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被他搖醒,渾身都是起床氣,半眯著眼睛撥開他的手,沒好氣道:“走開,你才綠了呢,你全家都綠了。”說罷翻個身繼續睡。
甄建這一醒,綠光迅消退,房間裡瞬間恢復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葉秋愣了,想要繼續叫甄建,可轉念想想,叫醒他幹嘛,綠光都沒了呀。
他猶豫了許久,決定先不叫醒甄建,繼續觀察觀察,等明天早上再告訴他,他回到自己的床上躺著,盯著甄建看,可他實在太累了,隻一會兒工夫,他就困意上湧,睡著了。
葉秋剛睡著,甄建的腹部又開始出現綠光,然後綠光流遍全身,詭異而又神秘。
隔日一早,葉秋被甄建搖醒,他一咕嚕坐起來,抱著甄建胳膊看,又掀起甄建的衣服看。
甄建趕忙躲開,蹙眉罵道:“瘋了吧你,一大早就摸我?”
葉秋道:“甄建,你昨晚睡著之後……你綠了,渾身都綠了。”
甄建聞言頓時一翻眼,啐道:“我呸,你才綠了呢。”
“真的!”葉秋跳下床,道,“你真的綠了。”
甄建指著他,道:“我勸你別要亂說哦,再說我綠了,當心我捶死你。”
葉秋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忌諱綠,堅持道:“可你確實渾身都冒綠光啊,丹田這裡光最亮,都要比得上油燈了。”
甄建聞言頓時感覺他不是胡說八道了,蹙眉沉吟起來,這可能是自己的異能在作怪,自己的異能已經有很久沒用了,忽然在夜間作怪,這是個什麽情況,以前也沒遇到過啊。
葉秋見他蹙眉沉吟,知道他相信自己了,趕忙又問:“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請軍中的大夫來給你瞧瞧?”
“不,不用。”甄建擺了擺手,掄了兩下胳膊,又跳了兩下,道,“你不說我倒沒覺得,你這一說,我現我身上真的不大對勁。”
“是吧!不對勁吧!”葉秋頓時激動問道,“快說說,哪裡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甄建道,“是太舒服了,我感覺渾身都是勁兒,精神好得不得了。”
“啊?”葉秋聞言懵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甄建猜想可能是異能為自己緩解了疲勞,而且他隱約感覺自己力氣似乎增大了幾分,想來也是異能的功勞,沒想到過度的勞累竟然能有這樣的效果,這也是意外之喜,甄建拍了拍葉秋肩膀,笑道:“放心,我不會有事,我從小就有這樣的怪毛病,習慣了,不必大驚小怪,還有啊,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旁人,否則我怕別人把我當怪物抓起來。”
“你還真是怪物。”葉秋嘟噥了一聲,點頭道,“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甄建笑了笑,點頭道:“那就好,走,去搬磚吧。”
“不是搬石頭嗎?”
“差不多啦,苦逼的一天又開始咯。”甄建開開心心地走出寢室,嘴裡喊著苦逼的一天,但看他的模樣,真的看不出來哪裡苦逼。
秦雪陽原以為甄建他們今天可能渾身酸痛,連路都走不了呢,沒想到甄建和葉秋依舊渾身是勁,雖然累得不行,但偶爾還能相互開幾下玩笑,這倒是讓秦雪陽很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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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搬了一個月的礌石滾木,甄建明顯感覺自己的肉身力量暴增,現在即便是四百斤(折合現代約64o斤)重的礌石,他也能抱起來健步如飛,不僅如此,他這些天明明沒空修煉擒龍訣,但內功卻一直在快增長,已經快要達到第二重的中期了,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只能用異能來解釋了。
這一個月來,甄建和葉秋一直在石場搬石頭,而天卯營的其他成員則進行著另外三項訓練,分別是:越障礙,比武對練,還有射箭。
越障礙就是過獨木橋梅花樁什麽的,這玩意現在對士兵們來說也不算多難了,但三十圈做下來依舊夠嗆。
比武對練可就簡單了,就是讓他們對打,徒手對搏,棍棒對打,都是真打,總有個失手打傷什麽的,好在只是些棍棒,不傷要害都沒關系。
射箭跟平常訓練的射箭是一樣的,但時間比較長,一個半時辰都不能停,這個時代可沒有扣箭扳指,一個半時辰練下來,所有人的手臂都在顫抖,手指疼得感覺要斷似的。
眼看士兵們都已經漸漸習慣了這些訓練節奏,秦雪陽不想讓他們太安逸,又讓他們去其他石場搬礌石滾木,眼下正是大伏天,所有士兵們再次怨聲載道起來。
不出三天,張遠就來找甄建,讓他去跟秦雪陽道歉,這大伏天讓他們去搬礌石,天天有人中暑昏倒,大家實在扛不住了。
甄建自己可以忍受這些苦,但他得為將士們考慮,累到中暑是很傷身體的,考慮了許久,他答應張遠,明天晚上吃過晚飯,他去找秦雪陽道歉認錯,至少在秦雪陽背後說她壞話的事,甄建覺得自己確實做的不對。
第二天在石場搬完石頭,甄建和葉秋去吃晚飯,洗澡,然後回寢室,甄建在寢室換了身衣服,對葉秋,道:“你在屋裡休息,我出去一趟。”
葉秋正好累得不行,便道:“去吧,我躺會兒。”
甄建一路來到秦雪陽的寢院,門口兩個親衛攔著他,問道:“你來幹什麽?”她們天天監視甄建搬石頭,對甄建很熟悉。
甄建抱拳行禮,滿面微笑道:“二位美麗的小姐姐,我來找秦將軍,誠心向她致歉。”
二人聞言對視一眼,紛紛開心得笑起來,一是為甄建叫他們美麗的小姐姐開心,二是為甄建前來服軟開心,秦雪陽可不就盼著甄建低頭認錯麽,於是便道:“進去吧,最中間哪一間。”
這個寢院不大,只有三個寢室,兩旁的是親衛們的寢室,中間的是秦雪陽的寢室,甄建來到秦雪陽的寢室外,剛準備敲門,忽然寢室門嘎吱一聲開了,不過隻開了半尺而已,想來是門老化了,如果不拴上,出現這種情況也正常。
甄建透過打開的這條縫往裡看,這一看,頓時嚇得他想要驚呼,還好他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沒出聲,因為他看到李燕正在裡面幫秦雪陽解甲,因為天氣太熱的緣故,秦雪陽鎧甲裡面隻穿了一個白色抹胸,這個抹胸似乎有點小,也很舊,只怕她已經穿了好幾年了,白花花的溝、脖子、鎖骨、臂膀,晃得甄建眼花。
“誰!”秦雪陽無意間轉頭看向門這裡,現外面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看,嚇得驚呼起來,趕緊把才脫一半的鎧甲拉起來,遮住自己的胸。
甄建頓時嚇得差點跳起來,轉身就溜,李燕開門追了出來,就看到甄建逃跑的背影。
秦雪陽躲在屋中不敢出來,待李燕回來,她憤怒問道:“是什麽人?”
“是……”李燕都不敢說了,她生怕自己說出來,秦雪陽去弄死他。
“是誰!”秦雪陽激動大叫。
李燕怕了,只能垂頭道:“是甄建。”
“又是他!這個無恥小人!居然……居然做出如此下流之事……我殺了他!”秦雪陽氣得怒火直衝腦門,大喝道,“給我把鎧甲扣上!”
李燕想要勸她,但她也了解秦雪陽,這種時候,說什麽都沒用,他只能幫秦雪陽重新穿上鎧甲,秦雪陽立刻提起自己的長槍,氣衝衝地往外走去。
有其他親衛從隔壁房間出來,問李燕:“燕姐,將軍這是去哪?”
李燕蹙眉道:“她去找甄建,你們趕緊出營去找雷鎮撫使,就說甄建有危險,讓他趕緊來救人。”
“啊?哦!”兩個人親衛聞言趕忙飛奔而去。
李燕也跑出了寢院,朝甄建的寢院奔去。
甄建之前嚇壞了,一溜煙跑回寢室,“嘭”地一聲關上門,把門閂上,還搬來桌子和椅子把門抵住。
葉秋本來睡著了,被聲音驚醒,嚇得坐起來,看到甄建又是搬桌子,又是搬板凳,在那抵住門,訝異問:“你這是幹嘛?”
甄建哭喪著臉,道:“完蛋了,這次她非吃了我不可!”
“誰啊?”葉秋一臉茫然。
“還能有誰!秦雪陽啊!”
葉秋聞言瞪眼驚叫:“你又幹什麽了?你不會又得罪她了吧!”
“別問了,這次不關你事,他會直接找我。”
“哦,那就好。”葉秋松了一口氣,慢吞吞地下床穿鞋。
甄建在那一隻腳抵著板凳,耐心等著,他相信,以秦雪陽的脾氣,肯定會來的,果然,沒過一會兒,秦雪陽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甄建!滾出來!”
甄建不吭聲,緊張得額頭直冒汗。
“出來!”秦雪陽開始用力敲門,整個寢院的人都被聲音吸引,跑出來看熱鬧。
秦雪陽轉頭朝他們大喝:“看什麽!全都滾回去睡覺!”
眾人嚇得紛紛縮回了房中, 關上門,不過他們可不會睡覺,有熱鬧怎能不瞧呢,不然軍中生活多枯燥泛味啊,於是他們全都附耳貼在門上,偷聽外面的動靜。
秦雪陽敲門數次,沒有反應,她開始抬腳踹門,每踹一腳,門都要顫抖一次,門框處的抹牆粉撲簌簌落下,甄建感覺她每一腳都仿似踹在他心頭,他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心跳了,還好他力氣大,有他抵著門,秦雪陽應該踹不開。
但他慶幸得有點早,忽然,一杆槍搠穿了木門,直往甄建刺來,甄建趕忙連連後退,險而又險地躲過這一槍,下一刻,“砰”地一聲巨響,整個門連同門框被踹飛,桌子椅子到處飛射,甄建和葉秋嚇得趕緊四處躲閃,用胳膊擋著臉。
待他們放下胳膊,抬頭來看時,只見秦雪陽手持一杆銀槍,殺氣騰騰地踏進了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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