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很快便退出了宴客廳,畢竟裡面的人在吃飯,他站那算怎麽回事。
接待外賓半天,到目前來說還算完美,雖然有丁勉惡意搗亂,但總算是有驚無險。
吃過飯,太子、衛王還有祁王回去了,畢竟他們迎賓工作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全是鴻臚寺和外賓之間交涉了。
晚上吃晚飯,公主又叫來了甄建,讓他跟自己一起吃,甄建不肯,畢竟這不符合禮儀,但公主一再要求,他也不好拒絕,就和公主還有公爵一起進餐,席間,甄建說出了自己會英語的事情,公主和公爵驚訝不已,於是接下來,他們三人都用英語交談,來大楚後一直憋著的公爵還是第一次說這麽多話,感覺很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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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該休息了,可是公主在自己的房間裡怎麽也睡不著,忽然,她喚來婢女,道:“去找甄建來。”當然,她是用英格蘭語說的。
婢女聞言一驚,趕忙問:“公主殿下找他幹什麽?”
公主說:“我睡不著,今天他給了我太多的驚喜,我開心的睡不著,想見見他,跟他說說話。”
婢女忽然狡黠一笑,道:“殿下,你是不是喜歡他?”
公主點頭:“對,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讓我覺得很開心,很喜歡。”
婢女狡黠笑道:“我的意思是,公主你可能……愛上他了。”
公主聞言一愣,俏臉一紅,道:“怎麽可能。”說罷快速回到床上,拉起被子捂住臉。
婢女問:“公主,還要不要讓甄建來?”
公主隔著被子回答:“不用了,這麽晚了,他可能睡著了,就不要打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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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賈正就去拜訪秦桓,二人在客廳喝茶聊天,秦桓問道:“甄建接待英格蘭的公主和公爵,做的怎麽樣?”
賈正道:“聽說這甄建很有手段,把英格蘭公主哄得很開心,對他讚不絕口。”
“什麽?”秦桓聞言雙眉一擰,問道,“怎麽會這樣?”
賈正無奈道:“其實下官也很驚訝,不知道為什麽,這甄建似乎了解英格蘭的禮儀,據說昨天他還吻了伊麗莎白公主的手,那公主說這是他們英格蘭的一種禮儀,叫做吻手禮。”
“哼!”秦桓很不開心地冷哼一聲,道,“他懂英格蘭的禮儀?怎麽可能!”
賈正道:“下官也覺得不可能,可這是太子說的,還能有假?吃飯的時候,他還特地給公主和公爵準備了餐具,公主和公爵都一個勁地誇讚他。”
秦桓聞言雙眉緊蹙,緩緩道:“他們若是要見你,你先別見他們,找借口躲開,這樣他們就暫時見不到皇上了,得想辦法讓他們討厭甄建才行。”
賈正點頭道:“對,不然他們若是見到皇上,替甄建說好話,甄建只怕是又要記功了。”
秦桓想了想,問道:“甄建總不能連英格蘭語言都會說吧。”
賈正道:“這怎麽可能,了解禮儀可能是聽別人說過,但一國的語言,沒有個幾年是學不會的。”
“那就好。”秦桓道,“我們大楚沒有人懂英格蘭的語言,英格蘭的使臣隊伍裡,也只有那伊麗莎白公主會說我們大楚的語言,若是她說不了話了,那麽甄建就無法與使臣隊伍溝通,如此一來,就容易出現問題。”
賈正聞言驚道:“秦相您的意思是……”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秦相瞪了他一眼,道:“放屁,外使都敢殺,你不要命了嗎?殺了外使,老夫自然不怕,你這個鴻臚寺卿最後難逃乾系的!”
“是是是……”賈正趕忙連連點頭,“是下官愚昧了。”
秦桓道:“我的意思是,讓那伊麗莎白公主生一場病,病得不能說話,到時候看甄建怎麽辦。”
賈正低頭想了想,忽然驚喜拍手道:“妙啊,想要為外賓治病,不難,只要得到外賓的允許便可,可那個威爾士公爵不懂咱們的語言啊,無法與我們交流,到時候看甄建怎麽辦,他若來請示我,我只需說,沒有外賓同意,絕對不許給公主診治,便能打發他了。”
他頓了頓,忽然又道:“但怎樣才能讓公主生病呢?”
秦桓忽然高聲道:“來人,讓瀟湘客來見老夫!”
沒過多久,一個身穿藍色衣服的中年書生來到客廳,行禮道:“相爺,您找小人何事?”
秦桓問道:“你精於醫道和用毒,你可有什麽藥,能讓吃了之後生病,並不能說話的?”
瀟湘客答道:“感染風寒便可。”
秦桓皺眉問:“那如何才能讓別人感染風寒?”
瀟湘客道:“我可以配一種藥,人吃下之後,身體變得虛弱,極易感染風寒,而且一旦感染,都是比較嚴重的風寒,病人會喉嚨紅腫,無法說話,渾身無力,幾乎無法起床。”
秦桓喜道:“好,你趕緊去配藥,老夫在這裡等著!”
“是。”瀟湘客說罷便告退。
賈正開心道:“太好了,這下我倒要看看甄建怎麽應對。”
秦桓忽然問道:“老夫讓甄文去給甄建添堵,他有和建樹?”
賈正搖頭歎道:“這甄文功力有限,又豈會是甄建的對手,他之前想要以錢拿捏甄建,讓甄建無錢可招待外賓,奈何祁王幫甄建出頭,我和甄文無奈,只能撥調款項給甄建;聽甄文說,理事丁勉仇視甄建,甄文煽風點火,倒是有點成效,丁勉昨日在開餐前半柱香多一點的時間將滿桌子的菜肴全部偷偷打翻,想讓甄建在迎客宴上出醜,可甄建不知道想了什麽辦法,在開餐的時候還是準時送來了菜肴。”
“這甄建果然有點道行啊。”秦桓若有所思。
過了半個時辰,瀟湘客回來了,獻上藥,道:“相爺,小人配的這種藥,呈粉末狀,有稍許毒性,每次對人只能用半錢(2.5克),千萬不能用得多,若是用得太多,會被診斷得出來,而且也容易致人死命。”
賈正接過藥瓶,點頭道:“多謝了,相爺府上真是人才濟濟啊。”
秦桓淡淡道:“莫拍馬屁了,趕緊回去辦正事吧。”
“是,下官告退。”賈正將藥瓶塞入懷中,退出了客廳。
賈正回到鴻臚寺,派人去傳甄老三,甄老三見到賈正,賈正把藥遞給甄老三,叮囑他,只能用半錢,用得多了,會致人死命,甄老三開心地揣起藥瓶離開。
回到禮賓院,甄老三假借公事之名,詢問從吏們,甄建去哪了,從吏回答,被伊麗莎白公主叫去了,甄老三不放心,親自去四方會館查看,發現甄建果然在這裡,而且還跟伊麗莎白在園子裡跳舞,於是他便悄悄離開,然後走到廚房,廚師們正在準備午餐,而他也知道,只有外賓才吃午餐,於是他趁廚師們不注意,偷偷地在一道燕窩粥裡面放了藥,感覺放了半錢的藥了,他又心想,何不直接害死那個公主,這樣甄建就玩完了,這個念頭一生起,就再也難壓抑下去,然後他又往裡面倒藥粉,大概又倒了半錢,沒了,瓶子空了,他拿起湯匙稍稍攪拌了一下燕窩粥,然後裝模作樣地吩咐廚師們好好做事,不許馬虎什麽的,這才大搖大擺離開。
甄建此刻正在和伊麗莎白公主跳舞,一旁的西洋樂隊正在奏樂,他們的樂器比較簡單,很多樂器甄建都不認識,不過倒是有一個樂器他不僅認識,甚至還練過一陣子,就是吉他,不過現在的吉他是四弦,跟尤克裡裡一樣,比尤克裡裡要大,甄建也玩過尤克裡裡,所以會彈。
跳舞結束,甄建一時技癢,跟那個樂師借來了吉他,嘗試彈了個和弦,發現這琴弦很軟,比未來世界的吉他好彈的多,伊麗莎白公主見狀驚訝問道:“你還會彈吉他?”
甄建笑了笑, 道:“學過一點,不過並不是很熟練。”
公主也不深究,開心地往他面前一坐,雙肘撐在石桌上,托著下巴,笑嘻嘻道:“那你彈給我聽。”
甄建道:“公主請稍等一下,我先練習一會兒。”
“嗯。”公主乖巧點頭。
甄建也是一時技癢,在這個世界能看到吉他,多不容易啊,他左手努力地回憶著和弦,右手回憶著節奏,由於有以前的功底,很快就有點掌握了,於是他開始嘗試彈唱和弦和節奏最為簡單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的愛上你,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甄建的嗓音還是很有磁性的,能夠很好地與和弦相融,達到一個非常好的效果,伊麗莎白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新鮮而又唯美的表演方式,一時間如癡如醉,看到甄建那認真的表情,聽著那煽情的歌詞,她臉紅了,心中暗忖:“原來東方的男人並不是那麽的含蓄,他們對女孩表達的愛意的時候,也是這麽的直接……”
一首歌詞讓公主誤會了,甄建若是知道的話,肯定會痛扇自己耳刮子,邊扇還要邊罵自己:“讓你嘴賤,讓你嘴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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