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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風:雙面宰相》第三百九十七章 農夫與蛇
玄百裡的第一課,就這樣在扯淡中結束了。韋莊離開不久,陸府的門外就忽然多了大批捕快,被重重包圍了。

柴朗走了出來,有些無奈地看著明國公府的牌匾。這都是刑部派出來的捕快,奉了饒士詮的命令,直接從刑部調出。

這次,饒士詮親自來到刑部衙門,讓柴朗調遣人馬,直接封鎖陸望府門。這讓柴朗也毫無機會再賣人情給陸望了。

不過,對於柴朗來說,他畢竟是饒士詮的嫡系人馬,與陸望雖然可以暫時合作,但終究不是一路人。饒士詮與陸望之間的關系已經越來越緊張,勢同水火,柴朗也必然要站隊,表明自己的立場。

所以,他也亦步亦趨,跟著饒士詮來到陸府。只不過,由柴朗出面,而饒士詮就坐在陸府外的一頂青蓋轎子上,在幕後指揮。

當柴朗率隊進入陸望的府邸中時,卻發現陸望坐在正廳,好整以暇,似乎正在等著自己。陸望悠然地啜了一口茶,看著柴朗,漫不經心地問道,“柴尚書,上次來,是要找什麽花轎。我們也翻箱倒櫃,找出來給你了。這次,又是要來找什麽啊?”

“陸大人,這次來,不是我要找什麽東西。而是有人,要帶我們來找一樣東西。”柴朗盯著陸望,眼神銳利地在四周環顧了一圈。

“有人?”陸望貌似不解,抬起眼睛,疑惑地看著柴朗。柴朗拍拍手,從後面緩緩走來一個人。他穿著陸望賜給他的衣服,緩緩抬起了頭。赫然正是被陸望從街上收留的韋莊。

“是我,陸大人。”韋莊看著坐在正廳中央的陸望,想象著把他拉下馬的樣子,心裡湧起了一絲快意。他似乎已經渾然不記得,當他在街頭被凶惡的店夥計推搡的時候,陸望向他伸出了援助的手。

“你?”陸望揚起眉毛,眼睛裡似乎流露出一絲驚訝。“百裡不是說,你回家去拿書本了嗎?聽說,你的第一課讓他不太滿意。”

“哈哈哈!”韋莊仰天大笑,面上的肌肉也扭曲起來,表情猙獰。“那個小崽子,就是一個土包子,老子哪裡有功夫去跟他磨嘴皮子!還想學什麽典籍,我看他那個毛猴子的樣子,學一百年也學不會。”

他正在唾沫橫飛,破口大罵,忽然一道黑影竄了過來,跳到他的背上,一雙毛手閃電般地向他的臉上抓去。韋莊慘叫一聲,臉上已經多了幾條深深的血痕。原來是隻大毛猴子,騎在韋莊肩上發威,拽著他的頭髮撕咬。

“抓的好,媚娘!看你還敢罵毛猴子!”玄百裡從廳後轉了出來,拍手叫道。“你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小爺還看不上你這臭烘烘的假書生呢。自己不學無術,還好意思來做我們府裡的東席先生!你也隻好教教我這個土包子。”

“柴尚書,快救救我!來人啊!把這毛猴子給宰了!”韋莊的耳朵上又被撕裂了一塊,痛得大叫,連忙大聲求救。

“哎呀,真是不成體統,不成體統!”柴朗嘴裡嚷嚷著,作勢要張羅著讓隨身的捕快抓猴子。沒想到,這猴子倒十分靈活,從韋莊的頭頂上掠過,在廳裡亂竄,讓這些捕快忙得手忙腳亂,也沒抓住這隻猴子。

陸望看得嘴角微微上翹,又想起了童年時去滄州找段夫子,在他的院子籬笆外遇見了猴媚娘。它跟著五歲的陸望,去了京都的尚書府,陪他長大,陪他上青旻山,一起分享著他的喜怒哀樂。

回到京都短短一年,陸望更想念它。在他眼裡,猴媚娘比大多數人都要可愛。人的心,反而不如一隻山裡的野猴子,讓陸望感慨萬分。當師父玄空子下山將它帶來時,讓陸望欣喜若狂。猴媚娘,就像他的親人一樣,佔據著十分重要的位置。

身手矯健的猴媚娘騰挪躲閃,弄得這群捕快氣喘籲籲,揮舞著刀劍也無可奈何。終於,猴媚娘玩夠了,就一躍而起,跳到陸望身邊,扒拉著他的胳膊,驕傲地瞪著眼前這群上門挑釁的人。

擺脫了猴媚娘,韋莊更是惱羞成怒。他捂著自己正在流血的臉,指著陸望,大聲咆哮道,“陸望,你扣留貪汙宮中的木材,我已經掌握了證據。你就等著下獄吧!”

陸望一聽,面上一緊,冷冷地說道,“韋莊,你不要胡說八道。說話是要有證據的。柴朗,你跟著這樣一個人,如此胡鬧,還有一點刑部尚書的體統嗎?”

“嘿嘿嘿!陸望,你可別忘了,我可是在你府上待過的。”韋莊陰險一笑,說道,“我要是沒有證據,柴尚書會跟我來嗎?我就是抓住了你的把柄。今天,你可是碰著克星了。”

“把柄?”陸望站了起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才來了多久,就能找到我的把柄!別在這拉大旗做虎皮了。”

“你府裡的北院!”韋莊大聲吼叫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個北院裡面,有名堂。”

聽到韋莊喊出北院,陸望似乎身體一震,注視著韋莊,沉默不語。韋莊自認為抓住了陸望的痛腳,歪著嘴笑道,“被我說中了吧?老子今天就是帶人來抓你的現行的。”

陸望倒退了幾步,緩緩坐下。他沉聲說道,“我聽過一個故事。在冬天的田野裡,農夫發現了一條凍僵了的蛇。他生起了同情心,把蛇放進了自己的懷裡。沒想到,等蛇得到了溫暖,蘇醒過來以後, 卻狠狠地咬了農夫一口。”

他抬起頭,凝視著韋莊那張面目猙獰的臉。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沉痛,“韋莊,你是那條凍僵的蛇嗎?我很後悔,不該同情一條蛇。因為,蛇的本性是咬人。終究是我太愚昧了。”

“你根本就不應該去看那條蛇!”韋莊仰天大笑,臉上的血汙讓他看起來像一個遊魂。“正確的做法,是一腳踢開,連正眼也不要瞧它。可惜,陸望,你的寬厚,讓你軟弱。所以,你必須要付出血的代價。”

他挑釁地盯著陸望的臉,“被咬的滋味,好受嗎?”

陸望緩緩搖著頭,咬牙切齒地說道,“多謝賜教。我會記住,這一口痛的滋味。”

“柴尚書,還等什麽!”韋莊轉頭看著柴朗,急切地催促道,“我知道證據在什麽地方,快跟我來。別讓他們有時間做手腳。”

柴朗點點頭,招了招手,向陸望展示了一道劉義豫的搜查手令。他說道,“陸大人,陛下已經下令搜查了。我只有秉公辦理了。”

陸望知道,一定是饒彌午把情況報告給饒士詮以後,由饒士詮緊急入宮,向劉義豫要了一道搜查手令。

他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站了起來,說道,“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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