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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抽三國》二十八 古槐驛
  貴者乘車,賤者徒行。

  東漢,普通人家連馬都沒有,更別說車,所以馬車在此時,屬於奢侈品,更多是權力和地位的一種象征。

  甚至有人別無所求,一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擁有一輛馬車。

  比如,劉備!

  據說玄德公家房子的東南角,有一棵桑樹,長得枝繁葉茂,過往的人看了,都說那樹簡直亭亭如蓋,認定此家必出貴人。

  正和一群小屁孩比誰尿得遠的劉玄德聽了,一臉倨傲,指著那棵樹一本正經地說,有朝一日,老子一定會坐上像這棵樹一樣的羽葆蓋車。

  聽聽,勞動人民對馬車這種尊貴的交通工具之渴望,何其直白!

  當然這句話翻譯過來,也叫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羽葆蓋車,那是只有皇帝老兒才能坐的豪車!

  東漢的馬車,無論是站乘的高車還是坐乘的安車,都單馬雙輪,款式類似於民國時上海灘的黃包車,區別在於拉車的是馬不是人。

  如果受不了刮風下雨,那就在頭頂上加個車蓋,圓形傘狀的那種,再奢靡一點,周圍垂下門簾,雕上車飾圖案,就算是窮奢極欲到了極限。

  可即便是這樣的車駕,跟劉誠設計的比較起來,那也是小巫見大巫。以至於孟薑女盤坐在車廂裡,這都打量了一天時間了,依舊停不下來。

  劉誠打造的馬車,足足用了四匹馬,安裝了四隻輪子,後面還掛了一隻,他說那是備胎……

  單就車廂來說,寬敞得跟間屋子一樣,有門有簾,頭頂掀開還有全景天窗,床塌足夠五六人躺臥下來,最為神奇的是床榻下面還捂著炭火,劉誠說那是炕,馬車一路走,屁股後頭一路冒著黑煙……

  自己還好,後面一輛牛車上拉貨的下人,熏得滿臉漆黑!

  此刻劉誠半臥在榻上,與孟薑女之間隔放著一張案幾,煮茶的孟薑女褪去披肩,外面大冷的天,她臉上紅撲撲冒汗,不解問到:“少爺!你這車……”

  “勞斯萊斯!中央空調!”劉誠正色道。

  愜意地躺著,他在想,時間還是太過倉促,按照自己的意思,如果能多給十天半月,雖不能改造成一輛真正的房車,但至少會比現在要舒服好幾倍。

  現在的情況,這車減震還不夠好,沒有彈簧、液壓,劉誠已經讓人在插銷反鉚的木質輪上,再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熟牛皮,勉強湊合,長時間乘坐,難免會顛得腰酸背痛。

  沒辦法,誰讓中山太遠。

  原本就算要回中山,也不至於時間這麽趕,可高長恭給了一個自己不得不趕的理由,還必須得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高長恭說:少爺!老劉家的祖墳都被人給刨了……

  和珅一聽,理所當然哭得稀裡嘩啦、口吐白沫……他滿腦子都是老家主的音容笑貌,遙想當年自己跟著老家主,暢遊在各大煙花柳巷裡,是何等的雄姿英發羽扇綸巾……

  孝為德之本,百善孝為先,何況很多人把對死人的孝順看得比活人重要得多。

  自家祖墳都被人給刨了,此情此景,劉誠再沒有眼淚也得硬擠幾滴出來,再不想回中山,也隻得硬著頭皮走上一遭!

  一片空曠的土地被羊腸的官道割裂,周圍的一切仿佛披上了一層單薄的金裝,在夕陽下閃著昏暗又明亮的光芒,而迎著夕陽的背後,則是形影相吊的兩輛車被拉長了的,冗長的影子。

  感受著屁股下一陣陣頗為韻律的抖動,劉誠伸伸懶腰,“還多遠?長恭!進來喝口熱茶!”

  劉誠的聲音很小,

稍歇片刻,高長恭便弓著腰進來,說:“少爺!再有幾裡便有處驛站,天也快黑了,咱們歇息一晚,明日再趕路可好?”  “嗯!中山還有多遠?”

  “呃……還很遠,我們才出了廣陵,將要到下邳,過了徐州以後,還要穿過豫州,兗州……”

  劉誠不耐煩地擺擺手,廣陵到中山,大概是後世揚州到河北石家莊的距離,接近一千公裡,以現在的龜速,以現在的交通,非得走到牛年馬月,估計年前是回不來了。

  孟薑女見劉誠無精打采,莞爾一笑,遞了杯熱茶給高長恭,開始慢慢打理著案幾,順手給馬燈添上油,別說這少爺發明的馬燈也怪,居然不怕風吹雨淋。

  她滿心歡喜忙活著,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好,不餓著不冷著,總能陪著少爺,至少少爺不會每日稀裡糊塗,連走錯寇姑娘的門好幾次都不知道,人家寇姐姐清清白白的一個姑娘家,正洗澡,羞死個人啦!

  高長恭口口喝著茶水,舉手投足間,濃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還有白皙的皮膚……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而且稍微注視幾眼,他就臉紅,劉誠看不下去了,趕緊把目光移向孟薑女,嗯!果然,胸部可不只是能區別正反面,同時證明自己也是正常的……

  歷史上的蘭陵王,貌美、勇猛、愛兵如子、私生活嚴謹,近乎完美,但就是這樣一個絕世美男,居然落了個冤死的結局。

  這一世,按和珅的說法,高長恭被遺棄的時候還尚不足月,被人用一隻籃子裝好放在雪地裡,他凍著嘴皮兒發烏也不哭不鬧,要不是劉誠的老爹喝得踉踉蹌蹌踢了一腳,險些沒被發現……

  高長恭從此跟自己一起長大,為家主盡忠恐怕是唯一夙願,這才千裡迢迢找上劉誠。

  衣錦還鄉!劉誠本以為可以前呼後擁,可仔細一算,和珅要留下來打理生意,張紘張昭要當官處理政務,寇白門正在為藝術獻身,周黑子也有差事,連李傻子也得守著一群人的安全……算來算去,好像就自己閑人一個!

  高長恭不知道劉誠的盤算,隻覺得自家少爺不太一樣,跟人私奔的事常有,可劉誠離家半年,也沒見再提過那位姑娘。

  少爺像變了個人一樣,但具體哪裡不同,又說不上來,家門不幸,成熟是件好事,他懶得計較,正想轉身出去趕車,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大喊。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牙縫兒說半個不字,一刀一個不管埋!”

  這俗不可耐開場白,不用多想,也是遇到劫匪!

  劉誠掀開窗簾,官道上,黑壓壓幾十條漢子,個個膘肥體壯,手裡拿著長刀,堵著路不讓走。

  縮回腦袋,劉誠把銷子插上,“薑兒過來!那個長恭……趕時間,快點!”

  高長恭柳眉一皺,給了個放心的眼神,嗯了一聲轉身出去。

  哪來的蟊賊,敢來招惹少爺!

  高長恭叫下人定住馬車,輕輕解下馬背上的長槍,掀開布鞘,露出銀白的槍頭,又愛惜地撫摸幾下,這才躍下車來,還不及說話,就聽見賊人哄然大笑……

  為首那人笑說道:“哪來的女娃娃,生得細皮嫩肉,還扮成男兒妝!莫非想男人想得緊?哈哈~”

  “二哥不正差個壓寨夫人麼,這不?趕巧了!”

  “哈哈!二哥要是瞧不上,還有我嘛!”

  ……

  高長恭臉面先紅,而後快速變白,他把槍柄往地上一跺,“嘭!”瞬時洞穿了腳下青石板,手握得槍身哢哢響。

  車裡的劉誠無奈,看來蘭陵王出戰非得要帶面具是有道理的,尋思有空給他弄一張,三星堆出土的青銅面具那種,再配兩根白色的羽毛,一定要帥,還要遮住整張禍國殃民的臉!

  “無恥之尤!速速退去,高某不做計較,否則別怪某槍下無情!”

  為首的大漢正要出言譏諷,突見一點光亮如長虹貫日而來,本能一閃,瞳孔中幻大的槍尖一點,螢火般劃著喉嚨而過。

  那大漢大驚失色,伸手一摸,鋒利的長槍劃破皮膚,滲出鮮血,如果再進兩寸,切斷的就是自己的咽喉。

  他心生畏懼往後退,同時急忙招呼眾人向前,本以為劫了這麽大輛車,一輩子會不愁吃穿,沒想到,倒霉碰到如此武藝高強的遊俠。

  槍!

  乃是百兵之將,高長恭用槍,如同白蛇吐信,蛟龍出水。

  一擊不中,心中卻無風無浪,幾十號人對於自己來說,不過是田地裡幾十個草把,一時間,長槍上下翻飛,若舞梨花,粗布麻衣宛如飛舞的霓裳,每一聲悶響,都有一人應聲而落。

  年紀輕輕的他,槍法出神入化,刺、頂、射、擊、舞、轉、顫、挺、如虎嘯如狼號如鬼泣,如鷹爪如蛇形如電閃,頃刻間,官道上再無人能站立。

  孟薑女掰著指頭數:“三十,三十一……”

  劉誠放下簾角, 殘忍!太殘忍!

  上一次見到這種場景還是李傻子痛打周倉,可也沒有眼前的場面震撼,許是高長恭動了真怒,地上的賊人十之八九痛暈了過去。

  劉誠趁機攬著孟薑女,感受著胸前的柔軟,“薑兒別怕!有我!”

  “少爺!我沒怕……”孟薑女覺得好熱。

  高長恭躍上馬車,一抖韁繩,勞斯萊斯和後面拉貨的牛車緩緩而行,留下滿地哀嚎,賊匪看人的眼睛裡充滿恐懼,暗自咒罵,車廂裡那豎子,安敢如此?臨走還叫人收走所有人身上的錢財……

  幾裡外的土坡翻越而過,官道穿越一片光禿禿的山林,寂靜的山谷裡空空蕩蕩,除了入秋的草木開始枯黃。

  依山的一側建起幾間木屋,經年累月,早已朽木斑斑,一根桅杆高高聳立,上面的紅色旗幟已經泛白破爛成縷……

  高長恭說:“少爺!咱們到驛站了!”

  劉誠推開側窗,那株枯死的老槐樹像沙漠裡一處豐碑,樹上,一隻烏鴉用長長的喙在梳理羽毛,聽到人說話,嘎一聲長嘯,飛向天空,漸漸化成黑點……

  槐樹的樹乾上,釘著塊木牌,“古槐驛”幾個字依稀可見,一陣風刮來,木牌搖晃,哐一聲響,卻是木屋頂上掉下幾片瓦來……

  劉誠打了個激靈,想起了倩女幽魂裡恐怖的蘭若寺,好在見身前的蘭陵王高長恭面不改色,心中大定,劉誠對挽著自己不敢撒手的孟薑女說:“薑兒妹妹,你聽過寧采臣和黑山老妖的愛情故事嗎?誠哥哥今晚給你講,可感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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