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一道黑影閃過,趴在張擇端的房屋的窗子旁,“錯過了,這次就算是便宜你了,若有下次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張擇端依舊在沉睡,這人就匆匆的離開,偌大的皇宮當中,竟然沒人發現他,應該說是沒人看到他。
月掛當空,張擇端隻感覺渾身酸痛,輕輕翻身,就感覺渾身乏力,“這酒真不是什麽好東西,不想喝的時候勾你的胃口,喝了還想喝。”
勉強起身,就發現自己還在皇宮當中,這庭院不大,但卻足夠張擇端在這裡悠閑的了。
踉踉蹌蹌的走到了庭院當中,不時蟬鳴幾聲,旁邊的花香讓他陶醉,不多時就忘記了醉酒的痛苦。
恢復了些力氣,回房間當中拿出了疥癆賓,趁著月色,張擇端鬼谷劍法行雲流水,一旁的樹葉掉落,在張擇端身上周身盤旋。
輕輕一躍,劍化長龍,恍惚見龍嘯九天,伴隨著周身雷電,頗顯威武。
張擇端真氣密布房屋庭院,隻感覺庭院外有人偷看自己,一道劍氣掃去,雖說不會讓人重傷,但也是會留下一道傷痕。
但張擇端卻看見那人正是趙蕭語,立馬縱身過去,再甩出一道劍氣擋在先前,才算是讓趙蕭語躲過一劫。
一把抱住趙蕭語,張擇端自知不符合禮儀,緊忙將她扶好,讓她站在一旁,“公主,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休息?”
趙蕭語驚魂未定,但卻有些小激動,“小點聲,我是偷偷出來的。”
張擇端突然間發現,眼前的公主不似白天的溫靜,倒是有了幾分俏皮,“公主這是……”
趙蕭語帶著他走進了屋子裡面,“我平常都是喜歡等到皇宮晚上清淨的時候偷偷出來的。”
張擇端笑了笑,“公主竟然還有這種癖好。”
趙蕭語看著他,“平常裡總是要端莊,也只有晚上,自己偷偷跑出來才能自己想幹什麽幹什麽。”
“那公主怎麽想到跑到我這裡?”,張擇端接著問道。
趙蕭語說到,“以往的時候我就喜歡來到這裡,沒成想你就休息在這裡,然後就看你練劍,我就偷偷看了看,沒成想你還……”
張擇端立馬跪在地上,“是屬下的錯,我罪該萬死。”
趙蕭語緊忙把他扶了起來,“我有沒有怪你,不過是看你的劍術入迷了而已,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厲害。”
“公主說笑了,我的功夫還是不堪入目的。”
趙蕭語略有興奮,“你教我幾招吧。”
張擇端本是不願意的,但是趙蕭語苦苦哀求,張擇端隻好教了她一招纏綿秋雨,只有劍招,卻無劍意。
趙蕭語這人悟性不錯,很快就會學會了,打了一個哈欠,就和張擇端說到,“我有點困了,怎麽樣,送我回去。”
張擇端不敢拒絕,就與她一同回去了,趙蕭語和他說到,“我知道你的輕功厲害,你帶著我走,我也想感受一下大俠的感覺。”
張擇端無奈,但卻沒有辦法拒絕,半蹲在地上,趙蕭語不解,“幹什麽?”
張擇端回頭和趙蕭語說到,“我得背著你啊,要不然怎麽帶你走?”
趙蕭語不顧的什麽禮節,直接趴在張擇端身上,張擇端抓好了她,和她說到,“公主想看就不要眨眼,好好看看這皇都的風貌!”
雖說是半夜,但是皇宮燈火通明,也能看清皇宮的大致,行在半空當中,趙蕭語興奮,看著腳下美景,不由得抱緊了張擇端。
不多時到了趙蕭語的住處,張擇端悄悄送他回去,張擇端轉身離開之際,趙蕭語叫住了他,“公主,你還有什麽事情麽?”
趙蕭語停頓了片刻,才慢慢說到,“後天我父王要去旁邊的山上去狩獵,我想讓你一同陪我去,怎麽樣?”
張擇端還有些不理解,啊了一聲,趙蕭語就開心一笑,“行就說定了,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吧。”
就這般,張擇端依舊偷偷離開,但是就在回去的時候,卻碰到了一個人,這人便是童貫。
童貫一臉冷色,“皇城可不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要不是公主,別說張邦昌護著你,我殺了你還是很輕松的。”
童貫怒甩衣袖,一陣罡風襲來,打在張擇端身上,張擇端只不過本能的抬了一下手臂,就將這罡風打散,讓童貫驚訝不已。
“小娃子,你這是和我較勁?我警告你,皇城可不是你說來就來的,把坐鎮的老祖宗們驚擾了的話,你可吃不了兜著走。”,童貫也不管他聽沒聽,自己就彎著腰蹣跚離開。
“現在的娃娃啊,越來越不老實了。”,童貫就如一個老人,在黑夜當中守衛著一切。
張擇端這一晚經歷的太多,緊忙回到了房間裡躺下,“誰來了我都不會醒了,好好休息一晚。”
一夜天明,張擇端早早的離開了皇城,來到這張邦昌家中,看他正好吃早飯,自己也坐下和張邦昌一同食用。
“今天你和我一同去一趟你的老熟人家裡,我不認識他們,你認識,就好和他們說話了。”,張擇端聽這張邦昌的話,聽得雲裡霧裡。
“你這孩子,是不是傻了,如今趙明誠又回到了朝中,自然是要去慶賀一番了,多是官員都會今天去,咱們也別特殊,也是今天去。”,張邦昌放下筷子走回房中。
張擇端心中一萬個不願意,剛要離開,卻被陳石堅攔住,“公子可別想走啊。”
張擇端無奈,隻好硬著頭皮前去,趙明誠這次多虧了童貫的扶持才能重回朝廷,如今皇上也算是中用了他,給了他一個江寧知府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官職。
江寧算得上富庶,是守衛汴梁的一個門戶,也算的上重要,可見皇上對他的看重。
也因為如此,今日才會有眾多的官員前來拜訪,張擇端還未進門,就聽到了叫罵聲。
“這是怎麽了?還有人敢在這裡鬧事?”,張邦昌率先走了進去,就看蔡京在裡面坐著,旁邊有一個年輕男子,張擇端一見便認了出來。
蔡翛!
蔡翛和張擇端兩人對視,蔡翛率先說話,“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張擇端啊,起先我還以為你是慕容彥達的人,沒想到你是張邦昌的人,真是把我好騙。”
張邦昌攔在張擇端面前,“小娃娃,可不要張狂啊,這裡可沒有你說話得份。”
蔡京站起身,“趙明誠,你家的女子嫁還是不嫁,自己想清楚,否則可別怪我找你的茬了。”
張邦昌走到前和蔡京說到,“我說大人,人家不願意就別逼著人家嫁了,和和氣氣的吧。”
蔡京瞧也不瞧他一眼,“你算什麽人,還敢說教我?”
張邦昌連忙點頭,“是,但是人家不願意你又有什麽辦法,還不能搶不成?”
蔡京瞪了他一眼,“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份!”,說話間就要一巴掌拍過去,虧的張擇端手疾眼快,一把手擋住了。
就在此刻,刀疤臉突然出現,“小子,好久不見了!”
金光大閃,刀疤臉的金鍾罩籠罩全身,張擇端接連打出幾拳,就看單驚退後幾步,要不是瞎子扶住,可能還要後退。
“不錯不錯,長本事了。”,瞎子悠悠然走了出來,“看來我不是你的對手,不打了不打了。”
蔡京狠狠地看著他,“趙明誠,你家女子沒有婚配,那我就和皇上說這事情,看你嫁還是不嫁?”
遠處門外,一人說話的聲音傳來,“我就納悶了,就一個小姑娘而已,至於你蔡京出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