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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靜的房間之中,老太太點了三根香,插在神龕前的香爐裡,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小聲的嘀咕著什麽。
不過要是劉天一現在站在他身邊的話,恐怕會聽的心驚膽戰。
“暗影沒能下山,應該是被抓了,生死不知,消息沒能傳出去。”
說完,她又對著神龕拜了三拜,轉身的時候,神龕之中傳出一個微弱的聲音:
“蟄伏。”
老太太的腳步頓了頓,身影緩緩消失在門口
雙城堡。
山溝之中不知何時建起了一排整齊的木屋,女人帶著那夥土匪此時正隱身於林中,槍聲如爆豆一般在樹林中回響。
木屋前的工事之中,幾十個日本兵神色輕松的不時還擊,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這夥土匪放在眼裡。
無論從火力上還是從射擊準度上來說,那些土匪和日本兵都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從交火開始就是被壓著打。
那夥土匪大約有一百多人,但是這唯一人數上的優勢也在不斷的減小。
從女人開第一槍開始,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裡,手下的土匪嘍囉傷亡已經超過了三十人,而日本兵除了最開始被她打死的那個,再沒有一個死的,最多也就只是輕傷。
此刻她的內心無比的焦灼,妹妹落在日本人手裡,用腳後跟想也知道會是什麽樣的後果,自己卻遲遲打不進去,這讓她感到無比的憤怒。
但是憤怒並不代表實力,這些土匪根本就不是日本兵的對手,就算她讓這些人一起衝出去,結果也不過就是被那些日本人一個不剩的全給殺了,根本救不出人來。
她咬咬牙,剛想要衝出去,日本人的那三挺機槍卻幾乎同時啞了火兒。
還沒等她反應過味兒來,兩道身影分別從左右兩側朝對面的日本人衝了過去。
她看不清那兩人手裡的武器,卻能夠聽到一連串細微的槍聲。
眼看著那些日本兵一時間被打懵了,她立刻大喊一聲,帶著剩下的幾十號兒人從林子裡衝了出來。
劉天一這時候正蹲在遠處的一顆大樹上,端著尋找目標。
只要他能夠看到的,都逃不過那顆馬格南子彈的收割。
形式瞬間發生逆轉,那個原本還是滿臉輕松的日軍中尉指揮官瞬間慌了神兒,嘴裡大聲喊叫著要那些日本兵注意隱蔽。
蹲在樹上的劉天一很快就在瞄準鏡中找到了那個日軍中尉的身影,槍口對準他的腦袋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噗!”
那個中尉軍官應聲倒地。
但是盡管如此,他們也無法做到完勝這些失去指揮官的日本兵。
這也是劉天一第一次見識到日本人的戰鬥意志與戰鬥**。
這支六十多人的隊伍,最終沒有一個人活下來。
不是補槍,而是他們真的直到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都在戰鬥。
喬森和啞巴身上都掛了彩,只有一隻躲在樹上放冷槍的劉天一這次算是完好無損。
女人帶來的那些土匪,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人。
這場戰鬥,從實際上來說,算是用屍體堆出來的勝利。
劉天一抬腳踢開其中一具日本兵屍體手裡死死攥著的手雷,轉身走進了其中一間屋子。
他想知道日軍為何在這裡駐扎一支隊伍。
這一代完全是平原,就連這片樹林也絕對稱不上茂密,只不過就是一些成不了材的楊樹而已。
至於礦產就更加談不上了,整個雙城堡不過就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城,如果一定要找到一些亮點的話,或許建城的時間比較早能算是唯一的一項了。
但是很快他就失望了,這裡所有一切帶有文字的東西都已經被人燒掉了,找了半天卻是一無所獲。
喬森這時候悄悄的湊到劉天一耳邊低聲說道:
“劉,這裡有些不一樣。”
劉天一愣了一下反問道:
“什麽不一樣?”
“我現在還說不好,反正就是覺得這支軍隊和以往我們遇到的完全都不一樣,還有這些房子,完全於之前我們見過的不同,你沒有發現嗎?”
劉天一看了一眼地中間的燒的很旺的爐子疑惑的說:
“啥不一樣?可能這裡更冷,屋子比之前見到的那些建的更密實一些?”
喬森搖搖頭,皺著眉頭說:
“不對,我雖然不能準確的找出具體是哪裡不對,但是一定是有問題的!”
他們正說著話,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想到這聲音可能是那個女人發出來的,劉天一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劉天一剛出門,一個披頭散發、渾身赤的女人迎面撞進了他的懷裡,嚇的他渾身一激靈。
定睛一看,發現並不是那個女土匪,而是一個樣貌清秀的女人。
見到女人這幅樣子,他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那個女土匪緊跟著追下來,把手裡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劉天一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低著頭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挨個屋子都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劉天一不禁有些頹喪。
他心裡清楚,喬森的猜測絕對不是無中生有,日本人在這片林子裡駐扎軍隊就是最不正常的一件事,但是他們為什麽這樣做,他卻怎麽都想不明白。
正在這時,啞巴突然從外面衝了進來,抓起劉天一的手就往外跑。
跟著啞巴繞到那排房子的後面,劉天一看到了一個被打開的地窖口。
裡面的空間不知道有多大,他也根本不想下去看。
因為只要站在地窖口,就能清楚的看到裡面那幾具支離破碎的屍體。
很明顯,這個地窖就是日本人用來存放屍體的地方。
他這口氣還沒有緩過來,喬森手裡抓著半張紙從前面繞了過來,跑到劉天一身邊聲音低沉的說:
“不用看了,這裡是日本兵的一個實驗基地。”
劉天一接過他手裡的半張紙看了看,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日本字。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那一排毫不起眼的木屋對喬森說:
“你能確定?什麽都沒有,能做啥實驗”
喬森低下頭,聲音有些沉重:
“是、是殺人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