬥
  夜裡的火把,像編織的一張漁網一樣將昌黎王庭圍得水泄不通。

  公孫瓚再沒有故事可講,叛軍加上胡人的輕騎,根本估算不出數目,他們不急著攻城,與城門上強作鎮靜的守備靜靜地對峙。

  將軍拆了門板,在府上點燃一堆篝火,又殺了單於家的一頭羊,熊熊火焰,把整頭羊肉烤得格外焦嫩。

  要活著!

  撒上鹽,公孫瓚撕下一塊大口嚼了起來,“單於老兒家的牲口當真不錯!某再睡上一覺,攻來時叫我!”

  拉著丘力居的小妾,將軍轉身進了房門,裡面哭鬧幾陣,便傳來了如雷的鼾聲。

  屋外的義從用刀割開羊肉開始分食,望著天空,味道很淡,卻讓人老想喝水。

  天亮以後,有人叫陣,公孫瓚睡足了爬起,胡人女子給自己穿戴甲胄時,見那報信的小卒魂不守舍,沒有打罵,他問:“想不想活命?”

  那小卒拚了命地點頭,旋即又羞愧埋下腦袋。

  “我也想!這烏桓的女人一身羊臊味,也沒有我家夫人會伺候人,昨夜,老子才半炷香時間不到,就乏味得犯困!”

  外面烘堂大笑,公孫瓚替傳信兵擺正皮甲,笑著道:“你不知道,外面的胡人也不知道,這昌黎城裡,咱們還有上萬伏兵!”

  南城門,門後五百義從清理著兵刃,每一下金屬的摩擦都讓氣氛添一份壓抑。

  將軍下令打開城門,率眾而出,不禁讓守城的步卒捏了一把汗,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看去,賊人真的十萬不止,有城池依托還好,畢竟胡人的騎兵不擅攻城,可光憑那五百白馬義從,殺出去掩入人群,跟一滴水融入江海裡一樣,轉眼就會被吞噬。

  蹋頓見公孫瓚虛張聲勢,區區數百人便敢出城,甩鞭上前幾步,高聲喊道:“公孫太守別來無恙,昨夜可還睡得好!”

  不問還好,話音一落牆頭上便是止不住的大笑。

  公孫瓚答道:“賢侄有心,上回拜訪,也沒見你家單於這般周到,將自己老婆送給在下侍寢,就是洗得不夠乾淨!有味兒!賢侄此來,脖子可是洗好了?”

  胡騎中一陣騷動,蹋頓氣得臉色發青,仍不忘是為了勸降而來,公孫瓚是一員不可多得的猛將,“好你個公孫瓚!休逞口舌之能,你且看看我後方的大軍,我家單於傳話,畢竟是舊識,你若要降……”

  冷不防公孫瓚長槍一指,大喝一聲,“鋒!”

  列陣的五百義從兩翼散開,呈錐狀排行,如同箭矢一般疾馳而出,那箭尖之人,便是白馬將軍公孫瓚。

  城樓上擊鼓呐喊,聲勢一時無兩。

  蹋頓一愣,本來仗著雄兵十萬想來耀武揚威一番,不成想公孫匹夫真敢以卵擊石,兩側的近衛慌忙拉著自己後退,再近一些,便入了箭矢的范圍。

  趁著敵軍混亂,白馬義從衝鋒到百步以內,旋即止步飛射一波箭羽,殺了一個人仰馬翻後,公孫瓚著領白馬義從遊走一番開始且戰且退,他深知人少不宜近戰,即便手下近衛近乎無敵,一旦被咬住,自己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正當胡騎追殺之時,公孫瓚已經領著人回了城,關緊了城門。

  蹋頓對著張純道:“將軍!攻城吧,那公孫小兒不識好歹,我定要將他鞭屍三日!”

  張純望著高高城牆,悠悠接口,“殿下,張某的人馬都在北門,不敢調動,還需防備公孫瓚聲東擊西跑了!”

  蹋頓一甩馬鞭,“蘇仆延!令你部攻城,

事成之後,遼西郡濡水以東歸你!”  那峭王蘇仆延嘿嘿一笑,令人吹響牛角,大軍舉著木盾向城下迫近。

  公孫瓚站在城牆上大喊,“蹋頓我侄,可認得這老婦是誰?”

  城下胡人仰頭看去,不敢再向前。

  那哭哭啼啼婦人竟是單於王后,她被人推坐在城牆之上,一隻鞋子穿戴不牢摔了下去,落了好久才聽到“啪”一聲響。

  城樓上的公孫瓚看著自己一定在笑,身邊的蘇仆延猶豫道:“殿下?”

  要想成就大業,豈能婦人之仁,這話可是漢人說的,蹋頓咆哮:“攻!難樓、烏延何在?今夜,我要拿公孫瓚的人頭飲酒!”

  牆頭的公孫瓚暗道可惜,手輕輕一揮,那單於王后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摔下去破了腦瓜。

  “賢侄!這點兵馬怎夠?叫丘力居老兒也來,他偏心,為何隻讓你來送死!”

  蹋頓正待要罵,攻城的戰士卻齊齊後退,蹋頓咬破了嘴皮,一口紅血咽了下去,那城牆之上,站滿了手舉亂石的老幼婦孺,這些都是來不及撤走的胡騎家眷。

  那名信使小卒醒悟過來,原來將軍說的上萬伏兵,便是指城中無辜的百姓!

  戰爭伊始,誰人不無辜!

  “兒啊!走吧!”一位老嫗手上的石塊沒拿住,掉了下去,砸在牆角碎開,她開始大哭,可身後的官軍抵近長矛,迫不得已,又抖著雙手拿起一塊。

  蹋頓拔劍,砍死兩個退後的胡人,“膽敢後退者,殺無赦!攻下王庭,賞萬金!”

  擔心嘩變,殿下許下重賞,胡人心不在焉攻過幾次,留下百十來具屍體退了兵,圍著城開始布寨。

  “殺牛羊!喝酒吃肉!”

  公孫瓚轉身離去,留下守城將士們歡欣鼓舞。

  胡人像是泄了氣。

  夜色迷人,飛起點點螢火,公孫瓚睡不著,腦子無比清醒,丘力居是隻老狐狸,明天天亮,伏兵就沒用了,他放下長槍,翻身開始征伐。

  烏桓大帳。

  丘力居愛憐地望著幼子樓班玩弄那隻竹蜻蜓,那還是自己幫他從走商的漢人那裡買來的,他轉頭對下跪的蹋頓道:“你有野心,可惜不夠勇猛,想我那兄弟當年,就如同草原雄鷹一般飛得高、飛得遠,可惜他摔死了,屍首喂了草原狼,還把你交給了我。”

  “單於,我……”

  丘力居不想聽,區區幾千人,便能守住王庭,讓十萬大軍不得寸進,何其無能!他拿出一快褶皺的獸皮,遞給下坐張純,“彌天將軍且看,這是我族中之人趁夜射出的羽信,說那公孫瓚堵死了北門,隻留少量兵卒戒備……”

  “呵呵!單於哪裡話,即便不說,我也正要與單於商量,今日單於部將受挫,多有製肘,明日,某便調集北門兵馬,強攻南門,單於大人放心便是!”

  “那就好!須知自戰事一啟,你我兩家便唇亡齒寒!”

  丘力居的話意有所指,張純打著哈哈,“那某這便去召集將帥布置!天寒,單於保重身體!”

  張純領著人出了門,丘力居卻道:“蹋頓!你令人往北方探查,百裡方還!”

  “單於這是?”

  “我不知道,我有不祥的預感,歷來靈驗,或許……”

  第二日。

  沒有叫陣,飽食過後,城外已是連綿不盡的賊軍開始攻城。

  城牆上的胡人依舊很賣力,可惜下方都是漢人叛軍,絲毫沒有顧忌,攻勢入潮,飛箭如蝗。

  張純擊鼓,輪番上陣,公孫瓚出城衝殺幾回,殺敵上千,己方折了百余騎後閉門不出。雙方鳴金收兵時,胡人收走的婦孺老幼屍身足有兩千之巨。

  第三日。

  城中家眷再無余力,幾番爭奪,義從又死傷百人,步卒僅存一半不到。

  第四日。

  沒有援軍。

  公孫瓚披掛上陣,於陣前叫罵,張純不敢應戰,一輪弓箭過後,萬余人蜂擁而至,攻城之戰再次打響。

  公孫瓚從城牆上推下數百胡人,引得觀戰的烏桓人破口大罵,戰火如荼,城外的敵人不管出身,都已恨不得活剮了公孫小兒。

  “兒郎們!可是怕死?”公孫瓚在城樓上高呼。

  白馬義從敲響胸甲,“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鑒,白馬為證!”聲音嘹亮,在死寂的昌黎城裡反覆回蕩。

  “此戰不死!我公孫瓚視爾等為手足,爾等的妻兒老母,便是我公孫瓚的妻兒老母!殺!”

  殘破的城門再次打開,公孫瓚引著僅剩的兩百多義從死士昂首而出,明明聲勢不大,卻讓前方列陣的數萬賊軍莫名心悸。

  張純看了一眼蹋頓,此戰,勢必功成!

  他舉起手中旌旗,正要揮下!

  卻聽見後軍人馬騷動,回頭一看,煙塵滾滾,至少數萬漢軍殺來,領頭的那輛戰車插著一杆幽州牧劉虞的旗子,周圍綁滿利刃,一路冒著黑煙引大軍殺來!

  張純一聲令下,前軍變後軍左右散開,可還是晚了,車駕兩翼的將帥不怒自威,揮刀便是一人人頭落地,猝不及防之下,胡漢聯軍生生被撕裂,兵荒馬亂,張純和蹋頓各自收攏部下兵退五裡!

  喜出望外的公孫瓚正要趁勢追殺,不想那打頭的馬車裡有人張牙舞爪大喊,“快關城門!”

  外面的賊軍等到重新布好戰陣才發現,這所謂的官軍,人人拖著一截樹丫,搞得塵土漫天,可氣!看這陣勢,頂多不過千余人!

  張純苦笑,道:“明日!張某不破王庭,便自刎城下!”

  等到人都進了城,城門關緊,劉誠這才放心下車來,“哇~~~”一聲,周圍人趕緊跳開捂住口鼻,這人吐了滿地,暈車,吃的東西還很雜,有魚,有羊,有雞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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