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誠站在門前,胡須輕顫,“蔡,你不去調查花石綱之事,來到我趙府幹什麽?”
“哎呦喂,這是誰啊?這不是退官的趙明誠麽?”,蔡輕搖折扇,身旁兩人陪伴,沒有絲毫畏懼。
“趙府不歡迎你們,快點離開。”,趙明誠眼光似火,臉上盡是怒火。
“我知道你們不歡迎我,但是……你不看看這東西?”,說著,蔡從懷中掏出一份書信,在趙明誠眼前晃悠。
書信上黑色小字剛勁有力,筆鋒犀利,上面楷書輕寫三個字,“陳東書”,趙明誠一看三個字,頓時怒火攻心,“你對陳東幹了什麽?”
蔡反而說到,“怎麽?不是不歡迎我麽?我要走了。”
趙明誠看蔡轉身要走,立馬伸手想要摁住蔡,就看旁邊刀疤臉抓住趙明誠的手。
刀疤臉掌中一股內力,手臂一震,掌中內力打出,趙明誠身體顫抖,直接坐在了地上,不能動彈。
“你們在幹什麽?”,李清照剛剛來到前堂,就看到丈夫受傷,驚慌的喊出聲來。
“原來是夫人出來了,李靜姝在哪裡呢?”,看李清照走上前,抱起趙明誠,看他並無大礙後才放心。
李清照冷眼相看,“靜姝已經有了人家,你就不要想她了。”
蔡又晃了晃手裡的書信,“我知道,不是陳東麽?他托我給你們一封信。”,說完,將信扔給了李清照。
讀完書信,頓時間慌了神,原來陳東這封書信是辭退這姻緣的,不難想,蔡知道此事後威逼利誘,陳東無權無勢,隻好屈服。
李清照手中攥緊書信,“蔡,我妹妹是不會嫁給你的,趁早死了心吧。”
“誰說我要娶她啊?玩玩不行麽?”,一句話,激怒了李清照,伸手就要去打蔡。
刀疤臉看兩手襲來,就要對李清照橫踹一腳,不想突發驟起!
刀疤臉單驚就看見李清照身後突然多了一個人,僅僅一隻手,就摁住了自己的一腳。
張擇端輕輕發力,刀疤臉接連退後幾步,旋即一個掃堂腿才平穩下來。
張擇端立馬擋在李清照身前,讓兩人退後一些。
蔡走上前,“看你這身手,你應該就是殺了劉遺的人吧?”
“什麽劉遺,沒聽說過。”,張擇端心想這人知道劉遺,定然是指使劉遺的人,又怎會承認。
可蔡認準了是他,不聽他的否認,“殺了我的人,就要讓你好受,單驚,你好好伺候他啊。”
就看刀疤臉走上前,就感覺周遭的空氣壓抑,每走一步都會感覺地磚碎裂一般。
旁邊的瞎子張開口,“這娃子用上了金鍾罩,看來那人不簡單啊。”
張擇端也看出來那人步伐穩健有力,渾身氣場雄厚,便知道這人練的是金鍾罩,但卻不知如何破解。
刀疤臉出手一拳,拳風凜冽,張擇端也不躲避,與他對上一拳,頓時手臂酸麻。
張擇端運轉內力,想要以蠻力撼動金鍾罩,一陣拳打腳踢之後卻無半點效果。
刀疤臉輕哼一聲,渾身肌肉爆發,一步步殺氣縱橫,張擇端手中無兵器,急忙後退。
“這家夥真是難纏,打吧打不動,不打吧他還打你。”,張擇端不知怎麽對付,轉身看到旁邊一棵樹,立馬跑到樹的旁邊,縱身一躍跳到樹上。
“小子,有能耐你下來,別和個娘們似的畏畏縮縮。”,單驚看他始終不下來,就想用激將法,
奈何張擇端豁的出去,“我就是娘們唧唧了,就是不下去,你能把我怎麽著?”,兩人喋喋不休,張擇端也始終沒有下來。 這時間,蔡身後的瞎子動了手,身子輕輕一晃,就發現手腕一抖,兩根銀針飛出,直指張擇端。
張擇端和單驚叫罵,耳聽一旁聲音呼嘯,另一旁卻平靜無聲,便覺得有些不對,扭頭一看,就見兩根銀針飛來,眼看就要到了自己眉心,立馬仰身翻了個跟頭落在地上。
銀針撲了空,刺在了在地上水缸,就聽砰的一聲,水缸炸裂,水漫地面,驚的張擇端一愣,“幸虧躲得急,不然就死翹翹了。”
單驚沒有言語,趁機一拳砸出,張擇端眼看拳背襲來,側身一躲,可惜躲閃不及,終究是拳身擦過肩膀,感覺有些灼燒。
單驚這拳講究的是一往無前,既開弓沒有回頭箭,拳傷到張擇端,並未停止,緊接著一拳打在樹上,就看樹乾晃動,有枯老的樹枝竟然掉了下來,其上的嫩芽都有了稍微的裂痕。
張擇端看這單驚越打越勇,順手從地上撿來一根樹枝。
以樹枝代劍!
張擇端手持樹枝平舉前身,腳步一衝,樹枝抽打在單驚身上,除了單驚身上的聲響,並無半點聲音,反倒是單驚,拳錘腳踢之下,張擇端處在了下風。
金鍾罩是硬橋硬馬的功夫,全憑一口氣,這功夫泄不得一口氣,所以少有人練成,江湖上要是有一個金鍾罩爐火純青的人,足以是江湖上的一方之主了。
金鍾罩都有死穴,張擇端和他打鬥幾回合,都沒發現單驚的半個弱點,“這人的死穴在哪?”,張擇端想不出來,忍不住臭罵一句, “他娘的挨千刀的刀疤臉!”
一句話突然讓張擇端想到了什麽,“刀疤!”,原來張擇端看著人臉上有刀疤太過於明顯,刀痕長又深,看起來是受過重傷,如此一來,十有八九就是以前被人從這裡破了金鍾罩,這才留下的傷痕。
張擇端裝作驚慌的樣子,手中樹枝橫砍單驚,單驚一看張擇端已經亂了陣腳,也不管樹枝打在自己身上,本想一把禽住,不想張擇端身後飛出一拳,好似流行劃過。
這麽近的距離,就算那金鍾罩在強大,也不會擋住半臂近的凜冽一拳。
單驚應聲倒地,收捂著臉上刀疤的位置,頭腦昏沉,看來受了重傷。
蔡一看單驚被打敗,自己受挫,趙明誠和李清照也哈哈大笑,蔡臉上掛不住面子,和瞎子說到,“不來還在想留他一命的,看來還是讓他死吧。”
瞎子點了點頭,走上前面,耳朵輕微動了一下,張擇端看瞎子走上了前面,不由自主退後幾步。
為反應過來,瞎子就已經到了自己眼前,“小生,可惜了。”,說罷就是一掌,這一掌內力醇厚,鋼筋猛烈,若是尋常人等早就坐在地上吐血不止。
一掌還未離開張擇端身體,緊接著掌化作爪,撕破張擇端懷前衣服,張擇端這才坐在地上,速度之快,自己竟然沒有絲毫回手的時間。
瞎子一手扔了衣裳碎片,耳朵又輕輕顫動,聽著聲音。
鈴鈴聲響,蔡看地上一塊令牌滾落在自己的腳下,眼看這令牌有些熟悉,撿起來一看,“原來是慕容彥達的人,瞎子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