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衣男子有些洋洋得意,眼前這幾個憑著功夫都能揍得自己滿地找牙,但是又有什麽用,在自己手中的槍的面前,還不得乖乖的聽自己話。
黑衣男子眼睛的余光突然看到劉夏萊好像在開口說什麽,剛想問他到底想要幹嘛。
腦子裡突然一陣恍惚,迷迷糊糊地閉上了雙眼,等到再次展開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手中的槍已經被劉夏萊搶走了。
那把槍正直溜溜地指著自己,不由抬起雙手作投降狀,暗罵道:真是大白天見鬼了。
原來劉夏萊在看到黑衣男子拿出槍指著自己的時候,就開始想解決辦法。
如果等段衛華將他的同夥全部救醒,把自己三人控制住就不好脫身了。
這夥人手段這麽毒辣,自己三個人被他們帶走一定沒什麽好果子吃,一定要趁只有他一個人的情況下,搶了他手中的槍。
劉夏萊在出國前的特訓時,在祝由門的古書中看過一種咒語,每個人體內的生物磁場都是唯一的,在掌握到某人的磁場頻率後,以這個人相同的磁場頻率口念特定的咒語可以馬上催眠這個人。
這與催眠治療時所念的咒語是不一樣的,催眠治療時催眠師首先需要同化治療者的氣場,然後反覆口念咒語使患者進入催眠狀態。
再讓咒語中產生的能量與患者體內的生物磁場達到共振,進行治療疾病。
而這個咒術只要施術者本身具有大能量,並且掌握了某個人的生物磁場,就能在任何時候不經意間催眠那個人,但是劉夏萊雖然看過這個咒術的用法,卻並有沒實踐過。
在剛才劉夏萊與那個黑衣男子交談的過程中,劉夏萊其實已經從黑衣男子的聲音中隱約探查到該男子的生物磁場。
於是就用該男子相同的磁場頻率口念咒語,估計是劉夏萊本身的境界並不高,只是讓那個男子出現短暫的恍惚。
但是對於劉夏萊來說,這個短暫恍惚的時間就足夠讓他搶下那個黑衣男子手中的槍。
巫形影馬上拿出手機報了警。
不多時,兩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開到路口,將襲擊劉夏萊他們的5個大漢押入警車,並將那個流浪漢的屍體抬上了救護車,在給劉夏萊三人做了現場筆錄後,就讓他們離開了,說有情況再通知他們。
三人回到酒店,還是有些心緒不定。
巫形影疑惑道:
“師哥,你說到底是誰想要抓我們。”
“昨天我們才剛到沙羅斯國,今天也就是在華夏國祝由門分支的中醫館附近查看,就有一幫人來堵我們了。”
劉夏萊略作思考,說道:
“我想應該是衝我和小影來的,不關段老的事。”
“我們在沙羅斯國沒有什麽熟人也沒得罪什麽人,我覺得要不就是文立申已經回到沙羅斯國想要報復我們,要不就是我們的‘好師兄’尤游水想要作怪了。”
段衛華疑惑地問道:
“你們的大師兄尤游水不是據說在10年前出意外去世了嗎?”
劉夏萊想到既然已經說出來了,接下來一段時間還要與段衛華合作,也就不再隱瞞,當然尤游水當年犯下的案子是不足與外人道,只是說道:
“段老,當年尤游水因為偷學我們祝由門的禁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惡行,所以被我們師傅廢了功力,並逐出了師門。”
“但是念他的父親為本門做了很大的貢獻,於是師傅將他托付給沙羅斯國祝由門分支的丁師叔看管,
本著家醜不可外揚,對外則宣稱尤游水出意外去世。” 劉夏萊繼續說道:
“但是近期國內發生了好幾起催眠師殺人案件,矛頭直指尤游水,我們又聯系不到沙羅斯國祝由門分支的丁師叔,覺得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可是世界聯合催眠協會的會長選拔大賽在即,於是我和小影參加完世界聯合催眠協會的會長選拔大賽,就飛到了沙羅斯國。”
“沒想到剛開始調查,就有人作梗。”
段衛華聽了這話,點點頭,突然又抬頭問道:
“那文立申又是誰?”
劉夏萊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道:
“文立申是我們這次世界聯合催眠協會的會長選拔大賽中沙羅斯國催眠協會的代表。”
“但是一開始就對我們華夏國催眠協會表示出敵意,一直給我們下絆子。”
“而後,文立申又卷入了凹地利國必斯奎家族的權力鬥爭,參與策劃了對凹地利催眠協會現任會長及必斯奎家族的現任族長維因斯·必斯奎的襲擊行動,被我揪出了罪行,變成過街老鼠逃跑了。”
“現在被凹地利催眠協會和沙羅斯國催眠協會同時通緝,應該更加地仇恨我了,所以我也在懷疑我們今天遇襲的事是不是也和他有關。”
段衛華說道:
“我想應該不是文立申做的,畢竟他現在自身難保,不會做這樣的大動作,引起各方勢力的關注。”
巫形影插嘴說道:
“那倒是不一定啊,如果不是師哥最後控制住那個拿槍的黑衣人,人家就神不知鬼不覺將我們三個人帶走,並且還將那個帶我們進入圈套的流浪漢滅了口,誰也查不到我們是怎麽失蹤的。”
段衛華點了點頭,說道:
“這倒也是。但是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呢,畢竟我們在明敵人在暗,防不勝防啊。”
劉夏萊說道:
“今天大家都累了, 先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先去警局走一趟,看看警察有沒有問出什麽線索,我們再去沙羅斯國催眠協會一趟,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麽幫助。”
段衛華起了身,說道:
“那好吧,我先回房間,不打擾你們兩口子了。”說完,笑著離開了。
巫形影現在聽到別人的調侃,也不再扭捏,既然已經想通了,心裡就不再有芥蒂。
等到段衛華出門關上門後,巫形影就撲進劉夏萊的懷中,喃喃道:
“師哥,今天我真的好害怕啊,那個人拿出槍指著我們的時候,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劉夏萊也抱緊巫形影,,寵溺地摸著巫形影的秀發,笑著說道:
“你還知道害怕啊,你那個時候不是很英勇嗎,那一套跆拳道的連續腿功,招招攻擊人家的關鍵部位,將那個大漢踢得滿地找牙。”
巫形影小臉一紅,說道:
“人家也想早點結束戰鬥去幫你嗎,你還笑話我,討厭討厭……”
說著,巫形影的小手不停地在劉夏萊的胸口輕拍。
劉夏萊笑著在巫形影身上撓著癢,嚷道:
“叫你打我,叫你打我……”
兩人在沙發上嬉鬧著。
其實劉夏萊表面的輕松只是想要巫形影不要太擔心,他的內心裡還是憂心忡忡。
自己在沙羅斯國畢竟是人生地不熟,不管是尤游水還是文立申,這裡都是他們的大本營,自己三個人真的是有些勢單力薄,只能希望明天到警察局和沙羅斯國催眠協會後有利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