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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抽三國》四十 甄家
  五福酒舍,在無極城裡不算高檔,但好在位置上佳,設施齊全,後院還有客舍供外地來客歇腳,最妙的是,左右隔壁便是妓館和賭坊,完全能接待一條龍服務。

  臨近年邊,走商人大都返了鄉,酒舍裡本該生意蕭條,何況才到巳時,沒想店家甫一開門,便迎來一桌豪客。

  那四人依窗坐下,街對面,樓上便是打情罵俏的姑娘,大冷的天還露著白花花的大腿,看得人春心蕩漾、眼花繚亂。

  見高長恭面帶為難之色,劉誠吞下口水,乾咳兩聲,感慨到:“都不容易啊!來,長恭,我倆換換位置!”旋即又喊道:“掌櫃!可有吃食?速速拿來!”言罷,拍下錠銀子,不由自主往對面拋了個媚眼,這角度,剛剛好……

  無極還是第一次來,自己不熟,看這張、蘇兩人選的地兒,也是個中好手,有品味!

  掌櫃歡歡喜喜應下,立刻開始張羅,可還是低估了人家的飯量,半個時辰不到,都已補過幾次酒菜,可把店裡的夥計看傻了眼,一個勁兒搖頭,有錢人的日子真搞不懂,非得穿得跟乞丐一樣,頓頓都吃大魚大肉,這是圖的哪門子樂?

  聽說最近還有城裡的官老爺下鄉,不睡床榻,專躺豬圈裡,說是要體察民情,那一宿折騰,豬叫得才叫一個慘!夥計看向蘇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蘇雙啃的那隻豬蹄油而不膩,是這裡的招牌,他鼓著眼睛嚷道;“掌櫃!店裡的飯菜怎比往日清淡了些?可是官鹽又漲了價?”

  那掌櫃笑著打了個哈哈,心說你都第三隻了才說,興許是自己味口重也不一定,嘴上卻賠笑,忙說哪裡哪裡。

  張世平擺擺手,打了個飽嗝說:“你莫要跟我這兄弟一般見識,他這是犯渾,擺起當年當大老爺的譜來了!”

  劉誠笑眯眯看著兩人,都開始有力氣貧嘴了,說明差不多飽了。

  這人啊,還真怪!餓得畫餅充饑的時候,掉尿壺裡的饅頭也要撿起來吃掉,這才多久工夫,吃飽了以後立馬就開始嫌人家飯菜味道不好。

  劉誠一想,看來這二人,說得難聽是粗鄙,說得好聽是性子直,不過也好,沒有太多彎彎扭扭,況且如果一頓飯菜就能收買兩有名的馬販,這生意很劃算。

  可這笑意落在蘇雙眼裡,莫名想起該死的劉玄德,好在如今兩人光腳不怕穿鞋的,一沒長相,二沒身材,加之一窮二白,姓劉的好像也不能把自己怎麽樣。

  劉誠好整以暇喝了口酒,同樣嫌棄酒水味道寡淡,摸出自己的酒壺滿上,開口說:“先父在世時,常言中山張、蘇二人,雖身出苦寒,又營下商,但為人豪爽,待人誠懇,勝過那些欺世盜名之輩不知凡幾,不枉他平生結識一場……”

  蘇雙手裡的蹄子“啪”掉在桌上,第一反應,乖乖!劉玄德死了?

  他用手肘碰了一下狼吞虎咽,吃得豬一樣鼻腔哼哼的張世平,問:“哦?敢問公子,令尊是?”

  “安熹劉瓢。”

  說完這名字,劉誠眼望窗外,仿佛沉浸在喪父之痛中一般,這種感覺,讓自己心情真有點不可名狀,就像對面眉目含春的那女子,撓得人心癢……

  好好的名字不取,幹嘛要瓢?嫖?

  “啊!劉老爺子!”張、蘇兩人相視一眼,難以置信,當了段日子過街老鼠才冒出頭,沒想到外面已是時過境遷,兩人異口同聲問道:“過世了?”

  “呔!這怎會作假?”劉誠故作不悅,順便擺了個玉樹臨風的造型,

對面那姑娘開始咬嘴唇了……  蘇雙放下手中酒杯,悵然道:“本事福祿深厚之人,年初還跟劉老爺子把酒言歡,那日,某自認血氣方剛,怎知老爺子寶刀未老……”

  張世平在桌下踢了一腳,接口到:“公子節哀,老爺子他豁達一生,想必走得並不痛苦……”

  當然不痛苦!死在女人肚皮上的劉瓢,雖然表情很猙獰,不過嘴上卻大呼過癮……

  三人各自緬懷一陣,有了這番說辭,芥蒂倒少了不少,劉誠奇怪道,“二位兄長都乃豪傑之人,怎會落魄如斯,要不是長恭提醒,小子還辨認不出……”

  張、蘇雖說是劉瓢的故交,不過年齡卻小不少,劉誠以平輩論交,倒不牽強。

  “哎!一言難盡……”這段經歷真是不堪回首,說出去丟人!

  劉誠又道:“兄長何必如此,人生浮沉,來日方長,何必計一時之得失,想必兩位也能重整旗鼓,往後聞達中山,顯赫河北又豈是難事!須知事在人為。”

  “好一個事在人為!”張世平的話裡,聽不到決絕,反而顯得頹廢。

  張蘇二人都才年方三十,尚且年富力強,不過想要東山再起,談何容易!兩人心裡煩悶,苦苦吃著酒食!

  劉誠也不說話,等著魚兒上鉤,身為故人之後,出手相助一時就已仁至義盡,再多,難免讓別人覺得居心叵測。

  雖然自己的確居心叵測!

  蘇雙心中一狠,乞丐都當了,還估計勞什子面子,有何說不得?況且別人又不是瞎子,難道昨夜才去翻食過潲水,人家豈能看不出來!

  “不瞞公子,我兩走商多年,門道是有一些,可如今一貧如洗,光有門道哪夠,沒有本錢擔保,沒有貨物周轉,拿什麽去博前程富貴?想要東山再起?難啊!”

  劉誠狀如感同身受,“是啊!何其不幸不公,兩位兄長身受其苦。自從先父過世,小子家中也遭了不少變故,小子也錢糧微薄,估計不久,就要變賣祖產,前往徐州廣陵了,同時可憐人,對二位之難,真是有心無力、愛莫能助!但劉某相信,二位兄長,自會吉人自有天相……”

  張、蘇一聽,心涼了半截!須知這滿城商戶貴人,還能讓自己相信的已經沒了!本以為又找到了靠山,有個盼頭,可原來劉府,也是自身難保。

  劉誠心中一笑,故作豁達,“來!相逢便是緣分,我這佳釀,還算對口,咱們滿飲一杯,預祝二位兄長如淺灘之困,早晚海闊憑魚躍……”

  三人各懷心思,舉杯痛飲。

  張、蘇二人酒水乍一入喉,便辣得舔著舌頭喘氣,用手扇扇嘴,驚奇道:“這酒?”

  “如何?可當得佳釀?哈哈!”劉誠自信問道。

  “當得!簡直舉世無雙!”蘇雙真是歡喜,一個勁稱讚,順便將酒壺奪了去仔細端詳。

  張世平去眼睛一亮,看到了商機,這烈酒若是賣往常年苦寒的北方……

  “劉公子這家釀可願由張某代為買賣?”張世平試探著問。

  “哦,不願!”

  劉誠見兩人難掩失望,繼續說:“小子自己也正是想要賣售此烈酒,借以補貼家用,二位此舉……”

  蘇雙哈哈一笑,“公子多慮了,我二人走的商,與人不同,那都是跑北方外族,羌胡、鮮卑、匈奴……賣去我大漢物產,換回牛羊馬匹,我倆即便售酒,也隻售往關外等地,不會搶了公子買賣!”

  劉誠顯得很猶豫,“這?”

  張世平再添一把火,“而且,我倆按市價九成向公子買酒,隻賺薄利,公子不虧!”

  劉誠捏著下巴還在猶豫,倒是旁邊的高長恭覺得少爺變了個人似的,以往哪裡會這些騙人的把戲,莫非這也是失心瘋的後遺之症?又得抓藥了!

  “兩位兄長說的不無道理,不過就算我願意供酒給兩位賣予胡人,可你們哪裡來的本錢,莫非是要賒帳?我家剛生變故……”

  “呃……”

  對啊!自己身上最值錢的就數城牆下那張黑心棉褥子了,差點以為自己還腰纏萬貫,兩人一臉頹廢,默然不語,低頭啃著豬蹄!

  劉誠又想了一想,“既然二位是家父舊識,這人品,小子自然信得過,賒帳倒也不是不可以……”

  蘇雙:“果真!”倒是張世平多了個心眼,努努嘴,讓他聽劉誠怎麽說。

  劉誠壓低聲音,“買我的酒,不要銅錢銀兩,我要馬!當然也要牛羊,越多越好!”

  張蘇二人一臉茫然,這算什麽問題啊!自己從異族人手裡買回來的,不就是這些嗎?

  “還有,小子有個不情之請,望二位不以鐵器等跟外族人交換,歷來他們屠殺我大漢邊民,用的都是大漢的鐵器武器!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張、蘇二人只是商人,可能沒有那麽多民族大義,不過這也不是問題,大漢有很多東西可以賣過去,比如走私鹽,況且有了酒,其他的東西本就可有可無, 但劉誠接下來的要求就難辦了。

  劉誠見問題比想象中簡單,說:“我要的這些東西,還請二位幫我運到廣陵郡!”

  啊!

  蘇雙苦笑:“劉公子!太遠,這一路從遼西運到徐州要過重重關卡,不行!不說官府通不過,沿途的盜匪也會圍追堵截……”

  劉誠沒想到買馬容易,拉到廣陵反而成了難事,“不能走陸路,為何不從遼東郡出海,走海路直達廣陵港?”

  “海路?公子說笑了!”見劉誠不解,張世平又說:“不知公子可有乘過海船,經歷過大浪否?姑且不說一艘船運不了幾隻牲口,海浪中傾覆之險太大,根本行不通!”

  張、蘇二人算是走私的老手,這中間的經驗自然更有說服力。

  劉誠暗道,看來是自己想得簡單了,東漢的海運多半靠的是幾艘捕魚小船,根本沒辦法在大海上乘風破浪。

  難不成自己還要率先去研究船舶,專業不對口啊!

  正犯愁,張世平又道:“公子!也不是全無辦法,公子要賣酒,既然來了無極,為何不找上甄家,如果有甄家相助,別說馬匹牛羊運到徐州,就算遠到交州也不成問題呀!”

  劉誠吃了一驚,河北甄家,真能手腕通天至此嗎?

  剛想問,蘇雙卻說:“此事從長計議,什麽先去對面洗漱一番再詳談,公子看如何?”

  張世平點頭道:“正該如此!”

  劉誠抬頭看去,剛才那女子已經攬了位熟客進去,正要關窗,突絕索然無味,“兩位且先行,我這就拜會甄家主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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