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推來了生命維持機，言不器和朱輝飛一起把生命維持機上面的各種管線按照ZT次人格的說法安插在這最後一個可憐的半機械改造人身上。

耶穌雙手抱胸站在一旁看著，機械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也不說話，也不上手。

“好了！現在我們就可以盡情的幫助這個可憐家夥恢復人類的身份！”ZT的次人格彈了一下半機械改造人的腦門，看著對方求饒一般的表情，他嘿嘿笑了兩聲，輕柔的撫摸著對方的臉。

“放心，小子，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完美的體驗的，這是你背叛整個人類種族的懲罰，也是我們人類對你的寬恕。”

因為ZT本身並沒有實體，能夠拿起手術刀等物質也是因為他自己的能量足夠強大，但是在面對有機物質的時候，他就無法接觸到對方，只能穿過去。

在ZT的手穿過去的時候，半機械改造人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像是在大雪紛飛的日子裡站在野外吃了一碗冰淇淋，裡外都是冷的。

“好了，我們準備開始吧，現在為你主刀的是編號為ZT522的醫生，助理醫生言不器、朱輝飛和耶穌。”

“不要把我帶上去，這不是我想要做的事情。”耶穌說。

“好吧好吧好吧~好吧，沒有耶穌，它在旁邊旁觀。”

ZT拿起了手術刀，激光刀刃在細微的電流聲中亮了起來。

“不！不要殺我！艸尼瑪，救命！啊！”

伴隨著半機械改造人一陣慘叫，ZT的手術刀對著他的肚皮切了下去。

在激光刀刃切開肚皮之後，ZT的手停了下來。

他仔細的聆聽了一會兒慘叫，像是在聆聽美妙的音樂會。

“我以為在改造的時候，‘聖子’那個家夥已經去除了你們身上所有的痛感神經呢，看來它還是對人體不太了解。沒有痛覺的半機械改造人可是更加強大的存在呢。”

“不過也很好，至少我們現在會知道，‘聖子’在將來製造的半機械改造人會取消痛感神經，不幸的消息，不過起碼我們提前知道了。”ZT閉著眼睛說，“你和其他三個不一樣，你身體裡有個‘聖子’專門安置的信息采集芯片，現在它應該已經知道我們這個地方了……正好我比較懶……”

“女媧，開啟基地的全部防禦設備，自動炮台、導彈發射架什麽的通通啟動，我可不希望‘聖子’的機器人部隊有一天在我醒來的時候出現在我床頭，另外在山谷中間安放一些掃描儀，防止仿真人形戰鬥機器人摸進來。”言不器說。

“我已經再做了。”

“很好。”

“胖子，幫我拿個肝髒過來，那邊編號為06的瓶子裡的那個。”ZT說。

“哦哦。”朱輝飛到一旁的陳列架上把上面標注了06的透明玻璃瓶拿了過來，綠色的營養液裡浸泡著一個健康的人類肝髒，是從哪些屍體碎塊中找出來的一個。

“接下來可能會很疼，你最好忍著點。”ZT說著就準備下刀。

“等一等，”言不器攔住了他，“我們提前做好一切措施，你就不怕這家夥自己把自己舌頭咬斷麽?”

“對啊！我都沒有想到這一點！我們應該這樣做的，我馬上~就來！”

ZT的次人格興衝衝的跑到一邊去找了一條布繩，也不顧上面沾染了他手套上的血跡。直接把半機械改造人的嘴巴個綁住，被繩索阻隔的牙齒無法閉合，自然也沒法咬舌自盡。

“好了好了，現在我們終於可以盡情的為所~欲為啦！”

手術刀的激光刀刃再一次亮了起來，半機械改造人穿著粗氣，

眼睛幾乎要瞪出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哈哈哈哈哈哈哈！”ZT的次人格大笑著把一個機械肝髒成功的取了下來，後面還帶著連接機械肝髒的血管，噴湧的血液濺了他一臉，但是他絲毫不在意，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液！

“嗯~~”ZT的次人格吧唧吧唧嘴，滿足的說，“美妙的人血。”

“下面開始進行更換。”ZT換上一個新的手套i，小心的將新鮮的健康人體肝髒從營養液瓶子裡拿出來，手上捧著它，仿佛捧著一件稀世的珍寶。

“心率穩定，就是心跳速度有點快，需要我對他進行什麽處理嗎?”言不器問。

幾年的軍隊生涯讓他也學會了不少東西，比如看心率機，這樣在必要的時候，他也可以成為一個半吊子護士，但是朱輝飛就沒有這項能力，除了遞遞東西之外，沒什麽能做的。

“給他一針心率穩定劑，心跳太快回導致他失血過多的。”ZT說道。

言不器從架子上拿起一支注射器看了看，隨後一針扎在了半機械改造人的身上，真空推動裡面的鎮定劑注射進去，心率機上的數據很快就降了下來。

“很好，下面我們要開始了，時間會比較長，因為你還需要進行全身的血管與神經重塑， 希望你能夠忍得住，不要痛死。”

耶穌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仿佛這發生的血腥、暴力的一幕對它而言毫無感觸。

朱輝飛前期還可以忍住，但是當ZT把花花綠綠的腸子塞進半機械改造人的腹腔之後，他終於受不住這如此殘忍的一幕，把腦袋扭了過去，開始乾嘔，但是在他乾嘔的時候，內心卻浮現出一種輕松而舒爽的感覺，好像把一起都握在了手裡。

言不器倒是沒什麽，比眼前更加血腥的他也看到過，所以他可以冷靜的去做一些助理的事情，比如更換人工血漿。

這次手術一共經歷了七個小時的時間，中間還有所停頓，比如吃飯什麽的，整個生物實驗室在最開始還可以聽到滲人的慘叫聲，但是到了最後，半機械改造人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被更換了身體零件的半機械改造人……現在應該說是改造人，結束之後就被裝進了營養罐，身上到處都是縫合過後的痕跡，與其說是一個人，倒不如說是一具縫合屍。

“舒服了?”手術結束之後，耶穌看著朱輝飛和言不器問道。

“我好多了。”言不器點點頭。

耶穌卻搖了搖頭:“我知道你背負了太多，心裡有很多不能說出來的話。適當的宣泄是好的，但是這樣的方式，盡量還是少做吧。”

“耶穌，看來你已經在朝著一個聖人的方向轉變了。”

“我只是找到了生命的意義。戰爭、殺戮、死亡，還有這個，野蠻的東西，於文明無益。”

“可文明就是殺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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