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像你這種恩賜,非常少。”半個小時後,孫無情看著第二次坐在手術室內休息的林清宇,問道。
他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剛進門的時候,在他眼裡,林清宇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態度。他的目光會習慣性的停留在辦公室內的獎杯和獎章上。但自從和孫無情對話了之後,隨著沉思的時間增加,他似乎變得急躁起來。
現在,外面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從孫無情進到他辦公室,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他感覺面前這個醫生,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恩賜是不是稀有我不清楚,我不關心別人的事。但事實是,想要提高這種恩賜的水平,非常困難。”林清宇拿著一杯白水喝著,神色凝重。他是國際權威的醫生,也是蓋爾德納基金國際獎最年輕的獲得者,他最新的論文,甚至有可能得到諾貝爾醫學獎的提名。只不過在他加入失落綠洲後,為了不引人注意,就放棄了繼續撰寫論文。
對他而言,這個世界,有比可以研究的知識更有趣的東西,那就是自己的恩賜。
這種能力雖然是與生俱來,但只要不斷研究和訓練,就可以增強恩賜的力量。
“恢復傷口的原理並不複雜,促使細胞分裂,並且按照遺傳基因分裂出對應的組織。對器官的再生,也是用同一種辦法。一般,這種恩賜會在無法使用大型治療器械的情況下使用,比如現在。治療這位小姐所需要的儀器至少包括一個I型治療儀,治療精度在三納米左右。可以說,這種儀器的調用肯定會露出馬腳,所以他們才會讓你找我。”林清宇攤開雙手,說道:“但即使是我,也需要一天左右的時間完成治療。”
孫無情看了一眼躺在手術台上的林瓊露,她的斷臂與肩膀處慢慢連在一起,中間剛剛生成的皮膚和血管清晰可見,一個精密的保溫箱把整個傷口籠罩在內,不受任何細菌和病毒的入侵。林清宇已經排掉斷臂裡的冷凍液,充盈的鮮血湧進了有些萎縮的手臂內。血管仿佛海綿般膨脹起來,解凍過程中容易造成二次損傷,這種情況,林清宇也要注意。
現在,林瓊露斷臂手腕處多了一台儀器,模擬心臟的水泵功能把血液往身體送,結果就是在傷口處血液四濺,落在了地上,整個手術室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林瓊露的小臉都變得蒼白,無力地躺在手術台上。
就在這時,那名護士又推著治療儀器進入手術室。為林瓊露更換紗布和重新輸液。治療用的納米機器人正在維持她的身體機能,林清宇看著這個著躺在手術台上的女孩,重新戴起口罩,看了一眼自己的助手,眼神裡多了一絲複雜的神色。
“七號刀,保持輸血速度,準備異環磷酸銨。”助手迅速的從箱子中拿出手術刀和藥品,遞給林清宇。
象征著恩賜的光芒再一次從林清宇的右手中亮起,孫無情就站在一旁看著。現在他的身上沒有智能設備,除了懸浮在他們頭頂上的時間,他都不知道地上的療養院是什麽狀況。
整個地下設施都為醫生和護士準備,現在,他們應該已經下班。療養院裡都是些老弱病殘,現在也應該回房休息。人們的作息習慣並沒有因為科技的進步有更多的變化,只是這樣重複的無趣日子,延長了數十年而已。
現在,整個瑞士,慢慢歸於寂靜。喜歡熱鬧的年輕人一直回到他們虛擬空間繼續夜生活,只有散步的老人和迷戀現實世界的情侶還在街道上遊蕩。
而沒人知道的是,就在今天下午,來自失落綠洲的八個人,光明正大的走進日內瓦,在一處偏僻的療養院裡,找到了一名醫生。
整個過程,非常的簡單,也非常的自然。
但不知道為什麽,林清宇的額頭,逐漸冒起了汗珠。
“休息。”持續了半個小時後,林清宇重新收回恩賜。孫無情很驚喜地發現,林瓊露被洞穿的傷口已經恢復了一半的肌肉組織,斷臂重新恢復了血色,重生的皮膚甚至比之前還要白皙。
但這種長時間的使用恩賜,連林清宇也堅持不住。之前在提烏斯學院,孫無情看到的“無名”那位醫生,治療地更多是細小的槍傷和清除毒素,但現在林清宇要做的,幾乎是幫她重生半條手臂。那恐怖的血窟窿能塞下兩個拳頭,想要完全複原,需要不少的時間。
而且一天的時間,真的不算多。
但林清宇似乎覺得還不夠。
等到助手離開準備下一次的藥品時,林清宇直接癱倒在椅子上,抬頭看了一眼時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你怎麽了?”孫無情走上前,心底裡湧出一絲不安。
“我問你一件事。”年輕的醫生忽然直起身子,抓住孫無情的手腕問道:“今天組織來這裡的人,都是誰,什麽身份?”
孫無情愣了一下,思考片刻,然後把溫蒂尼和卡塔爾的身份告訴了他。
但這並沒有讓他安靜下來,林清宇似乎陷入了一種焦慮的狀態,但似乎不敢過多的表現出來,生怕別人看見一般。但是壓抑著情緒的臉,已經不由自主的表露出異樣的情緒。
“你到底怎麽了?”孫無情下意識的開始使用恩賜,右眼看到了虛幻的場景,但不是針對林清宇,而是可能突然闖進這裡的其它人。
他側耳聆聽,手術室外,一片安靜。
“沒什麽,沒什麽。”林清宇擺擺手,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對了,你過來。”
他領著孫無情走回辦公室,從桌位底下拿出一個黑色的箱子,打開一看,裡面躺著一把手槍,以及一套黑色的歐盟戰甲。
“穿上,現在。我知道你很強。”林清宇把箱子塞到他手裡。
“這……”
“別廢話,組織裡的人應該沒那麽多廢話,這不是害你的東西,穿上,並且隱藏好。”林清宇有些暴躁地結束了對話。因為就在這時,他的助手再次敲門走進了手術室,正碰上整理好大褂戴上口罩的林清宇,沒等他說話,就把三號刀遞給了他。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林清宇的雙眼開始發燙,乾澀。困倦和饑渴開始籠罩他全身,即使有助手在一旁幫他擦汗,也止不住逐漸疲憊的神色。孫無情用一分鍾穿起戰甲,又用衣服把自己遮蓋得嚴嚴實實,手槍藏在身後,靠在手術室的牆邊,雙手抱胸,冷冷的看著。
林清宇絕對發現了什麽,但是卻又不和孫無情明說。穿上戰甲的孫無情非常清楚,這種戰甲上不攜帶任何智能系統和能源核心,只是一件單純的防彈衣。手槍也不是什麽高等貨色,可以說這種裝備,就是普通人家裡的防衛水平。但這並沒有讓他安靜下來,林清宇似乎陷入了一種焦慮的狀態,但似乎不敢過多的表現出來,生怕別人看見一般。但是壓抑著情緒的臉,已經不由自主的表露出異樣的情緒。
“你到底怎麽了?”孫無情下意識的開始使用恩賜,右眼看到了虛幻的場景,但不是針對林清宇,而是可能突然闖進這裡的其它人。
他側耳聆聽,手術室外,一片安靜。
“沒什麽,沒什麽。”林清宇擺擺手,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對了,你過來。”
他領著孫無情走回辦公室,從桌位底下拿出一個黑色的箱子,打開一看,裡面躺著一把手槍,以及一套黑色的歐盟戰甲。
“穿上,現在。我知道你很強。”林清宇把箱子塞到他手裡。
“這……”
“別廢話,組織裡的人應該沒那麽多廢話,這不是害你的東西,穿上,並且隱藏好。”林清宇有些暴躁地結束了對話。因為就在這時,他的助手再次敲門走進了手術室,正碰上整理好大褂戴上口罩的林清宇,沒等他說話,就把三號刀遞給了他。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林清宇的雙眼開始發燙,乾澀。困倦和饑渴開始籠罩他全身,即使有助手在一旁幫他擦汗,也止不住逐漸疲憊的神色。孫無情用一分鍾穿起戰甲,又用衣服把自己遮蓋得嚴嚴實實,手槍藏在身後,靠在手術室的牆邊,雙手抱胸,冷冷的看著。
林清宇絕對發現了什麽,但是卻又不和孫無情明說。穿上戰甲的孫無情非常清楚,這種戰甲上不攜帶任何智能系統和能源核心,只是一件單純的防彈衣。手槍也不是什麽高等貨色,可以說這種裝備,就是普通人家裡的防衛水平。敲門走進了手術室,正碰上整理好大褂戴上口罩的林清宇,沒等他說話,就把三號刀遞給了他。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林清宇的雙眼開始發燙,乾澀。困倦和饑渴開始籠罩他全身,即使有助手在一旁幫他擦汗,也止不住逐漸疲憊的神色。孫無情。敲門走進了手術室,正碰上整理好大褂戴上口罩的林清宇,沒等他說話,就把三號刀遞給了他。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林清宇的雙眼開始發燙,乾澀。困倦和饑渴開始籠罩他全身,即使有助手在一旁幫他擦汗,也止不住逐漸疲憊的神色。孫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