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萊突然想到什麽,打破了僵局問道:
“維因斯,馬丁·霍勒的死訊有沒有散布出去?”
維因斯回答道:“我離開醫院之前已經囑咐馬丁·霍勒的主治醫生先不要與任何人說馬丁·霍勒死亡的消息,還派了我信任的兩個保鏢守在病房前,確保任何人都不能接近馬丁·霍勒。”
“到目前為止應該只有馬丁·霍勒的主治醫生及現在會議室裡的我們四個人知道。”
劉夏萊用右手手指點了一下桌面,說道:
“這就好辦了。維因斯,你可以散布消息,說馬丁·霍勒已經脫離危險期,再過幾天就能蘇醒。”
維因斯聽了,說道:
“這件事我也想過,所以我才封鎖了馬丁·霍勒死亡的消息。”
“但是如果主使者沒有親自接觸過馬丁·霍勒,就像上次在華夏國一樣,只是在暗網上發布賞金任務,我們最終也抓不到那個主使者。”
劉夏萊想了想,說道:
“其實這件事的實施者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因為馬丁·霍勒的襲擊方式很特殊,他用手指為劍傷人像是掌握了我們華夏國的氣功之術,但是我仔細調查了他的背景,他與華夏國沒有一點點的接觸。”
“那他襲擊維因斯時掌握的華夏國氣功術到底是哪裡學來的,答案只有一個,就是他被人催眠的時候由催眠師在他催眠狀態的時候傳輸給他的。”
劉夏萊喝了一口水,拿出手指,比了個“2”,繼續說道:
“近期在凹地利維亦那的華夏國催眠師並不多,能夠有功力做這件事的人不超過二個。”
劉夏萊見維因斯看向自己,搖搖頭說:
“維因斯,你不用看我,我是做不到的,因為催眠術我在行,氣功之術我卻只是懂得皮毛。”
“現在在維亦那能夠做到的只有我師父巫學彭和沙羅斯國催眠協會代表文立申。”
“文立申”維因斯默念著這個名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劉夏萊,說道:
“劉,有一件事我要和你坦白,其實這次比賽前文立申來找過我。”
“他說和華夏國催眠協會有仇怨,這次參加選舉比賽也不是為了拿名次,只是為了對付你們,跟我說有辦法讓你們在比賽時出狀況,讓我凹地利催眠協會能順利得到比賽勝利。”
劉夏萊聽了這話,終於解開了這兩天自己心中的疑問,說道:
“那我們比賽房間裡的紅布符咒就是你幫他開了房門後,文立申偷偷放進去的。”
“我說文立申怎麽這麽神通廣大,原來是你東道主幫的忙。”
維因斯本是個正直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比賽前特意將各國催眠協會的比賽人員資料交給巫形影,力求能夠與劉夏萊公平比賽。
但是維因斯母親聽到文立申的話,感覺有利可圖,於是安排人偷偷打開華夏國催眠協會的比賽房間,維因斯也不好去阻止,只能聽之任之。
維因斯聽了這話,就更不好意思了,說道:
“我會跟世界聯合催眠協會委員會坦白這件事情的。”
“這個文立申可真可惡,一方面找我對付你,一方面又對我使壞。”
劉夏萊繼續說道:
“維因斯,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為人子女,有些時候的確身不由己。”
“但是這次你也因為這件事反被算計,也算是一個教訓。”
“我們就先按這個套路走,當然你也不要大肆宣傳,
只在你們凹地利催眠協會裡流傳,並且對那個馬丁·霍勒的主治醫生要好好盤算一下怎麽解決。” 維因斯說道:“那我派高手24小時貼身保護他,防止他漏了口風。”
劉夏萊搖了搖頭,說道:“那樣我們設置的圈套就太明顯了,你對他的保護要似緊實松。”
維因斯急道:“那個主治醫生真的被抓走怎麽辦,我們不是前功盡棄了。”
劉夏萊笑了笑,說道:“我們就是讓他被抓走。”
劉夏萊見大家都滿是疑問地看著自己,繼續說道:
“當然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維因斯你要對那個主治醫生進行催眠,讓他潛意識裡相信馬丁·霍勒是活著的。”
“當然為了防止對方也是一個催眠師,維因斯你的催眠要徹底點,相信你必斯奎家族應該有些壓箱底的催眠術能夠將某些信息烙印在被催眠人的腦海中。”
“不行我就讓我師傅來幫你。”
維因斯擺了擺手,說:“這件事就由我親自來做,就不要麻煩你師傅老人家了。”
巫形影插了一句:“這樣的催眠術會不會對人體產生後遺症啊?”
維因斯回答道:“只是多了一段本來不存在的記憶,並且以後那個主治醫生無論出了什麽事情,我都會負責到底。”
劉夏萊戰旗身,說道:“維因斯,醫院的事情就靠你自己安排了,我們三個人再去比賽現場看一看,到時候抓到人也得有證據讓他啞口無言。”
維因斯與三人一一擁抱,說道:“那就麻煩你們三個了,文立申在你們房間使壞的事我以後再和你們好好道歉。”
劉夏萊笑著說道:“維因斯,你這件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抓到那個主使者。”
維因斯點了點頭,與劉夏萊三人一起走出會議室,安排人送劉夏萊三人去比賽現場,自己則馬上去醫院安排。
劉夏萊和巫形影、巫不離三人來到比賽莊園,推開凹地利催眠協會“007”號比賽房間的大門,走了進去。
劉夏萊對著巫形影和巫不離說道:“小影、不離,你們兩個對這個房間仔細找找,我懷疑文立申應該在這個房間也放了什麽東西。”
巫形影和巫不離點了點頭,一寸地一寸地仔細地找著。
劉夏萊在房間裡慢慢踱著步,想著如果自己是文立申,會怎麽製造這一襲擊行動。
首先文立申想要催眠馬丁·霍勒,一定要接觸馬丁·霍勒。
但是根據凹地利催眠協會提供的資料,馬丁·霍勒比賽前基本上都待在凹地利催眠協會總會裡。
對他的電腦和通訊軟件進行檢查,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之處或聯系過可疑的人,至於期間幾次外出吃飯,也是由必斯奎家族裡的人陪同。
所以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文立申到底是用什麽方法接觸到馬丁·霍勒,進而對他進行催眠,將襲擊的行為植入馬丁·霍勒的潛意識,使他在受到某一條件的刺激下,進入文立申設計好的催眠場景內,對維因斯進行刺殺。
唯一確認的就是文立申應該是從某處知道維因斯催眠時會用響指解除患者的催眠狀態,將響指作為刺激的條件。
維因斯作為必斯奎家族的繼承人,一般情況下不會對外進行催眠治療,他的催眠習慣也只有家族裡的人知道,很大程度上應該是維因斯家族裡的某個成員將維因斯的催眠習慣告訴了文立申。
第二個就是文立申使用了什麽方法讓馬丁·霍勒從一個沒有接觸過華夏國氣功術的外國人,在短期內竟然能夠熟練運用氣功之術,將體內的氣準確運功至手指末端,能對人體造成傷害。
想要將氣從丹田運功至手指末端,需要進過幾十個穴位,所消耗的氣量很大,就算馬丁·霍勒是個天資聰慧的練習氣功之術的奇才,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在體內聚集這麽多的氣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