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甄建明白了,跟上次一樣,上次他出使敵營回來,甄大力讓丫鬟櫻桃來給甄建侍寢,為的就是想讓甄建快點整個娃出來,這次更好,一下三個,他真的佩服他爹,由衷的佩服,他自己老處男一個,居然把這些水靈靈的小姑娘往甄建房裡送,這得有多大的毅力啊。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甄建想上前把她們趕出去,轉頭看到侯青蘭,他忽然眼珠一轉,一臉賤笑道:“沒錯,我喜歡她們,今晚我要以一敵三。”
“你……”侯青蘭聞言氣得滿臉通紅,望著那三個穿著暴露的丫鬟,憤然跺腳,“你給我記著!”說罷轉身怒衝衝離去。
甄建走到房門口朝外望,確認侯青蘭出了院子,終於松了一口氣,可把她給打了。
梅、蘭、竹三人還坐在床畔一臉嬌羞地偷偷窺視甄建,甄建輕歎一聲,從衣櫃裡找出自己的三件衣服,分別給她們披上,都:“回去吧,老爺以後不在家了,再也沒人出這種荒唐主意了。”
三女聞言頓時露出沮喪之色,似甄建這般傑出的少年才俊,即便是大戶千金都上趕子要嫁給他的,何況他們這三個婢女,若是能被甄建收作妾室,她們也是歡喜不已的,畢竟她們知道,甄建為人真的非常好,可惜啊,甄建看不上她們。
“還愣著幹嘛,回去休息吧,快回去吧。”甄建把她們一個個都拉起來,打她們離開。
三女鬱悶地離開,好不容易盼到這麽一個好機會,居然沒被少爺瞧上。
甄建關上房門,脫掉鞋襪衣服,上床躺下,雙手枕在後腦底下,想著在樊城的一切,想著秦雪陽,也不知道她在那邊過得好不好,每日應該有處理不完的公務吧,一定很忙,不知道她閑暇的時候,會不會想起自己,下一次匈奴或者梁國會是什麽時候來犯,城牆上到處都是飛矢和飛石,她會不會有危險……
不知不覺間,甄建便睡著了。
此時此刻,遠在千裡之外的樊城城牆上,秦雪陽身穿銀甲,背後的披風被夜風鼓得飛揚而起,她手扶城垛,眺望東南,那裡,是杭州方向,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她的銀甲之上,散淡淡的光輝,仿若黑夜中的一盞明燈。
良久,秦雪陽輕聲喃喃:“他在京城,會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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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小朝會,甄建天還沒亮就起身,洗漱,穿戴,喝了一碗粥,立刻坐馬車趕往皇城,到朝天門的時候,朝天門已開,但皇宮的門尚未開啟,門外有好多大臣在此等待。
甄建剛下馬車,便引來了好多人的目光,一群官員圍著秦桓,在那聊天,一聲:“甄建來了。”所有人轉頭望向甄建,就連秦桓也走出了人群,眯眼望向甄建。
甄建下馬之後,現大家都盯著他看,他沒有感到一絲局促,面帶微笑地向群臣拱手,道了聲:“各位大人早。”
唯有少數幾個官員回應了一聲早,其他人要麽冷笑,要麽裝作沒聽見,反正都是懶得搭理他,這些官員都是看實職說話,甄建的實職是太醫院禦醫,這次的封賞也定下來了,七品禮賓院舉事,這樣的官職,他們連看都不稀罕看一眼。
廖延走到甄建跟前,滿面笑容道:“甄建,老夫倒是第一次看你上朝啊。”
甄建是朝議大夫,有資格參加大朝會,不過他也知道朝議大夫也就是上朝湊個人數,所以從來沒去過。
“是麽?”甄建笑嘻嘻道,“晚輩以前也上過朝,不過廖大人似乎沒看到晚輩。”
“有嗎?”廖延聞言一愣,隨即醒悟,笑著搖頭道,“你這個滿嘴謊話的小混帳。”
其他眾臣見狀紛紛驚訝議論:“我沒看錯吧,廖延這老東西居然笑了,他跟甄建有說有笑?我是不是眼花了?”
“沒眼花,我也看到了,鐵板臉廖延跟那小東西說笑,這是怎麽回事?”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甄建是廖延在外面的野種?”
“呸!虧你想得出來。”
……
反正宮門未開,大家閑著也是閑著,瞎扯扯唄,廖延跟甄建閑聊了幾句,兩位國公也跟甄建聊了一會兒,最後,秦桓看似無意地晃到了甄建面前,若有深意地望著甄建,緩緩道:“甄建,好手段啊。”
甄建挑了一挑眉,一臉懵懂狀,問道:“秦大人所指何事?”
秦桓湊上前去,咬牙寒聲道:“我的兩個手下被殺,是你的傑作吧。”
“秦大人說笑了。”甄建笑容可掬道,“沒憑沒據的,你不要亂說喲,小心我彈劾你誹謗。”
“呵,還學會彈劾了。”秦桓神色忽然轉厲,寒聲道,“你既然捋了虎須,就需知道惹怒猛虎的下場,你徹底激怒老夫了。”
甄建笑呵呵道:“秦大人你莫要嚇唬晚輩,晚輩偶爾捋一捋病貓的胡須,這很過分嗎?”
“你說老夫是病貓?”秦桓咬牙切齒地望著甄建,雖然他竭力讓自己表現得不是那麽生氣,但眾官員還是現他的神色很不對。
甄建指了指周圍,道:“秦大人,大家都看著呢,你弄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嚇到我了,我膽兒小,若是將我嚇病了,皇上怪罪起來,你可不妙哦。”
“有你的。”秦桓嘴角一揚,怒極反笑道,“後生可畏,長江後浪推前浪啊。”說罷轉身就走。
甄建在後面淡淡補充了一句:“前浪死在沙灘上。”
秦桓聞言瞬間動作定格,一股怒氣流遍全身,但他強行忍住,繼續往前,好似什麽都沒生。
群臣此刻全都震驚地望著甄建,雖然他們不知道甄建和秦桓聊了什麽,但看秦桓那好似吃了二斤熱翔的表情,相信甄建一定沒說什麽好話,一個尚未得勢的少年敢這樣懟秦桓,所有人都驚呆了。
秦桓走後,慶國公和明國公走到甄建身旁,明國公蹙眉低聲道:“甄建,你這樣與他撕破臉,頗為不智啊。”
甄建道:“我和他之間早已沒有了回旋的余地,既然如此,何必還惺惺作態,那樣會讓我覺得很惡心。”
明國公不禁搖頭歎道:“唉,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慶國公則歎道:“年少輕狂啊,甄建,我們能幫你的不多,你不要對我們報太大的希望,你要好自為之。”
“晚輩知道。”甄建滿面輕松地點頭,其實他內心一點都不輕松。
就在這時,宮門開了,所有官員排隊入內。
小朝會在聞德殿召開,眾官員在殿外等候了片刻,聞德殿的門開了,所有人魚貫而入,進去後不用多說,開始站隊,小朝會隻站兩排隊,共三十多人,甄建不知道自己該站哪,慶國公給他指了指,讓他站在文官隊伍的最後一個,甄建立刻站到文官隊伍的最後一個。
甄建剛站過去,他身前的那個官員轉身看他,甄建也不知道他是誰,禮貌地朝他笑了笑,道:“這位大人你好。”
只見此人四十有余,五十不到,兩鬢有些許白色絲,留著中規中矩的儒者須,長相頗為端正,想必年輕的時候沒少禍害少女,估計現在也還在禍害著無數少女呢。
“老夫鴻臚寺卿,賈正。”這個官員道,“以後你可就在老夫手底下做事了。”
甄建聞言一愣,第一反應是,鴻臚寺卿居然站隊伍最後一個?可見鴻臚寺是多麽的差勁。
其實也不是鴻臚寺差勁,主要是朝廷制度整改,鴻臚寺很多職能被移到了禮部,原本的鴻臚寺卿可是正三品大員,現在的鴻臚寺卿已經降為了正四品,雖然是正四品實職,但……權力太小,除了外交事宜,國內的政事基本無法插手。
賈正如果知道甄建此刻的想法,估計會很不開心,不過甄建怎麽可能說出來,一聽說這就是鴻臚寺的老大,趕忙拱手道:“原來是鴻臚寺卿賈大人,失敬了,晚輩以後入鴻臚寺,還請大人多多提點。”
“嗯,你要好好表現,可千萬莫要辜負了皇上的信任。”賈正不鹹不淡地說了句,轉回了身去。
甄建心中暗自唱涼涼,鴻臚寺卿在小朝會居然站在文官隊伍的最後一個,他這個七品的舉事算個屁呀,唉,在戰場上拚死拚活,就弄個這破爛職位,先問候一下秦桓的祖上十八代女性再說。
甄建正在心中暗暗問候秦桓的祖上十八代的女性,劉青手持拂塵從後殿出來,朗聲高呼:“皇上駕到!”
眾臣紛紛噤聲,站得筆直,就像一群正在課堂上吵鬧的小學生看到老師走進了課堂一般。
皇帝踱著步子從後殿走了出來,登上龍椅坐下,他屁股剛粘板凳,劉青高聲道:“山呼!”
群臣躬身行禮山呼:“吾皇萬歲萬萬歲!”
甄建有樣學樣,跟著大家一起行禮。
皇帝朗聲笑道:“眾卿平身。”說話間還攤手這麽一劃,好似拍電視劇似的。
“謝皇上!”所有官員直起身來。
皇帝的目光在群臣中掃來掃去,最後終於看到甄建了,個子最高的那個,站在最後還露出半個腦袋。
皇帝開懷笑道:“甄建,到殿心來。”
甄建趕忙出列,走至殿心,行禮道:“皇上有何吩咐?”
皇帝笑道:“自然是要封賞你了, 你此次在襄樊立了大功,怎能不賞。”皇帝說著招了招手,一個小宦官端著一個托盤上來,高舉托盤,托盤裡面放著折疊整齊的官服官帽,還有一封文書,最上面,放著一卷聖旨。
皇帝拿起聖旨,遞給劉青,道:“劉青,宣!”
“遵旨!”劉青上前接過聖旨,展開,朗聲宣讀,“敕曰:賜甄建神箭將軍封號,晉爵位紹興郡伯,食邑五百戶,拜為太中大夫(正四品),定遠將軍(從五品),授勳驍騎尉(正六品勳位),任鴻臚寺禮賓院舉事職(正七品),賞黃金千兩,帛千匹,玉如意一對,東珠一顆,錢塘街五進院府邸一座!欽哉!”
好長的一段封賞,然而甄建覺得除了錢塘街那個五進院的府邸,其他的都是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毫無大用,就連那禮賓院舉事的職官也是垃圾東西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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