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萊安慰道:
“父親,慢慢想,慢慢說。”
“事故的真相也不急於一時,畢竟這件事已經困擾了世界催眠界二十多年了,如果能將這個事故的真相公諸於世,也算是對死難者和死難者的家屬有個交代。”
“當年的事故讓整個世界催眠界的青年精英損失慘重,差點被黑暗組織覆滅,幸好各國催眠協會同心協力組成世界聯合催眠協會,共同抵抗黑暗組織,才穩定了局勢。”
文明舒了一口氣,說道:
“那我就慢慢給你說當年發生的事。”
“當年師傅收到消息,有一個烏斯族民在眉裡雪山登山采藥時,於一山洞中發現了幾株還未成熟的‘手掌參’。”
“話說這‘手掌參’可是我們催眠界的神藥,不但可瞬間補充人腦的精神力,還可以打通人體頭部的任何穴位,提升精神力的境界。”
“不知怎麽的這消息就傳了出去,於是當時世界各地的催眠師們都蜂擁而至。”
“師傅巫學彭作為華夏國催眠協會會長,保護聖藥的責任自然是義不容辭。”
“為了保護華夏催眠界的聖藥,為了不讓華夏國瀕絕物種流失,他就派遣了師兄尤游水、巫隨意和我三人,前往眉裡雪山協助烏斯地區的催眠師宗派隱宗門人,一起守護聖藥‘手掌參’。”
“1991年1月1日是華夏國開放眉裡雪山的日子,我們師兄弟三人混跡在華夏國登山隊的隊伍裡,隨著大部隊開始登山。”
“據說那個烏斯族民發現聖藥‘手掌參’的地方就在海拔4000多米的登貢寺附近,於是登山的前幾天,各國登山隊都相安無事。”
“等到了第三天,也就是1991年1月3日,中午時分,再過幾個小時就要達到‘卡瓦格博’峰海拔4000多米的登貢寺了。”
“那些躲藏在各國登山隊伍裡的各國催眠師開始蠢蠢欲動,紛紛離開各自的登山隊伍,加速往登貢寺的方向前進。”
“我們師兄弟三人也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各國催眠師都各自分開,地毯式的尋找那個烏斯族民發現聖藥‘手掌參’的山洞,也時刻提防著周邊其他國家的催眠師。”
“一方面是防止自己找到那個山洞時,被別的國家的催眠師偷襲,一方面也時刻關注著其他國家催眠師的搜尋情況,隨時準備出手。”
“滿眼都是被皚皚冰雪覆蓋的白色世界,尋找所謂的小山洞是多麽不容易。”
“再說那個烏斯族民在眉裡雪山的某一山洞發現聖藥‘手掌參’的消息傳出後,那個烏斯族民就失蹤了,誰也不能確認這個消息的真假。”
“但是對於聖藥‘手掌參’的狂熱心思,各國的催眠師似乎都失去了原有的理智。”
“突然西北方向傳來打鬥的聲音,不時有人高呼‘找到山洞了,手掌參就在裡面!’”
“我們師兄弟三人趕忙跑了過去,果真看到一個山洞,但是那個山洞卻顯得格外‘壯觀’。”
劉夏萊不由打斷了文明的話,疑惑地問道:
“‘壯觀’?一個山洞怎麽會壯觀?”
文明輕舒一口氣,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形容這個山洞,但是我一眼看到這個山洞,腦海裡就出現‘壯觀’一詞。”
“這個山洞就像是誰在整個山峰底下,活生生地劈開一個洞。”
“山洞中不時飄出一股股濃鬱的草藥香味,
這種草藥香味很獨特,讓人一聞就感到精神一震,應該真的是聖藥‘手掌參’就在山洞中。” “打鬥的人不分種族、膚色、高矮胖瘦,糾纏在一起,山洞口還有幾個人似乎是在守護著洞口。”
“這幾個人武功極高,無論誰想進入山洞,都會被這一幫人驅除出去。”
“但是我卻看不清他們的臉,不知道他們是哪個國家的催眠師。”
“我們師兄弟三人的任務就是不讓聖藥‘手掌參’被其他國家的催眠師帶走。”
“現在都還沒看到聖藥‘手掌參’,所以我們並不著急,躲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著他們廝殺。”
“巫隨意還不時點評一二,惹的我們哈哈大笑。”
“打鬥了一會,好幾個人都受了傷,躺在地上。”
“但是沒有一個人能進去山洞,都被守在山洞門口的那一撥人驅趕出去。”
“那撥人中的一個領頭人大聲說道,你們不要依仗人多就來我們這裡搶奪我族聖藥‘手掌參’。”
“眾人隻道他們想獨吞聖藥‘手掌參’,互視幾眼,不約而同地撲向這一撥人。”
“我們不清楚這撥人的底細,再加上就我們三個人,也幫不上忙,就只能看著他們混戰一處。”
“雖然這幾個人武藝高強,但是架不住各國催眠師人多,終於被打倒在地。”
“眾人一擁進入山洞,尤游水和巫隨意師兄讓我留下洞外,也跟了進去。”
“不多時,洞內傳來一陣巨響,‘卡瓦格博’峰甚至是整個眉裡雪山都搖晃起來。”
“同時我聽見一種如汽車引擎轟鳴的聲音從‘卡瓦格博’峰的某個地方傳來, 越來越響。”
“我不由抬頭往‘卡瓦格博’峰峰頂看去。”
“一座小山似的巨型雪塊發出雷鳴般的響聲,朝我站立的地方飛速撲來。”
“在雪塊接近身體前的短暫時間裡,我馬上用手抱住頭,連滾帶爬地迅速奔向雪坡中部的一塊巨大的岩石,希望這塊岩石能夠使我不被大雪埋葬。”
“但即使有巨石阻擋,狂暴的雪崩還是將躲在岩石後面的我覆蓋住了。”
“幾秒鍾以後,我就感到一種巨大的壓力從身體上方傳來,讓我的五髒六腑都疼痛欲裂,緊接著,我就昏迷了過去。”
文明講到這裡,似乎突然緊張起來。
劉夏萊看到文明的手輕微的顫抖起來,知道這件事對他造成的影響一定很大,過去這麽久還心有余悸。
劉夏萊走到文明身邊,拍了拍文明的肩膀,安慰道:
“沒事的,事情都過去了。”
文明舒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我睜開眼,已經躺在醫院裡了,臉上蒙著厚厚的紗布,眼睛也只能透過紗布的縫隙看到外面的情況。”
“有個中年模樣的外國人情切地看著我,說道:‘你終於醒了’,這個人就是約翰教主。”
“我剛想說話,問他到底是誰,我現在到底是在哪裡,但是卻發不出聲音,全身也像散了架似的,動彈不了。”
“約翰教主似乎看穿了我的一切,笑著說,不要急,你現在才剛醒來,身體還沒有恢復,聲帶也因為雪崩被埋造成損傷,所以現在說不了話,但是放心,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