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聖堂部隊是一個統稱,五人作戰小隊只是其中一個單位,為了保持機動性的特種部隊。
在伯利城出現的修女和狼女只是打散後的聖堂成員,完整的聖堂部隊包括一整支先進的作戰集團。能在海陸空三方實施有效的戰術打擊。
“屏蔽網絡已經布置了65%。”距離凡爾登軍事基地二十公裡的一片草原上,不時出現一些違和的腳印和聲音,但衛星卻沒捕捉到任何圖像。
指揮所的戰略地圖中,綿長的包圍圈正在慢慢形成,以凡爾登軍事基地為中心,就像一個結正在慢慢收緊。
然後到十五公裡左右,緩慢停下。
這是一片安全的緩衝地帶。失落綠洲就算搶到了軍事基地的機甲,也無法在短時間突破十五公裡的空白防線,劍指整個聖堂部隊。
奪取凡爾登軍事基地的錄像都被這些指揮官看過,但他們和這裡的準將不同,他們本來就有對戰執法者的經驗。現在十個人的資料被他們拿在手裡,一遍遍地確認,然後制定出針對性的解決方案。
“如果他們還在伯利城裡面,不會像現在那麽輕松。”看到網絡布置的進度,一名軍官沒有絲毫放松的神色,只是客觀的感慨一句。
“在伯利城有在伯利城的方法。只需要耗著,把民眾趕回住處,我們也能下手。”控制室裡還站著一名紅衣主教,他的語氣比較自信。
這是教堂的部隊,理所應當會有教堂的人。
因為這裡上到軍官,下到將士,都是知道執法者存在的那一批人。聖堂部隊包括教堂紅衣主教、圓桌騎士團和十二主神,和聯邦提烏斯學院相仿。這裡也負責吸納來自歐盟各個國家的軍事人才,比如很早就離開凡爾登軍事基地的上將。
“現在不討論這個問題,既然他們已經來了凡爾登。”這名上將並沒有給紅衣主教多少好臉色,依舊公事公辦:“關鍵是,我們要活捉。”
“裡面有一個東國人,不能殺。”身旁有人把蘇盡的資料拉到面前,補充道。
看到這個人,上將皺起了眉頭。
這次的任務對聖堂部隊來說異常艱難,一方面,他們要在凡爾登戰役中取得勝利,另一方面,他們還要保存實力迎接下面的戰鬥。
這是一場波及整個歐洲的戰亂,聰明人肯定知道,最後來趟這條渾水的肯定不止失落綠洲一家。
還有東國,還有聯邦。
要想兵不血刃,他們可能就要付出更多生命的代價。
“防線收緊到13公裡後休息半個小時。”上將說道:“然後先動空軍。”
“那個地方炸不掉,而且基地裡有地對空製導武器。”另一人說道:“陸地進攻,先把圍牆炸出缺口,然後收緊防線。”他在地圖上比劃著:“我們至少要布置三隊縱深。”
“這樣防線太薄弱。”每個軍官背後都是為他們出謀劃策的智能系統,在這裡,就是“伊甸園”。地圖上不斷的模擬著各種可能,並且列出沒種任務可行的概率和置信區間,用成功率更高的策略當然也要承擔相應的
風險,尤其是在執法者作戰中。
如何攻破凡爾登軍事基地這個議題,他們幾個人已經吵了一整天。
但到現在,也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
唾沫星子在指揮室裡橫飛,而在指揮室外,大批的軍人根據從這裡面漏出來的確切指令,正在排兵布陣。
看不見的包圍圈,正在悄然鎖緊。
這一切,或者說至少一部分,都被吳天成看在眼裡。孫無情他們可以提前一點知道敵人的動向,但真正來了多少人,他們不敢妄下定論。
數據是一切,但沒有人能擔保得到全部的數據。
信息差幾乎決定了歷史上所有戰爭的成敗,現在也是一樣,區別只是收集信息的渠道和手段多了一點。
聖堂部隊拿出了他們看家底的武器,與之相比,凡爾登軍事基地裡的機甲和電磁炮,就像是原始人用的玩具。
無數專業的機械師正在布置特殊力場和電磁屏蔽裝置,為了干擾吳天成的支援,以及抵擋溫蒂尼和卡塔爾的恩賜,他們也想出了相應的對策。
部隊從五十裡外就開始呈環狀向前推進,草原上被埋入簡單可控的炸彈和監視器,等同於整片草坪都成了一個巨大的陷阱,不管是想要救援的人,還是想突破他們包圍圈逃出去的人,都會在第一時間受到其它隊伍的攻擊。
這裡是法國東北部,凡爾登軍事基地,全歐盟最精銳的部隊,正集結於此。
吳天成感受到了壓力,面前的數據流不再流暢,對方開始進攻他的bug以及對計算節點施壓。
他能調撥剩余的計算力來對抗“伊甸園”,而“伊甸園”也能抽出其它城市的計算力來對付他。
這等同於對抗整個歐洲。
這次叛亂從昨天晚上八點開始,再往前看二十四個小時,是孫無情在烏克蘭和瑞士引起的騷動。各國軍隊的神經因為這些事情已經緊繃到了極點,然後便迎來了伯利城甚至是整個歐洲的暴動。
對方需要反應時間,來調動這個龐大的戰爭機器。
而現在,他們準備好了。
這是吳天成自獲得恩賜以來乾過的最困難的一仗,但不管成敗如何,他的生命都不會受到威脅。就算對方很想殺掉他,但他也同時是東國太初和蓬萊島的設計師,這不現實。
而孫無情,卡塔爾等人,卻奮鬥在衝突的第一線。
對他們來說,失敗意味著失去整個人生。
“屏蔽網絡已布置84%。”“伊甸園”的聲音打斷了控制室內上將們的討論。
只要網絡完全覆蓋這片區域,“伊甸園”就會對“零”發起總攻,到那個時候,凡爾登軍事基地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孤島。
這也是,戰鬥開始的信號。
“我要出去透透氣。”一名上將同意了最終版的計劃,即使他們犧牲了一部分成功率,但至少不會影響戰略層面的東西。
他對紅衣主教使了個顏色,兩人一起走出了指揮所,來到了外面的草地。
從
這裡根本看不到凡爾登軍事基地,北歐平原的風帶著夏天的燥熱,把眼前的整片青翠草原都撲到上將的臉上。遠方的白雪輕點山巔,就連那種地方,也布置好了埋伏。
“對於這次任務,喬治大人有沒有交代什麽?”這名上將算是這次任務的主要負責人,也是聖堂部隊統禦者之一。而這名紅衣主教,只是為了這次任務而專門來訪的見證者。
“如果有要交代的事情,‘伊甸園’會告訴你的。”紅衣主教和上將的年齡相仿,都是年過半百的中年人:“對我這種層級,他當然什麽都不會交代。”
“我一直以為,你們很接近神的中心。”上將看了紅衣主教一眼:“畢竟你是見過聖喬治的人。”
“昨天下午很多人都見過,但見過不代表就靠近,因為我們缺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紅衣主教歎了口氣,伸出自己滿是風霜的手,像是要握住什麽一樣。
“他們是神,我們只是人。”上將望著面前的平原,語氣就像風一樣平靜:“為神服務是我麽應該做的事情。”
“是的。”紅衣主教沒有反駁,但順著上將的目光看去,那座遠方的要塞仿佛一根魚刺一樣卡在心頭:“但總有褻瀆神靈的人。”
觀看昨晚進攻凡爾登軍事基地的視頻後,他們內心就湧出一絲恐懼。現代戰爭完全被這幾個執法者所顛覆,他們在這個全信息化的社會掀起了一場史無前例的風暴。
“我們站在神這邊,神當然也站在我們這邊。”上將環顧四周,借助眼睛上的儀器,空蕩蕩的平原在他眼裡布滿了他的部隊。精妙的儀器被埋在地底,看似普通的草原,其實已經暗藏殺機。
只要心念一動,他就能知道這方圓幾十公裡的陷阱是否被觸發,儀器是否安裝完畢,人手是否齊備,戰線是否牢固。更重要的是,敵人想要跨過這十五公裡的平原,必然會第一時間落在他的眼中,給到了足夠的反應時間。
上將依稀記得,三十年前他參軍的時候,歐盟的軍事力量還沒達到這種隨心所欲的水平。不僅是這些普通軍事基地的軍官和士兵依賴智能系統的輔助,就連聖堂部隊,也不可能離開他們的計算機。
但現在,他接觸到了神,也看到了神的領域。
以他的歲數,不可能再覺醒任何恩賜。
對他來說,神永遠是神。
為神戰鬥,就是他們的信仰。
“屏蔽網絡已布置93%,任務倒計時,七分三十秒。”
忽然,上將的眼前出現了紅色的警報。
警報如同火焰,瞬間如燎原之勢傳遍全軍。代表著敵人的紅點從凡爾登軍事基地衝出,迅速向外擴散。
上將調整了一下眼前的戰略地圖,然後抬頭看向半空。
超過上千枚金屬鐵球從軍事基地裡被投擲而出,劃過一道道弧線,跨過十五公裡的平原,精準無誤地砸向整個包圍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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