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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公侯》第23章 0萬雄兵
  子時,應天城外,圓月當空。

  張慰庭帶著十二位精選的錦衣衛,放輕腳步靠近這座山的埋骨之地。山裡的荊棘漸漸地讓錦衣衛們的衣服皆有不同程度的劃破,劃破之處更是被自己的鮮血所染。血腥味、汗臭味再加上身上攜帶的雄黃發出的氣味糅合在一起形成的味道,讓張慰庭有種想吐的感覺。

  忽然刮起了山風,山中詭異的響聲即刻在每個人耳邊響起。這山風倒是讓原本感到悶熱且心中煩躁的他們心靜起來。

  月色下,張慰庭發現了一個墳包處睡了四個人,在靠近約百米處他停止了潛行,又發現他們是手握著兵器睡覺。他從背上取出弓箭,再小聲地吩咐錦衣衛三人為一組,聽到他口令後,每組之人皆射向一人要害致命處。

  見山風停了,眾人聽到張慰庭低沉地說:“射。”箭矢破空的聲音就在他們耳中出現後,又傳來了兵器倒在山地的聲音。張慰庭潛行至五十米處,看見四具屍體三處要害皆有箭矢,在原地呆了半個時辰後,他繼續潛行十米處,見墳包處四人仍然沒有任何動靜,他就率先站了起來。

  張慰庭對跟著站起來的錦衣衛們說:“把這四個悍匪之首送至衛所,大家再回去歇息。晚上在迎賓樓擺酒過中秋節,大家都要到。”見眾人點頭,張慰庭看向了徐八,見徐八也點頭後,他並大步獨自下山而去。

  徐八命人將悍匪的腦袋割下來,並率眾下山。到了山下,再命一人去通知所在縣的縣衙去山中收屍。這時一個錦衣衛對徐八道:“把總,千總怎麽會猜到這四個惡貫滿盈的悍匪在山裡墳中睡覺?”徐八翻身上馬後,答道:“千總說悍匪之所以沒被逮捕歸案就是因為與他們與常人的想法不一樣,越是常人不會去的地方反而就有可能是他們藏身之處。”

  那錦衣衛想了想,點頭地說:“受教了。”

  回到家中已接近黎明時分,張慰庭見老四還在府中四處巡視,他對老四道:“其實現在招了不少家丁,各處也做了機關布置,咱們無須再親自巡夜。”鬼老四搖了搖頭,道:“還是小心點好。”張慰庭道:“那你現在去眯下眼,待會還得上差。”

  見老四依言而去,張慰庭就準備去海東青的鷹巢去檢查一下。用木梯爬上大樹,掀開固定在大樹主乾上的鷹巢氈門,見裡面寒氣仍在,他並從梯子上下來了。

  現在家中就妹妹屋裡與海東青的鷹巢有用牆體內裝冰。海東青雖說是猛禽,但張慰庭發現它極為怕熱,所以也吩咐下人給它用這種方式降暑。將鷹巢設計好再搭在大樹上後,張慰庭將它送至鷹巢。海東青就漸漸養成白天在窩裡睡覺,晚上出去的習慣。

  天色已明之際,海東青飛了回來,落在他肩膀上。吃了張慰庭喂的精羊肉後,它並飛回它的鷹巢睡覺。海東青能接受其他人給它的鷹巢換冰降溫,但它隻吃張慰庭所喂之食,警惕性之高讓想與它親近的鬼老四與徐八有些失望。

  想到這,張慰庭微微一笑,見朝陽的第一道陽光已出現在自家院內,他並向外走去,上午他準備將人頭交予錦衣衛同知,上峰說吏部的詹徽尚書已經多次下文催促錦衣衛抓緊時間捉拿這四個悍匪。

  下午,張慰庭跟著兩位穿著蟒袍的錦衣衛從刑部衙門出來時,每人手上都拿著一盒月餅,其中一位蟒袍錦衣衛道:“詹徽這次倒是客氣了一回。”另一位蟒袍錦衣衛道:“徐增壽,詹徽連已故太子的面都不給。能吃到他送的月餅,你就知足吧。”兩人相視大笑後,並拱手告辭。

  待那位穿著蟒袍的錦衣衛走了後,徐增壽笑著對一旁的張慰庭道:“慰庭,乾得不錯。”看著這位不到二十的左都督兼錦衣衛同知,張慰庭心中有些憋屈地回道:“四舅過獎了。”徐增壽微笑地點了點頭,道:“這次剿了為禍江南十多載的悍匪,你確實有功。”

  看著騎馬遠去的徐增壽,張慰庭想起第二次見他之時,徐增壽對他說自己那次殺的錦衣衛是鄭國公與涼國公的人。見張慰庭沒有什麽反應,他又笑著接著道:“他們不聽你的,是因為咱們跟他們不是在一個鍋裡吃飯的。既然他們將矛盾提升到不聽軍令上,只能說是到了該死的時候了。”

  這些天。張慰庭知道錦衣衛現在是只有立了軍功的新貴與貴胄子弟才能進來,而且競爭極大,如貴胄子弟若是能力就會當成窩囊廢只能靠邊站。而且之後在塞哈智嘴中得知各位藩王與爵爺們都有人在錦衣衛其中,張慰庭更是感到一陣頭大。

  他意識自己前世對明朝文貴武輕的認知是錯的,因為他忽略了大明的公爵、侯爵、伯爵這些世家。他們完全是超越官位等級的存在,而此時的藩王更是些能呼風喚雨的人物。

  自己能坐穩這千戶,如果不是皇上恩擢,如果不是燕王,如果不是要自己稱他為四舅的徐增壽,如果不是父親是侯爺,如果不是自己立有軍功且做事果斷,自己第一天就會被人趕下台。

  這次自己能去剿流竄到應天城外的悍匪,也是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四舅”替自己爭取來的。錦衣衛中不少人都想去剿這賊,讓自己履歷中再添光彩的一筆。

  至於之前認為自己秉公得罪人那事還覺得自己做了孤臣,也是因為自己當時並不知道錦衣衛中藏龍臥虎,錦衣衛中多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各地因破敵殺賊而來的軍士。自己秉公執法在他們看來太正常不過了。

  看著手中的月餅,張慰庭先是回到侯府,見心兒與妹妹張麗璿正在庭院涼亭裡。張慰庭將手中提著的月餅放在涼亭桌上, 坐下後對馨兒與妹妹說:“這是吏部詹尚書替皇上與百姓送於我的。”

  馨兒見此,訝異地說:“你是說詹徽那倔老頭?”見張慰庭雖然有些不高興,但卻還是點頭後,她拿起一個月餅,對一旁不解的張麗璿道:“麗璿妹妹,這位尚書的月餅,咱們能吃到真是福氣。他可是連太子伯父的話都不顧,一意執行國法之人的青天大老爺。”

  張麗璿莞爾一笑,拿著一個月餅輕輕地咬了一口,見陷極為普通,她又聽到馨兒姐姐說:“詹大人是靠俸祿過日子的人,這月餅的可貴之處就在這裡。”聽到這個張麗璿對馨兒姐姐柔聲地說道:“馨兒姐姐說得有理。”

  馨兒見張慰庭有點打瞌睡,關心地說:“你先去睡。”張慰庭搖了搖頭,說:“待會我還得去迎賓樓。”馨兒不高興地說:“你怎麽不請我跟麗璿妹妹去?”張慰庭笑著說:“你們想去,何必我請?一起去就是。”

  三人正在玩笑的時候,這時丫鬟紅兒來報,她說:“二公子,一位叫做焦玉的人想見你,他說想向你辭行。”

  張慰庭倏地站了起來,對馨兒與妹妹道:“我現在有事,你們代表我去迎賓樓去招待袍澤。”沒等她們答應,張慰庭並急忙向前院正廳跑去。

  張麗璿訝異地說:“這個焦玉是什麽人,二哥怎麽如此看重他?”朱玉馨抿著嘴,良久才說:“我外公曾說,焦玉一人可抵百萬雄兵。”

  張麗璿有些為難地說:“那咱們去不去迎賓樓?”朱玉馨莞爾地說:“當然得去,咱們露個面說幾句話,再單獨去包廂吃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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