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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桑無悔》第93章、陳雨航病重
  “葉月友?”

  “是的。就是那個王八蛋!”林玉平不禁感慨地說道:“本來也是不認識的。前年的春天,他到前山那邊找生意做,第一個走進我二舅家,也不知他給二舅灌了什麽迷魂湯,二舅就讓他先幫自己做了。做了幾件家具以後,大舅看看樣子還可以,也叫他給自己做了與二舅家一樣的幾件東西。並且做好了,全部不收工錢。我的兩位舅舅就是個愛貪點小便宜的主,因為葉月友沒收他們工錢,便一家又一家地去拉去吹,把他的手藝說的像是天上下來的神仙似的。二舅是村裡的會計,大家開個證明報個帳什麽的都要過他的手。所以,在村子裡說話還是有人聽的,在他的鼓搗下,前山村那一年,只要是家裡稍微有幾塊錢的,家裡都添了大衣櫃和涼床。葉月友的嘴巴非常的能吹,只要是用得著的人,他可以把你吹上天。幫兩位舅舅做家具都沒要工錢,又加上在前山做的幾個月時間他都是睡二舅家的,他與兩位舅舅每天都坐在一起喝酒吹牛,彼此投機,他們之間很快就認了拜把子兄弟,也認了外婆為親娘。沒過幾天,兩位舅舅就將他帶到我家來,認我母親做姐姐了。母親向來比較聽舅舅的話,他們一說,她也就沒話說了,擺了認親酒,讓他們喝了個顛三倒四的。我是覺得,朋友就是朋友,認什麽兄弟呀,弄得跟走江湖似的,有什麽意義?所以,當他們叫我到葉月友跟前叫舅舅時,我就沒答應。讓玉巧叫,玉巧也沒叫。後來,我發現葉月友的一雙眼睛老是朝玉巧的身上飄來掃去,而且是色迷迷的,沒有上輩會用那樣的眼神看下輩的。我的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於是就將玉巧拉到一邊,輕聲跟她說,那家夥不是好人,以後別理他。玉巧聽了我的話,就故意避出去玩了。葉月友看不見玉巧,就三番五次地問她到哪裡去了,又三番五次地叫我去找她回來。我沒理他,從那時起,他就恨上我了。你說,第一次到別人家,總得有點禮貌、規矩是不?有這麽反客為主的嗎?恨就恨吧,反正我也無所謂。誰知,他並不從此罷休,之後就一次又一次地在舅舅面前挑撥離間,弄得兩位舅舅見了我就像是階級敵人似的,恨不得把我的肉咬下一塊來。母親也為此很不舒服,但百歲女不離娘家,她是沒辦法的,硬著頭皮也要去走動。不像我,不想去就不去了。”

  原來,林玉平的心裡也有這般說不出的苦,陳雨航不禁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從認親戚的那時候起,我就沒去過前山了。去年走正月,也是讓我老婆去的。我老婆也說很不想見他們那鬼樣,不想去了,所以,今年的正月到現在還沒去呢!”

  “玉平哥,我知道你是對我好的。想去年,我走投無路,到萌山找你,你是那樣地幫我照顧我。要不是你的幫助,我真不知道怎麽開始乾活呢!你對我的好,我永遠都記著的,就是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

  “雨航,我們雖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千萬別說感謝之類的話。快告訴我,你們去前山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這心裡也焦急呢!”

  “玉平哥,我們剛到前山不久,就被葉月友和你舅舅他們給分開了,葉月友要將玉巧介紹給一個做油漆的人。”

  林玉平的心裡大驚,他知道,葉月友所謂的油漆工,肯定就是小黃坑那個叫周軍明的小子。因為油漆和做木這兩道工序是相連的,必須要待木工完成之後,人家才會找油漆工油漆。而那些油漆工,為了得到更多的生意,

往往都與一些木匠弄好關系,那些木匠在做木工的過程中就直接為用戶介紹油漆工了。那周軍明無非也是為了生意上能得到一些照顧,因而把葉月友尊著捧著,視他為大哥,甚至是老爸,爺爺!對葉月友言聽計從的,就算是葉月友放個屁,他都會覺得奇香無比,撒開衣服趕緊兜住,拿回去好好聞上個一周半月。  無非也就是個懦弱的馬屁精,對於這種人,林玉平平時最最看不慣了。妹妹要是嫁了這麽一個人,豈不一生窩囊?

  “玉巧呢?玉巧她能同意嗎?”林玉平的心裡好焦急。

  “我也不知道呢!當時我們都在看電影,你二舅找我說是有點事說下,就把我叫走了,然後,另一頭,你舅媽就把玉巧叫走了。我們再也沒見過面。他們用了強硬的方法要我離開,不然就會對我動手。我知道,在那個地方也奈何不了他們,隻好回來了。”

  直覺告訴林玉平,這夥人要對玉巧硬來了。只要想辦法說的她認可,然後讓母親也認可,這事也就成了。而對於陳雨航一方來說,不利的態勢已經顯現。但自己,對於眼前的局面則是無力回天。他的心裡又氣又急,卻又感到無可奈何。

  “玉平哥,你有辦法探得玉巧的信息嗎?我特別想知道,玉巧是怎麽想的。”

  林玉平無奈地搖搖頭,“前山我是絕對不會去的。不過我想,我媽上去也不會在那裡呆很久的,也許這會她該回來了。雨航,你也不要太焦急,要知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姻緣也是注定的呢!要是玉巧真的注定與你有姻緣,別人隨便怎麽搞都沒用。要是她會聽信他們的話,任其擺布,那就說明你們本身就無緣。一切順其自然吧,看開點,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它去吧!”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像是夢中的呢喃,陳雨航的嘴裡反覆念叨著這幾個字,突然間,竟“哈哈”大笑起來。

  “雨航……”林玉平的眉頭一下擰緊了,一個不祥之兆“忽”地閃過腦海,“瘋了嗎?”禁不住一雙手用力地按住陳雨航的肩膀,“雨航,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陳雨航搖搖頭,一下止住了笑,突然間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說:“玉平哥,你放心,我沒事!”

  “嗯!沒事就好,”林玉平的拳頭在他的肩上重重地捶了兩下,捫了捫嘴,“大丈夫,天塌下來,雙手頂做,若非涅槃,哪來的飛升?好兄弟……”

  他將手伸到陳雨航的面前,陳雨航使勁地咬了咬下唇,也伸出手去,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我該走了!”林玉平放開陳雨航的手,“有什麽消息,我會告訴你。但如果玉巧自己改變主意,那我就不來打擾了。好兄弟,天下好女人多的是,不必為一個朝三暮四之人掛心。”

  林玉平說這番話,完全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家裡的情況。父親對母親是言聽計從,不拿半點主張。而母親又怕娘家人怕的要命,不管什麽事,只要是兩位兄弟開口,就沒有不屈服的。而他的兩位舅舅,又像是葉月友腳下的兩條狗,如此的關系鏈,一切還都不是葉月友說了算?而玉巧,在多管齊下的情況下,也不可能頂得住,道理很簡單,陳雨航現在是窮困潦倒,而好的生活,對任何人,都是致命的誘惑。

  雖然說林玉平的話充滿正能量,對陳雨航不乏有鼓舞作用,但他走後,落寂之中的陳雨航又不免會想到林玉巧。不管怎麽說,她畢竟是他在生命的最低谷時遇到的一個對他好的人。在他身無分文的時候,她資助他,讓他去投靠哥哥。又不顧路途艱難,從數百裡之外特意跑去看他,給他送去暖暖的情意和積極的鼓勵。然後又要以身相許。對於在這樣的時候走進他生命的女人,要想忘記,談何容易?

  想到林玉巧對自己的好,陳雨航的心裡一下就癡癡的,醉醉的。但一想到就這麽突然間分開了,別人要用這樣強製的手段讓她離開自己,嫁給他人,而自己,連她本人的意願都不知道,要見面又是絕對不可能, 心裡又不免酸酸的,痛痛的,焦急之情無法抑製。

  就在陳雨航焦急地四處打探消息時,在北山的鄉政府門口,碰到了那日去前山時碰到過的、林玉巧的堂表哥志銀。

  志銀碰到陳雨航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下變得怪怪的,正待繞道走開,卻不料陳雨航叫住了他。“你好!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可以嗎?”

  志銀將他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下,然後說:“你是想問林玉巧的事吧?”

  “是的。你知道她的情況嗎?”

  志銀略微考慮了一下,然後說:“我是個直爽的人,不想拐彎抹角地說話。既然你還不知道,那我就對你說吧,玉巧今天去南州了,和他老公一起去買東西,過三天,他們訂婚。”

  就像是晴天的霹雷,“轟”地炸到陳雨航的頭上,一瞬間,隻覺得,天翻、地轉、山倒、房移,整個世界都像是發生了滅絕前的大傾覆,他的腦漿也像是被一隻巨手一把抓空,然後是靈魂逃出了軀體,整個人就像一段腐朽了的木頭,頹然倒下。

  待他悠悠醒來,已經是三天后的早晨了。眼前空蕩蕩的,只剩下一片潔白。他的心猛然一震,意識到這是醫院,看兩邊,有病床,卻無人睡,既沒醫生護士,也沒陪護的人。一個念頭忽然掠過腦海,莫非這是太平間?窗外,幾支爆竹炸破了天空,隨即又傳來悠揚的樂曲。

  天!這是在小黃坑還是林村?那不正是林玉巧與周軍明的訂婚禮炮與樂曲嗎?似乎心臟突然間被人生生挖出,一下扔到了窗外。剛剛醒來的他,又一下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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