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我為副船長?”張明拉下了臉,“我一直以為我就是船上的大副。”
徐海洋笑道:“我一直把你當成虎鯊號的保衛乾事!”
“去你的!”
兩人打著嘴仗,但心裡都很舒暢,哥們兩個很久沒有這樣很有安全感地聊天了。
很難理解安全感竟是這麽重要。
虎鯊號的維修很順利,接收完補給和設備後,第二天清晨就起錨往雙嶼港方向挺進了。
甲板上除了忙碌扯帆的人員,其余船員都在接受赤旗軍特戰人員的軍事訓練。
張明得意說道:“只要給我一定條件,我保證把我們虎鯊號的人員訓練好,成為能打硬仗的鐵軍!”
“軍隊訓練你是專家,我不擔心。”徐海洋望著舵樓下擺放的小船,心中在衡量它的實際能力,“你要的這個哪是衝鋒舟,這不就是一個普通的救生小船嗎?”
這艘小船確實就是從巡邏艦卸下來的救生艇,上面也就僅能容納七八個人在上面。縱使這樣,小船放在虎鯊號這個級別的福船上,還是顯得有些大,佔了甲板不少空間。
“這小船夠我們特戰隊在雙嶼港快速突進和撤出了。”張明很有信心,“咱們的虎鯊號也容不下更大的船了。”
“行動計劃都準備好了嗎?”徐海洋問道,昨晚就怎麽進行拯救行動,他和張明討論了大半夜,大的方向他能明白,但詳細的作戰方案還得張明落實制定。
張明一拍堅實的胸膛:“放心吧,徐總,到時候你跟著我走就行了。”
幾天后的夜晚,虎鯊號來到了距離雙嶼港數裡的海面上。
由於虎鯊號船不大,又是孤帆隻影,並沒有引起港灣內的注意。
船繼續向通往許府的那條小水灣滑去,悄無聲息。
進入水灣後,虎鯊號放下救生船。大船進入許府這條小水道太招眼,後面的突擊需要用小船悄悄進入。
張明帶著五名特戰隊員上了小船,他們身著黑色夜戰服,全副武裝,頭盔上還配有夜視儀。
徐海洋也跟著上了船,他也是一身的夜戰服。本來他還是想穿紅色僧袍,說是能帶來好運,被張明教育了一番,隻得聽從勸告,穿上了特戰隊一樣的裝備。
小船在特戰隊員的輕輕劃槳中,慢慢地靠近了許府,那一處白牆黛瓦高牆院落的熟悉輪廓,又出現在徐海洋的眼前。
不過他們這次並不在許家私家碼頭停靠,因為那裡肯定有人員守值。
在徐海洋的指引下,小船繞過小半個莊園,來到了許府廚房後場進出貨物的水閘附近。
眾人早已將夜視儀戴上,在儀器的幫助下,黑夜變成了黃昏,足以讓特戰隊輕松觀察周邊事物。
“沒有人!”船頭觀察的特戰隊員舉手示意。
張明招手:“進入!”
小船靠上了攔在水道上的木柵門,一個特戰隊員打開微光手電,輕輕解開捆綁的粗大繩索,小心地推開了木柵門。
進入木柵門不遠後,留下兩名隊員守護船隻,徐海洋等五人悄悄地下了船。
五人在許府幽暗的院落及通廊上快速魚貫行進。
徐海洋在前面引路,上次他看過許府的整體布局的畫軸,又被許家大哥許松捆綁著遊遍了這個莊園,他對這裡的布局了如指掌。
夜深了,只有夜蟲輕輕的叫,整個許府沉浸在睡夢中。
偶爾遇上巡更的人,也沒發現躲藏在一邊黑暗中的他們。
更夫哈氣連天,巡更只是例行公事,有誰會吃了豹子膽,敢進入十裡八鄉都害怕的許家海盜窩? 徐海洋輕車熟路的帶著眾人來到後院的一處花房門外,門沒拴,輕輕一推“吱嘎”就開了。
徐海洋和張明快速竄入屋內,反手帶上門,打開各自槍上的戰術手電。
白森森的兩道手電光一起照射在屋內一張床上,一名蓬頭垢面的老大爺正在熟睡。
可能是聽到了門口的動靜,還有本能的警覺反應,老大爺眼睛眨了眨想睜開,卻被手電強光刺疼無法開眼。
他剛想開口叫喊,嘴巴已經被徐海洋用手捂住:“伍峰先生叫我有事可以來找你。”
??
走出花房前,徐海洋輕輕責怪張明:“一個老花工而已,你幹嘛用無聲手槍殺了他?”
張明打開門,用手將徐海洋推出門外,輕輕說道:“麻醉槍而已,讓他好好睡一覺,誰知道他會不會通風報信?”
他們繼續往花園後院行進,據老花工說,徐銓就被關押在護院小牢房裡。
護院是一座幾棟房屋圍成的小庭院,顧名思義就是保護莊園護衛居住的地方,只要出了事情,這裡就會衝出一幫如狼似虎的莊丁護衛。
徐海洋他們來到護院大門,就知道麻煩事來了。
大門內燈火通明,裡面有人說話的聲音,不時夾帶著杯碗碰撞的聲音。
有人守夜!
這個意味著他們不可能再像前面一樣,無聲無息的進出,而且,如果搞不好就要驚動所有護院,到時候場面就亂了。
張明示意狙擊手找大樹上製高點瞭望,其余人把手上槍支保險打開。
所有人的槍都上了消音器,行動前徐海洋還給特戰隊員做了戰前動員,他把謝家滅門案說了一遍,告訴大家將要進入的是一個惡貫滿盈的強盜窩,請大家開槍時不要手軟。
不一會,大家耳麥中傳來狙擊手的聲音:“我到位了,在我這個角度可以看見護院大門口。”
張明低聲問道:“什麽情況?”
耳麥中狙擊手回答:“大門內有七八個人圍著一張桌子在喝酒,看來是守夜的。”
張明再問:“還有沒有其它可以出入的地方?”
“沒有,整個護院只有大門這個位置可以進出,而且在他們喝酒的地方可以看到整個護院情況。要進去,只能把他們乾掉。”
其實如果說就力量而言,以他們五個人所攜帶的現代武器,不要說把七八個人乾掉,就是把整個護院全掀翻都沒有問題。
只是這樣一來就炸鍋了,而他們本來只是想不聲不響地把徐銓帶走的。
他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殺人的。
現在的麻煩就是,既要乾掉院內守夜的這幾個人,卻要不能發出任何聲響,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耳邊狙擊手的聲音急促響起來:“上尉,你們後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