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面分配已定,想必其他方向先生也是成竹在胸了吧?”
“微臣之所以先說東面,是因為關東諸侯各個都是兵強馬壯,每個勢力,都不弱於朝廷。假如一旦開戰,那東邊勢必最為危急。所以朝廷的一切人力物力都應該優先供於東面。至於其他幾面,微臣倒是認為沒有任何威脅,只需多派斥候,隨時注意各個勢力的行蹤便可,不足為慮。”
“先生所說,末將並不讚同。”賈詡話音剛落,呂布就出言反對。
“哦?願聞其詳。”
“如今關中之地比之先秦不可同日而語。昔日,先秦坐擁四關,四大雄關緊鎖秦川,以至使先秦佔盡地利。但如今的關中之地除了關東諸侯之外,西邊有馬騰,韓遂;北有匈奴,鮮卑等草原異族;南有張魯,劉焉。這些勢力比之關東諸侯絲毫不差。先生何以對之如此小覷?”
聽聞呂布如此說,我也是眉頭緊皺。呂布說的不錯,現在的關中可謂是四面皆敵。但反觀賈詡卻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難道他早已有了對策?
果不其然,只見賈詡不慌不忙的喝了口水,就繼續侃侃而談。
“溫侯所言不錯,但卻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還請先生教我。”
“溫侯太客氣了,我們來一起分析一下。先說北方吧,北方是大草原,匈奴經過漢朝先烈們的持續打擊已經衰落。而鮮卑卻是近幾年新興起的一個民族,勢力發展十分迅猛,大有取代匈奴草原成為新一代草原霸主之勢。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匈奴雖然沒落,但家底猶存,故而現在還是能夠與鮮卑勢均力敵。鮮卑目前隻想取代匈奴,而匈奴也是全力以赴以保草原霸主地位不失。所以,這兩大勢力短期內應該無力南下。至於其他小部落,對朝廷構不成威脅。”
“那萬一匈奴或者是鮮卑還真的是南下了呢?”呂布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就是為什麽要派大量斥候的原因。遊牧民族南下必定要走秦長城。而樊稠將軍駐守西涼,由西涼到秦長城,要是全部騎兵的話,不過半日路程。只要草原遊牧民族有南下傾向,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將他們堵在長城之外。到時朝廷再派兵支援,敵軍定退。所以,微臣認為沒有必要在草原方向常駐大量兵馬。”
“先生說的有理,但馬騰,韓遂呢?還有張魯,劉焉。”
“哈哈,至於馬騰與韓遂,微臣料定他們兩人日後定然兵戎相見。”
“哦?先生為何如此肯定?”不光是我,呂布和張遼也是一臉疑惑。
“陛下有所不知,馬騰乃漢伏波將軍馬援的後代,其人也是和先祖一般的忠義之士。而韓遂,人稱九曲回腸,為人陰險狡詐,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這樣的兩個人注定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朝廷大可以拉攏馬騰打壓韓遂,如此一來二人定然心生嫌隙,兵戎相見只是時間問題。”
“而且就算是馬騰與韓遂二人摒棄各種不和,齊心與朝廷對抗,兵發長安,那也不足為懼。因為二人想要兵犯長安,就必經西涼。而西涼在董卓的經營之下可謂是固若金湯。再加上樊稠將軍所帶的三萬人馬皆為西涼精銳,所以就算是馬騰韓遂二人傾力來攻,樊稠將軍也能保西涼無虞。”這次不由我和呂布發問,賈詡就將預備的應對之策全盤托出。
“那張魯和劉焉呢?張魯雖然在漢中自立,但末將卻是知道這張魯依舊聽命於劉焉。劉焉要是北上,這張魯不但不會阻撓,甚至還會是劉焉軍前鋒。不知先生如何應對?”
“其實劉焉與張魯這一面是最好應對的。微臣曾在兩年前遊歷過漢中與巴蜀,在張魯帶兵入漢中之時,劉焉隨後就在漢中入蜀的必經之路上連設葭萌關,白水關,涪城三道關隘,堵死了張魯的回川之路,並將張魯家人盡數扣押。由此可見,劉焉對張魯並不信任,而張魯也必定不會全心全意的忠心劉焉。而且劉焉鎮壓蜀中士族的方法是培養一批新的士族來對抗老士族,這樣一來老士族定然不會心服,所以劉焉絕不會輕易北上。況且劉焉的大公子與二公子目前皆在朝廷任職,等於說是質子。所以說,微臣以為,在如今形式之下,最安全反而是劉焉這一面。”
不得不說有個頂級謀士的感覺就是好,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周邊的各個勢力分析的一清二楚,並給出相應的應對之策。這種感覺,真好。
“先生所言大善,不知溫侯,張將軍還有其他意見嗎?”
“末將無異議。”呂布張遼齊聲到。
“那好,那就……”
“報~陛下,西涼樊稠將軍八百裡加急,還望陛下過目!”
西涼!難道是馬騰韓遂韓遂起兵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