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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四城前身殉國,
猖獗小兒誠欺我,
莫言華夏無利器,
見識一下四零火。
直到距離那十幾個日本兵不足60米的時候,劉天一才終於扣下了扳機。
AKM槍口的火焰正如同他內心的怒火一般瘋狂的噴射,毫不吝惜彈藥的消耗,即便一直都是點射,槍口也絲毫沒有震動時的跳躍。
每一發子彈都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準確的找到小鬼子的身體,帶著憤怒的旋轉,刺破皮肉,肆意的帶走生命的氣息。
在這樣的距離上,幾乎可以說是槍槍雙洞,彈彈對穿。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十幾個日軍士兵的屍體就在地上擺了一排。
劉天一心中的憤怒並沒有因為這些人的倒下而減少半分,拎著AKM挨個的在腦門兒正中央補了一槍,完全不在乎他們是不是已經死透了。
之後,他連看都沒有在看一眼,轉身就朝一側的山上跑去。
日軍肯定還會派人來,這一點根本不用想也知道。
上山之後,他立刻馬不停蹄的朝日軍隊伍的方向跑去。
隊伍最前方開路的四輛坦克慢慢的停了下來,一個中尉軍銜的日軍軍官飛快的從坦克上跳下來,朝隊伍中間跑去。
這支隊伍的最高指揮官藤原弱精大佐,此時正坐在中間的吉普車上,表情悠閑而傲慢的閉目養神。
“報告!”
藤原弱精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最為得意的弟子門生,也是現在自己最為器重的下屬波多野次郎正躬身站在車前。
“什麽事情?”
藤原弱精淡淡的問了一句。
“報告隊長,前方五百米就是平四城,請您示下,我軍是否立即入城?”
藤原弱精抬手看了一下時間,擺擺手說:
“部隊原地扎營,等待天亮,會有人來迎接我們入城。另外,剛剛後面傳來槍聲,安排人注意警戒,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哈一!”
波多野次郎大聲答應了一句,轉身讓人牽過一匹馬,翻身上馬,朝隊伍後方跑去。
之前派人出去的那個少尉見到波多野次郎,立刻迎了上來,在他的馬前敬了個禮,恭恭敬敬的說道:
“波多隊長,您來這裡,是有什麽指示?”
波多野次郎端坐在馬上點了點頭,沉聲問道:
“剛剛,後面的槍聲,怎麽回事?”
那顆少尉立刻回答道:
“應該是那支伏擊我們的隊伍中的幸存者,我已經派人過去了,您不用擔心。”
波多野次郎皺了皺眉說:
“八嘎!你立刻親自帶人去搜查,剛剛的槍聲很特別,根本不是那支軍隊用的武器,要是找不到這個人,你就不用回來了,直接切腹吧!”
“哈一!”
那個少尉大聲答應著,轉身帶著三十多名士兵沿著大路朝後方跑去。
波多野次郎深深的看了一眼兩側的山坡,調轉馬頭,縱馬跑了回去。
他隱隱感到有些不安,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麽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
這次日軍進駐平四城的是一個整編大隊的兵力,一千五百人左右,比武藤嘉忠的大隊多了差不多一半兒的兵力。
鬼子的不對也有親疏厚薄之說,武藤的大隊原本就不是整編,缺少了機槍中隊和騎兵中隊,加之從奉天出來之後一路上零零散散的戰鬥減員,所以才只剩下八百人左右。
他不止一次的和軍部申請過補充兵力,
但是始終沒有得到批準。 但是藤原弱精不一樣,他的家族在日本內閣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這自然直影響了他在軍隊中的地位。
不僅武器彈藥滿足供應,戰鬥減員隨時補充,就連當時還頗為稀有的坦克,他的大隊都有四輛之多。
隊伍已經在大路上原地扎營,士兵們開始埋鍋造飯、搭建帳篷。
藤原弱精坐在帳篷裡,正在悠閑的喝著咖啡。
波多野次郎在帳篷外喊了聲報告,得到允許後立刻走了進來。
他站在藤原弱精面前,有些遲疑的說:
“大佐閣下,我覺得,剛剛的槍聲沒有那麽簡單,那根本不是中國軍隊使用的武器發出的聲音,聽上去威力就很大,我建議立刻派人搜索兩側的山坡!”
藤原弱精喝了口咖啡,點點頭說道:
“好,先讓隊伍吃飯,之後由你親自帶人搜索,務必要找到這個人!明天帝國軍隊就要進入平四成,不能讓任何抵抗帝國的人活到明天!”
山坡上,一道人影一路狂奔,絲毫沒有刻意躲避的意思。
劉天一此時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人。
能殺多少算多少,直到自己倒下。
前方不遠處已經能夠看到日軍做飯生起的點點火光,他咬了咬牙,恨不得下一秒就衝進那支隊伍之中。
“砰!”
前方突然傳來一聲沉默的聲響,接著,一道熟悉的紅色煙霧就出現在他的眼中。
劉天一已經忘了驚訝也顧不上驚喜了, 邁步就朝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打開紅藍色的箱子,他看到了十個擺放整齊的炮彈箱。
一個一個的把它們搬出來,下面是一把UMP衝鋒槍和一根半米多長喇叭形圓筒。
對於UMP,劉天一絲毫沒有感覺到意外,當初玩兒遊戲的時候還挺喜歡用。
但是那個喇叭形的圓筒,卻讓他差點兒把眼珠子掉在地上!
那他媽的不是什麽配件兒,而是一具實打實的40毫米火箭筒!
強忍著內心的激蕩,打開了一個炮彈箱,裡面靜靜的躺著六枚火箭彈彈。
指尖輕輕的拂過冰涼的火箭彈,看了一眼山坡之下垂直距離不足一百米的四輛坦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裝彈、上肩、瞄準、發射。
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火箭筒尾部噴出的火焰點燃了身後的枯枝落葉,但是劉天一已經完全顧不上了。
六枚火箭彈打出去,已經將山下的四輛坦克打成了廢鐵。
不過劉天一並沒有就此停手,坦克沒了,還有卡車,卡車沒了,還有帳篷。
反應迅速的日軍迅速開始還擊,子彈像雨點兒一般的從他的身邊飛過,盡管他不斷的在變幻位置,還是有幾顆子彈打在了他的身上。
其中一顆子彈正中面門,要是沒有那個防彈面罩,恐怕現在他的臉上已經出現一個窟窿了。
盡管有防彈面罩,他也清晰的感覺到鼻梁骨已經斷成了不止兩截。
腿上,胳膊上,分別挨了幾槍,劇烈的疼痛讓他根本無法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