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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抽三國》七十一 朝議
  崇德正殿。

  殿內文武齊聚,盡皆低首俯身,恭侯著皇帝劉宏上朝。

  由張讓扶著手肘,劉宏一路哈欠連天從後殿而來,他強撐著丹癮,搖擺著朝自己的金鑾寶座走去。

  那寶座至高無上,一條金龍繞著椅背遊走幾圈,首尾各自攀附在兩邊扶手上,劉宏的右掌之下,那金龍昂頭張嘴,竟然還口含一枚龍珠,撥動起來,咕嚕嚕轉,偏偏取不出來,有意思!

  “吾皇萬歲萬萬歲!”

  群臣參拜過後,不聞劉宏出聲,倒是張讓開口言到:“諸位大人平身,陛下昨日感了風寒,看過太醫,說不可高聲而語!”

  張讓自己胡謅的!

  那劉宏竟然玩童一般,想把那龍珠摳出來,可惜剛好卡住,忙得滿頭大汗……

  “陛下!”張讓在身側輕聲提醒。

  “哦!”劉宏差點忘了,還以為身在西園可以自由自在,久不上朝,都陌生了不少,“那……眾位愛卿都在,朕剛才在想,這龍椅口中的珠子是怎麽安放進去的?”

  群臣相顧無言,沒聽出來口舌生疾啊?何況這都什麽時候了,陛下還有心情研究那顆龍珠!

  蔡邕見無人出列答話,這問題不難啊?

  他向右邁出半步,“啟奏陛下,微臣以為,這龍珠定是匠人澆築龍身時,先以白蠟包裹寶珠,等到籠嘴成型,白蠟化煙……”

  “是嗎?”劉宏不滿意,又用指頭勾了幾下珠子。

  宦官蹇碩出言,“陛下!微臣以為,陛下乃天子,這座下金龍本是天成,以宮中老人尚且未曾聽說過繞座金龍的來歷,可見必是天賜神物。微臣還聽說,起初這龍嘴中是沒有珠子的,永康元年陛下即位,榮登九五之時,這珠子才陡然顯出形來……”

  “果真?”劉宏奇了。

  “微臣豈敢胡言欺君!”

  “蹇愛卿,說的好呀,讓父!朕之西園尚無將帥,讓蹇愛卿統領西園可好?”

  張讓一直陪在龍椅左右,急忙道:“老奴遵旨!”不動聲色瞄了一眼,這蹇碩雖也是個宦臣,但身體壯健,又通曉軍事,確非等閑,得寵在所難免,只是不曉得,他站在哪一方?

  蔡邕吃了癟,本來老老實實站了回去,可心中有氣,想得出神又莫名其妙走了出來。

  “蔡議郎可還有事奏?”劉宏不悅問道。

  “哦!回稟陛下,”蔡邕本來沒事瞎走走,還好靈機一動,想起了一事答道:“微臣鬥膽,那鴻都門學有教無類弘聖人之願當褒獎,學府中習君子六藝也無可厚非,但微臣聽說,有人在學院裡不尊孔聖,不習詩書,甚至還開設了庖廚之技,亞聖有雲‘君子遠庖廚’。”

  劉宏端正好,眼神變得無比清冷,自己的鴻都門學,要的就是另辟蹊徑,不然養出廢物來,還不又成了個個迂腐的世家子弟!

  大殿裡悄無聲息,既無人附議,也沒人反對。

  蔡邕再不警覺,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咚!”一聲跪下來,死就死了,索性一路走到黑,他磕頭說道:“微臣請設孔聖及其七十二弟子像於鴻都門學,並自薦督學……”

  楊賜站在前排,回頭鄙視了一眼蔡邕,這所謂的蔡大家,彈彈琴、寫寫字還有幾分名士風采,但說到理國之政事,那就只能說鼠目寸光、不識大體了,時至今日,居然還在小小的鴻都門學上扯皮……

  楊賜閉著眼睛,這激起驚濤駭浪的消息,不能由自己挑起。

  不知道劉宏想到些什麽,

突然開口笑道:“蔡卿平身,卿之言甚是,立孔聖像之事朕準了,茲事體大,為分擔愛卿肩之重擔,不若由蔡愛卿和侍郎劉誠一同出任鴻都門學督學,蔡卿覺得可好……”  “臣遵旨!”

  皇帝沒龍顏大怒啊?蔡邕才退身回來,還沒來得及擦汗,就見司空張溫越眾而出,上方站著打瞌睡的張讓也猛然睜眼,好戲,總算開始了!

  “啟奏陛下,臣近日得到消息,年前,北地先零羌及枹罕、河關群盜反,共立湟中義從胡北宮伯玉、李文侯為將軍,殺護羌校尉泠征。金城人邊章、韓遂素著名西州,群盜誘而劫之,使專任軍政,殺金城太守陳懿,攻燒州郡……”

  許是刻意為之,張溫的話頓時炸開了鍋,連早已洞悉的張讓也不免緊張,張讓手上的拂塵背在身後,輕輕抖動,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小黃門,已被嚇得面無血色。

  “啊!”

  劉宏更甚,嚇得差點從龍椅上滾下來,重新蜷縮在寬大的龍椅上,他顫聲問道:“張司空說的,可都屬實?千萬莫要信了謠傳!”

  張溫一步不讓,篤定地搖著頭。

  “那金城太守陳懿該死,竟然抵擋不住,蛾賊此刻離京師還有多遠?”

  皇帝劉宏的反應一如既往的讓人失望,他根本沒有去留意涼州叛亂許久,為何消息至今才傳回,反而責罵起戰死的守將,看那慌張的樣子,沒有趕緊跑路就已經很有勇氣了!

  楊賜適時出位,“陛下勿惱,而今我朝將帥磨礪有成,百姓休養生息,正是中興之時,那區區北宮伯玉,不過蛾賊鼠患耳,依老臣之見,只需派遣大軍北征,加之由陛下坐鎮京師,臣以為,不日便可平定,順帶捋順涼州羌人,恰是一勞永逸之機……”

  “哦?臨晉侯言之有理!”劉宏強作鎮靜,“諸位愛卿都快說說,可是還有完全的章程?”

  何進本來醒了,聽聖上詢話,又趕緊埋頭靠著柱子。

  張溫看了一眼張讓,心中冷笑,“啟奏陛下,臣以為,區區反賊無需自亂,可使車騎將軍皇甫嵩掛帥出征,再以中郎將董卓輔之,領兵五萬,進討涼州,便已萬全之計!”

  劉宏想都沒想,“就依張司空之言,命皇甫嵩和董卓二人即日出陣,不得有誤,要是讓賊人竄入了三輔之地,朕就治他個統兵無方、怠慢國事,誅九族!”

  “臣等遵旨!”

  劉宏顧得再聽,跳下龍椅,邊走邊吩咐張讓說:“讓父你看,分出一半羽林衛,命蹇碩日夜護衛著西園可好?”

  張讓點頭答道:“陛下英明,不過太后娘娘還請陛下前去永寧宮一敘……”

  劉宏望了一眼北宮,“不去了!你代朕問母后好,就說兒臣政事繁忙,還得在西園布置政務……讓父你說,我在西園外築一道高牆如何?”

  “甚好!”

  目送劉宏被近衛簇擁著走遠, 張讓正準備去趟永寧宮,卻被身後的常侍趙忠趕上來拉住,“還請張公為趙某解惑!”

  張讓手掐了一片草葉,放在手裡觀看,“不瞞趙公,我也是多虧了高人指點迷津……”

  趙忠搞不懂,那些北地叛逆明明打的是“誅殺宦官”的口號,為何張溫一系對此隻字不提,不借機參自己一本,那扣住涼州戰事隱忍不發又圖的是什麽?

  還有那大將軍何進,甚至挨著柱子睡覺,連朝議結束也未曾醒來!又豈止是何進,司徒袁隗等一群重臣都顯得百無聊賴。

  張讓拍拍趙忠的肩膀,“你說,要是讓張溫一系手握重兵與賊對壘之時,玩一手擁兵自重之下隻守不攻,趙公你說,陛下焦急不焦急?”

  “自然焦急!”

  “那到時候他張溫之流,再打著以誅殺我等的旗號相要挾,陛下敢不敢不允?到時候他張溫可退而倒逼京師,也可以進而從賊壯大……”

  張讓走遠,趙忠還是一背冷汗,這可如何是好?

  與趙忠一樣,大將軍何進面色凝重,入北宮面請何後。

  朱儁也焦急無比,領兵北伐的事,明明自己賦閑在家,可司空張溫為何舉薦在外的皇甫嵩,還舉薦吃了敗仗免職的董卓?就是不舉薦自己?難不成自己眼睛太小,別人看不見使的眼色?

  想來想去,朱儁覺得自己就是個悲劇,出身寒門左右無依,既被同僚排擠,又被閹宦暗恨,他出了宮門信步走在大道上,抬頭一看,前頭,正是侍郎劉誠倒騎著一頭驢,大搖大擺走來,身後跟了一群小乞丐等著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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