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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抽三國》三十九 可憐人
  這世上每天都有人死,安熹死一個小小書吏,掀不起驚濤駭浪。

  官府命人撲滅火患,草草收斂遺體,炭火中倒是找到了一具屍首,手腳蜷縮著,看起來像隻烤熟了的剝皮猴子。

  監斬官的府宅幾乎化為灰燼,下人們都逃了,卻沒有找到那官人的妻兒,許是一並在大火裡燒成了灰,許是裹挾著錢財、慌亂中一並跑了。

  劉誠忙著抽獎,看了場熱鬧,不僅撿了個趙無義,系統還獎勵了一張隨機抽獎卡牌,怎麽看都像不勞而獲。這種隨機卡牌,抽中的,有可能是人、物、屬性點等等,亂七八糟,有無限可能,令人充滿期待。

  “叮咚!恭喜宿主,抽取到技能卡一張,現已默認綁定。技能名稱:落荒而逃。宿主在身處極度危險時自動發動,奔跑速度瞬間提升百分之一百,附帶方向感下降百分之五十,持續時間一小時,同時,數日內可伴有輕微後遺症,如失眠、心悸、便秘、口吐白沫……當前宿主四維,武力:65(+1),統帥:58,政治,52,智力:83,隱藏技能:落荒而逃。”

  你妹!

  這技能聽起來像不是很威武啊?有副作用不說,連名字都像反派人物專用,還有這方向感下降百分之五十是幾個意思?總感覺自己像一隻被灌醉了的啤酒鴨,磨刀霍霍下,最後會慌不擇路,一頭扎進糞坑裡……

  劉誠嘟噥兩句,這才穿好衣服起床,呵欠連天拉開門。冬天,哪裡都沒有被窩裡賴床舒服。

  薑兒端著熱水早候在門外,嗔笑著說:“少爺偷懶!太陽都曬屁股了,你看無義弟弟多勤快,小小年紀卻不貪睡,跟王公子下了一早的棋了!”

  孫二娘把針尖在頭髮上刮了兩下,舔舔線頭,穿針引線繼續補著衣裳,說:“我家誠兒這可不是貪睡,姐姐當年說了,你啊,打小就愛睡,怕先生責罰,夢裡還哭著背書……哦!對了,可要吃包子,廚房裡還熱著……”

  原來這劉誠小時候也是個苦命的娃,多半被逼著頭懸梁錐刺股,天天做奧數,目標北大清華,劉誠無言。

  抹了把熱水臉看見劉誠,趙無義學人捏著腮幫子,不堪折磨,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思索狀。

  跟王維這種閑得蛋疼的公子哥下棋,純屬找虐!人家不學無術,學的就是下棋遛鳥!

  “大兄不是吵著要看戲本嗎?誠弟想起來了,堂屋裡還有一本《石頭記》殘本,墊著桌腳那兒……”

  劉誠話沒說完,王大少爺就撂下棋子跑了,捂著屁股瘸著腿,跑成了風一樣的男子。

  等他走了,劉誠板著臉,“胡鬧!那個無義,沒事起這麽早,以後每天跟著長恭先習武兩個時辰!”

  趙無義是塊璞玉,是叱吒風雲的無敵武將,可不能跟著王維學琴棋書畫,到時候不倫不類,把號練廢了,還不得哭死!讓高長恭先帶著,將來有機會一定給他找個好老師。

  趙無義“哦”了一聲,收好棋子,轉身走向蘭錡,專放武器的架子上放著十八般兵器,刀、劍、戟、斧、鉞、鉤、匕首……

  又到了打磨時間,荊軻癟癟嘴,取下他的匕首,驕傲得像隻公雞……

  高長恭收好槍,見趙無義手摸楚戟,意外道:“無義可有想好,此種戟,乃是當年霸王所用雄戟,須有拔山之力,使起來方能如虎嘯龍吟。”

  趙無義點點頭,西楚霸王,烏江自刎身死那也是了不起的英雄。

  高長恭摸摸他的腦袋,

有志氣,可惜自己教不了,自己的槍道走的是飄逸路線,霸王的戟法大開大合,講究一力降十會,忽又想起一事,說道:“少爺!你讓打探的那兩馬販有消息了!”  “哦?快說說!”劉誠邁步出來,張世平、蘇雙二人,可是此行的主要目的之一,萬萬不能錯過了。

  高長恭還沒開口,卻是王維跑了回來,拿著手裡的書,惋惜道:“誠弟!你這渾人!這可是好東西呀,怎可如此作賤……只是這墨跡未乾,似新近書寫,難道是近日受了潮?”

  ……

  無極縣,為中山國下縣,西倚太行,東向渤海,不算中山大城,卻是整個中山國乃至河北,商貿繁華之最。

  每日城內商客往來如織,牛拉馬托的貨物填滿大街小巷,甚至討價還價的人裡,連難得一見的異族人,如:羌、胡、鮮卑、匈奴、馬韓等等,在小小的無極,都司空見慣。

  原因無它,只因無極有一個東漢末年最大的經商家族,中山甄家,也是將來北方霸主袁本初的背後金主。

  這又是個下雪的早晨,蹋頓躺在床上,稍微扭身,壓得床板嘎嘎作響。

  一夜宿醉,蹋頓還不想起,重重推了一把蜷縮在懷裡的女人,厭惡地讓自己腦袋對著門口,看見一群畫眉鳥在大帳外邊聲聲叫喚著跳躍。

  蹋頓是遼西烏丸丘力居單於的從子,與其說遼西烏桓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不如說是有奶就是娘的打手,他們會幫著漢人打漢人,也會幫著漢人打自己胡人,餓了的時候,還狗一樣逮誰都咬,打不過,那就跪地裝孫子,服服帖帖求饒。

  所以,在丘力居單於的英明領導下,他們活得很好,可丘力居老了!

  蹋頓可不是什麽女人都要的,只是礙於中山國相張純的情面,不好發作。遼西烏桓需要糧食、鹽、鐵……尤其是到了冬天。無極是最重要的交易場所,在這裡,能用草原上多如牛毛的所謂特產,換到自己需要的東西,越多越好。

  單於說過,樓班年幼,自己未必沒有機會,所以蹋頓萬不敢把事情搞砸了。無極,張純說了算。

  那長相端莊的女人,昨夜一定做了個美夢,驚醒過來,慌慌忙忙穿上衣服,帶著羞紅開始收拾屋子,好幾次偷偷去看這屋子的主人,可惜蹋頓又假寐著閉上了眼睛。

  自己的漢族女人太多,這座常住的宅子裡,進進出出,蹋頓根本不記得她是誰,有的只是對她玷汙自己高貴的懊惱,這種女人不配成為草原雄鷹妻妾,更不配為自己生下將來會翱翔天空子嗣來。

  自己如果當上單於,將來自己的兒子也會是單於,世世代代都是單於,蹋頓不敢再想下去……

  美婦忙裡忙外,打來熱水,用白淨修長的手浸試試水溫,手指叩在銅盆邊沿,盆中的清水不熱不涼,蕩起細密的波紋,鼓蕩起嗡嗡的回音在屋子裡飛翔。

  她嘗試著喚醒蹋頓,“啪”一聲,卻換來一個響亮的耳光。

  一聲不吭從地上爬起來,她走到水盆邊,放進乾皺的白布,那白布迅速吸水變軟,女人趁熱開始給蹋頓擦洗身子。

  心裡的矛盾讓自己的手忍不住輕輕顫抖,婦人既渴望有這樣一個強壯的男人,又痛恨他看輕自己,或許還不止如此,也是活著還是死去的選擇。

  梳洗完畢,女人掀開門簾,屋外的白雪亮得她趕緊閉上雙眼,“嘩啦啦!”銅盆的水潑到屋外,濺在門口連通街道的石板地上,分崩離析的聲音使自己的身子忍不住痙攣一下。

  她失望地拿著面盆走了,而蹋頓至始至終都沒看過她一眼。

  潑灑在雪地裡的熱水騰起白茫茫的霧,吹風了,風熱了,雪變成了雨;風冷了,雨又變成了雪。

  蹋頓睜開眼睛看了看驚走的畫眉,順手摸過來錢袋,一邊清點,一邊瞭望屋外令人著迷的大漢城池,眼裡盡是貪婪。

  婦人轉身之際,余光瞥見遠處的城牆下蜷縮著兩個人,其中一個邋遢無比,隔著老遠,用眼睛炯炯盯著自己,她哀歎一聲,也許是望著吃食的乞丐,老爺人都死了,怎麽可能會是是他!

  她轉身回屋,雪上獨留下一行腳印。

  “老弟!走了!”

  張世平裹著襖子哆嗦,又冷又餓,光看著有什麽用,乾一行,得愛一行,乞討這事兒講究能豁得出去,哪還有什麽面子不面子,你不伸手,沒有人施舍你饅頭,況且,如今這衰樣,鬼才認得出自己來,想當年,張老爺的銀子,那是花一兩,扔一兩……

  “走?張兄,這是無極城啊!”蘇雙把兩人身上披著的被褥往張世平那邊扯了扯,如今難兄難弟,患難見真情,這無極城裡住著的老友故交雙手都數不過來,可又怎樣?

  蘇雙肚皮咕咕叫著,餓了!他有氣無力說:“往西是茫茫太行山,往東是遼闊無邊的大海,活路沒有,想死倒是方便!天大地大,哪兒還有咱兩的容身之處喲!”

  天亮後,雪反而更大,張世平和蘇雙相顧一眼,都默不作聲,恨死了冬天。

  蘇雙每日來看那美婦,可不是為了來討口飯,那是自己差點過門的小妾,聘禮都下了,可惜,如今形同陌路,再不敢上前相認,何況人家已經有了歸宿!

  就這樣偶爾看看也好!

  所有的倒霉的事情,都從遇到該死的劉玄德開始,那三人蠻不講理,硬奪了自己馬匹、金銀和镔鐵不說,答應護自己走一趟遼西也被放了鴿子,盜匪橫生,兩人冒險走商,被搶了個精光,可連回中山隱姓埋名,做個富貴老爺都不能,家丁造了反,帶著萬貫家財投黃巾去了,自己怕擔上投賊的罪名有家不敢回,以至眾叛親離,現在,真成了孤家寡人。

  一旦你身敗名裂,人人避之如蛇蠍,所謂人情冷暖,不外如此。誰能想到,堂堂中山大商張世平和蘇雙,居然淪落到在城門口乞討!

  “姓劉的不得好死!”蘇雙惡狠狠罵道,恨不得挫骨揚灰!

  張世平覺得在理,正想跟著詛咒幾句,“叮當!”破碗裡有人扔下一枚銅板。

  好人啊!

  兩人捧著破碗就要磕頭,卻聽那公子開口,“不巧!不才也姓劉!”

  “啊!”

  兩人望去,面色淒苦,“公子開恩,我兩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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