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一招,分出了勝負!
瞧見了的人熱血沸騰,呼吸困難。這才是武學巔峰麽?真正的武學巔峰是這樣?
劍快招也狠。
他們怔住,難以平複心中的震驚,震驚極了。
“小子,你該不會以為他們發出的是虛劍和虛招吧?”叔叔道。
侄子沉默,這樣的一劍,光輝的一劍是虛招?他不能相信,也不可能相信。可那是他們自己說的,是虛劍也是虛招!
“叔叔,不是麽?他們自己說的又不是我說的。”侄子道。
“愚蠢,收回來的當然叫虛劍也叫虛招,假若他們收不回來呢?想必剛才已經是一死一傷。”叔叔道。
侄子怔住,一死一傷?誰死誰傷?
“病公子死黑衣人傷?”侄子道。
“沒錯。黑衣人懂得把握時機,病公子打五不亂時已是用了些力氣,他的力量自然比不上黑衣人。若是他們的力量還齊的時候那就難說咯!”叔叔道。
“這一戰後病公子在江湖上肯定又會引起一番轟動吧?”侄子道。他的眼眸也像是激起了火花,熱血似要噴張。
“世上這樣的人已是很少有了,他能出名不足為奇。若是你能有他這樣一半力量,江湖英雄怕也是能夠知道你的名聲。”叔叔道。
侄子不在說話,病公子的劍有多快他已是見識到,可世上又有誰能夠練出這樣的劍呢?絕沒有多少人。
“這一次你真要走了?”江鶴道。
“不走難道還要等人來?”病公子道。
“你是否還有力氣走?那一劍後你的力量怕已經枯竭了吧?”江鶴道。
“你說呢?我的人還站著,我的劍依然可以出鞘。”病公子道。
能出鞘的劍當然能殺人,江鶴已懂他的意思。
“好!病公子果然不愧是病公子,你沒有令我失望,三個月後的決戰我已是迫不及待。”江鶴道,一想到三個月後的決戰他的眼眸又是激起了火花。
病公子從沒令人失望過,他的劍無論什麽時候都可以殺人。
“好,就此別過,希望三個月後還能再見到你。”江鶴道。
“告辭!”病公子道,他走了,江鶴瞧著他的背影再掃視草叢,而後也是走了。
至於五不亂,他們已身敗名裂。誰又會記得失敗者呢?歷史總是為勝利者譜寫的。
“走吧!今日的事你記下來了沒有?”叔叔道。
“已全部記好。”侄子道。
而後他們也消失在這草叢中。
寒冬,夜,夜漸深。
夜晚是多麽令人的孤寂,天涯的流浪兒是否還記得家是什麽模樣?
他已喝得太多酒了,不記得什麽時候來的,不記得喝了多少杯酒,這世上真有千杯不醉的人麽?或許真有。
酒店的生意今晚格外的好,客人們絡繹不絕,店小二提著一壺又一壺酒上來,掌櫃的也沒睡,劃著算珠算著帳。
一桌上三人聚在一起聊著天涯海北的江湖事。
“你們聽說了麽?最近病公子連殺江湖各路英雄好漢,他的劍刺出來比太陽還要耀眼,真是可怕。”喝酒的人總是有自己的法子聽到傳聞。
“是麽?我也聽說了,鐵膽江鶴你們知道吧?”
“就是有兩顆鐵膽的人?江湖中誰不知道他?在江湖上混的最好記得住他的模樣,他的兩顆鐵膽殺人從沒有失手過。他怎麽樣了?”
“三個月後他要挑戰病公子。
” “是病公子已經威脅到他的江湖地位了麽?”
“江湖的事誰說得清呢?明爭暗鬥不是我們小升鬥民能夠懂得的。喝酒,喝酒……”
“沒錯。幹了,幹了……”
“前幾天病公子殺了高家一百多條人命,江湖人士一定是要找病公子算帳的,其中一戰有個黑衣人想要殺了病公子,嘿,結果呢?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麽?”
另外兩人已是豎起了耳朵。他喝起了酒。兩人好奇心更大,急得瞧著那人。
“結果怎麽樣了?你倒是說啊。”
“今晚的酒錢你出我就告訴你們。”
“行行行……我出。快說。”
“他們兩人互相對視,病公子拔出了劍,刹時天地無光,乾坤顛倒。黑衣人卻是不為所懼,他的手伸了出去,那就像是神的手,所有的異象頓時消失不見,接著,你們猜會發生什麽?”
“病公子輸了?黑衣人死了?”
那人接著道:“病公子一劍刺出的同時那人一隻手抓了過來,百米之內頓時爆響連天,沒有一活物。病公子的劍最後斷了,黑衣人的手也殘廢了。”
說完,他已倒下一杯酒喝下,道:“好酒,好酒!現在江湖中誰人不知病公子?他的劍比什麽東西都要快。”
“哦?鐵膽江鶴沒有趁虛而入麽?我聽說他出道至今未嘗一敗,也不知是真是假?”
夜又深了。
外面烏雲密布,是不是又有一場大雨即將傾盆而下?
喝酒的人已站起,最近這些天來他聽到了太多病公子的傳奇故事,天橋底下說書的也把這些故事改編,來聽書的人甚至也變得比以往多了,有關病公子的事多種版本已在江湖上流傳,人盡皆知。
病公子的名頭就那麽響麽?
他又喝下了一杯酒,壺再也倒不出酒來了,沒酒了他自然要叫,酒實在是個好東西,不僅能令人忘記所有不快,還能解愁,一醉解千愁。
可惜今晚的酒像是變了味,就像是少女變了心已不再喜歡他,無論他怎麽喝他的臉非但沒有紅,反而更想喝,莫不是酒家兌水進去了?
“小二,再來一壺酒,拿你們這裡最烈的酒給我。”他的眼睛瞧著別人桌上的酒,別人還有酒,他一刻也不想沒酒喝。
他走了過去,拿起了別人桌上的酒,扔了些碎銀出來。
“酒我買了。”他只是說,卻沒有注意到主人的劍已是出鞘,不出鞘的劍怎能殺人?
“你想死?小子,放下你的酒,給大爺下跪磕頭認錯饒你不死。”那人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給了你錢自己再買酒不好麽?我是實在忍不了才喝你的酒,好,給你給你……”他放下了酒壺。
空的酒壺。
“你找死。”那人已怒,劍已拔出,出鞘的劍已刺了出去, 劍光閃爍,劍從他後背刺來。
那人卻是輕輕躲開,打了個嗝兒,道:“你的劍太慢,不知你知道病公子麽?聽說他的劍是天下最快的劍。我能避開他的劍,你能麽?”
那人臉色已是變得鐵青,病公子的劍他怎能比得?能夠避開病公子的劍無一不是江湖高手。
“不過我還沒見著他過一面。”
“找死!”那人瞬間知曉他不過是逞口舌之威,他的劍再次刺了出去,一劍不中他已是再刺出了五六劍,那人還是輕松躲過,每一次的評論都是太慢太慢。
他已惱羞成怒,在江湖這麽久他從受到奇恥大辱,他瞬間蓄力,眼眸瞪著那人。
這一劍已是變得有點意思,那人似也感受到了這名劍客眼睛的變化,眼睛瞧著劍客,劍客再是一劍刺出,下一刻他卻是喊了出來,扔了劍去。
他的手臂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銀針,他的手已麻。
“怎麽回事?”
“他像是中了暗器,被人封住了穴位。”
“怪不得他的手瞬間像是癱瘓了,沒有一點力量。”
“你走吧!我今晚不想殺人。”那人道,劍客已是害怕,左手抬著握劍的右手慌張地跑出去,連劍也沒帶走。
暗器,多麽可怕的暗器。從哪發出來的?他這一生從沒有見那麽快的暗器,要是他瞄準自己的喉嚨,自己是否已死了?
他的汗在下……
“你現在只能欺負十八流的劍客了麽?”忽有人從門外進來道,來的還有一把軟劍,飛來的軟劍,它呼嘯著刺向那名酒鬼。